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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废墟里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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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里的时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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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 21:3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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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3-4 08:08 编辑

废墟里的时间
    不走进那条胡同,你根本无法了解那些房子的真相。临街的那面墙壁眼睁睁撒了个弥天大谎,它们看起来如此筋骨老道,站姿笔直。
  
  可脚步一旦迈进去,那面墙极力想要保守的秘密便再也藏不住------那些房子一座比一座破旧、衰老。它们颤巍巍站着,站得沉重了就脱落几块墙皮减负,站得憋闷了便在屋顶塌陷出一两处窟窿透气,无聊了就在屋顶生出几丛杂草,有的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干脆就四仰八叉、不顾形象地躺那儿。
  
  这与我记忆中的影像半点儿也不合拍。
  
  我曾经用从我出生到我十八岁的这段时光,和这条胡同混得烂熟。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块砖瓦,每一道墙缝儿;我认识这里的每一只鸡,每一条狗,每一棵树。我知道苏姐姐家喜欢用蒜瓣儿炝锅,焕家则更爱用葱花;出了焕家的栅栏,再往前走四十五步就是我家的门洞;站在大伯家的房檐儿上一伸手就能够到我家树上的榆钱儿。弟弟们曾经为了好玩儿,强行给对门儿航奶奶家的芦花鸡喂进一肚子土,那只可怜的鸡死于非命,航奶奶叉着腰骂过一阵之后,咕嘟咕嘟把鸡炖了,晚饭时板着脸端过来半碗肉。
  
  我知道这条胡同里该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许多秘密,可我不知道,一度朝气蓬勃的胡同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它的老去,我其实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任何物件在天地间没日没夜地暴露几十年,都会现出老相,败象,意料之中的事。风从四面八方换着角度地吹,一吹就是几十年;雨跟着东风拍打东墙,倒过头来又顺着西风拍打西墙,再坚固的东西长时间下来也会留下些痕迹。何况还有阳光,还有雪,还有雷电,还有虫子,还有烟熏火燎,还有时间……
  
  我只能说,它的苍老超出了我的想象。
  
  现在,我就站在左手边第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这里根本没有门,没有院墙,前山墙和整面屋顶以瓦砾的形态掩埋在残雪中------一片废墟!
  
  在废墟成为废墟之前,这里是苏姐姐的家。三间结实的平房,土坯的结构,墙壁很厚,冬暖夏凉。每年雨季到来之前,房子的主人都会请人将房子的整个外壁用掺了麦秸的细泥精心重抹一遍,院墙也一样。我曾经以为,受到如此精心对待的房子至少会在大地上挺立一百年。可事实上,这里却已成废墟,距离我离开这条胡同,只不过才二十多年而已,想想都像一个玩笑。
  
  一片废墟里会有什么?
  
  有麻雀,有老鼠,有冬眠的蝎子和蛇。一层残雪,还有稀稀落落的荒草,几截儿硬扎扎指向天空的破椽子,之外就是风了吧。麻雀生来胆小,一听到我的脚步,便杂乱无章地尖叫着飞走了,只留下几根羽毛若干鸟屎。残雪,遮不全倒下的土坯,黑一块白一块的斑驳,让我想起当年满大街晃荡的那条癞疮土狗。荒草东一棵西一丛漫散,也只不过让荒凉越发荒凉。风,无所事事,只会趁你不备钻进你的脖领子。
  
  废墟而已,大抵如此。可是,终归还是有些不同的,熟悉的和陌生的毕竟不同,记忆中的和从来没有走进过记忆的肯定也不一样。比如现在,我就觉得这里的所有人依然还在,他们当然不会生活在废墟里,而是废墟对面另一个不为我所知的时间维度。
  
  往纵深处走五步,我就能看到苏姐姐家的土炕。苏姐姐正斜倚着一摞被子,舒舒服服地读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纸,在她身上投下一团米黄的柔光,木窗棂又在她身上打出一道道参差的格子,而她被墙山遮住的头部,隐没在一块对比度鲜明的阴影里。她整个人看起来漂亮极了,像一条会发光的、梳着麻花辫子的美人鱼。
  
  再向前走三步,我就会遇见苏姐姐的娘,我的“白面条”大妈。“白面条”大妈肯定捧着一只盛满白面条的碗,她刚刚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巡展回来,她的白面条无疑又把别人家的棒子面粥、山药面饸饹、菜团子全部打败了。她的神情无比得意,无比可爱,也无比可气。
  
