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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六星书房 死火干活了,苏力和死火穿一条裤子喽 31--60
楼主: 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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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火干活了,苏力和死火穿一条裤子喽 31--60 [复制链接]

31
发表于 2013-12-3 10:13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2】想起梦中
文/暮雪

立冬
突然感觉到了冷

我越来越想关闭手机
一些噪杂声音越来越响
从天边仿佛来到耳边
还有你和我的说话
我越来越不相信
你的解释
没有一点颜色
就像病房里苍白的床单
让我感到了虚无
我的河流
依然在途中
如此绝望的想
天真的暗下来
想起梦中
一只蝴蝶陪着另一只飞了那么久
最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到“床单”这里就停下吧,如果床单都不能做到的,后面再怎么写都是白写。

死火打分: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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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3-12-3 10:13 |只看该作者
来看看同穿一条裤子怎么干活。{: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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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3-12-3 10:23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3】幸福是什么?
文/不吃鱼的猫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题记
阳光灿烂的午后,找个地方躺着,眯着眼,懒洋洋的。有个无聊的人,没经我同意,给我拍了照。拍就拍吧,咱也不是见不得人。可问题是,我前面还摆着一堆鱼呢,偏那人还给我取名叫不吃鱼的猫,更要命的是,我这照片被一个叫“吃海鲜的猫”给曝光了。
然后,关于我为什么不吃鱼,有一番讨论。有人说我喜欢吃新鲜的鱼,对晒干的鱼没兴趣;有人说我吃饱了,这鱼晒干了留着以后吃;也有人说我喜欢吃鱼头,没看鱼头都被我吃完了……
我翻了翻白眼。人哪,别总这么无聊。我吃不吃鱼是我的事。又不知道谁说了句“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我去,吃鱼这么点破事,也能和幸福挂上钩,难不成我不吃鱼,就不幸福了。
皱皱眉,眼前的鱼腥味,其实我很不喜欢。有人问,那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我被问倒了,想不起来我喜欢什么。好像,我必须喜欢吃鱼。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忽然觉得很扫兴,本来,我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不愁吃,不愁喝,冬天可以晒太阳,夏天可以吹冷风。我觉得我过的很幸福。但是,自从我照片被曝光后,一群人围着我,和我说,你不幸福,因为你没有吃鱼。你的幸福就是有鱼吃,有数不完的鱼吃。然后,为了我的幸福,要我去学游泳,学捉鱼……我抗议“捉耗子才是我的长项,我要捉耗子!”“不行!为了你的幸福,你一定要学捉鱼。”
学了无数年之后,我依旧不会游泳,不会捉鱼,而且,我也真的觉得不幸福。
那些人围着我,“看吧看吧,早就和你说了,要有鱼吃才会幸福,你不幸福,不是因为你不吃鱼,而是因为你没有鱼吃。”
    我忽然想起那个午后,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懒洋洋的躺着,对面前的一堆鱼,不屑一顾。那时候,我是多么的幸福。
………………………………………………………………………………………………………………………………………………

——幸福就是你写的小文章我看了,会心一笑。

死火打分: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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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3-12-3 11:03 |只看该作者
来看看小火火和苏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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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3-12-3 11:24 |只看该作者
米粒 发表于 2013-12-2 11:14
按这个标准,给我也上一盘,鸡腿炖烂点,牙不行了!

这个可以不?{: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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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3-12-3 11:26 |只看该作者
《夜酒》


下雪天,要喝酒,只是夜深了。

炕上弄几个小菜,烫两壶酒,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哭起来。
那酒壶上是嫦娥奔月,我不想看,
只想躺在谁怀里。身后却没了软和身子,
所有的白光幻化成了那只如豆灯盏,泪珠子啪就断了线。

这时候,老公说添俩菜吧,我大声喊,不加!
老公一笑,没吭声。
四个小碟子,四份小菜,姥姥就喜欢这样,我不能加菜。
有些事情其实很没意思,却忘不掉,只好那样喝着酒,哭给自己听。

姥姥说,将来嫁人了,箱子上别弄嫦娥奔月。
她说那话也是一个冬夜,外面下着雪,炕也很热。
我那时候才8岁,闻见姥姥碟子里的肉香,怎么也睡不着。
姥姥叫我起来喝点,我一骨碌就爬起来,夹了一筷子肉片塞进嘴里。
当时那酒烧嘴,哪像现在醇美。姥姥看我喝下一盅酒,就说了那话。
我那时候憨啊,就说,我不。我只顾自己吃肉,抬头才见姥姥泪珠子掉,就慌了。
姥姥摆摆手,说,丫头,嫦娥太傻了。

后来我问起妈妈,妈妈呆愣半天说,小孩子别问。

等妈妈没法用小孩子搪塞我的时候,姥姥已经不在了。
只好继续问妈,她说,你姥姥一辈子命苦。
问这话那时候我已经是大二,知道有些问题不能问,去给妈妈捶腰。
妈妈一舒服,盯着我说,你面相太像你姥姥了,怪不到妈最疼你。
你姥姥当年是电影明星,一根大辫子一双大眼睛,就连日本人见了她也赶紧笑笑。
上过画报,电影棚外面都是你姥姥照片,算很风光。

妈说这话也是一个冬夜,炕很热,但妈不喝酒,我只好忍着。
我说,你保留有资料没有?
妈说,都烧了,没保留。
我说为啥,说出来就后悔了,那些红色岁月里烧是很合理的。
妈说,你外公烧了。你姥姥还没说两句,你姥爷就动了手。当时我赶紧跑进里屋,你姥爷叫我也不敢出来。你姥姥来拉我吃饭,我才敢出来。

我当时吃惊,我姥爷不会吧?他带我去北戴河玩,他很喜欢我的。
妈说,新鲜一下,都说姥爷挺好的,你哪知道你姥姥受罪啊。
我说,他打我姥姥?舍得?姥姥那么漂亮。
妈说,你亲姥爷是关外人,你姥姥是这个城市公开离婚的第一个人。
你没听说,这要是在宋朝,女方提出离婚先住四年牢。
你姥姥当年拍电影红了,就舍了你亲姥爷,跟了你现在姥爷。我爹说他不怨妈。他是山东人,逃荒就是为了一家子有活路。
他说你姥姥有个好人家养着,我也能过得好一点。
你姥姥嗜酒如命可能也是想忘了过去那些事情。

我说那可能也不是错,只是我这新姥爷一脸横肉,还一脸麻子。
妈一听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不好意思了当时。

又是一个冬夜,爸爸也在,酒菜搬上小炕桌。
爸说,我可以说,原因是你该找当家爷们了,算点经验。先喝一口,闺女。你姥爷不是好东西。
闺女,你妈瞪我我也这样说。他原来是土匪出身,叫王三麻子。后来加入军统。再后来加入日本宪兵队。再再后来林彪来了,又成了林彪部队的暗哨。闺女,你听说过吕布没有?
我一想,怪不得姥姥不反感日本人。
爸说,他其实就是霸占你姥姥的,你姥姥那时候红得发紫。
你妈那时候还小,为生计这也能想得开。你亲姥爷太窝囊,和明星身份不搭。
后来,你姥爷经常打你姥姥。我们是不远邻居,你妈常吓得不敢回家,
我那时候可怜你妈,带着她去我家吃饭。
你爷爷脾气暴躁,总认为多了一份饭别扭。等我娶了你妈,他再也不说话了,还点着头说你小子包藏歹心啊。

我说,为啥要打?
爸爸说,你姥姥太漂亮,就这原因。
我有点心惊,这也是原因?
爸爸说,打不说,还限制你姥姥出门,你姥姥能不后悔吗。
她喝酒可能就是怨自己眼瞎,跟了一个妄人。吃喝花用倒是不愁了,亲热劲头却没了。
我说,姥姥半夜醒了也喝酒,原来是这个,她不想太清醒。
爸爸说,你姥爷后来发达了,去了北京,当了大官,根本就不回来。
你姥姥该自由了吧?不行。有人拿着公函说你姥姥身上密级很高,不能乱走动,
油盐酱醋茶照样供应,就是不准乱说乱动。

妈坐在边上叹口气说,妈这辈子算毁在王麻子手里了。
爸爸扭头说,咦,你不是老反感我直呼王麻子吗?
妈说,我怕你年节拜年嘴一秃噜撂出来,那多难看。
爸说,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听说还强奸了他专职的保健护士,这不难看?
妈低了头,说,都是传说,别和丫头说这个。
爸说,说到哪儿了?喝酒!


有些话已经想不起来了,有些话没法忘记。
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我是怎样有了洞房花烛,怎样有了三胞胎丫头,
却一直记着姥姥半夜喝酒的影子。可能她是叹息过的,只是我没在意。
一直想搜寻姥姥年轻时候的资料照片,都说日满时期的资料太难找。
有些老年人一听我姥姥的名字都说那眼睛真水灵啊。还说,那些事出了以后,
再也见不到她上荧幕了。
我问什么事,他们很迟钝地看着我嘟噜,离婚无德,你不知道?
我记得我笑了,离婚喝凉水样,火箭都上天了。


我没法想象姥姥为什么挨打,也没法想象姥爷那样做是为什么,
可是我总能想起姥姥说,半夜喝酒可以当神仙。


我和老公也陷在了冬夜炕上,喝醉了酒和他嬉闹进出,却不大快乐。
我不明白我这样做有啥意义,只是摆了四碟子,摆了两壶酒,这样就能体味姥姥当年的郁闷孤寂?
这冬夜里,好歹我有老公趴在身上,姥姥只能一个人喝着酒想她的过往。
老公兴奋弄疼我了,我瞬间就大哭起来。我不理会老公怎样惊讶,只是哭我的姥姥咋就那么命苦啊。


冬夜有个电话传来说,姥爷死了,会有国葬。
我没去想姥爷身上覆盖党旗或是国旗,只是呆呆问老公,咱俩会离婚吗?
老公大嘴松开我的奶头说,说啥呢,大半夜的撂不吉利话。

我喝醉了,啥也不管了,只想让老公玩一下所有刺激忘却的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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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3-12-3 11:54 |只看该作者
死火苏醒了,卖力的燎原。
简称:死火,苏力
由此,伙穿一条裤子{: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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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3-12-3 19:07 |只看该作者
真是用心,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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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3-12-3 21:10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3-12-3 11:26
《夜酒》

我次奥,原来这也可以是一首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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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3-12-3 21:1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死火 于 2013-12-3 21:18 编辑
令箭 发表于 2013-12-3 21:10
我次奥,原来这也可以是一首诗啊


《夜酒》

文/令箭

………………………………………………

——“你面相太像你姥姥了,怪不到你姥姥最疼你”。

  女人要想哭,或觉得苦,也许不需要理由。也许这是女性潜心理中的自我暗示与恐慌。基因也好,后世也好,恰好有这样一个理由和切口来完成不安,也完成这个小说。

  一个故事能揭示多少意义,往时的,现时的,社会或情感。话题,令箭提供的可以无限多,在乎有多少人去讨论。而我看重的是作者的操控手段,谁愿意花一把时间只是去看一个陈腐悲情故事。

