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扎啊?你吹牛。
我吹牛?我自己扎给你看。一转眼她就从包里拿出银针。让我给她拿着。她自己脱得只剩三点式躺到床上。用酒精擦完身体。她就让我把针一根根递给她。她自己一根一根往自己身上扎。她每扎一根我就惊叫一声。直到她让我闭嘴我才停止惊叫。转眼间我手上的针就被她全扎在自己身上。那样子就像一只刺猬。看着她没一点痛苦样心里还真服了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这样下得去手?你自己的肉你不疼啊?她这次是极度藐视的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弱智,白痴。
约半个小时后,她一根一根把针拔出来,身上却没一点血迹。那舒服的样子就像吃饱饭打了个饱嗝。来吧,让你试一试,实在不行就试一根针。你不会这么一根针都不敢试吧。这次不要钱的。
试就试,你总不至于把我一针就扎死吧。我对我这张没一点血色的脸早就不顺眼了。也许几个疗程后我就像这个四十岁的女人面若桃花了。也利索的褪了衣裙躺下。酒精擦在身上凉的透心。她针到之处,我觉得一阵酸麻。我像一块水田,上面插满秧苗。这感觉真是奇妙。再看看她乱蓬蓬的头发不由大笑。这一笑不得了。那么多针插在身上牵一发动全身啊。有一半笑声的到了喉咙又硬生生的硬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她又将些针一根根拔去。却不觉得疼痛。怎么样,开张卡吧。开卡三十元一次。单次五十元。这次说好不收钱的。说完又是那“嚯嚯嚯”的笑声。
可以开啊,不过我要做三次才给你钱。这年头让这些美导给忽悠怕了。所以自己也挺无耻的提了一个无耻的要求。
行行行,以后别哭着让我给你扎。她那样子就像一转眼我就要求她用针扎我,我有病啊。
从那以后,每次到扎针的时间都是她打电话大呼小叫的让我赶快来。我不论在电脑前,牌桌前,饭桌前都被她一个电话就捉拿归案。
扎了三次后,我虽然没有艳若桃李。可胃口却好了起来。痛痛快快得付了钱。也好奇的问她学了几年得针灸。
学了几年?笑话。别人的童年是看星星月亮度过的。我的童年就是数着人体经络和这些银针度过的。我家是中医世家。你以为我是为一日三餐奔波啊。我要不被那乌龟男人害,我会天南地北的跑啊。她嘴里说着话却把人民币翻来覆去的看真假。
这个有趣的女人。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像我对麻辣味生出得情愫一样。
三
女人是最容易滋生友情的一个群体。信任,理解,欣赏都是繁殖友情的温床。如我就真的欣赏这老女人。所以,我认为她是我的朋友。为答谢她让我知道肚子饿得滋味,带几个朋友找她开卡扎银针。到美容院里时,她老人家不在,打电话给她。她老人家在网吧里。这可稀奇了,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还在网吧里玩。你这贼婆娘,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网吧里玩,自己不会带笔记本电脑啊?丢不丢人啊?还不快回来。我带几个朋友来扎针。
我没时间,让她们改天来。我没偷汉子没抢人我怎么丢人了?你少给我找麻烦,谁让你带人来的?我说过我要给别人扎吗?她在电话里还气急败坏的。好像我给她带来的不是人民币,而是一大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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