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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六星文集 【书房丛书】我是来打酱油的自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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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丛书】我是来打酱油的自选集 [复制链接]

421
发表于 2014-10-5 14:05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4 17:12
不知英语里中国的“屁股帘儿”怎么说。

英语言情言物好像不如国语丰满,硬翻吧 hip curtain{: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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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发表于 2014-10-5 14:10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5 09:12
活见鬼

       我刚上初中时,我爸学校分了房子,住进了教系楼。

看来罗力这小子做不了办公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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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发表于 2014-10-5 16:17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5 09:12
活见鬼

       我刚上初中时,我爸学校分了房子,住进了教系楼。

弯弯扁担不断,充分说明棺材是装死人的不是装病人的。冲这标题,我一直提着心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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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发表于 2014-10-5 17:0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5 16:17
弯弯扁担不断,充分说明棺材是装死人的不是装病人的。冲这标题,我一直提着心看完的。

论坛也一样,容易失败的人都是以强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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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发表于 2014-10-5 17:0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4-10-5 14:10
看来罗力这小子做不了办公厅工作

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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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发表于 2014-10-6 14:5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4-10-6 16:07 编辑

          李锦江

       1979年,我家从“田家大院”搬到了“教系楼”。我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分的房子是教育系统盖的。
       邻居有位李老师,是我妈的同事,他在学校做会计工作。总穿深蓝色的制服,戴着套袖。李老师的小儿子叫李锦江,当年二十多岁,未婚,是精神病人,曾多次住院治疗。
       李锦江不犯病时,跟好人差不了多少。李锦江爱笑,一笑就露出牙床子。李锦江爱跟我们几个小孩子玩扑克牌,他的手是汗手,经常把牌都抓湿了。李锦江爱下象棋,我当时刚上初中,下棋下不过他,但他有个缺点,爱悔棋,爱着急,有一次还把下错了的一个“炮”放进自己嘴里了,差点咽嗓子眼儿里。
       李锦江起床早,夏天时,清晨五六点钟,他就穿着老头衫和大裤衩子出来遛弯儿,有时遛得不见人影儿,李锦江的妈妈经常跟竞走运动员似的绕着楼寻找,还大声喊着李锦江的小名儿:“江子!江子!”有不知内情的邻居听到后,还以为卖豆浆的来了。
       李锦江犯病时在我们看来也挺可爱,最典型的场景是:下雨天,外面还刮点儿小风,他搬个马扎儿,躲在楼道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大声背诵各个国家的首都和领导人的名字,例如“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齐奥塞斯库!”等等。李锦江平常说天津话,背首都时说普通话,声音洪亮而有力,震得楼道还有袅袅回音,在说到柬埔寨首都“金边”时,他还不忘用天津话补充:“嘿嘿,我哥哥就叫锦边,我哥哥就是柬埔寨首都!”
       李锦江真正犯起病来是在自己的家里,有时夜深人静,他家会传出叮咣五六的声音,那是李锦江在摸着黑儿追打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只是用手遮挡,或父亲抱腰,母亲下跪,但从来也没还过手,只是心里头盼着他的烦躁劲儿赶紧过去。每次犯病后,李锦江自己也后悔,就用手狠揪自己的头发,直到把头发揪下来一小撮儿。有时犯病太厉害了,李锦江的父母就会叫女婿带着几个大小伙子来救援。李锦江就怕那个长得像张飞的姐夫,只要他姐夫一说“再闹送你去吴家窑(精神病医院)”,李锦江立马就老实了。
       李锦江犯病一般都在家中,在我印象中,李锦江惟一的一次在室外犯病,是有一年的春节,李锦江拿着一个“麻雷子”,点着了,投手榴弹似的掷向一头停在马路边儿上的黑色小毛驴,吓得驴直尥蹶子。那时候马路上还有马车,偶尔也能见到驴车。
       后来,我上高中时,又搬了一次家,还是教育系统盖的楼,我家和李锦江家还在一个楼里。下雨时,他还背诵各个国家的首都,比以前背得多了,因为苏联解体了。
       由于常年吃药,李锦江身体日益虚弱,大概在1998年,四十多岁的李锦江离开了人世。他看到了香港回归,没能等到澳门回归。
       李锦江虽然是个精神病人,但好多人以为他是正常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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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发表于 2014-10-6 14:52 |只看该作者
妖蛾子 发表于 2014-10-6 10:37
哦,原来是这样子,复制时还不知道作者是谁呢。