  令箭笔锋冷静这应该是公认的,聪明或狡黠如他,深知冷处理所产生的化学张力,但并不表示我承认他这篇文章就简练不罗嗦了。说到这里,我好像看见令箭那张的脸在黑暗中偷笑。他有意无意要每个角落下点饵,下点鼠药。却从不关心老鼠是否烂在那里,发霉发臭。你问他他会说我不知道啊,是你们要上钩的怨不得我。所以说,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要是阴沉,是很可怕的,也很猥琐。但你不得不承认,越是有网的地方,越是有人往里钻,越是火坑越有人跳下去。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令箭会有那么多表妹。

  既然我说我在事外,却也在评论中,人家花时间写一篇小说总是有他的文字意义,技巧意义。投下伏笔也呼应伏笔,制造主题也完成主题,这总是要肯定的。淫荡的人要给她一个淫荡的理由,幸福的人也有由此及彼的怜惜与忧郁。美与丑总是错综复杂,不得究竟。

  而我必须欣赏的是有一些句子在闪光,那么炫目——“所有的白光幻化成了那只如豆灯盏”,这的确是诗一样的语言,并完成两个时空场域。谁说闷骚的男人不外露,底裤都是那么迷人,却一闪而逝,复又沉入枯乏的陈述。但你若说他精于隐藏,一个“嫦娥奔月”的暗示是不是太做作?不想看?她太傻?还是这种暗示的手段太傻。死火常说大隐无形,何必这么暴露呢,难道除了表妹就没有表弟表哥了?可是故事要环扣,不这样那还怎么写,我也没用更好的建议,心有不甘罢了。

  但仅仅是姥姥的身世造成“我”的倔强,“我”的心理忧患与障碍,这未免对老公太不公平。他就是个傻大哈还是高人?抑或就是来打酱油点缀一下的?故事的铺垫或补充如此吝啬,是好是坏难说。难道大美女或者心理残疾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令箭的小说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事情干的。我也说我喝醉了。


死火打分:9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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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3-12-4 08:59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5】有一种思念永不颓废

文/令箭

姐,你说你哭着来的第二天傍晚,我也哭着来了。你说我哭的时候,可能你那时候正在睡觉,你说你感觉到我也来了。躺在妈怀里真的有感觉吗?或许只是蚊子蹬腿那一丝骚动,你说那可能是我真的来了。那一年是1966年,那是一个你我并不知道情为何物的岁月。

    姐,你穿着红色泳衣那张照片差点错过,这难道真是时间延宕最后一秒的机缘吗?曾经鄙薄人群中多看一眼的迷茫状态,可是她像幽灵一样窜进我的左胸。一瞬间的感动呀我匍匐亲吻的耶和华,我几乎死寂的荒芜之地真的有了一丝绿荫。你的长发湿漉漉滴着水珠,能汇成小溪流淌进我干涸的心扉吗姐?

    姐,你笑着说你的家面朝大海,每天都有沧浪的幻想。你期望那里面有一个美人鱼亮出晶莹剔透的尾巴,你说会用小手去抚摸一下她的鳞光。你说你那时候曾经看着山下,不知道山下是不是也有一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我知道我那时候的眼神很迷惘,一只蝴蝶不能穿越沧海却能飞到山上。它拍打着翅膀无忧无虑,我说那时候我在想山上是不是有个小姑娘。她穿着开裆裤坐在门源,等着一个蝴蝶飞在发梢。你说多年后有个祝英台让你难过,只因为那梦里曾有一只蝴蝶来来往往飘飘荡荡。我不愿意你是祝英台,却又多么想你走过十里长亭。我宁愿是长亭净砖被你踩着,我愿是杜鹃给你飘香,或者像风一样只是抚摸一下你的长发,默默无声,只在心里旖旎熙攘。

    姐,你说你只是在冲浪,胆怯却很疯狂。我却像突然发现了一个上古的宝窟,只想看看她曾经的模样。姐,我看了那宝窟爱上了她。盘桓多年的眷恋如长丝吐出来晒了太阳,你说你哭得像一个小孩子。你说你没想到过前世,只是忙绿今生,怎么会想到有一个大马金刀的勇士掉落在梦的边缘。我说我想见你,你说你想见我。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不约而同,你说不知道,可是姐姐我也只能说不知道。声音里的天籁或能代替眸子里的日月星辰,手掌触及或能感知心脏的律动,那只能盼望面对面,嗅一嗅你身上的玉润暗香。

    姐,你说你知道小燕子穿花衣,你说你怕过狼外婆,你说却没有想到有一个忧郁一直存留心间。你说你买了五盒火柴放在枕边,等着那个小女孩来给你点亮雪夜天色。你说你在老北风呼啸的夜里为一个小女孩担心,你说你已经准备好了你多余的小衣裳。冬日暖阳照亮村前坡下的沟沟壑壑,你却找不到了小女孩回家的路。你给我说的那时候,眼神里仍有泪的痕迹,我知道你的善良是这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就在那山顶上,我拉着你的手看夕阳。你的眼睛在远处,我的眼睛在你隐约的白发上。我想说,姐,其实你一直是个小姑娘。

    姐,我抱你时候看见了你一丝慌乱,我亲吻你时候感觉了你一丝挣扎。那是我最慌乱的时候,那是我最向往的时候,那是我最悲悯的时候,那是我最无奈的时候。你顺从我爱抚我,而我却想哭出声来。有一份爱在远古走来,我明知道她是我的,却不能不有一个虚伪的隔阂。姐姐,你是幸福的,这本就是你平静的幸福。我不后悔我们一眼洞穿的情怀,我却后悔一石千漪的孟浪。我不后悔为前生有个文牍承诺,却后悔你心慌意乱的末世煎熬。我明白有时候的话是那么残酷,却只能说出来那才是爱。我爱你姐姐,但与你无关。冷到极致不是冰,那是最热一泓玉。爱你可以是肌肤相亲,也可以是转身走开。我,选择离开。

    姐,你看夕阳的那时候,我知道映射你眼里的也是夕阳余晖。或许,我慢慢离去,你的余晖更有彩晕。我知道你老公爱你,比你爱他更有十二分深度。我也知道你女儿爱你,你爱你女儿更深十分。我知道有些云彩应该就是白色的。我知道有些云彩不该是彩色的。当另一种爱裹挟着另外的温度冲击白的云彩,有时候那可能不是彩云,而是乌云了。姐,你的煎熬裹挟在两朵云彩之间,你无法取舍,那么我选择飘走。那样,雷鸣电闪才能远远脱离你的心怀。你依然是一朵云彩,洁白,如絮,如丝。



…………………………………………………………………………………………………………………………………………………………

——姐姐,我爱你就是拥有你的青春。你红色的泳衣,你全部身体的玉润芬芳。
姐姐,我爱你就是把你的白发与皱纹留给姐夫去抚摸。

是的,姐姐,我爱你,因为爱你,我可以选择和你肌肤相亲,也可以转身离开。
因为我爱你,姐姐。

死火打分:8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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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3-12-4 09:14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6】非对称战争
文/令箭

妖刀很漂亮,一哭更漂亮。
    我点上一支烟,听妖刀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哭哭啼啼说。可能镜头焦距不太好,我始终没看清楚妖刀的胸部轮廓,她说的发育很早等会再问,且听妖刀如何说来。
    妖刀也点上一支烟,我笑了。
    她打了几个字问我笑什么,我说抽支烟可能就不太难过了。
    她说,十七岁就抽了,都是跟着她学的。
    我说,你那时候很特别吗?
    她说,这问题我也问过,她说我胸大紧绷绷的,一眼就看上我了。你知道为啥她喜欢我胸大吗?她奶头太小了,老和我摩擦,还捏我。
    我说,你就不能转学?
    她说,我转学不得她签字?她是校长。
    我说,你说说第一次咋发生的。
    她说,她那天让班主任叫我谈话,都快下晚自习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啥事,就去了她办公室。一看屋里没人,就想走。她在套间里喊我还让我把门关上,我赶紧进去。进去一看,她在换衣服,就穿着内衣裤在哪儿左右比划。我问校长啥事,她瞅过来说我这段成绩很成问题。我当时没多想一个校长都关心起一个中等生成绩了,只觉得脸红没敢吭声。她穿上裙子和我谈心,说了很多批评的鼓励的比喻和成人案例。她一会坐着一会站着,说到动情处还摸我头发。我当时只顾羞愧就没想那么多。早就下晚自习了,我心里有些慌却不敢说该走了,继续听她教育我。她最后说今晚别走了,住她床上。我一听很激动,能和校长住在一起,那多有面儿啊。我当时都思忖是不是把男生拉我胳膊那事说出来。她去锁了门,给我打来热水给我洗脚,你知道不知道我当时都想哭出来。她让我给妈打了电话,她也说了两句,妈千恩万谢就说了好。睡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睡不着。胡思乱想的,大概凌晨一点才睡着。我妈说我睡觉死,小和尚来背我跑二里地也醒不来。反正,早上醒来是她叫醒的。我起了床觉得很不舒服,奶头酸困,那地方也略略疼。我想可能是换地方睡,方向睡错了吧,就没在意。时间长了,一个星期陪着校长住一次,早上起来老师这俩地方酸困疼痛,就疑心了。我想了很久决定知道原因。她手指头插我那地方时候,我坐了起来。我穿上衣服不搭理她,跑到楼梯那里坐下。外面黑咕隆咚的,我心里难受不知道给谁说。
    我说,你干嘛不报警?
    她说,报警咋说?说校长摸我了?她也是女人。
    我说这要是在美国,至少判她十年监禁。
    她说,我哪想那么多,只想着快中考了,翻了脸那才难看。那天晚上,我想了好多,但最后又回了她屋里,我实在没地方去。她见我回来很高兴,让我睡在床上说了好多话。有一条甚至彻底击溃我了。她说,中考要是成绩不理想,她可以帮忙。要是万一考不上重点,她能给去疏通。她说话手不闲着,当时我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受,浑身麻酥酥的。后来她征求我意见爬我身上,我也同意了。
    我说,唉,这些其实算隐私,你完全不必要说。
    她一听就哭了,捂着脸半天不吭声。
    我抽了一支烟,等着她平静下来。
    她去洗了脸,回来坐下,说,我给我老公说这事,他也说这是你隐私,没必要和我说。后来他也不说了,校长把我这隐私弄得到处都是。那时候,校长已经去计生委当副主任了。我没考上大学,她内招我去了计生委。后来亲自给我转成事业编制公务员。那一段我一直陪着她。我结婚时候,她给我了一个大红包,里面装了三万块钱。结婚前两天给我的,我去了她办公室。她给了我红包,说,好好过日子,别忘了你姐。她摸我压我,我也顺从了。心想着该脱离了,就让她好好舒服最后一下。
    我说,你太善良。结婚不一定是个摆脱理由,实在不行让你老公出面。
    她愣了一下,说,你咋知道我老公出面的?
    我说,我不知道,我是说她要是急了,可以让你老公去。
    她说,那怎么可能啊。你没见过她,很漂亮却凶神恶煞一样。那些男老师男办事员让她吆喝起来像个孙子,语速也快,话像子弹一样射在他们身上。扭过脸对我却笑眯眯的,你说我敢怎样?
    我说,你可能也迷醉那种状态,心里有矛盾。
    她点头,说,是有过,但我现在恨死她了。我老公去找过她。她那时候已经是副市长了。老公去过多次见不到,最后用我电话才约到的。我老公后来说,她刚见我老公很亲热,倒茶递烟的,但一听话语就恼了。我老公被公安局抓了。我去见她,她说,你要是想继续,我立马放人。她让我选择,你说那算选择吗?
    我说,也算,不过有点霸道。
    她说,我答应了,还约了当天晚上就做。我让我家人去接了我老公,我陪着她下班。去她办公室的人都很恭敬,市长市长喊着,她也不苟言笑,说话有条不紊。当晚就在酒店和她玩。她玩我那时候我就像一根木头,想着老公没人陪,自己在这儿和她玩就哭起来。她问我是不是疼了,我只敢点头却不敢说什么。你说,我能咋办?
    我说,你去市纪检委控告,别的没法子。
    她说,我和她玩时候,她很甜蜜给我说,你想换工作或是当个小官,姐给你办。她说她姐夫在市委组织部,干爹在省纪检委,小姨在最高法。我知道她不是给我提拔,那是警告我跑到哪儿也是五指山手心。我只好听她的,实在没啥办法。
    我说,给你联系一个记者行不行?
    她摇头说,老公一个战友在解放军报社,他联系过新华社总社俩高级记者。喝酒那会儿都很激愤,没过半月那些材料放在她办公桌上。她指着哪些材料问我,小妹,姐待你不薄吧,你就这样待我?她说完,你知道我咋办的?我去锁了她办公室门,去了她套间脱光衣服。她舒服过了才说我,凡事都有个度,小妹别打算挑战我极限。我说不敢了。她才笑起来说这才是亲人嘛。她让我表示亲密,舔了她十分钟。你说我在该咋办,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想和我老公做爱,就不想和她。
    我说,我试试吧。日本人雄兵百万占据大半个中国,不是也被我八路军新四军抗日游击队赶出中国了嘛,只要想法子,总会有办法。
    妖刀一听笑起来,笑着笑着哭起来。她已经不是那种抽抽噎噎哭哭啼啼,而是很有戏剧韵味的咿咿呀呀了。这才是有中国特色的梅派之哭。这才是布莱希特的中国化之哭。这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华夏之哭。



