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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大臭子送改改去火车站,刘云在二大爷家把这些日子的苦恼告诉了二大爷。
二大妈听了说:“大臭子他妈,大臭子的婚姻,你和老孙的婚姻,你们把它搅和到一块就不好办了。你要和老孙结婚等的是大臭子的态度,大臭子又和他的对象闹别扭,你还管不了,事得一件一件的办,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你先办完一件再办一件。何况感情这事千古以来就说不清,叫我说你就先把你跟老孙的事办了,不管大臭子乐意不乐意,即使大臭子乐意,那房子不是也得给他预备结婚吗?你这么一将就,他反而拿这个当了筹码。”
“我就怕我和老孙要是结了婚,大臭子三天两头的找别扭,又挨着这么近,能有好日子过?”刘云说。
“他找别扭能找到哪儿去?你们结了婚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大臭子呢,你该关心他还关心他,你让他狗咬刺猬没地方下嘴他能怎么办?再说我觉得,你们要是结了婚,大臭子最先想的是他应该怎么办,房子给你腾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再说,还有你二哥呢,还有街坊们呢,大家如果看着不公也不会不管,老孙躲着大臭子是因为你,要不然他凭什么怕一个孩子?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二大妈说。
“上次不是就把人家老孙的鼻子打破了,大臭子犯起混蛋来什么都敢做。”刘云说。
“凡是犯混蛋的人都是心虚的,他打人你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这是有王法的地方,他想胡来就胡来吗?”二大妈说。
“我觉得你嫂子说的对,这些日子我也是考虑,以后,凡是牵涉到大臭子的事你出面,不让老孙出头,他要是找老孙的别扭有人管他。也许日子长了,大臭子也就想过来了,到时候老孙再拿出点儿大仁大义意的样儿来,也许爷儿俩还就能好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二大爷说。
“那我要是和老孙准备结婚得跟大臭子说呀?”刘云说。
“说自然是说,不过可这不是儿女和父母商量,你是他妈,你说了算。”二大爷说。
又说了会儿话,大臭子来了电话说,已经把改改送到车站。
刘云站起身来说:“嫂子,我走了,净顾了叨咕我自己的事了您也不得歇着。”
“你想想我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干巴利落脆的把事解决了省得闹心。”二大妈说。
“我知道了。”刘云说着走出门。
刘云走了,二大妈问二大爷:“老头子,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不说我也这么说,这事老这么抻着还得闹出事来。”二大爷说。
“改改多咱到家呢?”二大妈说。
二大爷看了看表说:“现在火车也就刚开一会儿,怎么也得明天早晨到,你睡觉吧,你不是嘱咐她到了来电话吗?”
“哎,想起改改是我们娘儿俩的缘分,就这些日子我就有点儿离不开她了。”二大妈说。
刘云下了楼,仔细的想了想二大妈的话觉得不无道理,这么长时间自己反复的犹豫其实于事无补,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忽然想到,孙大嘴现在也许没睡,不如去他那把今天和二大妈的话和他商量商量,虽然大臭子一定是回来了,可是刘云觉得不能再顾及这些了,想到这刘云来到孙大嘴的家。
孙大嘴吃完了饭,盘子碗还放在茶几上,这是孙大嘴一个人过日子的习惯,有的时候,他能在厨房的水池子里攒上好几天的碗筷,想起来在一起刷。
孙大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听到有人敲门,站起身来开门看到是刘云。
“你怎么来了?”孙大嘴说。
“你怎么口不应心,不是你盼着我来的时候了?”刘云说着进了门。
“大臭子在家吗?”孙大嘴问。
“他在不在家碍着我们什么事了?”刘云说着走进屋。
“今天怎么想开了?”孙大嘴在刘云身后关上门说。
刘云进了孙大嘴的屋,看到茶几上放着没刷的碗筷说:“吃了饭怎么不刷碗?”
“这就是光棍儿的好处,我乐意什么时候刷就什么时候刷,没人管我。”孙大嘴说。
“你要是跟我过日子这样就不行。”刘云说着抄起碗筷朝厨房走去。
孙大嘴站在厨房门口说:“跟你过日子再说你的规矩,这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臭贫有你。”刘云刷着碗说。
刘云刷了碗,孙大嘴给她沏了一杯茶说:“真格的你怎么想起上我这来了?”
“我刚才去二哥家,把这些日子的事跟他说了。”刘云把二大妈和二大爷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二嫂子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有这样的见识,佩服!”孙大嘴说。
“我也琢磨着她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老是这样烟不出火不进的打发日子。”刘云说。
“我早就说过,咱们办咱们的事,别的先放在一边儿,你不听我的呀?”孙大嘴说。
正说着刘云的手机响了起来,刘云接电话一听是大臭子:“妈,你还在我二大爷家呢?”
“没有,我在你孙叔这呢。”刘云说。
“啊,你上他那干嘛去了?”大臭子问。
“你说呢?”刘云问。
电话里大臭子好长时间没说话,最后挂断了电话。
孙大嘴急切的问:“他说什么?”
“没说话把电话给挂了。”刘云说。
“他能不能找来?”孙大嘴说。
“你不是说你不怕他吗?”刘云说。
“我当然不怕他,他一个吃屎的孩子我怕他干嘛?”孙大嘴说。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大臭子并没有像孙大嘴预料的那样来这里找刘云,刘云感到有点儿初战告捷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