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川哥你变了,你变得这么正经,我都不太适应了……依然引用这句宝典。
我真正称得上纯粹的论坛生涯,始于仙草把我从有壶的心境带到苦旅。对于这株灵珠仙草,我是懂感恩的,便不忍仙草处于辣眼睛的尴尬中,有必要写一些不正经的帖子,一为洗睛,一为找回曾经熟悉的孤独。
如果时间允许,以后每周将会写一篇不正经的帖子,帖子的前缀为【不正经集】,此为开集第一篇。一星期一篇,一个月四篇,似乎离一星期四十九篇的最高记录有些差距,无所谓了。今后的人生,正如三妹小糖曾经的叮咛,随心随意随缘。多年以后,不正经集依然会不剩只言片语,不留一丝痕迹。
友情提醒:不正经的帖子不适合跟帖回复!也请论坛的老朋友们,有兴趣就点开看,没兴趣请略过,不必回帖。我最近也太忙,乐得偷懒,客随主便,不回自己的帖。少了互动,反而又多一些正经的幻象。当然,如果回了,也就回了,如果我也回了,那就说明依然是个不正经的二哥。
特别跟四妹小云解释一下,我依然会来娱乐陪大家玩耍,只是换一种方式,不再热衷于论坛跟帖互动,一切的玩耍陪伴都将在主贴呈现。四妹若有时间可以写个同题或者续集,没时间则请以现实为重。默默地感念你和三妹的友谊,祝福也将常驻。所以,这个系列的开篇主角就是三妹和四妹,祝福有爱相伴的双胞胎永远开心!已经很久没写童话,几乎忘记童话究竟应该如何写,也许写出来的会是一头四不像。
【不正经集之一:摩羯】
——作者:流浪的摩羯
摩羯,邪恶之化身,羊头鱼身的怪物。
山羊代表着坚韧和顽强,象征着勇气和毅力;而鱼尾则象征着细腻的情感和深邃的内心世界。
这是一个性格复杂有多面性的矛盾体。此物有毒,不宜靠近。
大鹏古城,久旱无雨。这本就是一座怪异的城市,临海而居,却是终年干旱,无人能解此种怪象,多年如此,生长于斯的人们深受其苦,终至见怪不怪。
小镇不是地方,而是一个人,一个安静的人,安静到可以一个月不说一句话,除非工作需要。形如哑巴,然而并不懂哑语。
工作是对着一台电脑,在键盘上敲下一串串莫名其妙的字符(正如此刻眼前所见的不知所云)发送出去,一来一往,一件工作便完成了。小镇每天重复无数次的一来一往,为了生存,也是为了一份承诺。
小镇来到鹏城已一年,毕业离开家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找不到回家的理由,也找不到不回去的理由。他的家在遥远的北国边疆,这个时节的家乡,一定是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小镇想着,给老大发去一封邮件,告别一周的工作。
老大常驻国外公司,一年会来鹏城两到三次,把鹏城的一切交给了小镇同学打理,一切开始于一杯酒。
去年的盛夏,小镇初到鹏城,毕业,失恋,求职,迷茫,这是新时代大学生的常规流程,他听人说过,待亲身体验时,心虽有痛,并未写在脸上。
酒吧里,一杯酒,在小镇手中端了接近一个时辰, 依然剩下半杯。他安静地看,不看酒客,只看那杯中的摇曳,摇曳着的液体,摇曳着的人生。
老大来了,一个干净爽利的中年男子,端着一杯酒,安静地坐在了小镇身旁。
“一个人喝酒?”中年男子微笑着问。
搭讪么,就应该找漂亮的单身美女。小镇不懂他的意图,却礼貌地点了点头。
“为找工作而发愁?”开门见山,直逼灵魂,小镇暗自发笑,却也佩服身旁陌生人的世故与老辣,礼貌性地接过递来的名片。
第二天,电话沟通。
第三天,到公司面试。
接着便是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梦一般,小镇的第一份工作开始了。
半年之后,老大来找小镇。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也许是很长时间,这里的一切事务由你负责,但请记住一条,不许喝酒,能扛得住吗?”