……………………………………………………………………………………………………………………………………………………………………………………

——这事情要是放在宋朝,应该是要被坐木驴的吧。
  看着看着死火就笑了,死火这不是那种抽抽搐搐哈哈哦哦,而是很有戏剧韵味的呵呵嘻嘻了。这才是有中国特色的梅派之笑。这才是布莱希特的中国化之笑。这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华夏之笑。

死火打分:8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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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3-12-4 09:42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7】达子香
        文/素颜
  
  我换到第四双还是第五双的时候,家浩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登山,不是去派对,你挑来挑去的,都是高跟鞋,不怕崴了脚啊!”
  
  我当然知道是去登山,但我更知道,这也是约会!苦追一年半,各种办法都用尽了,让这个家浩几次嘲笑我“倒追”,因为他多次帮我,而且以后还得帮我,所以我忍了。而今子航――这个让我做梦都会笑出来的男人,终于约我去云山寺了,就算崴脚也值了!我把脚下的鞋一甩:“下一双,继续挑高跟的。”
  
  家浩却递给我一双半高跟的:“徐子航1米85,你就算踩高跷也到不了他的眼眉,还是保住这双脚吧。”
  
  “不许变相说我个矮!”我扬起拳头,既像抗议,又像是威胁,“你的个头儿,比我还矮一公分呢,你就像……”做为男人来讲,家浩的身高的确是个问题。刚上中学时,同学经常叫他“武大郎”,但到了初二已经没人叫了――家浩热心,爱帮助人,在同学中很有人缘。我一直自卑地认为,徐子航对我的热情始终不太理会,多半是因为我和他身高差异过大,而今家浩居然揭了我这个疮疤,不由得让我恼羞成怒,几乎脱口而出,叫出这个难听的外号。
  
  虽然我及时收住了嘴,家浩还是有点不高兴:“没过河呢就要拆桥啊!这一年多,我替你想了无数个主意,帮你说了无数次好话,把你夸得跟白雪公主似的,就差帮你去绑架他了。为了替你追男人,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现在可好,刚帮你搭上桥,你就和我翻脸!”
  
  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献给他一个媚笑:“家浩哥,谁让咱们又是同学又是老邻居呢,你不帮我谁帮我!再说,你这‘美男计’也没白用,徐子轩这个大美人,不也答应你的追求了嘛?她可是色艺双绝的哦!”
  
  家浩看看表,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为了接近堂兄去追他的堂妹,我为你把心都操碎了,你不戴口罩吗?山上风大。”
  
  我又握紧了拳头:“宁可犯病,绝对不戴!”
  
  家浩要和徐子轩到后山去看石碑,说那上面有苏东坡的遗迹。事实上我们早就知道,那是一条假新闻,是个现代人仿写的。家浩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和徐子航单独登山,给我们创造机会。我送给家浩一个赞美的表情,回头再看身材修长、外表俊朗的子航,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的,让我的心跟着跳了又跳。
  
  “为什么寺庙总要盖在高处呢?”半高跟的鞋也不适合登山,春寒料峭,山上的风更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徐子航的步子迈得很大,为了跟上他,我几乎小跑着上山,此时未到一半,终于撑不住了,我喘着气问了他一句,希望他能看到我的窘迫。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一笑:“高处不胜寒嘛!佛祖至高无上,自然要俯瞰大地,让世人仰望。”
  
  因为说话,我吃了几口山风,这时候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一开始我想咳嗽几声便控制住,在一个心仪的帅哥面前表现得像个病秧子,太让人难堪。可是我的肺不争气,终于把自己咳成一个虾米。
  
  徐子航把手伸过来,手心里居然有一瓶药――我常吃的药。我惊愕地看着他,他笑了:“家浩悄悄塞给我的,你这个老同学真是细心,让我感动!你的肺不好,听说还和他有关。”
  
  我把药吞下,喝了两口水,缓了缓,这才说:“小时候在农村,冬天和他上河去刨冰捞鱼,结果他掉进去了,我为了救他也掉进去了。后来我们两个被救上来了,我就落下了这个病,我妈总说是他给害的,嘿,这以后他什么都听我的。”
  
  徐子航点点头,他指了指前面的半山亭:“我们歇歇。”
  
  我站在亭子里,和子航四面相对,我听得到他的呼吸,看得清他的睫毛,我希望他能再进一些,能拥住我,吻我……我的脸明显发烫,我紧闭着嘴,生怕鹿撞的心会跳出来。
  
  “听说寺里的迎春花要开了……”子航却把目光转向了山崖,“你看,这是什么花?这么好看?”
  
  我不情愿地转过了头,红艳艳的,一簇簇地开在了半山腰,啊!是达子香!“要是家浩在就好了,我们每年都会采一些,它的叶子能治咳嗽,今年开得好早啊!”
  
  徐子航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我连忙说:“你穿着皮鞋登不上去的,等叫家浩来采。”
  
  他笑笑:“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以前我都是一口气登上去,这次停下来才发现,原来最美的风光不一定是在山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接过来,脸色就变了:“家浩受伤了,脚崴了。”
  
  家浩坐在地上,身边堆着几束达子香。徐子轩正在帮他揉着脚。我急忙上去,有点嗔怪地说:“崴了脚不能随便揉,先站起来试着走走看,要能走就没问题。”
  
  徐子轩显然有点不高兴了:“我是学画画的,你是学医护的,我哪有你懂得多?这也怪他,看着达子香开了,像捡了宝贝似的往山上爬,这花也不好看啊!”
  
  我心里一阵温暖,便不再理会她的絮叨,我小心地扶起家浩,让他走走试试。他的脚刚一沾地,就痛苦地一咧嘴。我的眉头一皱,把手一伸:“子航,车钥匙借我,我得送他去医院!”
  
  徐子航掏出钥匙,犹豫了一下:“要不……让子轩开车去?”
  
  我一把抢过钥匙,扶着家浩往车上走,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那山我也登不上去,别再耽误你看迎春花。再说,医院我熟――家浩,你小心点……”
  
  我把家浩扶进车里,这才发现他穿的居然是一双内增高的鞋。“你穿高跟鞋上山啊,不崴脚才怪?”我抱怨了一句。家浩低声笑笑:“徐子轩也嫌我个矮啊。”
  
  我使劲呸了一声:“对她还挺痴情,真没出息!穿这鞋也敢往山崖上攀,不要命了!达子香什么时候采不行?”
  
  他把手中的达子香举起来闻闻:“刚开花的叶子效果好,这是书上说的。”
  
  我不再说什么,心里发酸――疼成这样,他还没忘了把达子香带回来。
  
  家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脚上的纱布是我亲手包扎的,我包得很厚实,让他的脚看起来有些夸张。
  
  锅里煮着达子香的叶子。医院的同事告诉我一个新偏方,达子香真是好东西,煮水可以治咳嗽,把叶子捣烂还能治扭伤。这下一举两得了,不,应该是“三得”!被摘掉一半叶子的花插在玻璃瓶里,放在窗台上还可以欣赏。
  
  徐子航正在QQ上,问家浩怎么样了。我说扭得挺严重,得休养几天,又问他上山玩得开心吗?山上的风景好不好看?
  
  徐子航发过来一个无奈的表情:迎春花没有开。寺里的师傅告诉我,每年最早开放的不是迎春花,而是半山崖上的达子香,只是它太普通寻常,所以常常被人忽略。我们总以为无限风光在险峰,其实停下来才知道,我们在一门心思追求高峰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最美的风景。你正如此……
  
  我心头一震,身体下意识地晃了一下,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旋即郑重地回他一个“谢谢”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家浩,睡得傻乎乎的,阳光恰好在这时候射进来,照在窗口的达子香上,粉红娇艳的花朵被阳光一晃,一片流光溢彩在花瓣上激情地跳跃着……
  
  好美的达子香!

