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我穿着睡衣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拿着手机登录QQ ,老李的大手适时地伸向我的美腿“摩擦起电”。我不得不一边回消息,一边阻挡老李咸猪手的侵袭。
老李似乎有点不满意我的阻拦,近乎发泄的大声唱着:“夏天的季节实在是好,美女衣裙随风飘,撩起裙裾把大腿来抱,抱着美女乐逍遥,哦,嘛哩嘛哩呗呗哄,哦,嘛哩嘛哩呗呗哄······“老李最后的唱词是歇斯力竭吼叫,看着老李满面讪笑,色色的样子,我不由“噗嗤”笑出声。嘿嘿,我不好意思说老李是性骚扰,毕竟“老李”是我老公,拥有合法权。
“月儿,参加北斗六星文学网站举行的征文比赛吗?”自从我写了小说《月儿的浪漫姻缘》,好多文友都喜欢称呼我“月儿”,尽管我声明了N次,小说里的女主人绝非本人,可他们依然喜欢对号入座,叫就叫吧,反正我的网名里也有个“月”字,还有一点,我真的很喜欢月亮,对这个昵称也就欣然的接受了。这不,“爬上树梢”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师傅,您好,徒儿好久没给您老人家请安了。”我开着玩笑。
“以后别叫师傅了,再叫我跟你急。”“爬上树梢”发来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师傅还想扮嫩,是不是想钓美女?”我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其实我也真的捂着嘴偷偷笑了。
“啊——”我正笑得得意忘形,腿上的温柔忽然变成了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我一声惨叫跳了起来,抚摸的腿部责问老公:“你拧我的腿干吗?”
看着我痛不欲生的惨相,老公忍着笑故意呲牙咧嘴地责问:“ 你和谁聊天呢?聊得这么热乎,浪费老公的感情。看老公不灭了你的嚣张气焰。”
“是我师傅爬上树梢。”我轻抚着自己的痛处,依然看着手机说。
“什么爬上树梢?不就是我的阶级敌人么?”老公阴笑着说 。
爬上树梢是我刚学会上网不久就添加的一个文友。
那是一个无聊的午后 ,我懒洋洋的坐在电脑前,听着懒洋洋的音乐, 懒洋洋的浏览着朋友空间 。不知怎么拐弯抹角进了一个叫“爬上树梢”的空间,一下子被他朴实无华,贴近生活的小说所吸引。为了以后进他空间方便,我放下女人的矜持主动添加了他。要不是城市达人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们也许永远只是默默欣赏却互不打扰的普通朋友 。
因为喜爱文字,我在闺蜜飘香的引荐下早早加入了城市达人文学社。为了让爬上树梢也能在这个平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 ,我就邀请他参加了我们的城市达人文学社。后来他和我一起还担任了文学社随笔小说管理员。源于对小说的喜爱,我想尝试着写小说,就请教爬上树梢写小说的要领,没想到他非要我拜他为师才肯教我,就这样,爬上树梢就成了我师傅。
去年秋天,浑汗如雨忙完秋收,我们几个朋友相约到以前做生意的地方故地重游,我们去的那个地方距离我师傅很近。在候车室等车时,我的闺蜜兼文友飘香忽然心血来潮:“月儿,给你师傅打个电话,让他为咱们接风洗尘。到他的地盘,不狠狠宰他一次太不划算了。”我们都在一个文学社里 ,爬上树梢和飘香也很熟悉。
“不麻烦人家了,虽然在群里让管理员互留电话号码,可我还没给他打过电话,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我紧紧握着手机拒绝提供电话号码。
“机会难得,见一下有什么要紧?说不定会演一出花亭相会的佳话来,把电话给我——”飘香笑着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
“树,你徒弟今天来见你,你见不见?”飘香边打电话边对着我挤眉弄眼的坏笑。我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男人不太相信的声音。“是真的,我不骗你。我们大概有三个小时就到了,你在苹果广场等我们?好!一会见。”
汽车一路颠簸 ,刚下车还没来得及洗去灰尘,我师傅就给我打来电话,他已经在广场等候多时了。我的心像揣了一只兔子扑通乱跳:“飘香,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第一次见网友有点紧张。”
飘香把我推出好远打趣的说:“ 你们师徒相见,我去干什么?我去当什么电灯泡?”
我平日里走路大步流星的,那天却扭扭捏捏迈着碎步向公路下方的苹果广场走去。
忽然听见身后边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飘香跟在我的后边,我嘟着嘴迎上去挽起她的胳膊责怪:“你不是不来吗?。”
“我害怕那个‘爬上树梢’是个色狼,我回去没法向我姐夫交代了。”飘香笑的很诡秘。
远远地,我们就看见广场中间红红的大苹果雕塑下站着一个黑不溜秋地男子。他一扭头也看见我们,径直向我们走来。我和飘香停住脚步面面相觑,我心里打鼓:是他吗?是哪个在我心里才华横溢的师傅吗?
