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着秦腔长大的。
其实,我是听不懂秦腔的。
赶上八十年代的末班出,搭上来向人间的快的,但还是慢了。赶上的只是传统经典的末代。面对的是真正的一个物欲横流,抛却经典丢弃传统的年代。
于是留下美好的意境的都是关于秦腔的人、秦腔的事,以及借着放秦腔带来的一些顽快。
但凡,不知道怎样,在某一段时间,秦腔会余音袅绕,我的心耳中,凄美,仅剩凄美。
有人说秦腔大都是凄惶的,真是这样,那股腔调,很凄凉,惶惶然。
却为大多数人不知,凄美也是难得。
秦腔一直以来以粗犷、豪放著称,而调子这样的凄凉,却是很难理解的。
西北汉子,西北女人向来都是粗犷豪放的代名词,而秦腔中抛却那种粗犷豪放,可能还能找出一些北人的细腻之处。
曲调的凄美能说明这样一个基本事实,豪放中,粗犷中,北人的那股孤苦忧伤与说不出的凄美正是要表达的的另一个方面吧。
所以,凄美,如同南国小姐公子的佳期幽会,柔情似水,北人的凄美心境也不见得是那么少。
作为北人,我迎合了这种凄美,从心,而非面。
面还是粗犷与豪放,褒也好,贬也好。凄美的却是心境。
这许是间断性的秦腔语音袅绕的根源,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