这帖子能找到就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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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发表于 2014-10-6 14: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4-10-6 15:38 编辑


           布头和他的牌摊儿
  
  一张小木头方桌,上面铺着皮垫儿,皮垫儿上摆着一副扑克牌,六个小板凳围着一张小方桌。十几个这样的小方桌、几十个这样的小板凳,再加上一群衣冠不整、神态各异、吵吵嚷嚷的天津人,这就是闻名全国的“天津胜景”——马路牌摊儿。
  天津人打扑克由来已久,最普及的就是“砸六家”,这种玩法,在我小时候叫“争上游”,也叫“大跃进”。那时候,“顶尖高手”都汇聚在海河边儿的牌摊儿上,天津人嘲笑不会打扑克牌的人会说:“就你这水平,在海河边儿玩,给你踹河里去!”
  布头,是马路牌摊儿的一名摊主,已经干了二十多年。布头是个外号,外号的来历不明,其真名实姓更没有几个人知道。布头今年50多岁,个头不高,标准的国字脸,面色红润,粗胳膊粗腿,看上去挺结实。布头离婚、再婚,一儿一女,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妹妹,跟着老娘生活。家里所有的开销,基本靠牌摊儿支撑。
  牌摊儿除了赚“牌费”,还卖香烟、啤酒、矿泉水和其他饮料,布头的牌摊儿规模最大时,夏天晚上,四五十个牌桌错落排开,长达几十米,宽则占去了人行便道和三分之一的马路,大货车来了,得不断鸣笛,打牌的人不情愿地起身,一手拿着牌,一手拿着板凳,往路边儿躲闪一下,才能顺利通过。那时候,布头和老婆两个人“看摊儿”已经忙不过来了,又雇了一个叫小军的人。小军高鼻梁儿,剑眉,眼露凶光,打架是一把好手。
  来牌摊儿玩的人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有干部,有工人,有老师,有学生,有老板,有骗子,有流氓,有无赖,有退休的,有失业的、有下岗的、有吃低保的、有开出租车的,甚至还有吸毒的。一个外号叫“地雷”的胖子去海南经商,几年后重返牌摊儿“过瘾”,人们几乎认不出他了,“地雷”瘦成了“手榴弹”,吸毒吸的。
  前些年,牌摊儿经常有闹事的,气儿不顺了,酒喝多了,有人耍赖皮了,或是一句话不对付了,操起方桌、板凳,朝对方脑袋就砸,这时,布头、小军就要挺身而出,保护“消费者”免收“不法侵害”。因为平息事端,布头多次受伤,可即使骨折了,打着夹板,缠着绷带,布头也从未“歇业”。
  除了打架,马路牌摊还有好多问题需要治理,风声紧的时候,布头主动联系有关部门开展“公关”活动,把难题一一化解。噪声扰民,布头多次“迁址”;随地便溺,布头搭建“临厕”;垃圾遍地,布头成了“环卫工人”,每天深夜收摊儿时,拎着一把一人来高的大扫帚“哗哗”地清扫。
  近年来,天津高楼大厦林立,美景越来越多,马路牌摊儿也成了“众矢之的”,被称为天津的“一大顽疾”。 布头的牌摊儿越来越难干了,可他脑子聪明,与街道达成“协议”,在一片空地盖了几间平房,一举把马路牌摊儿引进了室内。夏天时,内外兼营;到了冬天,生炉子取暖,彻底告别了“冻手冻脚”的岁月。牌摊儿人多,消费多,布头还把一间平房租给朋友开了捞面馆,广辟财源。
  布头干一行钻一行,有一阵子,他迷上了彩票,照看牌摊儿之余,他端坐墙角的破沙发上,戴上老花镜,神情专注地分析各种彩票数据,还画表格和走势图,布头还真的多次中奖,引得其他彩迷都向他咨询:“布头,今天排三、排五买嘛号呀?”排三、排五就是体育彩票的“排列三”“排列五”,天津人说话“吃”字,“列”字咽在肚子里了。有人担心布头中大奖,布头知道其中的意思,笑着说:“放心,我中了多大的奖,牌摊儿也得干下去,这么多牌友,想离也离不开。”