“你们路上挺快的,没想到一会工夫就见到你们了。”他一张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显得他的脸部更加黝黑,眼睛看起来很大,但是不圆,笑起来眯成一条线,用最通俗的词形容,眼前的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帅,不黑不白·····
我和飘香没有说话,只是掩着嘴“吃吃”地笑着。
“笑什么?是不是我很丑?”他被我们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比城市达人头像上的照片还帅一点点。”我急忙摆着右手解释,并伸出手指比划起来,没想到我伸出的手指是平时戏弄老公的手势。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小的一点点关节,那明明就是捉弄师傅的姿势嘛,我慌忙收起手势。
师傅不知道是不明白我手势的意思,还是他生就一副大男子气概?反正他一点也没和我计较。一双眯眯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的浑身有点不自在,我不由得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装扮,没什么特别啊!脚上一双带毛短皮靴,黑色打底裤外裹一件紧身短西裙,上身是一件小皮衣。就在我一扭头才发现小皮裙裹得我臀部有点浑圆性感,我不由脸上一阵燥热。
“月儿,你比照片上显瘦,漂亮!”看得出我师傅是由衷的夸奖我,我多么想像西方女人那样很优雅地回一句:“谢谢!”
可我还是拘谨的答复了一句:“是吗?”
当我们三个人的话题自然而然扯到城市达人那段美好的时光,扯到我们文学社里每个人的写作风格,师傅眼里的灼灼光芒才渐渐平淡下来。
“咱们去饭店吃饭吧!天已经快黑了。”要不是师傅提醒,我们一时聊得兴起几乎忘记了时间。
“不了,我们一会去吃自助餐。”飘香拉着我断然拒绝。
看我们态度很坚决,师傅怏怏的说:“我该回家了,错过最后一趟班车,我就不能回去了。”
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升起一种莫明的伤感,有种想挽留他一起就餐的冲动。
第二天,我们出去游玩到傍晚时分,回酒店的时候,师傅打来电话,让我们在门口等他。
不一会儿,一辆小面包车停在我们面前。师傅从车上抱出两个纸箱对我说:“你远道而来,我也没啥好送的,一箱酥梨,一箱苹果 ,这是我们这儿的土特产。”
“好哇!爬上树梢,你可真够偏心眼的,给你徒弟送了两箱水果,居然给我连一份都没有。”飘香在一边大声咋呼起来,师傅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师傅准备告辞的时候,飘香用胳膊肘捅捅我,示意我送一下师傅。站在公路边的面包车前,我们四目相对,居然一时无从说起。
“月,我有想拥抱你的冲动。”看得出师傅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我——”我的嘴嗫嚅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这是老公之外第一个男人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回去吧!我——走了。”师傅把后边的尾音拉得很长,似乎给我反悔的余地。
“你走吧!” 我拍拍车门示意他上车。
看着师傅的车消失在天边那抹惨淡的夕阳下,我忽然有点后悔没有给师傅一个礼节性的拥抱。有种遗憾也许错过,今生再也无法弥补。
师傅送的那两箱水果汁多味甜,每次老公拿起水果狠狠咬一口都会说:“ 这是阶级敌人送的,还真甜!回想起你们幽会的事情,我恨不得把整个果核都吞下去。”
每次看见老公这样,我都在一边神态自若的微笑。这可能就是我想要坚守的那份坦然,那种坦荡吧!
消息盒子不断响起,我不得不呲着牙又坐回老公身边,老公霸道的把头压在我腿上。这次他的目光不是正对着电视,而是“狠狠”的直射向我。我笑着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嗲声嗲气地说:“ 我师傅让我参加征文比赛,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参加。”
“参加吧!你情人的邀请,你能不答应嘛!”老公看完聊天记录醋溜溜的说 。
“那好,我去支持一下赛事,但是你也要参加啊!”我忍着腿上的刺痛回复着。
“我当然参加,你也参加吧!利用闲时间完成,别丢弃文字。”
等了好一会儿,没发现师傅回复过来。我又试探着发消息:“什么题目?让我想一下,看我有没有灵感。”
“《我和我的**》,已经有很多人参赛。他又发过来一个消息。“你明天有机会打开文学网站学习一下别人发的帖子,再见!”说着,师傅的头像暗下来。
“题目是《我和我的**》,你给我想一下取什么题目好?” 我在茶几上放下手机,双手捧着老公的脸蛋问道 。
“《我和我的情人》,这题目多吸引读者的眼球啊!”老公憋着嘴不假思索的说道。
“时间这么紧张,我去那里发展情人。没有情人就找不到感觉嘛!”我拍着老公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没情人啊?那个爬上树梢不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吗?”老公的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我让你冤枉我,我让你冤枉我,你忘了我的名字叫不吃亏。”我的手也不安份起来,在老公身上敏感的地方游走,我眼前忽然出现师傅临别时幽怨的眼神。
“爬上树梢,爬上树梢,他也就敢爬上树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先下手为强喽!”说完老公嬉皮笑脸地抱着我的脖子,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酥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