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小蝶 于 2025-9-15 11:15 编辑
好像是第一次看阿牧的小说?一口气读下来,第一感觉竟是:阿牧么,就该如此走笔。好像连错别字都在料想之中……
看似离奇荒诞的,却匿着至真、至纯。譬如,近乎自虐的方式忍痛自剜其肉,仅仅是为了将自己摆上祭台,献祭给一场明知无可奢望却又割舍不了的暗恋之情。
他爱,在最卑微处,……唯她堕入深渊之时,才有机会亲些、近些。要怎样的爱,爱到何等程度,才能如此——低到尘埃里,并在尘埃里开花。
笔者想问:值吗?问出口,便俗了。有些情感,不问值不值,而是问:愿不愿。男主自是愿的,剜一块小腿肉而已,料想,便是取心头血、割心头肉,也是不带犹豫的。
这,是一个黑色幽默,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偏执。他有能力救她。但,他却不能,不能让她欠他。所以,不能让她知晓。这,便是层层谎言的缘起。他不奢念她的爱吗?自是渴望的,近乎成执,成魔,成魇……可,不能,也不该挟恩以图,否则,便是让她受了委屈——他,怎么舍得?怎么情愿?!
以“寻找冷医生”的名义,近乎相依为命的旅程,……是他生命里仅存不多的光亮,是对他卑微爱情的最大救赎,他都差点以为她爱了爱了,他甚至在情动的最后依旧能刹车止步……
矛盾无处不在:溃烂的伤口与清澈的眼睛;虚假的麻药与真实的欲望——粗粝的疼痛和诗意的碰撞,因虚构的符号“冷医生”而反复淬炼,直击人心。绝望与希望,谎言与痴爱,读来让人柔肠寸结。
炽烈的爱恋,来不及显露人前,便消弭于无形,却是小说最好的结尾:世间哪有许多的圆满?有这么一场机缘,有这么一次亲近,足矣。至此,“我”完成爱的使命,以后,世间再无“我”,就让“冷医生”存在吧,他是属于这个俗世的……
文风似艾酒,辛辣,苦涩,却让人欲罢不能。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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