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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世味不如书味好
楼主: 刘创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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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帐] 世味不如书味好 [复制链接]

301
发表于 2024-7-8 08:53 |只看该作者
不动笔墨不读书,刘创做到了,且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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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发表于 2024-7-8 18:4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我遵循所有必然要降临在身上的东西,灾难或幸运,贫穷或富有。

这么坦然的刘老师,生活一定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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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发表于 2024-7-8 18:4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24-7-8 08:53
不动笔墨不读书,刘创做到了,且做得好。

我咋没看懂企鹅大哥这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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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发表于 2024-7-8 19:04 |只看该作者
隐香 发表于 2024-7-8 18:41
我咋没看懂企鹅大哥这句话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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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发表于 2024-7-11 17:59 |只看该作者
老刘大概去深山修行,被妖精迷了路,竟然很久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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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发表于 2024-7-12 09:34 |只看该作者
归晚 发表于 2024-7-11 17:59
老刘大概去深山修行,被妖精迷了路,竟然很久没更新


刘老7日有更新,应该是寻着归家路了。说实话,接着网站换网址的信息,我上来看的时候,打眼先看几人惦念的名字,其中就有刘老师,生怕看不到他挥洒自如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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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发表于 2024-7-12 10: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座有兰言 于 2024-7-12 10:22 编辑
刘创驾到 发表于 2024-7-2 09:08
当然,欢迎交流指教。
静候

抛了一句就没人了,很失礼中,指教就显得生分了,愿意交流一下。六星我愿意交流的就几个人,主要是其他人我也吵不过

有几个点与先生理解不同,妄论一下。

其一:
钱谦益《费县道中》:“石濑咽沙流浅浅,野花眠草吐茸茸。”

《费县道中》应该是三首,是典型的七言律诗。这是其二,原诗如下。

费县城边紫翠重(韵),     
恰凭登顿看山容(韵)
云舒雾縠浮千嶂,  
雨濯烟绡(平)      数(仄)峰(韵)  。
石濑咽沙(平、粘)浅(仄、粘)浅(转),
野花眠草(仄,对)茸(平、对)(韵)
停车伫想东蒙客,
欲讨莼羹兴巳慵(韵)


从我粗浅的格律认知来看,这里的浅应该读上声,不然就犯了三律,一是失粘,二是下三平,三是如果是浅字是阳平先韵,还有落韵的问题在。

钱老是明末清初的人,律诗发展到清朝,要求已经是极其严格,钱老应该不会以古风写七律,而且其他字句也是七律写法,所以,我感觉这里用铣韵更为合理些。

一家之言,仅供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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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发表于 2024-7-12 10:13 |只看该作者

《九歌·湘君》:“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这个读音应该是jian,这个我同意。但清且“浅”这个我也有些不同的想法。

一般来说,音和意是相关联的,石濑兮浅浅,这个浅,是形容流水急速的样子,所以音同“溅”。而“浅”字,在《康》与《说文》里都还有另外一个解释,“水不深也”。甲骨文中的“浅”,也更多表示这个意思。甲骨文中的浅字,左水右戈,是表示水不深,能看到水底的石头嶙峋错落,像兵器一样,这里感觉水是不动的状态,与《九歌》里描写湘水的样子也有区别,所以“清且浅”这个读音到底读什么,我暂且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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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发表于 2024-7-12 16:57 |只看该作者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24-7-8 08:53
不动笔墨不读书,刘创做到了,且做得好。

习惯做读书笔记,也习惯看完了一本书后,写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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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发表于 2024-7-12 16:57 |只看该作者
归晚 发表于 2024-7-11 17:59
老刘大概去深山修行,被妖精迷了路,竟然很久没更新

黑熊怪把我的袈裟偷走了,我正在四处云游巡访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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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发表于 2024-7-12 17:03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09:34
刘老7日有更新,应该是寻着归家路了。说实话,接着网站换网址的信息,我上来看的时候,打眼先看几人惦 ...