…………………………………………………………………………………………………………………………………………………………………………

——好美的达子香。好美的都市言情。
也许,我们放下苛刻,像欣赏散文一样来阅读这篇文章,它何尝就不是一杯冒着清香的绿茶。

死火打分:8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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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3-12-4 09:58 |只看该作者
喜欢死火这样的评在正文下面,这样可以参照。
死火不做事是不做,一做就必认真。
细微之处显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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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3-12-4 10:15 |只看该作者
感谢苏力评委帮我改动了几个字!谢谢,确实顺畅多了。
原文:小城本是个简体字,因为有了女人的妖娆,则更像是一个繁体字。
苏评委:小城本来是简体的,因为有了女人们的妖娆,像极了繁体。
最终定为:小城本是简体,因了女人的妖娆,像极了繁体。
可好。
另:感谢苏老师给我的高分,其实难副,自个心里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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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3-12-4 10:36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8】小小说《命运不在我们手里》
河北/王幼君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老王和老伴商量杀一只公鸡还是杀一只兔子,这话被公鸡和兔子听见了,它们都吓的魂飞魄散,圈里的公鸡停止了和母鸡做爱,笼里的公兔也从母兔背上下来……
    “完了,这下完了,我们夫妻就要活生生被拆散了”这两对小可怜抱头痛哭,悲伤欲绝。
    “哭什么,活着就有希望”在牛圈吃草的奶牛说。
    “看您多好啊,长命百岁”公鸡哭着说。
    “无近忧也无远虑”兔子哽咽着叹道。
    “不要想那么多,这刻活着就不要想下一刻,我们的命运不在我们的手里,主人自有他们的安排,我们说了不算”奶牛说。
    “我不想死”公鸡偎着母鸡哭作一团。
    “我舍不得你”公兔抱着母兔哭成了泪河。
    “高兴高兴,真高兴,今儿个着高兴……”老王罗胳膊挽袖子在水缸前磨着钢刀。
     今天眼光格外的好,随着“噌噌”地磨刀声,一道刺眼的寒光射进鸡和兔子的眼里。
     霎时,一片哭声……
    “老伴儿,水烧开了吗?”
    “烧开了”
    “好,来帮忙吧”
    “刀磨好了?”
    “好了,帮我逮兔抓鸡”
    “好的”
     这老俩一唱一和的超鸡和兔走来。
    “亲爱的,亲爱的……”公鸡在老婆儿的手里声嘶力竭,欲哭无泪。
    “永别了,美眉……”公兔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攥它长耳朵的手。
   
    “老头子啊,还绑不绑”老婆儿问。
    “别费事了,就地斩首”老王笑道。
     公鸡和公兔不容分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老王拿起钢刀,口里念着:鸡儿兔儿你别怪,养你就是我的一刀菜”
     话毕,刚要举刀,突然,天崩地裂,房倒屋塌……
     公鸡和公兔互相搀扶着,绕过再也看不见人影儿的断壁残垣,逃向远方的深山里去了……

………………………………………………………………………………………………………………………………………………………………………………

——很沉重,要杀的居然都是公的。果然天理不容。
文章告诉我们,投胎要选择好性别,有奶就是好。

死火打分:7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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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3-12-4 10:49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49】小小说《大事不好》

河北/王幼君

我睁着惺忪的双眼,坐在荧屏前,打完了两篇小说,心里美滋滋,甜蜜蜜的。
”去睡一会儿吧“我功德圆满地说。
我也说不清,是心劝我,还是我劝心。
“哎吆,坏了,大事不好”
我大叫一声,跑出屋去,开开大门,向漆黑嘿的村外跑去……
原来,我昨天骑电动车去看我家麦田,却徒步而归……

有诗为证:

去看我家麦田
  文/王幼君

露水还在上面,
白霜还在上面。
哦,绿的,
绿的麦苗片片。
金色的太阳像火镜高悬,
热烈喷射无量光焰。
看天空不算太蓝,
沙洲一样的白云慵慵散散。
几只狗儿追逐在远处的麦田,
无忧无虑尽情撒欢。
手搭凉棚向村庄看,
屋舍树木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面……


——大事不好!前天为几个帖子打分点评,竟然没听到老婆喊我去睡觉。这几天天天打地铺。
都是这赛事整的。

死火打分:7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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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3-12-4 10:57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0】我藏在一棵树的后面

文/桑丹

几只雀鸟在枝头跳跃
稀疏的雨声滴答不止
白色的轻雾在灌木从中萦绕
清晨,从梦中跌跌撞撞醒来
树林里,晨曦有些发亮
光芒悄悄拨开枝叶,向我照来
我藏在一棵树的后面,轻轻梳理发髻
一遍又一遍
一枚枚落叶,跌落在潮湿的地上
它们彼此推搡而又彼此偎依
我的苦闷,它们仿佛都知道
简单,寻找生活的新起点
捡拾,从这头到那头
几个时辰过去,我已经挥汗如雨
手中却依然空空如也

——最后四行删掉就成了。

死火打分:7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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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3-12-4 13:08 |只看该作者
死火老师真牛,小说诗歌散文通杀,而且杀得干净利落!
猛赞一个{:soso_e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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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3-12-4 15:35 |只看该作者
这评论比春晚好看多了,直乐,送朵花{: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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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3-12-4 15:46 |只看该作者
我也喜欢《繁体的爱情》,可惜苏力这家伙得红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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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3-12-4 17:26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1】恐怖手机

文:  文狐

  王海下了出租车,来到酒店。美月早就等在那儿。王海跟着美月进了102房间,刚进门,美月便扑进王海怀里。

  忽然,王海的手机响了。王海很不情愿地取出手机看了看,大吃一惊,电话是爱人李亭打来的。
  王海摆摆手,示意美月不要说话,然后接通了电话。话筒里没有声音。
  就在两个人各怀鬼胎猜测的时候,手机又响了,王海看了一眼来电,又是李亭的。李亭还是没有说话。王海刚才兴奋的心情一落千丈。
  美月小声地问:“你来时李亭知道不?”
  “不会知道啊,李亭今天去上海了。”
  美月说那就没事,过来又要挽起王海的腰。王海推了美月一把说:“今晚我先回去了,是不是李亭起疑心了?”
  王海回到家里,李亭果然在家,王海知道坏事了,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待李亭的暴风骤雨。可是李亭像没事似的,见他回来高兴地拉他进了餐厅。王海心想:李亭这人真有心计,知道我有外遇就是不说,还用这样的形式考验我。。
  吃罢晚饭两人休息了,没过多长时间,李亭就睡熟了。王海却一夜没睡。
  第二天,王海上班时遇见美月,美月问昨晚吵架了吗?王海说没有,正在美月感到诧异的时候,王海的手机又响了,又是李亭的电话,王海接通后又是一言不发。
  王海一整天心里都不舒服,好你个李亭,想说事也不能这样玩阴的啊?
  晚上王海回到家,生气地对穿着睡衣的李亭说:“你不能这样折磨我啊,有事说事?”
  李亭吃惊地问:“你咋了,中邪了?”
  王海嚷道:“我中邪了?我看你不但中邪了,而且变成一个讨厌鬼了。”
  李亭看了王海一眼,哭着摔门跑了出去。
  王海没有理会,气呼呼地靠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忽然一个新闻跳了出来:据本地消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被一辆疾驶而过的小车撞死了。
  王海脑子嗡地一声,片刻后朝着幽暗的街巷跑去,经过附近殡仪馆门口时,他看见一个酷似李亭的白影在空中飘舞。王海双腿哆嗦起来,正要返身离开,一双冰冷的手却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李亭恶狠狠地说:“想走?你给我回来吧。”说完李亭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脖子咬来。
  王海惊恐地挣扎着,手脚胡乱的挥舞着。猛然一睁眼,听见自己的手机再响。原来是一场恶梦,王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亭打来的。
  王海生气地挂掉了,他猜又是李亭在恶作剧。手机再次响起来了,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恐怖而刺耳。王海看看手机,无奈的接通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王海吗?快来新都医院,李亭被车撞了。”
  王海在房间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这次的电话是真的,李亭肯定是出事了。他匆忙在抽屉里拿了些钱,冲出了房子。
  刚出小区的大门,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门口,司机伸出脖子问:“打车吗?”
  王海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说:“快点,新都医院。”
  出租车司机来了个漂亮的掉头,然后朝着新都医院方向驶去。
  王海头靠在座椅上,脑子里乱哄哄地,他想李亭会被被撞成什么样子。虽然这几天有些恨李亭,但是李亭平时和自己生活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时,他觉得李亭还是一个好妻子,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出租车越开越快,慢慢的离开了城区,出租车朝着一条僻静的十字路驶去。王海被出租车一阵颠簸惊醒,他看看车窗外,发现外面一片漆黑,他急忙对司机说:“师傅,走错了,走错了。”
  司机没有说话,车越开越快。任由王海在后面拍打喊叫。出租车拐了一个大弯,停在一个路边废弃的房子前。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后门示意王海也下来。王海犹豫了一下从车上下来,他这才看清司机是一个比他高大壮实的人。
  司机一手抓住王海的衣领,一手照着他的脸打了一拳。王海哎呀一声,觉得脸上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司机松开王海,说:“老实点,将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王海捂着流血的鼻子,从衣兜里拿出钱递给大个司机。
  出租车司机装好钱,上了车,临走时对王海说:“以后别他妈的总惦记着玩酷,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说完一阵风驶走了。
  王海站在那儿,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原来准备去医院,没想到却遇见劫匪。劫匪又说了一通让人费解的话,真他妈的晦气。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美月的,王海接通了,里面传出美月娇滴滴的声音:“王海,睡了吗?”“睡个鬼,他妈的,老子今晚遇鬼了。”
  王海挂了手机,朝着城区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时后,王海来到了新都医院。他走遍了抢救室手术室也没见一个人。病房的门锁着,他进不去,这时他又不敢打手机了,他对李亭的手机已经有了恐惧症了。
  王海在医院的走廊一直坐在病房门开,他走遍每个病室也没找见李亭。问了急救科的大夫,大夫说昨晚根本就没病人啊。王海脑子又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真遇见鬼了?
  王海回到家,看见李亭正在做饭,王海惊奇的问:“你没被车撞啊?”
  “你才被车撞呢。”李亭生气地回了一句。
  “昨晚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被车撞了,你手机呢?”王海说。
  “手机在桌子上,昨晚我去朋友那儿了,手机一直放在桌子上啊?”李亭也有些奇怪的说。
  “这个手机有问题,我得重新给你买一个。”王海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顺手扔进垃圾桶。
  李亭不解地看看王海,没有说话,她也觉得王海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疑神疑鬼的。她的手机也用了几年,该换了,由他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王海就去了附近的一家手机店为李亭买了一部新手机,而且还新办了一张号码。刚出手机店,正巧遇见从店门前经过的美月,美月问他去店里干什么,王海就说给李亭换了一部手机。美月接过手机看了看,顺便用那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了两句话后把手机递给王海说:“这个手机还行,音质不错。”
      王海回到家,将手机递到李亭手里,李亭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吃过早饭李亭突然对王海说:“我爸最近身体不好,能不能一起去看看他。”王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王海和李亭来到了李亭娘家。多日不见,李亭爸爸已经消瘦许多,王海刚要安慰老人几句,忽然手机响了,王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后大吃一惊,原来来电显示的是他给李亭新办的号码,而李亭的手机这时正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王海拿起手机疑惑地看了半天,忽然他像发现一个新大陆一样兴奋。他走出院子,拨通了一个号码,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海再次见到美月时,美月打扮得更加妩媚。美月刚要扑进王海怀里,她包里的手机却响了。美月拿出手机看看,脸上突然变了颜色。王海问谁的?美月说:“是一个多年没联系朋友的电话。”“那你接啊?看人家会不会有急事。”美月慌忙要将手机装进包里时,手机又响了。
      王海一把将美月的手机夺过去看了一眼,美月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自己的手机号码。王海看着美月,美月忽然拉住王海的手说:“王海,原谅我行不?我是太喜欢你才这样做的。”
      “算了吧,”王海说:“你这女人太有心计了,我被你蒙骗了好久。你不但欺骗我的感情,而且还伙同他人,复制李亭的手机号码,别出心裁地制造一出怪异的事情,摧残我的精神。那天新买的手机只有你一人用过,要不是我拨通那个号码咨询的话,也不知道还有手机卡号复制这样的业务。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也不隐瞒了。是的,我就是要报复你,我和你交往一年多了,你答应和李亭离婚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动静,我彻底失望了。恰巧前几日碰见我的前男友,他给我出主意,复制李亭的手机卡号打电话给你,然后让你在愤怒和憎恨下和李亭离婚,然后我再离开你。”美月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我要让你人财两空。”
      “你打错算盘了,也低估了夫妻间那种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感情魅力了,我已经原谅王海了。”拿着手机的李亭突然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了,“我俩也是以牙还牙,复制了王海的手机号才让你露出本来面目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我要去法院告你伙同前男友抢劫。”李亭说完依偎在王海的身旁。
       美月懊悔地看着王海和李亭俩人,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口。
…………………………………………………………………………………………………………………………………………………………………………