小镇点头,老大便走了。
老大去了地球的另一端,是因为情感问题,小镇听说了,他不愿细问。但有嘱托,全力以赴。这话他依然没跟老大说过,男人之间说这样的话,难免会流俗于矫情,只需一个点头,彼此便懂。
气象台发布台风红色预警,本周末,一场代号摩羯的台风即将来袭,这是一场超乎寻常的台风,会对这座小城造成毁灭性的伤害。台风过后,也许这座小城不复存在。
看着手机不断的推送消息,小镇开启了静音,随后又将手机关掉,他想安静地睡一觉。他没见过台风,对台风毫无印象,面对台风将来的消息,他心里没有惊慌,似乎隐约生出惊喜。
惊喜仅仅持续很短的时间,他便进入了沉沉的梦里。
花儿开在阳光下的晨风中,公园里走来两个小姑娘,花裙子在花丛中蹦跳着,偶尔挥动手中的熊猫棒棒糖。
小镇的目光从月季花转移到两个小姑娘,似乎在哪儿见过,天下的双胞胎都一模一样?他想起了童年时的邻居,也是一对双胞胎小姐妹,她们和小镇同年出生,喜欢来小镇家中玩耍,听小镇给她们讲故事。至于讲了什么,小镇已忘了,只记得后来双胞胎搬家去了外地,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小镇的童年记忆很少,只有单纯的花开花落冬去春来,至于快不快乐,他自己难以说清。
两位双胞胎已走到他面前,小镇在抬头看天,感觉到了她们的存在,可他依然在抬着头,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如一座雕塑。
小姑娘被眼前的怪异举动吸引了,好奇地盯着他看。
“小糖,快看,这有个怪人,他一直抬着头。”白裙子的小姑娘对红裙子说。
穿红裙子的小糖点了点头:“嗯,他一定是怕泪水掉下来,抬起头就掉不下来啦,小云快夸我聪明。”
白裙子的小云说:“小糖冰雪聪明,奖励你一个棒棒糖。”说着,小云把自己的棒棒糖递给小糖,又从小糖手中抽出了她的棒棒糖。
小糖看着手中被交换的棒棒糖,眨着大眼睛问小云:“这是奖励吗?这是交换。”
小云笑了:“哈哈,小糖又冰雪聪明一次,再奖励一次。”说着,就要继续交换棒棒糖。
小糖把手举到头顶说:“不用奖励了,不用了。”
小云也把棒棒糖举到头顶,两只棒棒糖被举得一样高。
棒棒糖一模一样, 都是可爱的熊猫,在可爱的双胞胎手中越发可爱。
“台风将来。”那抬着的脑袋终于说话了,仿佛自言自语,又像对两只小熊猫说话。终于,抬着的脑袋上那双眼睛往下看,看到了眼前的双胞胎。
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小镇的心中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喜悦,眼前的两双眼睛,纯洁而澄澈,这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眼睛,至少,这一刻他这么认为。
“小糖,小云。”他看着双胞胎,用手指着说,他没认错,毕竟衣服的颜色不同。即使衣服的颜色相同,我依然不会认错。他默默地对自己说。
“台风将来,”他又说话了,“就在后天。”
“后天?”小云问,微笑着的眼神被忧虑代替。
“不能后天,不可以的。”那位冰雪聪明的小糖摇着头,一口将熊猫棉花糖吃了下去。
“后天为什么不可以?”小镇不懂双胞胎的话。
“后天,我们有大事,对不对小糖?”小云看着小糖,等待她的肯定。
小糖点头:“嗯,有大事,后天不能有台风。”
小孩子的话总是如此郑重其事。是的,在每一位小朋友的心中,自己要做的事都是大事,自己喜欢的任何物品,也都是最珍贵的,哪怕一片树叶,一张卡片,一只蜗牛,一只蚂蚁。
小镇不是小孩,但他能听懂小孩的话,笑着问:“你们后天有什么大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双胞胎看了看眼前的陌生人,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坏人?这个秘密只能告诉坏人。”
小镇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把自己归入好人之列,虽然他一直在试着做一个令他感到可耻的好人。
“他果然是坏人。”两位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天真的微笑浮现在他们脸上。
“为什么只可以告诉坏人?”小镇有些好奇,又似乎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
小云说:“因为好人不可信。”
小糖说:“爱骗人的都是好人。”
有道理,这是两个纯洁的孩子。小镇的心回到了童年,他的人也仿佛变成了那个面带微笑的少年,虽然那依稀的笑容已经消失许多年。
“你们后天有什么大事?我希望可以帮你们。”当这句奇怪的话说出口,他感到自己变得也陌生起来,他从没试过去主动打听别人的秘密,也从未动过去帮助别人的念头。主动帮助人是有罪的,他不知何时就已在心中种下了这个念头。
小云说:“后天要有棉花糖。”
小镇看着她的手中,熊猫还在,好奇地问:“棉花糖不是就在你手里吗?”
小糖说:“不是这个棉花糖,你不懂。”
“不懂就讲给他听吧。”小云说着,就真的讲给他听。
去年夏天,这对双胞胎姐妹,就在这个公园里,遇到了一个做棉花糖的哥哥,哥哥用棉花糖做成大气球带她们飞上白云间,与白云中神奇的小动物玩耍,可惜只能玩耍一天。等他们坐着棉花糖气球回到公园后,约定明年的同一天,也就是今年的后天,再次一起去和神奇动物玩耍。
“不见不散。”小云说。
“对,不见不散,拉过钩的。”小糖说着,伸出手指,小云也伸出手指,小镇听得迷糊,也学着伸出指头,三根指头拉到了一起。
“拉钩了就不许反悔,可去年拉钩的也不是你呀。”小云说。
小糖问:“你会做棉花糖吗?”
