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山曾见 于 2018-3-30 22:01 编辑
这春的时日如此温暖又如此萧瑟,有忍不住的幸福感又带着些儿的患得患失。
这种时候,你会微微地叹息,连空气都是甜的,可是你知道的,如花美眷,终究抵不过这似水的流年。
有那样的一个传说在这样的时候刚刚浮上心头,也是好的吧,可以慰籍这惆怅这甜蜜这美丽的哀愁。
那是怎样的一滴眼泪呵,恰恰落下,恰恰落进你壳里。于是你不管不顾,肆意而为,抵死缠绵,两情相拥。看不见日月,日月已是无光。这滴眼泪成为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你的梦魇你的生命你的朱砂痣。
那么好吧,曾经没想过这样的邂逅,即使是幸福也懵懂着发愣,连眼睛也不敢眨,或缓或急,或轻或重,所有的印象都是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经历。
落红不是无情物,这样的欢喜,虽轻浅,更有凄绝的壮美。
有风吹过,仿佛密语,四散开去而不可言说。
那么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吧。
“山伯,我已经填上了词,写在你给我的那封信上面。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从黄昏到半夜,我竟然入戏起来。说不尽的清愁开始泛滥。窗外是飞花,如雨,把我覆盖,窗外是飞花,如愁肠,寸寸百结。一不小心,竟然无法抽身,却原来,谁也不必说谁,谁也不必嫌弃谁,谁也都将老去。
我们都是那落红吧,没有哀鸿遍野。因为曾经我在你心上,或许你也在她心上。简洁得如同梦呓,明媚得如同阳光。
那便很好。
向落红致敬。
三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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