  而她家的母鸡,正带着一窝小鸡崽儿,“咕咕咕”地摇摆过来,见人靠近,立刻炸开翅膀严阵以待,一副闲人勿近,否则老娘跟你拼命的架势。
  
  继续往前走的话,我还会看到枣树在院子里结果,玉米在田间吐须,桃花一夜之间开了,人们跟它们一起发芽、开花,又随叶子一起落下。招魂幡高高扬起,追魂炮的闷响,白色的买道钱从胡同里一直洒向村西的墓地,航奶奶的婆婆归天了。而不久的将来,另一家的门环上将绑上红色的祈福布条,焕的弟弟那个叫做冲的孩子即将出世。
  
  不过还是就此打住为好,毕竟,怀想再多也无济于事。目光回归实处,面前依旧只是一座废墟。我奔腾的思绪对它毫无触及,它只管卧在这里,清冷,散淡,高深莫测。那表情彷佛它获悉了全世界的秘密,又似乎全世界均与它无关。在它面前,一切都显得虚幻模糊,包括我自己。万物都毛了边儿,慢慢融化……
  
  我看到,废墟身上散落着的,大把大把被残雪渍得冰凉透骨的时间。它们高高在上,对这片废墟,这条胡同呈全面包围之势,无死角,无遗漏,完全一副绞杀到底的态势。它们无影无形,却又无坚不摧。它们狡猾地藏匿起自己的青面獠牙,给我们看它们绵羊、兔子般的乖巧、老实。
  
  它们悄无声息地运用蚕食之计,一小口儿一小口儿斯文地品咂,直至把一座房子、一条胡同消磨成一副骨架。而这一切,又做的不落痕迹------所有物件儿并不是一下子从你眼前消失不见,而是今天被弄丢一点,明天被隐去一些,天天守在这里的人,反而不容易鲜明地感觉到这种失去。它们一遍遍地过滤,翻检,先消磨了最好消磨的,然后,然后的然后……反正时间有的是时间和我们玩这种捉迷藏的小把戏。
  
  现在,我的情绪还真有点儿复杂,我不知道应该对时间充满惧意还是敬意了。不过,如果所有的存在和消失都自有它的道理,那么我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干脆想想另一个问题。
  
  在这座废墟之前,肯定还有更老的废墟吧,还有更老更老的废墟吧?那时,眼前的这座废墟也许还没有出生,也许还只是刚刚出生的新房子。然后,一茬一茬诞生,一茬一茬覆盖,周而复始。也正因如此,放眼望去,村子里才并不荒凉,到处都是新的旧的半新不旧的房子。
  
  那么,胡同的深处是什么?还是胡同,父亲的胡同,爷爷的胡同……
  
  依照这样的思路,时间的深处是什么,还是时间,一辈子又一辈子的时间。
  
  我对这样的想法有些着迷,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万分接近某种本质,真相呼之欲出,一切昭然若揭。所有隐秘的,悬疑的,深刻的,浅薄的,大到生命的始末,小到一粒尘埃的轨迹,竟无不在这座废墟里埋藏着答案,预设了伏笔。
  
  这样的发现让我瞬间苍老,我必须趁我的腿脚还动得了之前赶回家去。
  
  趁我还能走动,我要将二十五年前忘了关好的鸡窝门掩好,那个晚上,因为我的过失,黄鼬叼走了两只鸡。
  
  我要在厕所外面恶作剧地大叫一声“爷爷”,爷爷肯定又背着奶奶躲在厕所里吸烟,那忽浓忽淡的烟草味儿不止一次出卖了他,他总掩耳盗铃般地意识不到。
  
  我踮起脚尖,在门楣上厚厚的尘土中摸到了那把钥匙,打开已经生锈了的锁,我要先点起一盏灯,然后,燃起灶里的柴禾,我想在温暖的土炕上好好睡一觉。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远远近近的窗比着劲儿地咣咣作响,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风撒着野闯进来,灯光躲在墙角摇晃得厉害,灶里的那星柴禾忽明忽暗。四面八方都是坍塌的声音,倒下,倒下,一千种一万种倒下。
  
  根本无处可逃,我和外面那些正在坍塌着的,没有什么两样,或者终将没有什么两样。漫天的尘埃落下,我更在尘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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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3-3 21:3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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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3-3 21:36 |只看该作者
拿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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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3-3 21:3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我家老房子也成废墟了,当时也想弄这么篇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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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3-3 21:44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3 21:39
我家老房子也成废墟了,当时也想弄这么篇来。唉

感同身受。那次回来以后,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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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3-3 22:5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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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3-3 22:53 |只看该作者
我在 外面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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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3-3 22:55 |只看该作者
感触颇多,经过时间的洗礼,我们的那些过去,还剩下多少呢?或许只是几声我们的嗟叹罢了。世间事,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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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3-3 22:55 |只看该作者
花花驾驭文字的能力真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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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3-3 22:56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3 21:39
我家老房子也成废墟了,当时也想弄这么篇来。唉

那就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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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3-3 22:57 |只看该作者
真心好看的文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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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3-3 23:4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3-4 08:08 编辑

