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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素颜 于 2012-2-19 22:25 编辑
《13日》/简单
我可以知道这个时间,我感到很幸运。
因为医院是我的,我还是个医学工作者。当然,我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很多年来,都是我告诉病人,我告诉她们的话都不是真话。比如她一个星期后要死亡,我会说:别担心,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你看你现在状况多好。
临近死亡的病人就这样离去了,来不及选择思考。
家属认为这样很好,可以让病人减轻痛苦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安详的离去。
对将死的人,这其实很不公平,完全是歧视。不要认为一个要死亡的人,告知和没有告知已无意义。
这个思考要排除那些有权利、有财产的病例,那些人在最后哪怕有一口气存在,都受着来自社会和家庭的纠缠,基本都死不瞑目。
我可以诊断自己的病情,但我还是要求我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不得对我有所隐瞒,每天上报我的病况,我可以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候,完成我最后的思考,总结一些科学和非科学的东西。当然我还享受着用药物控制我身体痛苦的权利。
现在倒计时开始
第一日
我首先把最要紧的事进行思考,但我忽然又不知道哪些是最要紧的。
我决定从三岁开始搜索。
我那时很想吃奶,后来我大了更想吃奶。
于是我把男人喜欢咀吸女人乳房的习惯,看成是一个源于少年的延习。那些把老婆叫妈的,是对乳房的歌颂。
任何男人在最初见到女人乳房的时候,都会想到咀吸,而且是贪婪的。这种贪婪就是一种原欲的爱。
从乳房,我想到了女人,几个女人,或者许多女人,女人的乳房——她们美丽的和已干瘪的乳房。
作为女人的美,她的乳房自然是停留在青春期,那个梦一般的时段,骄阳一般的时段。
这一日我只睡了2小时,但我一点倦意也没有。
我把所有的女人都读一遍,她们留下的和我留给她们的,结果-都是梦。
第二日
作为男人,他的男根告诉世界,要矗立天地。于是所有顶天立地的男人,在经过有形无形的发奋后,从淘汰到再淘汰,最后确立下来。
80/100的人找不到自己的位子,10/100的人成功了,还有10/100的人当了狗,变成一些压榨百姓的狗。
在80/100里,还有10/100的不愿做狗的人,选择了做人。
其它80/100里的人,有60/100的劳动者和已经无法劳动及可以成为未来劳动者的人。
我在医院的最后几年,不是看病,而是看人,主要看人的思想。
好像这些年,许多人得的不是病,而是精神问题,可以称为精神病,虽然我每次提到时它们很不乐意。
我在这些奇奇怪怪的病例中发现一个共性,就是它们都很贪婪。
有个科长,它说:我只有最后的机会了,不然我就下课,我的仕途就完了。这几天我睡不着,你开的安定,我从一片吃到10片,还是睡不着,我是不是有了耐药性。我一闭上眼就想到如何才可以把我的对手搞下去。
我说:你现在不能这样,这样下去会得病,您已经有点病了。
它说:我没病,我没病,不把它搞下去,我是不会病的。
这不是一个单一的官欲病,这种病例很普遍,医学上叫神经狂想欲。是精神病的一种。
另外是发财欲,成天想着发财,幻想出种种方法,包括路上拈金子,抢银行和成为点石成金的神仙。
除了以上两种,现在很多人甚至连退休的人,都在拜金,西方哲学叫拜金主义。
喜欢金钱无错,崇拜金钱泛滥成一种社会形态,就会无道义可言,小悦悦事件就说明这个现象。
我在医院一直提倡建立治疗身体和治疗精神同步走的专科,已取得很大成效。
根据这个社会的病症,我更偏向先治疗精神。
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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