——三哥这篇文章有点邪气,明明早上点评也打分了,居然就没了。害死火又要来一遍。(等会还是复制一下,以防万一)。

好像是说三哥对这类题材不是太拿手,前部分倒是抓住了眼球,后部分却不太给力。也许是后面写的太实太满,人物的日常气息不够丰满。但能做到中规中矩也是不易,实诚。

死火打分:8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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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3-12-4 17:41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2】繁体的爱情

文/繁体

一、猫叫的春天
  
  很久以前,我会这样开篇:坐在办公室里的张宇,此时忧郁的想,李晓丽鱼缸里的那条金鱼仍然能够自由自在吗?
  
  1999年的生活,不知道是哪样的惬意,哪样的开心,日子过得不知哪样的好。我只能说:有狗屁的忧郁,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99年春天,猫儿漫夜嘶叫的时候,我被调到一个小城。小城很小,但很干净,但干净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看似封闭,自古只有一条道通向文明的小城,有很多美丽而奔放的女人。自此,猫儿仿佛叫得更加密集,其实是张宇和马文伪装的。
  
  作为一个情色作家,有义务描述一下这里的女人:高挑,丰满,而且出人意料的白净。都说这山里的水好,养乳,所以每个女人胸前都耸立着丰润的两坨肉疙瘩,身上却不见赘肉,令初来乍到的男人们禁不住咽口水。这样奇异的声响,从张宇的口里冒出来,又从马文的喉头被咽下去,此起彼伏。
  
  我们是这个片区的质量检查员,其实就是一个手中握点小权,却又无所事事的闲职。白天的时间还好打发,这个地方看看,那个地方转悠一下,日头就彤红地沉下地平线来。
  
  夜闯进来,像一只偌大的野兽,撩拨我们年轻的荷尔蒙。我和马文以及张宇吃过晚饭,一条街一条街地扫马路以及马路上的女人,扫着扫着,发现一个公开的秘密。这个全国级别最低的县城,竟然拥有几十家舞厅,比县市还他妈多。
  
  我操了一句国骂,然后率领他们长驱直入。
  
  舞厅的人真多,男的女的,当然只有男的女的,老男人和老女人,年轻男人和小女人,也有老男人和小女人,只是,极少有娘炮、女汉子和宇春。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有粉红和淡黄交替的灯光,情欲的气息填满了每一寸空间,男男女女热情高涨。初来咋到,我们仨个像流浪仔,摸不着头脑。
  
  张宇很快就看出门道,舞厅有几个小妹专门陪跳舞,但她们是老板请来的,陪各种人跳,并不固定,也不收钱。
  
  我忽然不想这么写下去。第一,这么写下去,张宇就占了上风,像一个情场老手,让我们很丢份。其二,结果也不过就是我们使用各种手段,勾引了三个丰乳细腰的女人,然后一起吃饭,开房,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没什么离奇有趣的。第三,用啰嗦拖沓的文字介绍成片琐碎的细节,这不是我的风格,除非我他么疯了。

  
  二、七零后的快乐
  
  生于七十年代的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可以与六零后调情,七零后暧昧,挑逗八零后萝莉,有了九零后,又可以做做干爹。放眼未来,零零年之后的妹陀,也可能是我们的菜,只不过同样的吃法,肯定要换一种名字。
  
  但我们也有着无比的忧郁和恐惧,比如日渐稀少的头发,比如下体日渐不勤,这样,我们只能靠着年轻的故事,重温一下青春无敌。
  
  于是,我接着写:
  
  当夜闯进来的时候,女人也一同闯进来。女人与野兽战斗,最终一定会打跑它,然后俘获男人的心、时间以及金钱。还有一大堆的谋杀,你们懂的。
  
  当我和马文为了银子头疼不已的时候,张宇却陷入了爱河。我和马文每月那几百吊的铜钱,首先要寄给家里,养活老婆和嗷嗷待哺的儿子。这样一来,闲钱就没几个铜子了,没过多长时间,私设的那点小金库就被翻了个底朝天,日子过得捉襟见肘。都说“饱暖思淫欲”,我和马文饱暖尚且有困难,空有“思淫欲”的伟大愿望,行动起来却特不方便。
  
  而老大张宇,却和我们完全相反。他刚好处在人生的黄金期,四十不到,升官发财离婚全让他给赶上了。目前就是一个二十四K镶金的钻石王老五。
  
  王老五的寂寞是我们完全无法想象的。每当晚饭刚过,张宇就淫心大炽,催促我们一起去舞厅把妹。可和马文很淡定,我们摸了摸可怜的荷包,各自摇头。最终还是张宇赢了,因为他付出了包揽一切费用的代价,肯于付出的人,一般都能赢。
  
  到了舞厅,能证明的只有一个问题:年少敌不过多金。在梦里被我们最多性侵、在言谈中给我们最多意淫、新鲜、多汁的李晓丽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张宇的怀抱。而我们只能和李晓丽的两个死党美女打擦边球。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感谢张宇感谢李晓丽,让我们并不青春的日子变得五彩缤纷,像墨漆的夜里放起了绚烂的礼花。
  
  上班,吃饭,然后上舞厅。之后是个分叉,像一条道路的两个方向:张宇和李晓丽去开房;我和马文掏了一把妹子的小蛮腰,然后回宿舍,作长夜撸。间或某些时候,也面对面的看着张宇那张空铺,隐晦地拼命笑,并终于在无趣中睡着。

  
  三、被挤扁的脑子
  
  原本,日子就将这么过下去,毫无悬念。但是某日,我和马文一起认定:张宇疯了。
  
  因为张宇破天荒地跟我们回到宿舍。本以为他是厌倦了李晓丽的美丽富饶,或者根本原因是体力不济,回来养精蓄锐。其实,我们宁愿相信后面一种猜测。但张宇说了一句话,石破天惊。具体表现为:正在洗脚的我打翻了盆子以及隔壁商铺的马文差点儿踏断了便梯,从二铺上滚下来,喝道我的洗脚水。
  
  我们在干这些事的时候,张宇既不脱衣服,也不换鞋,而是于床沿边危襟正坐,仿佛等着拿这一句话来吓唬我们:我准备和李晓丽结婚了。马文比较暴躁,还为差点掉下床而恼火:去你妈的,脑子被门挤了?我则踩着半边空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张宇发马文的火:你丫不想活了吧,骂我!
  
  马文毫不理睬他的愤怒:就是骂你,咋了,脑壳子像尿壶一样,咋不装点好东西?
  
  张宇伸手就要去抓上铺的马文,我赶紧拦下来:别介,有话好好说。
  
  马文嗤笑,不依不饶:老大,叫你老大是因为你年纪大,给你面子,真动手还怕了你?我看你不仅力气不如我,连脑子也不行了。
  
  张宇当然知道,马文的拳头有钵子那么大,翻脸比翻书快,实在不是什么好对手。我赶紧插一句:老大,你是工程师啊,有钱有地位。李晓丽是啥?舞女?三陪?马文不过说话过激了点,都是为你好啊!
  
  张宇听了我的话,又想来揪我:你说什么?李晓丽是什么?三陪?
  
  我站着没动,笑笑,然后反问:那你说她是什么?白雪公主?伊丽莎白二世?
  
  张宇动了动嘴,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马文冷笑一声:别理他,好心当了驴肝肺。
  
  张宇颓然跌坐在铺上,口里呢喃:你们,你们不懂爱情。

  
  四、停不下来啦
  
  夜是最奇妙的东西,既藏污纳垢,又可推心置腹。
  
  这一夜,成了斗争大会。我和马文,你一言我一语地教育起老大来。马文为了打击张宇,甚至说李晓丽长了双桃花眼,必定是风流的货色。我也苦口婆心:你跟她结婚,回去怎么跟你老娘说?别人会怎么看?你有没有想好,你们之间是爱情,还是短暂的渴求。我知道那时候自己就有艺术家的天赋,没把渴求说成肉欲,其实意思都他么完全相同。
  
  马文不屑地说:你狗滴好色,玩玩就算了,要不是这娘们长的漂亮,你早跑了,谈什么狗屁爱情,狗屁婚姻?
  
  我则接口道:老大,马文说话粗,但也不无道理。你离婚不也是因为出轨被抓?现在看到李晓丽还算漂亮,上了就上了,何必要谈婚论嫁?
  
  张宇有点迟疑:我停不下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和马文都淫荡的笑了,想起荷尔蒙释放的瞬间。但我们马上就停了下来,张宇的表情严肃而憧憬,像一个破落户中了彩票。
  
  张宇坚持说他们是真爱,长吁短叹,而且引用杜拉斯的名言:我爱她年轻时的美丽,也会爱她以后饱受摧残的容颜。我都没好意思说他引用错了。
  
  结果很奇妙,我们竟然输了。
  
  当长夜将近,我和马文坐起来看着晨曦泛白,唏嘘不已:妈的,爱情其实还真是他妈美好的东西。
  
  张宇则在大获全胜中安然睡去,像一只没心没肺的猪。
  
  再去舞厅找李晓丽的时候,我和马文老实多了。毕竟,张宇是规规矩矩的恋爱,我们俩算什么东西,搞点暧昧,找点乐子而已。相比张宇,我们的形象是那么的猥琐和不堪。马文经常拍着大腿,叹长长一口气:妈的,我鄙视咱!
  
