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94年。一个同学路过佳木斯。他是哈尔滨人,长得特别精神,而且喜欢穿,穿着黑西服,打着红领带,腰带里藏了五千美元。他给我打电话,说是转车,就不看我了。我说好。
没到十分钟。他打来电话,说老八你快来吧。我说杂啦,他带着哭腔说来吧。我说行啊。
我这同学吧,不逊。上大学时还帮我一起推过几个人。我寻思啥事儿能把他吓成这样哪。
刚到火车站,他突然冲出来,抓着我,要我送他上火车,我说杂啦。
他说他在大厅里等车,围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问兄弟你哪儿的啊。他说他是佳木斯的。那人也聪明,说佳木斯哪儿的啊。他说师专的。那人又问,师专哪个区的啊,他就答不上来了。
然后那个就把他包拽过来,说我翻翻啊。这同学没有全麻爪,抢过包就往外跑,几个人拽他一把,绊他一下,他体格挺好,克服掉阻力就跑了,然后用公用电话打给我,接着就躲在胡同里盯着。
我一听就笑啦,说走,给你压个惊,看你以后装不。到饭店里要了几个菜儿。然后说,唉呀,你这西服太炸眼了,不行我给你一套运动服换换吧。
他想想说,不干。你把我送到车上就成。我说好的。妈妈的,我西服的梦想没了。
后来家里人不放心,又找了几个人,跟我一起把他送到了火车上。。。。多年以后我们唠起这个,都是我糟贱他。。
还有一次,一个酒局上,一个东莞来的客人说,钱包在佳木斯丢了,里面有身份证和一千五百块钱。席上有一个哥们打了一个电话,酒席没结束的时候,钱送回来了。说是身份证给扔了。。
东莞的客人还想要身份证。他的朋友说,呵呵,还给你钱就不错了。这钱没准儿是混混自己掏的。打电话的人有面子,混混找不到人,也得自己顶着。
还记得96年第一次杭州。看到杭州晚上8点多路上全是人,商店还开着。当时非常惊奇。那个年代,在我们那儿,晚六点以后所有的商场都关了,街上几乎看不到人。打出租车出来的,几乎身上都有点毒性,全是去歌舞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