  奶奶去世十九年了,今天是她周年的祭日,而我没有回过那个村庄也已有十年。
  这个村庄得名的原因是为村西的山脊——传说山脊上曾经落过凤凰。所以,以山脊为中心东西分开两个村子,名为东西凰头村。我所熟悉的村庄就是东凰头村。这里是祖父生长的地方。这些天他身体不太好,上了岁数的人总有点神神叼叼的,他平常没事就喜欢和我那神智不清的弟弟斗嘴,间或还会对我刚刚四岁的女儿大谈做人的道理。当然,他这样已经好多年了,在我几乎与女儿同龄的记忆里,他一直是这样的。
  祖父这样一半源于他的性格,另一半则源于战争时期一次严重的脑震荡。他小时候读过几天私熟,字写的是相当不错的,用以证明的是我小时侯作业本以及书皮上的名字基本上都是由他写的。我女儿上幼儿园时他还企图继续为我女儿题名,只是手有些抖了,眼睛也有些花了,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字写的并不好,小时候他曾经教过我如何的写好字,不过他教学生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的字并不像他。
  而祖父确因为上过私熟认得几个字,所以当年参军后一直就是团部的文书或是参谋一类的干部,很少上前线。但有一次,他在指挥部里正准备到门后取文件的时候,一发炮弹正好击中了那座房子——我母亲说,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昏迷了几天几夜。看护的人为了防止他渴死,用勺子给他喂水,将满嘴的牙都撬碎了。
  战争给他的记忆是很深的,小时候我们就是在祖父的怀里听着他讲那些战争的故事长的。而我最初的正义感与道德观就是他给予我的。他几乎没有在我们面前谈起过自己,包括我母亲在内(我随母姓,祖父是我母亲的父亲)所知道的那些故事都是听我祖母以及了解他过去经历的亲属们讲述的。那时候我在老家的老房子里见过他曾有一枚三等军功章,一枚解放勋章与一枚和平勋章。可惜的是,在我们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老房子因为年久失修以及外来民工涌入,所有的东西都被人一扫而光。
  老房子年久失修,虽然看起来破败不堪摇摇欲塌,但他的根基仍然是坚固的。远远的从村外的山包上望去,仍然是村中最高耸的建筑。以前祖母在世的时候,他们每年的暑假都会带上我们几个回村子里住上个把月。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多年前的中国农村并不富裕,晚上只能够用昏暗的煤油灯照明。那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守在油灯前,看着他就着油灯抽旱烟,然后讲他那些老掉牙的但我那时却永远听不烦的战斗故事。祖母则像她的同龄人那样,管煤油灯叫洋油灯。
  祖母大祖父四岁,过去的乡下人流行娶年纪大的媳妇。但我听说当年祖母的家世是要好于祖父的。结婚的时候祖父十五,祖母十九。后来曾祖去世,祖父的家道更加的难以继日。不知道他们那些年是怎么渡过来的,而这些故事恐怕是我母亲也无法说的清楚的。后来,他们一共生养了三个儿女,而活下来有只有我母亲一个人。
  我印象中祖母很少说话,按今天的说法她属于性格内向的一类人。那时候,我因为是家里的男孩子而倍受她的宠爱。我至今能清晰地记得她把我背在身上到街上去玩,然后遇见卖零食的她就会从身上掏出用手绢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块一毛的零钱——我小时候很调皮,每次受到家里人责骂时,维护我的总是祖母。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而十二岁的孩子根本不懂的伤心。
  他们总是天不亮的时候起来,然后收拾好东西把我们叫醒。车到村的时候天光大亮。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祖父手里领着姐姐,背上背着东西,祖母就背着我——她是小脚,这大概是她娘家当年的与众不同的相征吧,不过,她嫁给我的祖父后却并不因为是小脚而少干活,事实上在我的记忆中她就像我的母亲现在一样,不停地在为家庭操劳。
  这次姐姐提意去看看老房子,她有二十年没有回来了,而我也有十年光景了。村子最大的变化是村中人将房子全部修到了山坡靠近公路的地方。老村住的人很少了,除了当年的石板路被柏油路所替代之外,老村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们老房子院子里的草长了有一人多高,这是当年村子里最富的地主家的房子,具备了这个地区所常见的堡垒似的功能,防火防盗,从一个院子能通过当年特设的通道转遍大半个村子——后来,这个功能毁于一次日军的扫荡,我曾祖就死于那次扫荡之后,而我小时候还能从院子里一些年代久远的房子上看出当年火烧的印迹。现存的建筑经过了当年的翻修,算来也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了,直至现在,还能从它青石板铺的地面以及石基中看出当年的宏伟。我们小时候在这座院子里住过,它还有最大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
  有了母亲的陪同,我们在见到亲戚之后才不至于有太大的难堪。本来没有几个人的街上,因为我们的回来而突然涌出了好多人——与中国大多数村落一样,这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姓一个姓。母亲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这里面有我认识的,还有我面熟但却想不起来如何称呼的以及我根本就没有印象的人。他们对我和姐姐都表现出了强烈的热情——农村人就是这样,还是一如当年的纯朴与热情。
  只可惜来去匆匆,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三个小时。在祖母的坟前,我仍然没有落泪,甚至找不到伤心的感觉,我只知道,面前埋藏的是与我有血肉亲情的祖母,是疼我爱我的亲人,但必竟时间过去很久了,二十年的岁月,能让人永远铭记的,也许只能是回忆。
  我曾对女儿说,我要去做周年的是奶奶的妈妈,爸爸的奶奶,你的老奶奶!
  女儿没有多问,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这其中的为什么,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弄懂了。
  中午十二点我们起程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当年的老院热闹的黄昏,记忆里依然是童年时的那些熟悉的面容,在地头摘酸枣,在河沟里摸螃蟹——这一切既远而近,既清晰又模糊。
  还有老房那昏暗的油灯下,祖母正在为我们腌制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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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3-4 08:38 |只看该作者
都会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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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3-4 08:5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老屋在花语笔下是立体的甚至是多维的,我看到了它的从前现在以及它的将来,包括回忆里的人物一个一个都是鲜活的,他们都是作为尘土的一部分而永恒存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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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5-3-4 09:0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芜 于 2015-3-4 09:16 编辑