  马文这一拍,常常吓着人,这一次就吓着一个。这个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面白脸净,有着文化人的做派。他鄙夷地隔着两个桌子朝我们看过来。我能感觉出,他喉咙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以表示对我们的不屑。

  
  五、拐角遇见他
  
  这个男人个子高大,面容俊俏,后来我们知道他叫阿武。我们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在驾驶室里,看上去怎么也不像谋杀的现场。马文遗憾的是,警察们居然没有求证一下,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生过车震。这个问题对警察来说,可有可无,简直不值一提。但对于我和马文,却很重要,确切地说是对张宇很重要。
  
  当然,阿武没死的时候,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听说李晓丽认识。具体听谁说的,那只有张宇。但张宇又是听谁说的,不得而知。或许恋爱中的人们有着特殊嗅觉,比警犬灵上一千倍、一万倍。所以,当听说张宇说李晓丽可能有外遇,外遇就是这个阿武,我们惊讶不已。我们对这件事,没有进行求证,但我们选择相信张宇。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比张宇帅两倍,钱也比张宇多,因为他居然有辆私家车。但是,我们不承认“外遇”这个词,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只得作罢。
  
  这以后,我暗中观察阿武。他几乎和我们一样准时,舞厅开门即来,舞厅打烊下班,周五周六不休。我做了精确统计,李晓丽每晚有25%的时间,到台号为7的桌子,找我们跳舞或闲聊,20%的时间在阿武那桌,其他时间在各个台号穿插。所以,我觉得张宇和阿武势均力敌,而张宇略占上风。
  
  还好,下班后的时间,李晓丽一般是跟着我们吃了夜宵,然后要么和张宇睡觉,要么一个人回去。近些天来有些不太妙,张宇回来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我和马文以为他已经审美疲劳,后来才知道他们开始吵架,一次比一次频繁。
  
  一天夜里,我们又一起去吃鸡架。所谓“鸡架”,就是减肥减得过火的鸡,只要一只最小号钢精锅就可以装的下,并露出一大截锅沿儿。鸡架很便宜,十元钱就是个锅子,豆腐蔬菜合起来也满当当的。一边吃鸡架,一边喝酒,再加上一边调情,就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现在回味起来,比纯粹的做爱过瘾多了、有趣多了,也风雅多了。
  
  正当我们喝得起劲,马文的手也搭上小燕的肩膀,张宇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滚”。然后是李晓丽忽然站起来:走就走,有本事以后别找老娘。坐在外边的我,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拉住李晓丽肥腻而柔软的手:“嫂子,别走啊。”李晓丽腾开另一只手,死命掰开我的手,斗鸡一般抖着冠子,昂首挺胸地走了。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被她掰红了——这娘们该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
  
  小燕一旁不屑地说:你们唱哪出啊,一个大男人不会哄哄女人啊。张宇低头喝酒,头也不抬,闷出一句话来:你帮我带句话,我明天还去舞厅,她要是不来,就永远不用碰面了。
  
  我以为这不过是张宇火头上,肚子憋狠了,闷出的一个屁。后来想想,是我错了。

六、繁体的小城
  
  排挡还是排挡,夜也还是那个夜,猫仍然在叫着春。
  
  马文一如往昔的臭嘴,依然吐不出象牙:走了走了呗,女人如衣服,脏了搁洗衣机拧拧,实在不行就换了。
  
  张宇本来闷头喝酒,忽然抬起头:你放什么洋屁!
  
  马文道:咋了,我说错什么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书上都他妈这么写的!
  
  张宇一时语噎,也不好说不对。毕竟,咱俩兄弟还陪着他喝酒,一个都没走,不是么。他大口地吧酒倒入嘴里,忽然就呛到了,天女散花般喷出去,可怜了半锅鸡架。
  
  张宇猛烈地咳嗽,直到咳出泪来,最后就变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他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张宇明天生日,准备到舞厅去玩搞个小PATRY,可李晓丽说她和阿武约好了要去X城玩,明天上班时,阿武来接她。张宇苦求,李晓丽死活说已经答应别人,参加不了。
  
  连马文这个臭嘴,都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一个女人连男人的生日都不愿参加,肯定是出了问题,而且借口是和另一个男人的约会!
  
  马文一拍大腿:妈的,老大,哭个球啊,我明天把那什么鸟阿武给劫了。
  
  大排档上的密谋,也可能是周密的。
  
  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密谋了明天舞厅开门前,到门口守着,由我和马文将阿武堵在路上,顺便寻点乐子。
  
  摇摇晃晃地回到宿舍,借着酒劲还准备好了道具。马文寻了根米把长25的螺纹钢,我则找了个不锈钢的水果刀。等睡到床上,想起老婆,下了床,换了根棍子。下床的时候,我一定想到这样疯狂的举动,是否要停下。可是,我们停不下了。
  
  夜已然墨黑,没能给我们提出任何建议。猫叫得更加惨烈,像死了人。宿舍的气氛凝固起来,果冻一般浓稠。
  
  我们在鼾声中等待,张宇则不停地压床板,不知道是焦急还是害怕。
  
  小城本是个简体字,因为有了女人的妖娆,则更像是一个繁体字。

  
  七、爱情中的胡子
  
  事情似乎永远不会按照既定的思路发展。等我们雄赳赳气昂昂来到舞厅门口,才知道李晓丽根本没来。当时,我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昨夜精心培育的一腔热血,憋在腔子里,出不得出,咽不得咽。
  
  马文脸憋得彤红,又开始拍大腿:我操!
  
  坐在舞厅里,张宇头几乎低到桌子下。小燕陪客人跳两曲,便过来安慰一下,可根本无济于事。
  
  最后,张宇一头钻出去,老半天都不回来。我悄悄跟过去,发现他在打电话,一时悲痛欲绝,一时激愤高昂,那态势怕没几十分钟的通话,不足以消解他内心的痛苦。果不其然,跳了五曲之后,我再出来,依旧在通话,仿佛有了哭腔。
  
  张宇像个锄头橛子,斜靠在门柱上,弓背弯腰,让人心生怜惜。
  
  四十分钟后,等他回到舞厅里,一脸失落。我问:关机了?他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之后,还是一言不发。
  
  我忽然看见胡子如野草般在他的面颊上疯长。我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而且强调自己听到了胡子刺破脸颊的声音。白净的他,忽然变得胡子拉碴,我不知道这是一种真实,还是一种隐匿。我也不知道,小学课本上那篇“小草的力量”能不能到大学被改写,让恋爱中的人知道胡子的力量。
  
  张宇忽然说:她“啊”了一声。
  
  马文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也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我不说话,想看看他后面接着将说些什么。于是,张宇接着说:她“啊”了一声。
  
  我无法在他的重复中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也在想:“啊”了一声之后,怎么了呢。顺着这个思路,我就有些明白了。但只限于“有些明白”。
  
  小燕就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

  
  八、你算什么东西
  
  小燕小跑着的碎步,很是迷人,更迷人的是她水蛇般扭动的腰,当然,我不想告诉你,最迷人的其实不是碎步,不是水蛇腰,而是她丰满的屁股。只不过,她冲着我们跑过来,无法被我们欣赏。
  
  她有些喘,俯身与我们说话。张宇低头抽烟,灯光闪烁的间隙,隐约能看见泪水——为情所伤的泪水。马文的眼珠子差点都掉到小燕半裸的酥胸里,想想觉得不妥,便向后靠去。
  
  我既没有关注美乳,也没有被情伤,所以冷静地发问:怎么了?
  
  果然如我所料,跟那一声“啊”有关。小燕的叙述不甚连贯,她既慌张有恐惧。
  
  出车祸了,阿武死了。
  
  马文一拍大腿:死的好!我伸腿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车祸呢,阿武死了,李晓丽还在车上,你丫的。
  
  “晓丽呢!”张宇几乎吼出来,惹得旁边的舞客都朝这边看,探照灯一般。
  
  受伤了,受,受伤了。小燕结巴起来。
  
  “到底怎么了?”张宇继续吼。我一把拉过他:吼什么,不是没死么。
  
  小燕也不知道李晓丽怎么样了。
  
  走出舞厅,张宇嚷嚷要包车看现场。我和马文拉住他,你激动个屁啊,现在人肯定在医院了,你赶过去两个小时,能看到什么?
  
  张宇说,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马文大嘴爆粗了:你看你丫德行,刚才人家才把你甩了,不管不顾去幽会。现在你到心疼起她来了。
  
  这话戳到了张宇的痛处,他猛地蹲在地上:她说她马上回来啊。
  
  我冷静的说:这时她的家人可能都赶过去了,你去了算什么呢?
  
  张宇终于不做声,蹲在地上,把腿都蹲麻了。

  
  九、干打雷不下雨
  
  天空时而有闪电,却听不见雷声。街道霓虹闪烁依旧,只是这样的夜注定不能安生。
  
  我们在街边破败的大排档上,帮张宇剖析他的爱情。老板时而走过来:要下雨了,你们进去不?我摆摆手。我以为外面的空气不那么沉闷,到了屋子里,张宇会不会憋出病来。
  
  马文说:你丫就是死心眼,女人,天底下多的很,非要找个舞女。
  
  张宇的眼睛又红了。
  
  我骂了马文一句:你丫不会说人话,就别说。
  
  然后对张宇说:马文粗点,但道理也有点。你喜欢李晓丽,那就喜欢呗,喜欢的不一定都要给你做媳妇吧。
  
  张宇说了一句话,让我们差点吐出来:我们是相爱的。
  
  马文一拍大腿:他丫也不会说人话了。
  
  这年头什么都可信,就是爱情不可信,只有傻逼会相信爱情了。但陷入爱情的傻逼,一定是顽固的石头,是聋子和瞎子。
  
  所以,我细声细气地开导他:你们的所谓爱情,不过是一时激情。你说你一个大学生,工作也不错,李晓丽没个正式工作,以后怎么交流。
  
  张宇闷头不做声。
  
  我接着说:你也是离过婚的人,不会这个不明白吧。你以前的女人气质形象都不做,还是国家公务员。现在你把李晓丽带回家,你妈会怎么看?
  
  张宇大口喝酒,放不出一个屁来。
  
  马文插话:回去之后,别人问,张宇老婆干什么的?一听是做小姐的,你丫就爽了。
  
  张宇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滚你妈的蛋!
  
  马文刚要发作,我伸手拉了他一把,微微一笑:马文话糙理不糙啊。
  
  张宇忽然哭了,他扒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一点征兆都没有。
  
  果然是要下雨了,可我只看到闪电,却没有雷声。张宇哭着哭着,大叫一声:我真的爱她啊。然后扒在我身上,把我唯一的行头弄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仔细听了听,张宇的哭声竟然很悠扬,节奏感也很好,哭一会,停一下,间或呜咽几声,仿佛音乐里的过门。
  
  女人哭我看得多了,男人哭却很少见,男人扒在我身上哭,绝对是第一次。他哭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风一吹,个头见长。
  
  我相信马文和我的感觉一样,他说:老大,你停下吧,我信了。

  
  十、繁体的爱情
  
  马文相信什么呢?我曾私下问他,他骂了一句粗话:操,我给他哭得真的相信爱情了!
  