哈,夸我的哦,我开心一下。
对了,说到域名这事,突然想到了前两天看很多人说管理不作为。
其实笨想一下都能想到,投资方不会去操心运营,管理方大多把心思放在论坛管理,对空间和域名续费啊这些事都会忽略。而域名供应商呢,肯定是找不到了当初购买域名的那个联系方式,就说论坛投资方都换了好多人了,当初买域名的人肯定也换了,于是,几个阴差阳错,域名过期没续费,不续费是系统自动取消链接的。这个谁都不怪。
等再续费时,域名无效了或者被别人抢购了。只能再换,这一换,各种手续流程又得几天。后台挂接域名很简单,点几下鼠标,打几下键盘的事。但是域名从选择到付费再到各种审核开通,整个流程至少四五天。
看那些人评论因为这个就管理者不作为了,就想乐。就像我看到街边下象棋的大爷煞有介事的一摔棋子,喝一声:老李你说,普京是不是傻?
就想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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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发表于 2024-7-12 17:16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10:01
抛了一句就没人了,很失礼中,指教就显得生分了,愿意交流一下。六星我愿意交流的就几个人,主要是其他人 ...

这个,受教了。我再品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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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发表于 2024-7-12 17:23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10:13
《九歌·湘君》:“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这个读音应该是jian,这个我同意。但清且“浅”这个我也有 ...

浅字本义好几个,在古诗中的具体解释,一是对韵,二是从上下诗句理解。石径斜的斜字,为了上韵都转音了。古人没有普通话,所以,古诗中的字到底发什么音,还是要从多个角度去确定。一是古人说话用什么方言,二是对韵,三是上下文,但是我举例的那个,我个人,还是溅音更符合诗意。
匆匆回几句,不知道说的对不对透不透。
我个人,还是这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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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发表于 2024-7-12 21:10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09:34
刘老7日有更新,应该是寻着归家路了。说实话,接着网站换网址的信息,我上来看的时候,打眼先看几人惦 ...

刘创啊,他知识点掌握的可多了,如果我有啥疑惑,直接丢给他,保准答案归归整整的,历史,人物,影评,散文,细读再品味,视觉独特不俗套,俗是个抬眼可见的词汇,脱俗而有深度,灵动而有见解,动感,热烈,安静中读透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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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发表于 2024-7-12 21:21 |只看该作者
刘创驾到 发表于 2024-7-12 17:23
浅字本义好几个,在古诗中的具体解释,一是对韵,二是从上下诗句理解。石径斜的斜字,为了上韵都转音了。 ...

交流的目的是提高自己,疑义相与析,我和大鹅有过这方面的讨论,以后我们也可以继续。

至于网址的问题,看先生的回帖,至少你是明白里面的道道的,这是交流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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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发表于 2024-7-12 21:23 |只看该作者
归晚 发表于 2024-7-12 21:10
刘创啊,他知识点掌握的可多了,如果我有啥疑惑,直接丢给他,保准答案归归整整的,历史,人物,影评,散 ...

是的,感觉是个读书人,而且是认真的读书人。发上来的几篇都一一看了,增长了不少见识,还偷偷复制了许多,以后还会多多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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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发表于 2024-7-12 21:25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21:23
是的,感觉是个读书人,而且是认真的读书人。发上来的几篇都一一看了,增长了不少见识,还偷偷复制了许多 ...

可不。地道的读书人,书出了好几本,卖的也挺火,挺有名气的作家,论知识,历史,在他跟前可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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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发表于 2024-7-13 09:17 |只看该作者
归晚 发表于 2024-7-12 21:10
刘创啊,他知识点掌握的可多了,如果我有啥疑惑,直接丢给他,保准答案归归整整的,历史,人物,影评,散 ...

我借你本词典,你挑点好词继续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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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发表于 2024-7-13 09:18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21:23
是的,感觉是个读书人,而且是认真的读书人。发上来的几篇都一一看了,增长了不少见识,还偷偷复制了许多 ...

爱读书不求甚解的最终当了皇上,我这比较求甚解的,最终还是个老百姓的命啊。
看看,有时候读书也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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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发表于 2024-7-13 09:19 |只看该作者
归晚 发表于 2024-7-12 21:25
可不。地道的读书人,书出了好几本,卖的也挺火,挺有名气的作家,论知识,历史,在他跟前可老实了{:1_22 ...