  有外地游客看到天津的牌摊儿大惑不解,认为天津男人在马路边儿打扑克是 “不务正业”、“闲得蛋疼”,可爱打扑克的天津男人却说,这叫“知足常乐”。
  天津男人打扑克上瘾,布头的牌摊儿,就有不少“妻管严”瞒着老婆偷偷出来打牌。有下班后直奔牌摊儿的,有说去买菜左等右等不回家的,有晚上散步不见人影儿的。有个中年男子,长得像《水浒传》里的笑面虎,打牌时还得东瞅西看,四处观察“敌情”,可他老婆“抓舌头”的经验丰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到了笑面虎的身后,也不说话,一只手揪住笑面虎的耳朵就使劲儿往上提,笑面虎疼得直喊哎呦呦, 手里出着牌,脑袋却像电梯一样向上运行,嘴里还要跟老婆求饶:“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布头如果看到了,会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嫂子,不是他玩儿,别人上厕所了,他是替别人抓一把牌。”
  天津男人打扑克上瘾,看人打扑克更上瘾。遇上高手云集的牌局儿,打牌的只有六个人,站着围观的竟多达二三十人,来晚了的勉强能挤进半个脑袋,围得那叫水泄不通。这六位高手都是牌神,个个能掐会算,妙招迭出。更让人叫绝的是,牌神们不光打牌,还斗嘴,天津人的幽默、洒脱、自嘲、贫气尽在其中。有一位长得像电影演员冯远征的牌神,瘦长脸,宽脑门,小眼睛,眼球滴溜溜地乱转,透着嘎劲儿和坏样儿,是享誉牌摊儿、粉丝众多的“表演帝”。他经常身穿运动衣,脚蹬运动鞋,一副运动派儿。出错牌时,他会捶胸顿足,哭丧着脸,生气地把手里的牌甩在地上;与别人斗气时,他会夸张地做出用脚踹牌桌挑衅对方的动作;艰难地赢下一局时,他会起身抱拳拱手谢谢观众,还要振臂高呼一声“耶”;而更多时候,他则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你要是管得了我,这把这张牌撕巴撕巴泡锅巴菜里嚼了”“我要是输给你,我明天就搬出外环线,户口本改成你们家的姓,对了,你爷爷姓嘛?”围观的人往往一阵哄笑。
  最近这几年,布头牌摊儿的消费群体也有了明显变化,中老年人越来越多了,年轻人则越来越少了,网吧、酒吧、电影城、电玩城、舞厅、歌厅、商场、大排档、自驾游……年轻人找到了更多娱乐、休闲的地方。倒是有一些吃低保的困难户,成了牌摊最忠实的“常客”,他们省吃俭用,每天在牌摊儿消费几元钱、十几元钱,一点儿也不心疼,这大概就是天津人常说的“穷乐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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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发表于 2014-10-6 15:54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9-26 20:54
校园之恋     
       上大学时,师大北院的男生宿舍发生了一起“裸画事件”,惊动了校方。 ...

早知如此,真不该和酱油哥开玩笑了。看来天下的小师妹都不是好骗的,这点我以后要提醒一下我家的傻儿子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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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发表于 2014-10-6 15:56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9-26 20:54
校园之恋     
       上大学时,师大北院的男生宿舍发生了一起“裸画事件”,惊动了校方。 ...

