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在眉梢 于 2018-4-3 11:54 编辑
老曲乘坐的高铁即将到达苏州站。我发短信:“我穿牛仔装,戴眼镜。”然后在出站口守株待兔。到点,人海茫茫,千帆过尽皆不是,我都视觉疲劳了,人群中忽伸过来一双粗黑的大手,随即一句浑厚的男中音:你好,赵工!
老曲脸方嘴大,黝黑敦实,个子跟我差不多,体积却大一倍,若穿上藏袍,就是纯正的藏族大爷一枚。这是我的初印象。
夜宴吴中旺山钱家坞,夜风习习,月郎星稀。东道主点菜,问喜欢吃什么,老曲一甩头、一摆手:我不忌嘴,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无所谓。我笑,想起杨坤的《无所谓》。那就尝尝苏菜,一份油炸银鱼,一份清蒸桂鱼,一份马兰头,一份油酥花生米......老曲说,别点多了,三人够吃就行。问喝什么酒,老曲说啥酒都成,无所谓——好吧,那来瓶江苏的黄酒,普通瓶的就成。
一番中国式交谈,问及贵庚。老曲说他七二年生人,我一惊,咱俩老根?再一细问,他上半年,我下半年。东道主冲老曲一抱拳:那你是大哥啦!今晚你哥俩好好喝一个!我保证到时安全把你们送回酒店!
也不用劝,他大口干,我慢慢啜,喝到月悬中天,两大瓶整光,我喝了三四杯,其余都是老曲喝的。十二度的黄酒不醉人,江南的夜风熏人呐,老曲把面红耳赤、浑身膨胀的我扶上车,又扶进酒店。在客房门口跟我道晚安,他说:你还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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