老实点啊,继续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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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发表于 2024-7-13 09:23 |只看该作者
“恶意的闲人”陈西滢与凌叔华
1990年5月某天,北京市各大报纸的记者几乎全部出动,跟随担架,与医院的护士们,一同陪着刚刚过了九十大寿的凌叔华,来到史家胡同54号。

这里有二十八间房子,当年曾是凌叔华的嫁妆,现在已经改成了幼儿园。得知中国最著名的书画家、作家凌叔华来访,幼儿院的师生们集体列队欢迎。躺在担架上的凌叔华央求护士,“多带我转几圈,几十年没来了。这些宅子还是老样子。”随着护士们的脚步一圈圈地围着这些老宅转,凌叔华的眼中渐渐变得晶莹起来。
在邓颖超、冰心、巴金等老朋友关切的目光下,老画家的泪终于落下来,在洁白的病号服上洇开一个大大的水渍。“记得当年啊,我和胡适、徐志摩这些人天天吟诗作画、谈笑风生。我还专门给徐志摩画了一张贺卡:一群孩子在海滩上,把折下来的花插在沙子里,然后给花浇水,兴高采烈的样子,这画的名字叫《海滩上种花》。明知花儿必死,还是乐观的快乐。看到这些老宅子,我这一生的心愿也就了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呢?我家先生当年被人骂了一辈子,结果呢,这个‘走狗文人’,这个‘有恶意的闲人’倒是比那个骂人者多活了几十年。我呢,陪着那走狗文人一辈子磕磕绊绊,甚至比这走狗文人还活得久。这不正是海滩上种花吗?绝望中的自由自在,所谓知足,不过如此吧?”
1.恶意的闲人
三一八惨案之后,报上刊登了著名的《记念刘和珍君》,在这篇轰动全国的文章里作者纵笔如刀,不仅抨击了当局的残暴,还不点名的批评某人“论调很阴险”,是“流言”,并说这种流言“比刀枪更令人惊心动魄”,“耳不忍闻”并“感到悲哀”,称这个人是“恶意的闲人”。
这个恶意的闲人是什么人?如果读过1926年3月27日的《现代评论》就知道答案了。《现代评论》的主编陈西滢对三一八大屠杀的总结,是因为死者中有一部分人是女人和孩子,从人道的意义上出发,这样激烈的抗议活动,不应当让那些弱女子参与,这些人的老师和家长要负起责任来。而鲁迅正是针对“匹夫有责,还是女幼靠边”这个论调将陈西滢划为“走狗文人”之中。
在三一八事件的论争之前,二人持续了一年多的“女师大风潮”辩论中,“语丝派”的鲁迅和“现代评论派”的陈西滢早已经有了前嫌。在报上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交战的目的无非都是警世救人,只是手段略异,鲁迅的强硬是建立在坚决的反抗和“宁肯流血牺牲”上的,而陈西滢则更倾向于人道主义的对弱者的保护,方式方法偏向温和。鲁迅以革命旗帜的身份对陈西滢大批特批,欲将陈氏“流血让女人和小孩走开”这种置身事外的闲散主义彻底打倒。
那些天,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现代评论》的主编陈西滢情绪低落。夜里无眠就起来喝酒,拍着窗棂长吁短叹。接下来的两期《现代评论》中,陈西滢的专栏上空空如也。每期三页的版面上只写了“无言”“无语”“有冤情”几个字。
窗上贴着的“喜”字还没有褪色。
与鲁迅的三一八论战之前半个月,陈西滢才结婚。新婚妻子是《现代评论》的主力写手,同时也是新月社的中坚、燕京大学的学生凌叔华。新婚的妻子换着花样给丈夫做他喜欢的无锡名点,什么马蹄酥、梅花糕,每晚陪着丈夫去河边散步,甚至停了学业,整日寸步不离。那段日子,陈西滢每天念叨的就是那么几句,“我没有恶意,我不是闲人,不是走狗。”
凌叔华靠着丈夫的肩,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吃点苦,日子才有味道。革命的方式有很多种,无论对错,主观上也都是革命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小磨难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们,经了多少磨难才走在一起啊。我们的日子就跟那喜字一样,鲜活着呢。”
2.“一个嫁了强盗一个嫁了小偷”
两个人的结合的确是经过了不少磨难。
凌叔华和冰心女士同样生于1900年。冰心还是高她两届的学姐,两个人私交甚好,做了一辈子的好姐妹。她那与康有为同榜进士的父亲是个老古董,虽然与齐白石、陈寅恪等名家过往甚密,但给晚清做了好多年记部主事的父亲封建思想极深,他给女儿请了慈禧太后的御用画师做老师,教她琴、棋、书、画,致力于把女儿打造成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但这个思想新潮的女儿却很让父亲头疼。

