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我想了很久,嗯,不是一秒、三秒,起码是一分钟吧。自从昨儿泼小雷质问我,说我一副周全样儿,“是淮南橘淮北枳效应吗?说好的破马张飞42码呢”,我就使劲儿反省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然后,我冷汗冒了一阵,又冒一阵,再冒一阵。不免心里暗自庆幸,这幸好是我已经沦落到“金月半”时,你们才呼啸而来啊,若是再早些时候呢?别人喊我“格格”,“金格格”、“玉格格”啥滴,你们是不是要笑掉大牙呢?想想,这还真是个问题。
可是我委屈啊,说不出的委屈。我从来就这么个发型,既没有想装悍妇,也没有想装淑女,偶尔的偶尔,过过嘴瘾说“装”,实则我这么透明的,也装不了什么嘛。那么,所有的荧屏形象,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得跟你们捋捋才对,是不。
从前的从前,就因为我晒了冬季的猫头鞋,好嘛,第一个人大叫:哇,42码。于是乎,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我怎么纠正都没用了,我说我35码好伐啦?可愣是莫有人理会我。冤假错案据说是中国特色,从郑人买履开始,就只信尺度不信脚丫子,到最后我都糊涂了,以为我这尺寸的,就是杠杠滴42码。泼小雷,还有那谁谁谁,推波助澜有莫有?你、你们,赶紧赔我的纤纤细足、娉婷莲步来。哼哼。
再后来,以讹传讹还嫌不够,“脚丫子”跟“踢”呀“踹”什么的动作,似乎是关系极为紧密的,于是乎,又有人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直接把“42码”跟“破马张飞”联系了起来。我的形象这就彻底被损毁了,“蓉嬷嬷”成了代名词,似乎往哪里一站,都是剽悍如做人肉包的。说起来我满眼都是泪,这么多年泡锅未遂,全是这破名字害的。我要是个帅锅的,我也稀罕娇滴滴的小娘子,远远避开42码悍妇哇。你、你们赔我一火车锅子来,哼!
对咯,还有那个什么破游戏?谁分的马甲,让我选了个“灭绝师太”?这算是彻底堵死我装淑通途。敢情不是我灭绝别人,而是我被你们那谁谁给灭绝了哇?严重怀疑你们夸张蔓延都是故意的,这样锅子们都对我敬而远之,你们滴机会才多多益善是吧、是吧?我是多么希望有个王子驾着南瓜车,拎着水晶鞋来找我,哗啦一下,我这什么嬷嬷啊、师太啊就都彻底颠覆,我就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衣袂飘飘、风姿绰约,还有那啥那啥滴,我瞬间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眼……
说真的,我最初躲在这里,确实想修复形象来的。大概是装得过头了一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有人觉得我矫情又娇气,于是乎,我又得了“格格”之称谓。这角色我倒是满心欢喜,可我哪里敢承受啊,就我这粗拙样子。每次有人喊,我就赶紧整理衣裙,再胆战心惊四处望望,生怕被人瞧破了我这“装”的范儿。幸好久而久之,别人也渐渐觉出不对劲了,哪有如此大声武气、干粗重活儿的“格格”啊?这荧屏形象才自动削减直至泯灭的。话说,想想都后怕,若是那个时候,艾玛,把你们肚子笑破了,我还得忙前忙后照顾?
说起来也怪。在这里我居然又获得另一形象:金月半。这得拜我们柳小二警官所赐。莫名其妙的,他觉得我胖,非要喊我金胖胖。我肯定不愿意接受啊,就跟他抗议,说女人不能说胖,应该说丰腴。好嘛,他赶紧改口,喊:金丰满。真真是气S我了。后来我发现,他不欺负人,就会生不如死,浑身不自在,哎,算了,就不跟他计较吧。人家倒好,嫌金胖还不够夸张,直接再把“胖”扩张,喊“月半”,然后洋洋得意说,这个够胖了啊?真想啐他一脸热盐水,罢了,这个顽童。
我刚才认真想了又想。原本以为泼小雷之“南橘北枳”是成立的,貌似我换了个地盘也换了个形象——类似“装”,或者说“脱胎换骨”。所以,这标题我差点写《从蓉嬷嬷到金月半,隔着一个装的距离》。但盘点了又盘点,发现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从来就没有改变好吧?不然你们的亲切感、熟悉感从何而来?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形象,无非都是他人歪斜视力的结果。告诉你们,我保留提起诉讼的权利,就你们这样毁人不倦的,等着吃官司吧,就!
丫丫滴,气S姑奶奶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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