早知如此,真不该和酱油哥开玩笑了。看来天下的小师妹都不是好骗的,这点我以后要提醒一下我家的傻儿子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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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发表于 2014-10-6 16:01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6 14:54
布头和他的牌摊儿
  
  一张小木头方桌,上面铺着皮垫儿,皮垫儿上摆着一副扑克牌,六 ...

酱油兄的文集里很有几篇上乘之作,这篇描写市井生活的相当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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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发表于 2014-10-6 16:45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6 16:01
酱油兄的文集里很有几篇上乘之作,这篇描写市井生活的相当接地气。

慧眼如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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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发表于 2014-10-6 16:58 |只看该作者

是吧,其实我主要是想主打一个温暖的词:接地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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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发表于 2014-10-6 18:03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6 16:58
是吧,其实我主要是想主打一个温暖的词:接地气,哈哈

呵呵,一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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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发表于 2014-10-6 18:5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6 16:58
是吧,其实我主要是想主打一个温暖的词:接地气,哈哈

变天了,该接暖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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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发表于 2014-10-6 19: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开的是寂寞 发表于 2014-10-6 15:56
早知如此,真不该和酱油哥开玩笑了。看来天下的小师妹都不是好骗的,这点我以后要提醒一下我家的傻儿子注 ...

爱的路,上车下车倒车,经历几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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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发表于 2014-10-6 22:54 |只看该作者