知道父亲顽固,和陈西滢师生恋了两年多,她始终没敢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而说到这个意中人,还要感谢大诗人泰戈尔。
1924年5月泰戈尔访华,作为北大英文系主任的陈西滢负责接待。燕京大学师生代表团的代表凌叔华也参加了接待工作。当时是借用了凌叔华家的一幢别院做临时接待,年轻气盛的凌叔华以精致的宫廷点心款待了泰戈尔一行。当谈到中国美术和世界美术的差异时,自幼学习美术,并得到知名山水画家王竹林和女画家郝漱玉指点的凌叔华突然兴起,当面问大诗人,“您以诗著称于世,可是我们谈论的是美术,请问您懂画吗?”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胆敢对闻名世界的大诗人如此不敬,随行的胡适、徐志摩、林徽茵等人都惊呆了。人群中的陈西滢远远地望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眼前一亮。
从那天起,这个小他四岁的女孩子就住进了陈西滢的心里。直到凌淑华从燕京大学毕业,陈西滢才找到胡适等名家小心翼翼地向凌淑华父亲挑明了婚事。
没想到凌淑华父亲连中国第一文人胡适的面子也不给,师生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胡闹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就约等于乱伦。
“反正是不分开,踢我、打我、骂我,也不。”那段时间陈西滢只要一见到凌叔华就抓着她的衣襟不放手,生怕她跑掉。
他们去学校后边的河上采风画画,凌叔华安静写生的时候,陈西滢就端了水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常常看着看着就落下泪来。凌叔华会放下笔轻轻依偎着他,这是无言的安慰。
美好之所以来之不易,是因为要付出很多努力。历尽黄沙始到金,胡适等当时声动全国的名家,天天在凌父身边用陈西滢这三个字轮番轰炸,凌叔华的母亲也在其中周旋了一年,才终于让陈西滢抱得美人归。
他们的婚礼是胡适主持的。胡适先生说:“中国夫妇只知相敬不知道相爱,外国夫妇只知相爱而不知相敬,陈君与凌女士若能在新思想的完善中完成相敬又相爱之原则,婚姻之目的方始达成。”这样别开生面的致辞里,不软不硬地暗讽了凌父的顽固和僵化。让这位进士出身的老学究,在女儿婚后还对胡适大骂不止,一边骂一边笑,笑完了就跟女婿说,“有空找胡先生来家吃酒。”
冰心女士说:“人都说江阴强盗(冰心女士的丈夫吴文藻为江阴人)无锡贼(陈西滢为无锡人),咱们俩可真是命苦,一个嫁了强盗一个嫁了小偷。”当时陈西滢还哈哈大笑。没过几天,他就笑不出了。刚刚新婚就遭遇棒杀。
多年以后,凌叔华在回忆录中辩解,“西滢在《现代评论》的专栏名字就叫《闲话》,而且是一直以轻松的冷幽默为笔调。当然,三一八这样的惨剧是不应该太过轻松的笔触,另一方面,西滢论调中的让女人和孩子远离流血本就是出于道义,而并非是革命的绊脚石,如此就走狗了,显然也是不公。”
只是当时的陈西滢显然已经没了辩解的兴趣和心情,刚刚还晴空万里的新婚之喜被一顿棒杀打得阴云密布。凌叔华劝他,“日本京都大学让我过去研读芥川龙之介和菊池宽,不如我们去日本吧,就当度蜜月了。”
几个月后,申京丸号邮轮在京都靠岸。他们的蜜月就从芥川龙之介开始了。当时凌叔华正处于创作的高峰期,著作颇丰,与冰心、林徽茵、韩素梅并称文教界四大美女,又与苏雪林、袁昌英合称珞珈三女杰。风华正茂又笔锋老辣,与张爱玲、苏青等人的浪漫现实主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为朴素现实主义文学的领军人物。
夫妇二人每天各处一室,互不相扰。
凌淑华开玩笑地对丈夫说,“你不屑与旁人争,却独独和我争,看看吧,我的每一篇文字都被你批得体无完肤。我的字,没发表前你是谢绝参观的哦。”
“那你也休想看我的字,我的书房不许你进,想看我的字,买早点的时候,顺便去大街上带份报纸回来吧。”陈西滢如此回应,然后夫妻两个就相视莞尔,哈哈大笑。
陈西滢在写作之余,习惯替夫人背了画夹,两个人去野外写生作画。然后挨家去敲画廊的门推销夫人的画。若是能换回些零用钱,就嘻嘻哈哈地挤商场,若是被画廊拒收,他也会安慰说,“小事,我们都被打到日本来了不也过得好好的?我在,你在,就足够好。还有什么是看不开放不下的呢?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精力,画好多好多的画,写好多好多的好文章。”
闲暇时候,凌叔华会陪着丈夫去街头巷尾看樱花,繁花似锦,一瞬飘零。生活如花开,有锦绣也有落拓,只要相爱的人在身边,一切都可以忍受。
花好月圆,可以是锦上添花,也可以是风雪夜归,等待的灯光和壁炉里微温的炭火,有时候,只要爱人的一个拥抱就已足够。
3.“我不愿像白俄一样在路边卖地毯”
1929年,陈西滢受聘出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及外国文学系主任,夫妻二人回国,好像美好的生活重新开始了。
