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又看到在杨继平的小说中,死亡,并非是对笔下小人物的命运诅咒,反而变为一种祝福和超度----与其浑浑噩噩毫无尊严生不如死地活着,不如稀里糊涂地在麻木中死去。
我想问杨老师:这种小说和小说观,到底是在传递正能量还是负能量?生与死,从对立到融合,从不破到破,这对于小说,会产生什么样的写作难度,同时产生什么样的社会高度?
现实生活中,每一个人最终都是固执的,或者说都是有自己的个性的,他不可能轻易的就为某个人或某件事做出改变。所以传递的是正能量还是负能量,我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比如,某个人用一生的时间努力地做了很多事,结果样样都失败了,别人就会认为他传递的是负能量;某个人偶尔一次的轻易投资却换来了意想不到的丰硕成果,别人就会误认为他传递的是正能量。我们都习惯于用成败去检测正和负,而不是用坚韧的精神和过程之中表现出来的巨大能量去作考量。另外一个事实是,别人的故事在很多读者的眼里永远都是别人的故事,被借鉴、被警醒、被污染的时候是很少的。也就是说,文学的功能往往被人们无限的放大了。文学如果真的能够通过能量释放影响和改变人生,那么我建议所有的监狱都必须给犯人开列相当比重的文学读物。
人的一生,只有他自己经历过的生活能给他带来切实的改变,其他的任何一种力量,连介入的可能性都很小,更别说改变了。
生和死,是人生的两个极点,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结束。人生就是一场盛宴,有人提前离席,有人喝得红光满面了还傻坐着。最终,席还是要散的。所以当生和死上升到写作的高度时,对别人我不知道,在我这里却是一种很轻松的表达方式。而且我坚信,生和死因为是人生的常态,所以不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效应,只会给亲朋带来欢喜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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