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粱一梦
酒足饭饱,出了餐厅,往回走的路边有个算卦的摊子,挑的幌子上六个大字,“少要稳重老张狂”。龚珏来了兴致,凑了过去。
“哎呀!不得了啊!”坐摊的老张头先惊叫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怎么了?”
“敢问先生贵庚?”
龚珏指指自己鼻子,“说我吗?”
“先生可是百年不遇的贵人,是测字还是相面?”
“测字怎么讲?相面怎么讲?”
“要测字,先生只管信手写来,名字也好,属相也行,随便写字也可以;相面就简单了,我看看你就行了。”
“测字。”龚珏回答。
“请写。”老张头递过纸笔。
龚珏龙飞凤舞写下名字。
“呀!”老张头一看,拿纸的手抖个不停。
几个人见此状,紧张起来。
“不得了!不得了呀!”老张头嘴里连连叫喊。
“快给说说!别一惊一诈的。”柳风不耐烦了。
“此乃大富大贵之人,如果经商,富甲天下;如果从政,贵为天......”老张头停住嘴,摘下老花镜,四处瞅瞅,小声说:“天机不可泄漏!”
“嗨!跟没说一样。”柳风说。
“你们看,珏乃‘王’和‘玉’字结合,‘王’天子也,‘玉’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尤其是这个‘龚’,上‘龙’下‘共’,‘龙’还是天子,‘共’当今谁的天下啊?”老张头翻起眼来扫了大家一眼。
几个人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是我的名字,爹娘给取得,我现在做生意。”龚珏感到这事有点悬,老老实实说了一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张头仔细看了看龚珏,问道“先生不是汉人吧?”
“我祖父是印度人,祖母是英国人,母亲是澳洲华侨,祖籍湖北。严格的说,我的体内有印、英、汉三种血液,我信奉基督教。”
“难怪,那你做不了大官了!”老张头遗憾地说。
“我也没想过做官。”龚珏说,几个人都笑了。
“龚珏谐音公爵,西方的爵位,有一位基督山公爵,各位是否知道?”老张头知识还很渊博。
“当然知道了,他的网名就是基督山公爵。”柳风插话说。
“老辈子的人有乳名,有小名,有大名,达官贵人还有号,现在又兴起了网名。以后还不知兴什么名呢?”老张头嘟囔着。
“以后兴识别码,就像身份证。”柳风笑着说。
到了家里,又是一番寒喧,送走龚珏,大家也散了。
温彪因为大病初愈,平时又不胜酒力,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晃晃悠悠回到屋里,歪在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人进门,微声唤自己,睁眼一看,村野老师,急忙坐起。
“我给你说个事,你先别激动。”村野兴奋的脸像盛开的桃花,他中午也没有少喝酒。
“刚才龚老板和家族在电话里做了沟通,他父亲基本同意了,让他带我们去香港面谈。”
“真的!”温彪激动的心脏发抖,他用手死死捂住心口,生怕跳出来。
“别躺着了,准备吧,龚老板已经订了机票,明天上午九点。”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温彪立马来了精神,只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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