凌叔华的多篇小说作品影响巨大,同时她除了文学和绘画日臻成熟之外,还涉足出版业,主编《武汉文艺》,成为当时除了冰心之外中国大陆最著名的女文学家和艺术家。
抗日战争开始之后,一向“闲心大”的陈西滢被国民政府委派,赴伦敦就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区代表。第二年,国内战火正炽,加之丈夫当年“恶意的闲人”之祸根还在,国内多家刊物和文学组织开始疏远凌叔华。她的画原来摆在燕京大学的正厅,和多位国内外的大师作品一同展览,渐渐地也被挪到仓库里任由虫蚀鼠咬。1947年,多年动荡之后,凌叔华带着女儿陈小滢到伦敦与丈夫团聚,从此定居欧洲。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区代表,其实是个闲职。国内打得乱套,这样一个文化界的松散组织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上的学术活动,陈西滢也成了政府不管,联合国也不管的真正的闲人了。甚至有一年多的时间里连工资都拿不到。他在教科文组织机构中本来有房租可以报销,后来也渐渐取消了。一家人不得不搬离了伦敦市区,只在两个月一次的机构会议时,才临时租住在租金昂贵的市中心。
凌叔华又开始了她的卖画生涯。当时她的作品在欧洲已经很有名气,但二战硝烟未尽,战争让生活变得贫瘠、现实,人们除了闲暇时候在展馆里竖一竖大拇指外,很少有人舍得掏钱买画。单靠写作也无力承担一家人的开销。凌叔华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是持家的好主妇。那双手拿得了画笔,也拿得了扫把和铲子。她的坚韧和乐观给了丈夫莫大的安慰。
随着抗战的胜利,中国在国际上地位的提升,陈西滢那段与“不打折扣的坚强文人”论战的过往,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也会被人提起,走在街上,常常会有人认出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文人脆弱的自尊心,就像玻璃一样易碎。陈西滢已经很少动笔了,每天与烟卷和老酒相伴。无论家里家外,都靠凌淑华替他撑起一片天。
旅欧多年,凌叔华多次在巴黎和波士顿开办画展。《世界报》、《费加罗报》等法国一线大报对她在文学和绘画上的贡献大加赞赏,而她的英文版自传体《古歌集》出版后大卖特卖,被英国读书协会评为当年最畅销名著,《泰晤士报》专版评论,使得这位中国小女人成为欧洲美术和文学界的双料天后。
“可是,我不想像白俄主妇那样蹲在街边卖地毯。”虽然无论作为画家、文学家还是戏剧家,更或者只是一个贤内助,凌叔华都毫不逊色,但是小家已全,却是有国难回。在国内,丈夫依然还是那个“恶意闲人”、“污点证人”。有一次,陪着丈夫在窗前喝茶说话的时候,她指着对面街角那些同样流落异国,有家难归的白俄罗斯小贩如此感慨。
为了替丈夫洗脱污点,她几十年如一日地通过各种渠道为丈夫当年的事辩解。
鲁迅、林语堂为代表的“语丝派”与胡适、陈西滢、徐志摩为代表的“现代评论派”的论战几乎贯穿了整部民国史。从根本上说,两派的对立其实无非是文学走向和理论上的分歧,只是在那样一个激进的年代,无论任何的敌对,最终都不可幸免地转移到“从本质上打倒”。毕竟,这是短平快的压倒对手的最佳方式。
现代评论派的代表人物中徐志摩因故早亡,胡适与陈西滢都无法在国内立足。陈西滢远飘欧洲多年,胡适也与其一样,受国民政府委托出任美国大使。但胡适并没有像陈西滢一样消沉下去,一生拿了数十个博士头衔,著作等身、名利双收。胡适并不为自己辩解什么,无论多大的风浪都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相比之下,陈西滢一家则更想在自己的祖国得到认可,哪怕是“过往不咎的原谅。”
只是,“刚性文学”风头正劲,有谁会听一个女人为自己的丈夫做出的无力辩解呢?
4.海滩上种花
1970年3月,半生风云际会、半生默默消沉的陈西滢在英国逝世。逝世之前,因国际关系断裂,中国停发了他做为大使的一切经费和工资,英国政府要求他降下中国国旗,他始终不允,每日以稀粥充饥。国内文人“依着旧例”,要这个不齿文人的失败的政客负罪回国接受文学和政治的双重审判,但在西方,文学界称其为“这是婉约派文学在中国的最后一点绿色”,欧洲文艺界则说,“政治需要文艺,而文艺不应该以政治的名义强奸和杀人,文艺可以是政治的武器,但政治不应该以牺牲文艺作为代价。陈先生的死,对中国文学界是一次地震。先生之死,使英国丧失了一种与现代中国历史最重要的一个时代仅存的联系。”
的确,论文笔,陈西滢不亚于与他同时代的任何一个大家,和林语堂、徐志摩、胡适等人比肩而立也毫不逊色,但是他根底里缺乏胡适的淡然大度,也没有林语堂“乱中求隐”的坦然,对于当年自己的言论,他既有自责也有冤屈,更多的是欲哭无泪、欲述还休的无奈。
唯一欣慰的是死后陈西滢终于可以落叶归根,在老家无锡太湖边上的陈氏墓园里立着他的碑。而凌叔华一个人飘在欧洲,似乎只有那里,才有丈夫的影子和气息。她随身带着丈夫的一本《闲话》,每天临睡前都要看一看。她的床对面,贴着那幅名为《海滩上种花》的画。画中的花依旧鲜艳,只是没有根,也没有可供生存的土壤。