小镇摇头:“不会,也没吃过棉花糖。”他说的没错,他小时没见过棉花糖,长大后又找不到理由吃棉花糖。
小云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棉花糖递给小镇:“给,吃把,这个公园里不应该有一个没吃过棉花糖的人。”
小镇没带零食给小朋友吃,他可不想吃小朋友的东西。棉花糖就在眼前,一只可爱的熊猫,睁着坚定而可爱的眼睛,不容推却,他终于接住了,没有吃,轻轻地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手机消息又推送,后天有台风,后天有台风,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推送一条,三防办的,气象台的,移动公司的,总之,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台风。
“无可避免?”小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语。
“糟了,做棉花糖的哥哥一定不会来了。”小糖跺脚,没有鼓掌,也没有撒花。
“也许他早就忘了你们,忘了后天的约定。”小镇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话一出口,他便后悔。
“你是坏人,不许胡说,棉花糖哥哥一定回来,他说过不见不散,我们拉过钩的。”双胞胎同时提高了嗓门,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我说错了,你们别哭,他会来的,可是,可是台风……”他摇着头,喃喃自语,台风在,棉花糖那哥们儿来了又有何用?气球会被台风撕裂飞得无影无踪。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说给孩子的话,总是要多动一些脑筋。他本就是个单纯到近乎白痴的青年,脑筋并不够用,与其说错话,不如缄默。
“台风不会来的,你们后天就在这里等他吧,相信我。”他想让双胞胎相信自己,任谁遇到这样的双胞胎,也绝不会让她们失望的,不能让她们失望,就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但他依然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是拉过钩的。”他蹲下身子,再次伸出他的指头,另外两个小手也伸了出来,再一次拉钩。
孩子们回家了,她们相信,拉过钩的人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反悔,也绝不会让她们失望。后天,做棉花糖的哥哥一定会来。后天,台风一定不会来。
看着孩子们蝴蝶一样飞走的身影,小镇陷入了困窘,他不知棉花糖哥哥是否回来,他没见过的陌生人,他无法保证对方一定会坚守诺言。任何人的心,他都无法把握,对于别人,他不愿报太多的期望,可是双胞胎已经确信他回来,小镇唯有祝福,替孩子们祈祷。
可台风不是人,可怜的小镇,你又如何面对这一场浩劫?
写到此处,帖子应该结尾,因为这本就不是一个正经帖子。
我无法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后续,这一点,我必须坦诚地承认,不敢做丝毫的隐瞒,我要保证自己的键盘是光明磊落的,虽然我并不是一个正经的人。但我还是无法保证,我们看到的所有帖子,作者在写贴的同时,完全不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隐约中,难免有龌龊的念头在作怪,于是,那光鲜亮丽的文字便成了披在卑鄙和无耻身上的外衣。
我无法保证这片帖子的纯洁性,也许他将以邪恶的故事做结尾。然而,我想暂停,有必要让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为故事带来一个前进的动力。
于是,我把键盘递给你们,任由你们各抒己见。
第一个接过键盘的依然是仙草,她举起键盘,用力摔在地上,茫然地说:忙死了,没空。 转身而去。我恭敬地目送仙草的背影远去,弯下腰,跪在地上捡起,那键盘的按键便在我的眼前快速地蹦跳,我抬头看去,屏幕上出现几行字:所有的故事,必须以毁灭性的结局收声,无论开头是多么的美好,中间是多么的唯美浪漫,最后必须一地鸡毛,哦不,必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对,就让这台风来得更猛烈些,所有城市, 所有声明,动物或者植物,所有我们能想到的一切,都在台风过后消失不见。我看着屏幕上冰冷的字,默然起敬,我想,刚才摔我键盘的不是仙草,一定是加西亚.马尔克斯。
