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六指为挠痒 于 2018-2-27 11:49 编辑
安静的沉沦
某晚。喝过咖啡,一路失眠到底,细细想着阿粪。数月有余未有音讯,想来不会蒸发给偶看。拨过去,果然未曾销号,心下释然。
活着呢?~ 发个短信,算是问候。
在线。 即时回复了。
阿粪相信天道酬勤,所以一直努力做事。但成功案例不多。因为毕竟是网上的朋友,不能深谙其详,不知他败在哪里。
有一段快乐的网上时光,是在阿粪的陪伴下度过的。那是同在一个论坛里耍:而我们是搞笑搞怪的“粪蛋组合”(我称他阿粪。我曾因想不出一个好的网名困惑,幸好一秃顶同事站在跟前,突发灵感,叫“蛋蛋”得了)
在阿粪跟前是透明的。有心性相通的感觉。任何鬼胎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虽然不曾谋面。他曾无数次表扬过,俺是他一大堆女性网友中最聪明的一个。俺深以为是。
阿粪幽默狡黠,才思敏捷,文字清灵飘逸。
不曾细读过金庸的黄老邪,但那份狂妄自负,潇洒不羁,至情至性阿粪一样不缺。
也曾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笑傲江湖,如今年纪一把,愤青如故。
阿粪不是兄长,他不骄纵你,
阿粪不是情人,他笑谑多于暧昧,
阿粪不是蓝颜,欣赏却不宽容,
阿粪不可爱,不专一,不世故,风度欠佳,亦不够伟岸却是不容易忘掉的人。
阿粪,真的让人时常惦念。
种种变故之后,阿粪中年离异,女儿丢在家乡跟着老母亲。自己远在云南做事,尝遍人间辛酸。
年前偶聊,心里能看到他黯然的神情。因为是编外人员,才学再好,做事再努力,也很难混出个所以然。
如今的阿粪还是色记(摄影记者),很努力的样子。欣慰。即使很困顿的境况下,阿粪也不曾颓废。
前几日,又见阿粪的“黑张飞”头像闪亮(阿粪其实江南人,猛一看也勉强算得上秀雅俊逸)。很是欣喜。
视频中,很是骇人。很象流氓阿飞之流。不知道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并且神情冷漠。背景是一家宾馆。
不咸不淡聊过几句后。可能是我说重了。阿粪竟然说,我让他感到屈辱! 害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知道阿粪会再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继续安静的沉沦。那就祝他好吧。
只能找到一篇阿粪的文字,他曾说是写给我的,他尤其生气我对他的不信任。我就信任一次吧,贴在这里。算是给“粪蛋组合”的祭文。
烟雨江南
---阿粪
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一直偏爱郑愁予的这首小诗。江南,似乎只有在细雨飞花时才能完整是江南的蕴含;只有在丁香般的春愁中才体现出江南全部的韵味。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夜晚的雨声,清晨的花香,恬美,怡人,清绝,典雅,如一付精致的宋代工笔画卷。窗外细雨纷飞,芭蕉翠绿逼人,叶端的雨珠冰凉如泪。沾湿了的一袭素衣,两袖花香轻舞.细雨如青丝,青丝如琴弦,失神的眼睇拂不倦五弦箜篌。一声呢喃,穿不透这霏霏轻烟。轻叹后,双唇抿住了满天的烟雨。湿透了的心也只待梦中去解读。夜把思念在檐滴里开出声响。梦回里,愿远处清街足音为己跫然,想门环訇然如钟。。。晨霭慵困踱来,阶檐苍台,落花如缀。来世也只此一回。
相思重了...
红笺铺就,小字难诉缱绻意。思绪已成不系之舟,只有桅帆,没有绳缆,穿过重锁的烟雨,去白墙钟楼间,枝棚番篱旁,迎候落寞沉郁的你。就让一个薄薄衣衫如楝花般的女子,雨一样的坠入你两眼的湖泊,激起泪珠冰凉,涤去相思心伤。山是凝固的波浪,水是不断的情长,不带走山,不带走水,只想用这顶纸伞将你撑回。。。
一声叹息,幡然举起悸心的惆怅。楼廊上,雨水在檐下又悬起一春的凄迷。用眼把心事写在飘荡的云朵上了。一样的江南,北向浮游三千里,雨滴坠落,敲在你的斗笠上,有雨声正诉。要你记取一个圆脸的女子,为你足音乱了,笑语错了,琴声静了,诗意没了。只会醮一管细细的狼圭,挑开素笺的纯白,勾几个古老的篆体,治一枚深沉的闲章了。。。
当暮色再次吸尽一天的低云,春天的雨丝也倦怠了。这鲁天越地的故事,也只有横亘的长江清楚,无尽江南的烟雨明了。
PS:贴一篇几年前的旧文。占个坑 以后可能要来这混日子了。。。。感冒终于好了,先出门浪一下,回来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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