伦敦亚当逊街十四号,一幢孤零零的四层小楼,凌叔华习惯了不开灯,把自己放逐在黑暗里。房间里静悄悄的,纯粹的中式装修,古玩字画都是自己和丈夫多年收罗来的珍品,满屋子飘着“绝望中的自由。
丈夫去世后不久她在给冰心的一封信里,苦闷地说,“三个月内,先是郑林庄(凌叔华陈西滢的至友)后是西滢,天道是无情的,还说什么?总是一次比一次朋友少了,好比秋风落叶,一回相见一回稀了……我在此一肚子苦恼,谁也不要听,只好憋着,过着惨澹的时日。”而在另一封信中,她也说,“近年殊感懊恼,有家归不得,看来或许终生沦落天涯也说不定……”
丈夫去世后不到一年,一生只会弄笔挥墨的凌叔华遭人算计,把三楼以下的房产卖掉。结果半夜里工人拆掉了整幢楼的窗子,害得女儿陈小滢染上了伤寒,两个星期后又被逼着卖掉了整幢房子,不得不搬家。搬家时又不慎跌了一跤,从此脊背受伤,行走困难。
1989年元旦,经无锡市委多方援助,孤苦无援的美女画家、著名作家凌叔华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只是,九十高龄的老人是被人用担架抬下飞机的。随后就被送往石景山医院。次年三月,九十大寿上,医生护士和一群同样鬓发花白的故友们第一次看到老人落泪,老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讲着一幅名叫《海滩上种花》的画……
6月8日,她的骨灰被送往无锡,他的丈夫就在太湖边上等着她。
不求同日生,但求死同穴。中国自古所有的悲剧爱情若是求圆满,多是以同穴而眠作为表现形式的。不管生时怎样曲折凄苦,能死后同穴,好像就是一种完美的结局。
时任苏格兰中国友好协会公共关系主任的女儿陈小滢,为父母的合葬重新打了块墓碑,“先父作家学者陈源(陈西滢本名陈源)西滢、先母作家画家陈凌叔华瑞棠(凌叔华本名凌瑞棠)之墓”,旁边除了柳依依花摇摇之外,还有荣毅仁生母荣老夫人的墓以及竺可桢夫人陈汲之墓。
这一对苦命伉俪,一生在峰尖谷底里煎熬,终于可以在故乡安度晨昏,再也不需要辩解,再也不需要认同,再也没有委屈。
人物小传:
陈西滢,(1896--1970)江苏无锡人。名源,字通伯,“西滢”为其笔名,为五四时期著名的文学流派“现代评论派”的主将,与胡适、、徐志摩并称为五四以来五大散文家之一。
美国爱丁堡大学博士,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任常驻代表。
凌叔华(1900--1990),广东番禺人,父亲凌福彭与康有为同榜进士。燕京大学教授,新加坡南洋大学中文系教授,伦敦大学、牛津大学、爱丁堡大学客座教授。
现代著名文学家、画家,与苏雪林、袁昌英合称“珞珈三女杰”,其作品清丽出尘,如玉脂过肌,在现代女性文学流派中同冰心、庐隐的闺秀派和丁玲、白薇的新女性派之外的“新闺秀派”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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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3 11:36 |只看该作者
点赞,赏读,过去对陈西滢介绍的太少,感觉就是鲁迅笔下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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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发表于 2024-7-13 13:45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2 10:13
《九歌·湘君》:“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这个读音应该是jian,这个我同意。但清且“浅”这个我也有 ...