花语随手捻来的语言以及用词都是非常精确的,它们所延伸出的意义是令人回味的,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似乎就当应该如此。
我们随着她的视角一直在前行,仿佛是一部黑白的电影,透过花语的叙述你看到了她的内心,她的凄凉她的悲伤,她的无奈与惊慌。全文无一点多余赘述,这就更提升了她的文章的耐读性与精致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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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3-4 09: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这样的文字驾驭功底太令人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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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3-4 09:0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别人看我似乎有拍马屁之嫌疑,其实,这些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流露……我是从心底里真正的敬仰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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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3-4 09:29 |只看该作者
一些鲜活的老时光,静静的在眼前走过,在废墟中缅怀,又在尘土中逃逸。。。。能入境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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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3-4 09:30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09:02
花语随手捻来的语言以及用词都是非常精确的,它们所延伸出的意义是令人回味的,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似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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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3-4 09:4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3 23:48
  奶奶去世十九年了,今天是她周年的祭日,而我没有回过那个村庄也已有十年。
  这个村庄得名的原因是 ...

你的记忆是模糊的,更多的是对往事薄薄的回忆,是对一种内心诠释。谈到的最多的是你的祖父,他好象你的骨架支持着整个文字整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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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5-3-4 09:52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09:40
你的记忆是模糊的,更多的是对往事薄薄的回忆,是对一种内心诠释。谈到的最多的是你的祖父,他好象你的骨 ...

时间越来越久,我好象已淡忘了他的样子
我的童年以及后来更长时间里,一直是随着他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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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5-3-4 09:5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4 09:52
时间越来越久,我好象已淡忘了他的样子
我的童年以及后来更长时间里,一直是随着他成长的

哪天也发一个我关于老屋的记忆……不过是十几年前的语言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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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5-3-4 09:56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09:54
哪天也发一个我关于老屋的记忆……不过是十几年前的语言凌乱不堪……

有些感情,总觉得表达出来是矫情
所以,我一般会选择换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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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5-3-4 10:1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4 09:56
有些感情,总觉得表达出来是矫情
所以,我一般会选择换种方式


呵呵,有些东西何必刻意隐藏呢,如果能正视自己所有的情感,就不会有矫情这样的感受了,反而更显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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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5-3-4 10:14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10:13
呵呵,有些东西何必刻意隐藏呢,如果能正视自己所有的情感,就不会有矫情这样的感受了,反而更显得坦荡 ...

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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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5-3-4 10:14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10:13
呵呵,有些东西何必刻意隐藏呢,如果能正视自己所有的情感,就不会有矫情这样的感受了,反而更显得坦荡 ...

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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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5-3-4 10:2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3-4 10:14
莎是你?

什么莎是我土是我的?莫名其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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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5-3-4 16:2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姑姑,这糖好吃。酸涩之余回味悠长,味道特别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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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5-3-5 08:27 |只看该作者
青芜 发表于 2015-3-4 10:29
什么莎是我土是我的?莫名其妙中

群里进了个叫莎的,我以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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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5-3-5 08:28 |只看该作者
过气柴禾妞 发表于 2015-3-4 16:21
姑姑,这糖好吃。酸涩之余回味悠长,味道特别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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