  这真他妈是天大的玩笑。
  
  写到这里,我真的不想再写这个艳俗的故事了,因为后面的情节更加狗血,所以只想潦草的把结果告诉各位看官。
  
  我隔着80米的距离看见了李晓丽,她的脸已然俊俏,只是左眼蒙着一块白纱布。我一直想,揭开纱布,会不会是个可怕的黑洞,那样一张脸还能俊俏不?我其实根本不想看李晓丽,只是奉命行事,回去后原原本本汇报给了张宇。
  
  那天晚上,阿武带着李晓丽一起开上了国道,想去省会的KTV嗨皮。没想到半路撞上了辆拖木头的车。木头从车窗里插进来,直接把阿武插死了。幸好李晓丽将座位后调,躺在副驾驶的位置,木头直接插入了她的眼里。一只眼就这么废了。
  
  听完。张宇几乎沉默了一个世纪,然后他抬头看我,仿若尼古拉斯那一道灰飞烟灭的眼神。
  
  最后,他拨通了电话。电话通着,我没听见说话,只有呼吸。
  
  爱情也许根本不是他妈什么试金石。过了万分之一个世纪,我们又开心地穿行在大街小巷里,每天晚上依旧往舞厅跑。只是看不见小燕风骚的屁股,是为遗憾。
  
  好吧,打住,停下。如此,大约还能让爱飞一会。
  
  很久以前,我会这样结尾:关了手机,张宇依旧没有说话。
  
  如今,我仍然这么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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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3-12-4 18:05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2】繁体的爱情

文/繁体

————我不得不把它看完,虽然有过放弃看下去的念头。放弃的念头就是这文太罗嗦了,中年的我受不了。但是中年的我每天都要面对罗嗦的事物,我有耐心听人耍贫,它总会结束的。然后我打分完事。

  小说如果是掏空心思把鸡巴大的事情搞的那么吞吞吐吐,把鸡巴大的事情修辞的像个牛逼,而且它告诉我那叫艺术,我信。   写作的人也不容易。

  但我既然说我人到中年,我总得有去除糟粕厘清真情的眼睛,如同我一头长发下,掩盖的是一个平和的心,我不是浪子,也不是艺术家。我是一个不会写诗的诗人。

  我给的分数是:9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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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3-12-4 19:01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3】小说 味道
文/休止符

乔站在淋浴喷头下面,一遍又一遍地涂着沐浴露,渐渐地整个卫生间都充斥着沐浴露带着水汽的浓郁香味。
    乔看着自己镜中沾满沐浴露的美丽胴体,有些厌恶地移开了目光。
    打开喷头,让水流肆无忌惮地冲刷,大团大团的白色泡沫欢快地离开乔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流向下水道,那里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冲洗干净,乔裹上柔软的大浴巾走向卧室。卧室里宽大的双人床上,老公正津津有味地看武侠书。乔站在门口,又使劲抽了抽鼻子,才不确定地走进卧室,坐到老公身边。
    老公把武侠书扔到一边,一把抱过乔,鼻子凑到乔的发际闻了闻,嘴巴凑到乔的耳朵边说:老婆,你真香。乔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配合地把嘴巴凑过去,俩人吻在了一起,然后乔说,老公,我不甘心,艾玲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乔很爱老公。很爱很爱。
    本来乔没想过谈恋爱。乔确信没有人会爱上她,乔知道,自己身上始终都有那个人的味道。从十二岁开始,那个人就把他的味道注入她的身体了,洗也洗不掉。虽然那个人死了,早就死了,但是他的话像咒语一样,一直伴随着乔。在那个漆黑的午夜,那个脏得像猪一样的乞丐压在她身上说:小姑娘,你已经是我的了,我把我的精华注入了你的身体,你就永远都带着我的印记,一辈子。
    从那个午夜开始,乔就像一朵含苞的花儿失去了养分,一点点地皱缩枯萎下去。
    每天夜晚,乔都要洗澡,用香味浓郁的沐浴露用力搓洗,她知道洗不掉,她只是想掩盖那个味道,想让别人闻不到那个味道,她只是不想让人厌恶。可是乔也知道,即使别人闻不到,也无法掩盖那个事实,村子太小了,哪怕只是丢了一根针,也会全村人都知道的。
    所以当乔终于考中一个遥远的大学的时候,她心怀感恩,她知道,只要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有些味道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散发出来了。

    在大学里,乔小心翼翼地远离同学们,生怕被窥探到她身体里的秘密。可是还是有一个男孩子注意到她,那个男孩儿说,乔,你真香,就像栀子花一样。乔忽然就柔肠百结。

    乔知道,在这个遥远的地方,自己的过去会被永远掩埋,而爱情,可以像蓬勃发芽的种子,灿烂在她的生命里,永不枯萎。

    婚礼前夜,乔把自己洗的格外彻底,乔相信,过了今夜,会有新的味道注入自己的身体,那个臭烘烘的味道就会彻底消失了。幸福就在前方不远处。

    乔不知道,那个恶毒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当她张牙舞爪地叫着“乔,原来新娘子是你的时候”,乔觉得视野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原来,不光村子很小,世界其实也是很小的。同村的艾玲,是新郎的远房表姐。

    晚上,新郎说,乔,是真的吗?乔眼泪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乔歇斯底里地喊,是真的,全都是真的,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新郎爱怜地抱过乔,说,那不是你的错,你何必那么在意呢?乔就哭的一塌糊涂。

    乔很爱老公,很爱很爱。老公知道了那些掩埋在过往里的肮脏却依然爱她,让她如何能不感念?可是她还是恨艾玲。她偎进老公怀里说:老公,艾玲怎么可以那么恶毒?我想让她付出代价。
    老公疼惜地拍着乔的后背,说好好,我约她出来,让你出口气。

    老公不知道,生命有时候无比脆弱。看到乔和艾玲扭打起来,老公责无旁贷地去帮助乔,而艾玲就像一蓬柳絮,轻飘飘地撞像路边的石基。乔踢着艾玲一动不动的身体说,让你装死,让你装死。
    可是艾玲已经懒得回答了。

    乔已经三天没洗澡了。乔的鼻孔里充斥着各种味道,十二岁时压在身上的那个乞丐的味道,栀子花沐浴露的味道,老公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慢慢地,这些味道都渐渐淡去,一股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浓郁,就像一场浓稠的血雨,劈头劈脸地向自己袭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终于,乔捂着脸,哭了。


…………………………………………………………………………………………………………………………………………………………………………


——故事很快就写完了,很好,估计再往下也难有更好的延伸。但是这种开篇与铺垫是不宜做短小说的,何不耐心点完成一个肥皂剧呢。起码,可以满足一部分读者。

   但不表示作者以后不能出好作品。

死火打分:7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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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3-12-4 19:27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4】正白旗下

      文/还是令箭

奶奶说,你爹是正蓝旗人。
    济济格笑了,说,奶奶,你咋这样说,咱们不是正经正白旗吗。
    奶奶抽一口烟,长烟杆放下,说,给掏掏。
    济济格赶紧拿过烟杆掏起来。老公说我来吧。济济格说你别弄,你不会。这活儿太舒服,剜烟油子就像吮吸大骨骨髓一样轻巧。要是不会弄,奶奶会生气。8岁时候就干这个,那几乎是济济格小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那些岁月里所有的快乐。
    奶奶东拉西扯啥也不说,济济格就乐了。济济格知道她不舍得济济格走就跟她磨叽,济济格偷偷跟老公说住下吧,不急。老公说妞妞快中考了,不敢耽搁。济济格说那当然。
    等奶奶睡下,济济格回到她屋里。上了床,老公拉住济济格媚笑。济济格就知道他想办坏事,说,客居他乡,别惊扰奶奶清梦。老公说睡不着,总得找点活干干。济济格说给你说说济济格最珍密的经历吧。老公说你跟一杯水一样,还有啥经历,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可别刺激我。
    济济格手指关节凿了他一下,他趁势钻在济济格怀里。
    我和第一个男友关系很好,但没有上过床你放心。他偶然说他是正黄旗的。济济格心里挺高兴,就赶紧说咱们都是上三旗,济济格是正白旗。他没多大反应,淡淡说,嗯,早没落了,没人在意这个。他话是那样说,却没料想他却极其细致。后来喝咖啡,他说已经查过了你爷是正白旗,你爹是正蓝旗。他说完走了。
    我当时很震惊,就因为这个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打去电话,他淡淡说,姐,你不该骗我。
    我立马就爆了粗口,大叫,滚你妈的!
    电话就这样断了。回到家,钻进被窝大哭一场。可以没有爱情,怎么能这样侮辱人呢。既然都说了贝子格格没人在意,咋又介意了呢。
    吃饭时候,我突然就问了一句,爸,你是白旗蓝旗?
    爸妈对视一眼,妈问我,你咋想起问这个?
    我放下筷子说,好奇。
    爸爸埋头吃饭并不看我,妈说,先吃饭吧。我没法子只好吃饭。天没黑,雪莲来喊看电影,就跑出去了。看的啥电影忘记了,反正心里挺高兴。回到筒子楼却听见爸妈在吵架,几个邻居一看见我都摇着扇子回了屋。
    济济格听见老公打呼噜,心里一酸。心想这孩子命真好,能吃能睡不操心。
    济济格搬开老公,老公迷迷糊糊说,嗯,你说,我在听。
    济济格说睡吧睡吧。
    老公咕哝一声,扭过身去。
    济济格却睡不着。妈妈给她简单说了爸爸那些事情,却总是理不清头绪。妈说她年轻时候跟了爸爸,知道的也不多。爸爸那时候是厂党委第一书记,快四十了也没有结婚。妈妈说她喜欢上爸爸了。家里人不同意,说年龄差距太大。妈笑着说革命同志不能因为年龄阻碍结合。她说她那时候白天晚上想的都是爸爸,都快疯掉了。家里人只好同意。妈说家里人反对还有一条就是爸爸是旗人,而姥爷说祖上有被旗人屠杀的血案,这个坎过不去。姥爷最后同意是因为你爸爸跪在姥爷家牌位前磕头谢罪,姥爷才开了金口。妈说那些话为啥眼泪不断,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不太知道也不敢深问。妈说,你爸爸是车间支部副书记一干就是十年,你知道为啥连降三级。那是因为小人作怪。驻厂军代表说你爸爸有历史问题,又没有真凭实据,就那样给你爸爸降职。我不服气就给你爸爸打听究竟为啥,你爸爸不想让我多管闲事,我就不。结果打听出来了,那个军代表也是旗人,正蓝旗的。他有次喝酒喝醉了,说正白旗原本就是下五旗,正蓝旗才是上三旗,我就是要用毛泽东思想给它纠正过来,看看到底谁是上三旗。妈妈说给爸爸说了,爸爸瞪着大眼啥话也说不出来。妈说很生气。后来自己问起这事,妈妈说实话实说,爸爸不同意,说不能把这些东西带给孩子们。那次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妈妈说奶奶最清楚爸爸身世。她很模糊。就知道这么多。
    奶奶早上来喊吃饭,济济格不好意思了,赶紧起来洗漱。
    吃了饭,奶奶说,你要答应我再住两天,我就说说。
    老公踢了济济格脚尖。
    济济格说,妞妞该中考了,老公先回去,我多住几天。
    奶奶嘎嘎就笑了,说,就知道你们来逃火一样。
    济济格也笑了,像一只画眉那样叫。
    奶奶说,先说说顺治爷吧。你们知道福临他娘就是玄烨他奶奶,为了大局操了多大心。那时候摄政王多尔衮是正白旗主,权势喧天,他保留正黄镶黄两旗,撤下正蓝旗进下五旗,提升正白旗进上三旗。顺治爷和皇太后孤儿寡母的,只能准奏。正蓝旗人那时候就埋下了仇恨。康熙爷后来剪除顾命辅政大臣鳌拜遏必隆,削弱了上三旗的尊崇地位。苏克萨哈是正白旗人早死,鳌拜遏必隆镶黄旗人被逮下狱,只留下正黄旗大臣索尼没有触动。这其实给了下五旗很大的脸面,但正蓝旗最终还是未能进入上三旗。你们知道上三旗没有贝勒爷,都是皇帝亲兵,主子是皇帝。正蓝旗大臣每逢新主登基总有本子送上书房,可每一个主子都留中不发,挂起来不予处理。后来成立军机处,不再以上三旗地位议政。这本来可以消除正蓝旗的积怨,可有些人不这么想。民国了,正蓝旗应该想开了吧,正黄正白镶黄都是草民了,没有上三下五尊崇了,这不值得高兴?不行。日本人占了东北,迎宣统爷到了长春当皇帝,选了一个妃子叫婉容,是正白旗人。这下更刺激了正蓝旗人。婉容被废,换了新皇后不过一年,有人打上门来。有个正蓝旗的满洲国军官拎着枪专抓正白旗人,广场一大片。那个人知道我,说话很直截了当,他说我是正白旗里最有名的燕京大学高材生,可以先杀掉,再杀掉广场上那些人。我说杀吧。我没换衣服,就抱着你大姑往广场走。那人说又说了一句,说我给他生一个正蓝旗的格格,他就放了我,也会放了广场上那些人。我知道他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上三旗那种轻蔑,但想了想答应了。第二年生了你爹,没有给他生一个格格。
    奶奶说着吐了一口吐沫。
    济济格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奶奶的腿嚎啕大哭,不停说,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奶奶。
    奶奶说,乖,有些事,太明白就没法活了。
    济济格说,我懂了,我懂了。
    奶奶和济济格出了门,望着广场上的熙攘人流,俩人走着说着笑着。
    济济格的老公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大烟袋,心想妞妞该中考了,还有六天。
  ………………………………………………………………………………………………………………………………………………………………