嗯,水流貌,可以用jian来形容;水存貌,可以用qian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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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发表于 2024-7-13 17:5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进来就是长知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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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3 20:02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24-7-13 13:45
嗯,水流貌,可以用jian来形容;水存貌,可以用qian来形容。

还是你厉害,我就一堆,你六个字就切中要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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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3 21:40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3 20:02
还是你厉害,我就一堆,你六个字就切中要害了

哗笑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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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发表于 2024-7-13 21:51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24-7-13 21:40
哗笑俺不是。。

这笑得得多难看,你变着法子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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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发表于 2024-7-13 21:59 |只看该作者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4-7-13 21:51
这笑得得多难看,你变着法子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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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6 16:23 |只看该作者
木斯塘:雪山脚下的安魂曲
安纳布尔纳的朝霞多美,似乎很少有人能体会,这约等于在问喜玛拉雅山顶的风有多大一样。说来也是,安纳布尔纳山海拔8091米,是喜玛拉雅山系中超过8000米的为数不多的山峰之一。不过幸好,看朝霞,只需要在山脚下抬起头仰望即可。
一路沿有着世界最深峡谷之称的喀利根德格河谷向南,安纳布尔纳山和另一座超过8000米的道拉吉里峰如一对门神虎视眈眈,在两座伟岸的山峰守护之下,深藏于喜马拉雅山谷地的木斯塘安静得处子一般,自立秩序,自成一派,也自持自守,自得其乐。藏教的衣冠举止、印度教的心态生俗,让这座透着神秘美丽的世外小城独具声色,像一朵暗然开放的雪莲,一尘不染又巧夺天工,清雅超俗又楚楚动人。
很难想像守住寂寞几百年后,这茫茫雪山之下还隐居着如此娇小又固执的王国,脆弱着又坚韧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弱小又不容小觑的强壮着,守着最古老最彻底也最朴素的本色。
喀利根德格河的名字取自印度教主神湿婆的妻子喀利,本意为黑色,也即永生和死亡。带着极乐的涅磐,顽强而又坚定,就像这小小的木斯塘:可别小看了这躲在深闺的小城,它可是直到2008年仍保持着尼泊尔独立王权的自治王国,古称洛域。
怎么想起了洛阳朋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洛域不是洛阳,却同样的一片冰心。南亚高地山林的清新和藏传圣地的纯朴虽非精雕细刻,却真的与世无争。洛域,藏语南方之地,法国旅行家米歇尔的《失落的洛域王国》让一座独居的王城浮出水面,面对喜玛拉雅的众神,即便是一座默默无闻的小城,也可以安然自得地消磨着无尽的年岁精心打扮着自己。
