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部堂《 行走的麦子》。行文凝练的一篇精品文字,最妙的是动词的精致饱满,如:“锨又一锨,男人低头、铲麦、抬头、挥臂、扬出;女人低头、进苕、轻扫、退步。双方高低俯仰,进退收放,协调有律,合辙押韵,节奏悠扬。”
作者精通散文诗的骨韵,为我们营造了这样一幅画面:麦粒凝结在男人女人的汗水里,漫步于男人女人的身旁。麦香熏染着女人,女人熏染着麦香。
结尾处双喻手法的运用,提升了文字的高度:“站在麦田里父亲的坟旁,就觉得父亲是一粒埋在地里的麦子,而我就是他长出的新苗,结出的新的麦穗中的一粒。”读到这里,会触动什么?关于人生关于生命的思考吧,这就是大家之笔擅长的“话外余音”与“味外之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