第二个,风中走来伟岸的身影,重磅企鹅。他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似乎又说了,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你帮美女们说的。他说:解决台风很简单,小镇比双胞胎至少大大十岁,不,至少二十岁以上,这样的年龄差距,必然有代沟。代沟啊,美女,听好了,代沟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既然无法逾越,一场台风又何足惧哉?他说的很有道理,美女们纷纷点头,花枝乱颤,企鹅的微笑在赞扬声中越发灿烂.如此一幕,早已被伟人目睹,他挥毫泼墨写下两行字: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第三个拿到键盘的是神经,神经不笑,我们向来知道,神经是个严肃的诗人,如果必须找个参照,杜甫。杜甫接过键盘,缓慢而沉重地敲,然后便把键盘递给我。我看了看,空无一物,我问杜甫:敢问神经兄,写的 是什么? 藏头诗!神经兄飘然而去。我懂了,不仅藏头,还藏身,藏尾,不着一言,形神俱隐,让台风找不到方向。高,比高老庄尚高三千丈。
第四个接键盘的是谁啊,他说他叫兰羽,我看了他的工作证,上写云逸客三个字,云字辈永远是论坛的精神支柱,我似乎看到了微弱的希望。云逸客说,台风是摩羯,你懂的,哥从幼儿园开始钻研星座,浸淫数十年,对星座知识了如指掌,掐指一算,这对双胞胎是天蝎座。摩羯在十二星座中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惧怕的就是天蝎座。嘿嘿嘿,后续毋庸细说,天机不可泄露。
第五个,看吧,这破碎的键盘就没闲着,已经到了河蚌赌徒的手中,他微微一笑,将有猪头肉放入口中,喝一口茅台说道:人生几何,重在三角,从三角形的稳定性来说,小云,小糖, 小镇,本身就是三个点,三个点足以构成坚不可摧的三角形。而三角形又有一条重要的定理,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你扳着指头算算,三加四再加五,这是几?对,正是十二。一切早已注定,十二星座尽在其中,而摩羯只是十二星座中的一员,而你们三个集齐十二星座,必然变身为蛇夫座。请问各位,面对崭新的蛇夫座,慢说是摩羯座,任何一个星座来了也白搭啊,摩羯台风,不战而退,哈哈哈,哧溜,他又喝一口酒,顺便再夹一筷子猪头肉。
第六个,再写下去,这帖子就会朝着正经的节奏走,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做人不能太无耻,结尾让别人写,稿费要不要分他们一些?似乎没稿费,连个拥抱和热吻都都没有,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还是我来吧。
结尾本来没有的,可不正经的键盘依然不停地敲,于是便有了这个不正经而反人类的结尾。
小镇离开公园,并未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弘法寺,你们别问,问就是一座寺庙。
香烟袅袅,钟声穿林惊飞鸟,也惊动天上那片云,台风云正在悄然形成。
小镇坐在印顺大和尚的对面,默不作声,等着指点迷津。
大和尚面无表情,手持佛祖,双眼微闭。
稍顷,大和尚开了口:“恩师本焕长老曾言,鹏城最高山乃梧桐山,梧桐山有大梧桐小梧桐,小梧桐顶有电视台,通过塔顶,可以进入云心,云心者,即台风眼。”
“本次台风名为摩羯,邪恶而恐怖,本城将面临百年难遇的灾难,天灾难免,但并非绝境,必须有一摩羯星座之无智慧之人,身入云心,消除灾难。”
说完,大和尚继续拨弄念珠,微闭双眼。
小镇沉思,终于开口:“大师,我是摩羯,愿前往。”
大师点头,却又摇头。
“大师,但讲无妨。”小镇恳切地说。
“哎,你一人前往,可以消除本城的灾难,但是,台风改道后,将会在别的城市造成更大的灾害,也许台风过后,这般罪孽,你承受得起吗?”
小镇听着,安静地听,安静地想,眼前又出现那对双胞胎可爱的目光,拉钩,不许反悔。
“大师,我认。”声音坚定而低沉。
“造化注定,你去吧。”大师挥手,送客下山。
黑夜,唯有借着黑夜,小镇登上了梧桐山。我们不必赘述一路上的细节,抛开骑着白龙渡海不讲,抛开骑着野猪山路穿梭不讲,抛开路遇女妖诱惑不提,抛开差点儿杀了一个逃犯不讲, 我们只讲结果。
结果,他在台风到来的一刻登山了电视台顶,终身一跃,进入台风眼。
台风咆哮着,想继续冲向这座城市,可它最终变换了方向,向着无辜的城市,横扫一切,摧毁一切,一片狼藉过后,生灵涂炭。
小镇,这个邪恶的摩羯,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拉钩,不见不散。
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她们等到做棉花糖的哥哥了吗?她们再一次飞上云端与神奇动物玩耍了吗?
以上疑问,是小镇在终身一跃时想到的,他坚信,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五十年后,小云和小糖都成了白发苍苍的小姑娘,她们手里依然拿着棉花糖,看着窗外永不停歇的大雨,他们仿佛在等待什么。
小云说:“这雨,下了五十年了,从来没有要停的迹象。”
“小糖说,这是一场台风换来的大雨,百年一遇的台风改道了,它没有摧毁这座城市,而能量守恒告诉我们,这座城市将要面临一百年不停的大雨。”
北方来到南方的人,很不习惯这永不停歇的大雨,从没人告诉过他们,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