             外号

       我小时候,看电影《艳阳天》,里面的好人没记住,记住了仨“坏人”——“马小辫”、“弯弯绕”和“马大炮”;看小人书《战地红缨》,故事情节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却仍记得里面的一个人物——“金秧子”,好像是地主的儿子,他那赖巴巴、懒洋洋、弱不禁风的样子,至今还刻在我的大脑里。可见,在文学艺术作品中给人物起个生动、形象的外号,有多么重要。
       即使在现实中,给某人起个有特点的外号,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起码有两个:一是好记,二是好认。比如,我小时候有个在一起踢球打蛋的玩伴儿——“小眼子”,大名现在我也说不上来,可他的外号我想忘也忘不了。“小眼子”的眼睛可以用“若有若无”来形容,可能当初在娘胎里时,他以为反正黑乎乎的嘛也看不见,就把长眼睛这事儿给忘了,直到在产房里像包子一样“出屉”时,才临时让医生用手术刀在鼻子上面划了两条缝儿。别看“小眼睛”眼睛小,可一切与眼睛有关的事儿他都爱掺和:“藏猫猫”,他总是第一个发现“敌情”;用弹弓打鸟儿,别人眯着眼瞄准,他的眼睛只要保持原状就打得倍儿准。
       我上小学时,班里有个女生,跟我同桌,我还跟她借过半块橡皮。那时班里成立了一个学马列小组,说是学马列,主要是学习毛选五卷。我这个同桌很积极,自告奋勇在她家开辟学习战场,遂得了一个外号叫“马列”。“马列”其实是一个很文静的小女孩,记得有一次在她家学习,由她朗读毛选五卷中的一篇文章,念着念着她突然停下了,用白胖的手指头指着某页某行的某一个字,神秘地问我:“你知道这个字儿念嘛吗?”我张口就来:“这不是结婚的婚嘛。”“马列”一听,好像抓住了我什么把柄,对大伙说:“他可真坏,连这个字也认识!”
       我上大学时,班里只有十四个男生,上学报到那天,全体男生就按出生年月日搞了一个大排行,我排第二,从此就叫“二哥”了。大排行后,有人欢喜有人忧,比如老大就很高兴,因为叫“大哥”很有成就感;比如老八就很别扭,因为叫“八哥”就变成了一种学人说话的鸟儿。“八哥”姓刘,叫刘广理,现在已经是大干部了,当年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对大家说:“叫‘八哥’不大好听,要不就喊他‘刘鹦鹉’吧。”事实证明,刘鹦鹉,果然英武!
       我班的徐毅立排行十一,外号叫“老蔫”。“老蔫”爱听半导体,晚上睡觉都把半导体放进被窝里听。“老蔫”说话不太利落,有一次我俩打篮球,我伸出两个胳膊挡他,他一急,把“你跟我较劲儿”说成了“你跟我劲儿劲儿”,从此又留下一个笑柄。“老蔫”长得不太好看,可能有点儿自卑吧,所以,他在其他方面很努力:他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在大学里入党的;他曾在中文系运动会上,出人意料地夺过男子百米短跑冠军。几年前,在一次我班男生的聚会上,“老蔫”没有喝酒,一直喝饮料,也很少说话,别人说笑话时,他顾不得往嘴里夹菜,就那么眯着眼睛认真地听,嘴角一直往两边翘着。万没想到,这次聚会竟是我们和“老蔫”见的最后一面,只不到一年的时间,“老蔫”就因病去世了。原来,那次聚会前,他刚刚做完一次大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但是“老蔫”太蔫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跟大伙说,甚至他单位里的有些人也不知道他得了重病。有人说,“老蔫”身肩重任,工作太玩命了;有人说,“老蔫”心里憋着好多的事,活得太压抑了。“老蔫”去世后,我班同学都赶到他的家中吊唁,“老蔫”的遗像选的是一张彩色照片,是在室外照的,可能是某个风景区,“老蔫”穿着红白相间的T恤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着“老蔫”在照片里开心地笑,我们一个个泣不成声。  
       我参加工作后,报社里有三个人的外号比较著名,分别叫“牲口”、“菜头”和“会儿皮”。
       “牲口”是位编辑,下过乡,当过工人,后来参加考试,进了报社。“牲口”这个外号不太雅,大伙一般都是在背后这么叫他。依我的理解,“牲口”的意思,一是他长得比较壮,二是他吃得比较多。“牲口”好为人师,我刚参加工作时,还真跟他学了不少东西。有一阵子,我们报社还是比较兴旺的,送稿的、上访的、咨询法律问题的,踏破了报社的门槛。报社里本来有专门接待信访的,可“牲口”从来没有编辑的架子,有时上访的找错门了,他就主动把人拉进编辑部的屋里亲自接待,特别是一遇上咨询法律问题的,“牲口”就跟见了“槽”一样,两眼放光。一天中午,一位大娘咨询房产方面的法律问题,“牲口”正喝着红酒,吃着锅贴儿,一听大娘咨询法律问题,酒也不喝了,锅贴儿也不吃了,现场办公,开始给大娘解答:“你这个问题,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说得头头是道。可能是语速太快了,大娘听后连声叫好,接着又提了一个要求:“您能再慢点说一遍吗?我拿笔记一下。”可是,“牲口”冲着天花板转了半天眼珠子,只磕巴巴地说出“两点”,后“三点”再也凑不出来了——有的人,嘴比脑子快,“牲口”就这样。
       “菜头”当年是编辑部主任,是直接管“牲口”的。“牲口”在业务上不服“菜头”,就联合他人在八小时以外收拾“菜头”。“牲口”先拉“菜头”下水,陪他练习打麻将,等“菜头”上瘾了,就开始动真格的了。“菜头”这个外号就是那时起的。“菜头”的意思是说,他打麻将时总是点儿背,谁逮着谁都“切”他,最后吓得他一上麻将桌就腿哆嗦、肝儿颤,为了及时“止损”,“菜头”每次兜里只带一百块钱,输了就该着,弄得大家伙都不愿意跟他玩了。“菜头”后来报名参加了援藏工作,一时成为楷模。
       “会儿皮”,是报社办公室主任,姓郭,这个外号是打麻将的那帮人免费送给他的。老郭不是报社班子成员,可领导们开会,要求他必须参加。接近领导而不是领导,“会儿皮”这个外号还是比较贴切的。老郭业余爱好是唱京剧,有时中午休息时,一边“吱咕吱”地拉京胡,一边扯着嗓子唱《红灯记》里李玉和的唱段——“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老郭长得也像李玉和,腮帮子上长着两块儿疙瘩肉,像含着两个青果似的。老郭在来报社之前,曾在河北省某县法院担任刑事审判员,老郭常说,“别看我在报社里没嘛地位,没人怕我,想当初,我一拍桌子一瞪眼再叫一声‘嘟’,被告人都得吓尿裤了。”十年前,老郭提前退休了,虽然直到退休也没当上“会儿”,但从此再也没人叫他“会儿皮”了。
      说了半天别人的外号,不说自己的外号有些不合适。我小时候的外号叫“小地主”,可能是我常穿小花棉袄的缘故。可惜,这个外号后来没人叫了,导致我现在也没发财。唉,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人无外号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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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发表于 2014-10-7 09:36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6 22:54
外号

