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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打我忧愁,愁却仍比雨更多。坐在电脑前,借用郑公一句诗,却无法借来他的洒脱。烟仍是我的最爱,只有它能常伴与我,在我低沉的时刻给我以醉人。乍晴又起潇潇雨,浮躁的心底却感受不到那份清凉,也许我这样的人已经够冰冷了,所期盼的是那如火如荼的感觉。
夜夜无女夜夜眠,梦中豪杰刀剑间。不见红衣飘渺影,笑傲天下又何堪。我本是一寻常男子,却有着比寻常的际遇,注定了一生不会平凡。要么高高在上,要么孤身只影游荡人间,命,有定数。不止一次的在大脑深层的记忆中浮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画面中的景象却不属于这个年代,古朴典雅的房间,书架上的书如山,还有一把刀,却是锈迹斑斑。房间里似有烟雾,恍惚恍恍惚惚,却一直看不到人。从某年出现这个画面的时刻,我相信了宿命之说。
再次合上眼眸,追寻这份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夕阳西下,淡雾弥散,断桥边。
一名红衣女子立在桥边,凤眼冷傲,柳眉入鬓,如瀑青丝有些凌乱,在微风中飘荡。她的手中,提着一把剑,一把出鞘的剑。她该是在等一个人,该是在等一个男人,因为此刻她的眼神变得愤怒而迷离,只有一个男人才会让一个女人有如此的眼神。
月过西空,子夜寂然。
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而她还在等,她知道,他一定会来,也许,他已经来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思岁月有几何?信手斩遍江湖客,天下谁人不惧我!一夜无女不成眠,一日无酒不狂癫。飘零宫主,你还是来了,还是想杀我?!”
红衣女子不远处,出现了一名男子。
“水月洞天,神佛难安。唯有飘零,号令此间。传闻谁见了宫主的容颜,必被挖去双眼,谁敢与宫主为敌,必然死得很惨。在下只不过那日酒醉误入水月洞天,又误入宫主闺房,恰恰又适逢宫主沐浴,恰恰又一睹......哈哈哈哈哈哈。”
“住嘴!柳一刀,即使你刀法盖世,我今日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没有人能看到这场绝世的打斗,更没有人知道打斗的结果,除了我。
仍然是这座断桥,仍然是子夜寂然,但此时却是隆冬时节,白雪漫天。
那个曾经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水月洞天宫主梦飘零的身影依稀可见,一阵阵地寒风也吹了过来,她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
在这个夜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她不知道那一夜自己为什么会杀不了他,为什么又会爱上他?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江湖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杀尽天下薄情男人,还是为了寻找一个至情男人?
那一刻,她不知道路的尽头会不会是一片光明?还是又跌入了另一个梦魇。因为他是一个既无情又至情的男人,因为他在把那把无敌的弯刀横在她雪白的脖颈的时候,又把刀递给了她,并对她说,如果你真的恨我,杀了我吧!
她恨他吗?
用来形容她们之间的一个最好词就是“没有”。
没有比这这两个字更锋利的刀了,这把刀难以割断她心底的撕扯?因为她没有杀他,而他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他对她说,其实你不是个女魔头,你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她当时呆立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当她也想对他说,你也不是那个江湖中无情的刀客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踪迹。
雪将她包裹了起来,她仍然没有动。
她累了,心碎了,为什么她这些日子止不住对他的想念?为什么她的心会一碎再碎?她爱上了他。
她听说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所以才会那么透明,那么纯粹,也那么容易碎。
可是他爱她吗?
她愚蠢的嘲笑自己,这是永远得不到的答案。
爱上一个人真的可笑吗?
爱上一个人真的要让他爱你吗?
在没有学会让爱变成一种交换以前,她并不要爱,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看到过自己身体自己曾经发誓要杀掉的男人。
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寒冷的夜里,在这相识的地方,她才会确切的告诉自己,这份爱真切地存在着。
爱,也许真没有理由,只是一种宿命的存在。
突然,她跌坐在地,昏了过去。
她在梦中闭着眼睛说看不到他,她在梦中关上心门说她们没有故事。 她在梦中哭了,为了爱情,一场错过季节的爱情。但她知道骗不了自己,因为她的确爱他,爱那个看过他身体又以自己生命抵偿的男人,可是,这场爱却是空空的。
爱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如果说那夜的打斗未必是自己爱上了他,但是那份沉沉重重的分量我该用什么天平来称量?
她终于停止了自语,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温暖。
她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躺在一间很温馨的屋里,对面的书架上有很多书,旁边,挂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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