——首先学了一点知识。不错。
对话中的进入安排挺绕,这点基础手段令箭不该这样。
已经看了令箭的这次的几个小说,手法多有相似,审美疲劳了。
该干嘛干嘛去,评选还有一天。

打分:8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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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3-12-4 19:50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5】山乡秋雨淅沥沥
            文/令箭

  一


    窗外下着雨,他突然想姐姐了。

    原定在家乡小镇颁奖,又改在了这个有椰子情调的小岛。镇长接电话的失望眼眉几乎能看见,他何尝不失望啊。出来那么多年,连春节也忙着不能不去的拜年,他突然对乡村小说之王这个名号羞愧了。凭着多年积蓄的感情写作,而家乡似乎已经被挤不出来的时间淡忘了,甚至是遗忘了。
    他想给姐打个电话,却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婉藕,笑吟吟的,手里拎着一盒有茶图案的盒子。
    她说,老师,给你送点茶叶尝尝。
    婉藕声音甜美,没去做播音员却当了作家,有点匪夷所思。她没有放下盒子而是打开了它,取出一个貌似紫砂壶的壶子,取出一小包茶叶,扭过脸调皮地说,老师,我给您冲一道茶叶好吗?他点点头。
    婉藕弯下腰取水,他看见了婉藕短裙遮不住的小屁股,赶紧扭过脸去。他心里忽然慌了,感觉要有点事。他翻开普希金诗集,眼里是荷马史诗的篇章,耳朵里是雨声。
    但该来的一定会来,婉藕的茶水在慌乱中泼洒在他身上。可能是婉藕慌了,可能是他慌了,反正茶水的热给了他一个激灵。他一把抱住了婉藕,婉藕顺势坐在了他怀里。一切都那么自然,原来慌乱都是装出来的。他两只手抚摸婉藕的乳房,婉藕闭着眼睛娇喘,小声说你真坏。可是抚摸压不住心火,他的手伸向一个居住着风火邪神的地方,潮湿阴暗,溪流潺潺。
    婉藕突然拉住他手小声说,门没锁,等评奖结束,我亲自锁上门让你捉妖。
    果然有人敲门,他赶紧松开手。
    张芎看看笑吟吟端坐在椅子上的婉藕说,大侄女,你也在啊,你咋没带小鸥来玩啊,爷爷想她了。
    婉藕说,非来,我怕她耽误事,留家了。
    张芎转过头说,下午闭门评奖,我来收手机,防范作弊,老弟没意见吧。
    他拿出手机递过去,张芎一笑,说,下午两点准时开始,你们聊吧。
    张芎出了门,又回来说,老弟,你姐在景区有个茶水摊免费供应游人茶水,是好人啊。他不认识我,我认识她。去年去景区玩,我让舒大师给她写了大爱无疆牌匾,那四个字是无价宝啊。
    他欠身说说谢谢。张芎摆摆手走了。婉藕顺手锁上,小踮脚跑到他跟前亲了他脑门一下说,我的《山乡秋雨》得了金奖,你就锁门捉水怪,水大,别呛着你。
    他说,你那么有把握,我只有一票权利。
    婉藕一笑说,别想那么复杂,你喜欢我就行。
    他说,你从小活在城里,怎么对乡村那么热爱?
    婉藕说,浪漫想象不行啊,旅游不算吗?
    婉藕出门时候很清纯一笑,关上门。
    他想了想应该给姐打个电话。说好在小镇开评奖会,姐知道。改在了椰岛,姐不知道,该说一声。
    拿起电话却忘了号码,手机里存有号码却被收了,这咋办?

                                        二

    她不想打车,只想在城市的雨里慢行。雨水贱湿了她的鞋子袜子和小腿肚,她却很惬意。她小时候就喜欢踩水,见一个水坑就喜欢啪啪踩出自己的欢乐。路人匆匆而过,都打着雨伞。大都勾肩搭背结伙而行,也有说笑的,仿佛这雨与人类没有关系。她早就厌倦了去歌厅唱歌,一直想在这雨天坐在某个酒吧里发呆,听听舒缓的蓝色调乐曲。她的闺蜜们都有了男人搂着,有的已经生下小宝宝,她却没有任何激情去招惹男人。她只想买一个房子,它可以很小,也可以在陋巷,但能容纳下她和妈妈就好。房子看好了,钱也差不多准备齐了,就差妈妈来了。
    打电话,妈妈说过了这几天再说吧,舅舅要去那里开会。妈说等舅舅开完会走了再启程。她只好说行。妈妈说她在路边摆了个摊,免费供应茶水。有个书法家给写了个牌匾大爱无疆,都说那字好看。她听了说好。
进了后门,保安说,经理来问过了,交待让你来了赶紧化妆。
    她没应声,只点点头,就上楼进了化妆间。
    她等着主持人废话完毕,一挑帘子,在灯光四射的喧嚣里走上前台。
    镭射灯打在她的眼眸里,那是看客迷恋的美色。
    她轻柔说,亲爱的,我今晚唱的第一首歌,《秋雨淅沥沥》,你觉得好听就吹口哨。
    有人送上来两个大花篮,她说了谢谢,手势示意乐队,小提琴弦子先声夺人拉起了前奏乐章。
    歌声如天籁,却不能不在口哨呼啸里生存。
    她连唱了五首歌曲,嗓子已经开始发烧,她知道该休息一下。经理坐在她边上说,送花篮的客人说他今天只想听你唱,不想听别人的。
    跟着经理的艳丽如花的两位歌手一听哼一声走开了。
    她喝点热茶,想给滚烫的喉咙降温,没搭腔。
    经理说,今晚给你另加一千块,你帮帮忙。
    她说,是不是那个不要脸土豪?
    经理难为情点头。
    她说过她可以不在乎年龄,但在乎感情。那土豪已经拿钱和这个城市里有点姿色的几乎所有歌手上了床,但她不会给他一点喜色。他可以炫耀上了多少女人,但他就不能上了自己。自己不需要那么多钱,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委屈自己的身子。听说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女生们喊出了我的阴道我做主,她看着这个消息就大哭起来。
    她站起身说,好,我去唱。今晚不再唱起其它的,只唱一首歌。
    经理说,好,先上台再说。
    她站在舞台上唱:那秋雨敲打窗棂,只想有自己的淅淅沥沥……

                                               三

    乡里派出民兵去景区救援。
    天气预报出了问题,桑树坪景区突然爆发洪水,已经冲垮了很多房屋。乡党委所有干部紧急出动,到处是慌乱的人影、车辆和心情。
    乡武装部长接到命令赶紧转移景区银行帐目和景区机密文件,他说没问题。带着民兵驱车赶赴景区,他看到了太多慌乱的人群。他心想是不是先救人,就打了电话。电话里说,你的任务是账目文件,灾民有人专责。他只好挂了电话。
    水在景区是很温顺的,一旦生气了却很丑陋,小丫头变泼妇,没人敢犟嘴。武装部长看到路边一个电线杆子上写着大爱无疆四个字,有个女人站在电线杆旁的屋子门口。
    他大喊,咋不赶紧撤?
    那女人指了指腿。
    他跳下车跑过去问,嫂子腿有毛病?
    女人笑笑说,老毛病了,天阴下雨没法动,太疼了。
    武装部长说,你没家里人照顾?上我车,快!
    车在回程途中,那个刚修建的大桥突然垮塌了,车上的人和帐目全卷进了河里。
    后来几天,电视台女记者穿着雨衣站在那个垮掉的桥边报道,电视镜头里她说了灾情已经基本控制,又说了乡武装部长因为救老百姓不幸殉职,同时殉职的还有七名基干民兵,两个人受伤已经送医院治疗。又说了这些民兵都是90后,不愧是当代楷模。最后说被救的老百姓是景区一个免费供应茶水的好人。记者指着镜头里一个大爱无疆字样的牌匾说,愿生着康复死者安息。
    那天晚上,有个人搂着婉藕捉妖怪。而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个女人拿着新房钥匙蹲在雨地里嘤嘤而泣。那晚的雨声太大,可能怎么欢呼怎么哭泣也没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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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3-12-4 20:16 |只看该作者
【同题.停下055】山乡秋雨淅沥沥

死火打分:98分。

  应该说我有点难受,不是说文章,而是我对一篇文章说多喜欢都无法与人分享的悲哀。令箭那张脸在暗处装牛逼,连茶都不给我倒一杯,我怀疑自己自作多情。

  双线叙事,我曾经说过希望看到有写手能做到多线型线条的故事,我今天看到了令箭的这个,不能不说很欣喜。

   笔调柔和对令箭来说不难,但是对读者却有进入的牵引力。轻重把握却因人而异,其实这篇小说再冷一点我反而更喜欢,我不希望它偏于浮躁。

  不过这个题目倒是恰到好处,所以这我该说不能要求太多了。令箭也是凡人,我也是。

我其实希望这个文章是简单或娇娃写的,我更爱女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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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3-12-4 20:55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3-12-4 18:05
【同题·停下052】繁体的爱情

文/繁体

介个,恐怕6000字都不止吧?请参考管理组定的参赛细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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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3-12-4 21:59 |只看该作者
姐姐 发表于 2013-12-4 20:55
介个,恐怕6000字都不止吧?请参考管理组定的参赛细则4

是的,字太多了,所以我扣分了。{: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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