       我小时候,看电影《艳阳天》,里面的好人没记住,记住了仨“坏人”——“马 ...

我弟弟小时候老接我的小花棉袄穿,你又是接谁的?{: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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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发表于 2014-10-7 11:51 |只看该作者
我玩斗地主是小地主的级别了,最近有些荒废了,没再进步
没想到酱油哥也是小地主{: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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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发表于 2014-10-7 12:06 |只看该作者
色妞妞 发表于 2014-10-7 09:33
小地主二哥,你好阀

我小时候还留了一个小辫子,经常被人抓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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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发表于 2014-10-7 12:10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7 09:36
我弟弟小时候老接我的小花棉袄穿,你又是接谁的?

我是独生子,衣服都是自己的,亲戚家的衣服不会给我穿,因为哪家都不少孩子。我发现,即使是小孩子,对自己穿的衣服也是很在意的,有一年春节,我穿了一条新的裤子,布的,跟我姑家的孩子炫耀:“看啊,多像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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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发表于 2014-10-7 12:11 |只看该作者
开的是寂寞 发表于 2014-10-7 11:51
我玩斗地主是小地主的级别了,最近有些荒废了,没再进步
没想到酱油哥也是小地主

斗地主我始终不会,确切地说,从来没学过。如果叫打土豪,可能我早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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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发表于 2014-10-7 12:16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7 12:06
我小时候还留了一个小辫子,经常被人抓小辫子。

我们这儿男孩儿留小辫子的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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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发表于 2014-10-7 12:17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7 12:11
斗地主我始终不会,确切地说,从来没学过。如果叫打土豪,可能我早就会了。

我以后就不斗地主了哈{: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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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发表于 2014-10-7 12:4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花开富贵 于 2014-10-7 13:52 编辑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4-10-7 12:10
我是独生子,衣服都是自己的,亲戚家的衣服不会给我穿,因为哪家都不少孩子。我发现,即使是小孩子,对自 ...


哈哈,说到这我想起小时候的一幕。有天午睡起床我妈拿出件新的小半截花裙子给我穿,一旁的弟弟看见了非要他先穿,我不干,两人撕扯了一阵,然后我妈耐不活就让弟弟穿着我的新短裙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气得我坐在床上大哭,等我哭得稀里哗啦眼泪还没抹干时,我弟弟哭着跑回来了,一边哭一边扯裙子还一边嚷再不穿花衣服之类的话,原来是院子里的几个大人嘲笑了他,还有几个大小孩追着他起哄。那之后,死活再不接我的衣服,包括穿在里面的小花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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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发表于 2014-10-7 12:56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7 12:41
哈哈,说到这我想起小时候的一幕。有天午睡起床我妈拿出件新的小半截花裙子给我穿,一旁的弟弟看见了非要 ...

