本帖最后由 重磅企鹅 于 2011-10-19 17:31 编辑
毛毛们会煽情。 看见情感版“爱在深秋”征文帖中那片红艳夺目的枫林,凝视了好几秒钟;就有一片枫叶飘下来,静静落成一页书签,书签上“勿忘我”三个字被枫红晕染几分朦胧。 也许秋天来了,容易感伤万木肃杀的景象,唯红枫举那一树的热情,试图挽留人们心头的一丝温情,就赋予了枫叶象征的意义,可以回忆,可以感悟,也可以眷顾。 李煜说,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我想说,山复水,水复山,千山万水一梦中,回首何来枫叶丹,满眼尽是烟水寒哪! 那年,深秋。走过而立之年,我进京参加为期一周的诗人创作学习笔会。东西长安街横贯眼前,通往遥遥未知的远方,就感觉秋风起也寒,于是遁入地铁站内。建国门,最后一班地铁,疲惫的旅程斜倚站台的圆柱。 二十多年后,金秋10月的北京,我又站在同一个站台,不禁触景生情,心中默念:当年……那是第几根柱子呢?诗意的东西总是会抓住伤感的时机悄然袭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是一种什么滋味?真个“我来仍值风日好,十月未寒如晚秋。” 阅历的坚强是一种姿态,内心永远有最柔软的地方。
那天,大家相约登长城。返途中,你倡议作诗。我吟道:“落木萧萧秋意凛,短歌吟罢望长城。燕山横亘出苍色,妫水婉约留藓痕。举目游人嗟累脚,低头骚客叹苦心。戴天日月同辉耀,泠雨柔风伴至今。”你说不对,日月不共戴天!我手指车窗外:你看那是什么?你说那是弦月。我问大白天她出来干什么呢? 还是二十多年后的一天,又登八达岭长城,秋天的山岭枫叶泛红。归途中,我下意识抬头望天:朗朗晴空中,还见那轮弦月斜挂…… 傍晚时分,又仿佛看见,圆明园废墟前,你按动快门,把一抹夕阳的余晖留在了我的微笑中。你说你已经长大,已经学会了不再任性。 临别,你送我一枚塑封的枫叶。 自此,人各自天南地北。 “那夜,诗友们都走了,整幢大楼里只剩下我一人。我有意不开灯,独坐了一小时,任黑夜的孤独包裹者我。”这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 日月经天,人行大地,我还想上坡,哪怕踽踽独行。 我来到南国,投身一场考试;也是一场人生的赶考。 还有肉粽香,还有湖光滟潋,还有……一片枫叶如掌,仿佛要抓住什么,以增色心境。我打开手掌,是一首孟浩然的《宿建德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日暮乡关,烟波江上舟何往,下坡的路也不好走;我愿意借此诗,伴随永远的枫叶——你好,小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