与山为伍,是不是就可以轻易地问鼎伟大?山是精神依靠,城是肉体栖息。想想吧,以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高峰做背景,一路攀爬到海拔3800米,一周的时间里,匍匐在这样的山地里,你的整个肉身都通透着藏香的迷醉,在视线的尽头,木斯塘端然正坐,不苟言笑地端详着世界的可笑。
当年有一个传奇的王子在无忧树下得道成佛修成正果。而无忧树也成了南亚的圣树。木斯塘上宽下窄,分明就是一片无忧树的叶子,被佛祖的大手一挥,飘落在群山之间独领风骚。叶子的主脉就是喀利根德格河,侧脉则是那些汇总到主脉上来的无数的支流。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到无忧树了,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青稞漫天疯长着。
早早的天就亮了,毕竟这是离太阳极近的高原山地,阳光不需要太努力就可以穿透山巅的雾障。弯腰拾草的主妇们一边在青稞地里劳作,一边此起彼落地哼着藏曲小调,那感觉分明就是一首妙到毫巅的诗。青稞是木斯塘的神物,就像这里的人,不声张,不娇贵,也不想马革裹尸天下大定,守着一成不变的春种秋收,已是整座离世的桃源。
她们的左手边,是那两座立了不知几千年的雪山,右手边,则是王城洛曼堂里高高的强巴寺。
强巴寺是木斯塘最高的建筑。王城洛曼堂方圆不大,数米高的土夯城墙已是斑驳不堪了,毕竟没有刀兵,这些城墙的作用更多的是拦下那些慢走散放的牛羊。血红的强巴寺端坐在洛曼堂王城的正中,典型的藏传风格,望一眼,就想起那些喇嘛的诵经声,转经桶的旋动声和肃穆的雪域圣像。两米左右的佛塔星罗棋布地在整个木斯塘里数不清有多少,每一座塔都足够见证几世的鸡犬相闻,印着藏经和风马图案的经幡旗在穿过山谷的劲风里扑棱棱地抖。
公元1387年,洛域王国宣布独立之时,首先修建的不是城堡和护城河而是强巴寺。明智的先人们清楚地知道,仅凭洛曼谷地的几千人口,无论多厚多高的城墙都抵抗不住哪怕是随随便便的一番强攻,莫不如以教制战,于是从建国伊始佛教就入主洛曼堂,成为与印度教融合的思想统治武器。洛域王国的黄金时代里,不足五千的居民中有半数以上是出家的僧人。更有得道高僧隐居于城外那些风蚀雨剥的岩洞里面壁修行普渡众生。
试图以一种宗教与这世界达成共识和和平的想法永远只能是一厢情愿。木斯塘上的洛曼堂刚刚建国一百年,就引来了四方剑戈。一个小国,一个试图独善其身的王朝本身就是一份让人垂涎的好肉,而面对四面高山和一山之隔的大中国的西藏地区,只有喀利根德格河谷才能通向世界,这本身已是发达的丝绸之路的旁去里最让人渴望的向西南通商的要道。从洪拉王国占领了木斯塘之后,这条由西藏通向印度的古商道上便再没停了马帮的吆喝声。贝纳山口的那些仅容一人或一马通过的古驮道上,长长的马队驮着液化气、山里少见的青菜和水果,一路把夕阳拖到山的另一边,也把一个个残破的童话留给那些素静的身影。
于是像丝绸之路一样,血缘、文化和宗教,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就从一道原来只为了互通有无的商道,轰然开始了一场从物质丰满到精神丰满的立体融合。
2008年,尼泊尔国通过民主选举,从一个封建王朝一跃成为联邦民主共和国,洛域王国和它的木斯塘也结束了六百余年的独立自治,成为联邦政体的一部分,再没了国王,没了臣子,一切都从普通一民开始,政体无论怎样改变都无伤大雅,就像有关种子,只需要给它水和时间。
那原始的质朴让人除了高原反应外更难禁得住呼吸急促。遍布于青稞田间的白色的民居和红墙如血的寺庙一静一动,伴着云开雾散之后峰顶上千年不化的雪,那小城如此的微不足道又大胆地与整座山脉对峙了几百年,不争胜又不认输,安静得让人想落泪。
从洛曼堂古城向东北抬抬头,远远的似乎就能看到中国的界碑,如果你有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只需半小时就可以从洛曼城的城墙抵达那块第24号界碑,两国之间数公里的范围内看不到铁丝网和枪管,只有一块孤零零的界碑像一只无足的夜茑,标志着一个固执小国与一个中原大国的比邻而居,彼此间近得似乎听得到心跳,闻得到炊香。
夜来得悄无声息。炊烟之后,散了棋局的老者、合了经卷的小僧都起身离座了,青稞田里只余一支忙了一天的锄头,远处的山还稳稳地一动不动。进思天下,退思安家,该睡了,不管是自治的王国还是联邦的一县,城还在,人还在,夜还是如期而至,像一成不变夜夜归来的的山灵。
唱一支安魂曲,然后,和一个隐身而去的王国一道入梦,彼此相安也彼此两忘。
啊,这世界真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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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6 21:49 |只看该作者
刘创驾到 发表于 2024-7-12 16:57
习惯做读书笔记,也习惯看完了一本书后,写些心得。

大家风范,据说钱钟书做笔记300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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