说起来那会弟弟也有四五岁了,除了没穿过花裙子,里面的衣服都是接的我的,然后外面穿条男孩子的裤子,上面再罩件男孩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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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发表于 2014-10-7 12:57 |只看该作者
扯远了,一扯到童年就扯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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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发表于 2014-10-7 13:54 |只看该作者
落花生 发表于 2014-10-7 13:15
今后改喊酱油哥叫小地主哥吧。

不许瞎叫。另。虽然不知道你长啥样,可总算知道你的脸上有一副眼镜了。{: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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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发表于 2014-10-7 13:55 |只看该作者
花开富贵 发表于 2014-10-7 12:56
说起来那会弟弟也有四五岁了,除了没穿过花裙子,里面的衣服都是接的我的,然后外面穿条男孩子的裤子,上 ...

嗯,男孩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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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发表于 2014-10-7 13:57 |只看该作者

               涮友

       昨晚,单位的老郝叫着老刘、小张还有我,去老地方,吃涮羊肉。老地方是专门涮羊肉的一家连锁店,很火。一进门,里面挺气派,两米来高、三米来宽的大鱼缸,跟影壁墙似的,里面游走着的鲜红色、橘黄色的鱼,在灯光的照耀下,跟电影明星走秀似的,个个精神抖擞,不像海鲜饭店里的鱼,知道将任人宰割,个个萎靡不振。
       在这家涮羊肉的专卖店,我们几个人至少吃了有十几次了。平常还多个老王,老王最近腿有点肿,住医院了。老王年轻时去西藏当过兵,转业到我们报社后,一直在办公室工作。老王耳朵聋,偏偏还爱接电话,一件事,至少要重复问对方三遍。老王做事认真,凡事必记在纸条上。老王最不好的毛病是下午四点准时蹲厕所,雷打不动,一蹲通常是四十分钟,不知腿肿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平常涮羊肉时,老王跟老郝喝白酒。老郝是领导,但没有一点架子,就是爱吃螃蟹,也爱吃涮羊肉。螃蟹太贵,老郝就选择了涮羊肉。老郝以前是学工艺美术的,年轻时在评剧团呆过,画个布景、制作个道具啥的。后来进了报社,一来二去地当了总编。老郝爱写小说,近几年迷上了报告文学,三天两头往监狱跑,采访犯人和狱警,最近在写“艾八”监区,那里全是得了艾滋病的犯人,大年三十,病犯的家属都不去探监,老郝去了。老郝写文章时爱失眠,一失眠他就又想着怎么写文章,写七八千字的文章,要失眠几个晚上,文章一收笔,必拉着我们几个一起吃涮羊肉。
       老刘跟老郝住邻居,老刘闹离婚时,老郝主持调解,最终失败。老刘跟老王一样,也是当兵的出身。老刘命大,七六年去唐山探亲,被埋在废墟下,一息尚存,获救后算是捡回一条命,从此对身体格外珍惜,身体哪不舒服,必去医院。老刘有毅力,那年他父亲得了肺癌,老刘二话不说,自己先把烟戒了。去年,老刘心血来潮,练起了瑜珈,终因扭腰而告一段落。老刘涮羊肉时,以肉为辅,爱涮木耳、山药、生菜、油麦菜、卷心菜、大白菜,白酒不喝,辣子不吃,活得那叫一个在意。
       小张也不喝酒,他是报社的司机,每次涮羊肉,不是喝果粒橙,就是喝王老吉。昨晚,因老王腿肿住院,我陪老郝喝的白酒。我这人随和,酒量不大,但白的红的啤的我都能喝点儿,有时还喝几口小张点的饮料。老刘昨晚表现不错,自己蔫嘎嘎地喝了一瓶啤的。
       因为最近假羊肉太多,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以后不吃机切羊肉片了,一律吃手切。那天看央视,把我们吓坏了,羊肉片里出现了鸭肉、兔肉,还有耗子肉。我们一致认为,手切的鲜羊肉,虽然避免不了注水,但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造假。我们还举手表决,等老王出院后,去蓟县农家乐,吃一次烤羊腿,为了吃真的,我们得看着羊腿从羊身上卸下来。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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