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很快到场,勘察结果迟小玉属奸杀,死于窒息。刑警在剧团内展开排查,张小奎有重大嫌疑。团长有失职的连带责任,带回公安局继续审查。剧团就地解散,服装道具封存。
剧团人员往一间屋子里归置戏箱和锣鼓家什,刘翠莲把击节的两根梆子偷偷地装在裤兜里。出来屋子就给余师长说,看这一出子咋弄吧。唱了一个多月的戏,一分钱也没分到。挺等着要饭吃往家跑吧!余师长蹲在地上吸了一阵子旱烟袋,磕磕烟灰站起来说,这有啥要紧的,头上有个扁扁货,走遍天下不挨饿。你会唱戏,我会拉弦,要来钱买着吃,要不来钱蹭着吃。一节一节往家挪,割麦时候总能赶到家。
从方城往南进入南阳地界,南阳再往南到老河口。曲子戏在南阳很吃香,入了湖北地界,人家会说侉子的戏听不懂。余师长和刘翠莲就从老河口折向东,过穰东,往枣阳,到唐河,离家里越来越近了。
曲剧的发源地在南阳地区,二人所过之地的大人小孩都喜欢听曲剧。刘翠莲击打梆子唱曲剧选段,余师长把弦子吊在裤腰带上,有来有去地拉。刘翠莲唱戏余师长伺候熟了,哪里起板,哪里换韵,闭上眼睛都知道。
柴门蓬户的人家不但没钱给,连口吃的也不周全,二人大多擦门而过。偶遇着老年人招手叫过去唱一段,二人就简单地唱上一段。老年人过意不去,抠搜着要拿东西给。二人点头笑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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