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4-9-12 09:24 编辑
一点也不逗乐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小孩,叫二囝子,他爸是邮局的投递员,身高马大,穿绿衣,套绿裤,骑绿自行车,还戴绿帽子,整个一个“绿巨人”。
小时候,家门口有一所中学,我总在校门口玩儿,特别爱看里面的同学上体育课,有个女体育老师在指挥学生齐步走的时候,总爱喊:“1、1、1、1……”始终不喊“2”,真急人。
1976年9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在马路边儿帮着老舅奶奶卖冰棍儿,突然,附近机务段的大喇叭里传出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低缓、沉痛的播报,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了,路上行人纷纷止住脚步,我和老舅奶奶原地不动,站在冰棍儿车旁,肃立默哀。过两天,小学校里隆重召开了追悼会,我们胸前别着白花,眼里挂着泪花,悲恸不已。
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后,在教室黑板正上方的毛主席像旁边,并排挂上了华主席像,从小喊“毛主席”喊惯了,冷不丁地一喊“华主席”还有点口生。有一天,我们几个同学在放学路上练习喊“华主席”,有的喊二声“滑”,有的喊四声“画”,我两个发音都试了试,还是口生,于是偷偷试了试一声和三声。
1979年,刚搬进楼房时,还有大杂院的惯性,一个大单元里的三户人家走得很近,一家熬鱼,三家吐刺儿;一家来客,三家端茶;一家买电视,三家看节目。印象最深的是在邻居刘娘家看现场直播的话剧《日出》,里面胡四的扮演者比现在的李玉刚还娘们儿,一出场就是满屋子的笑声。
刚住楼房时,邻居有个女的,工人,三十岁出头,生了一对龙凤胎,第一次进我家时倍儿客气,我说:“您喝水吗?”她说:“不渴。”我说:“您吃块儿糖吧?”她说:“不会。”吃糖还不会?准是说顺嘴儿了。
上中学时,在校园里,对面走来一位老师,我有时会突然大脑短路,怎么也想不起这位老师姓嘛,可是也不能躲,躲了对老师不礼貌,我就勇敢地迎上前去,在与老师四目相对之时,大大方方地喊一声:“老师,您好!”
上中学时,家与学校一墙之隔,一天,眼看上学要迟到,情急之下,我翻越墙头,跳进校园,不知怎么被人反映到校领导那里,放学后,班主任范老师对我说,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请你家长过来一趟吧。范老师是女的,圆脸,卓娅头,慈眉善目的,我就跟她讲道理,我说,首先我错了,给老师添麻烦了,向您表示歉意;其次,您请我家长,让家长批评我,我觉得不如您直接批评我效果好;第三……我还没说完,范老师摆摆手放我回家了。
上大学时,我妈一共给我写过两封信,一封信告诉我,买了一台东方S4-35照相机,并告诉我中学同学商思源到家里找我了,我妈告诉他周日再来;还有一封信,我妈告诉我《今晚报》给我寄稿费了,4元钱,那是我暑假时在家门口采访,写了一篇300字的消息,内容是:河东区香山道街开办为民服务站。
上大学时,我班教室里有一台电视机,彩色的,图像不大清楚,印象最深的是全班男生围在一起看1986墨西哥世界杯足球赛,西德的舒马赫、法国的普拉蒂尼、阿根廷的马拉多纳,熠熠生辉。看世界杯时,同学们有坐椅子上的,有坐桌子上的,有坐椅子背儿上的,有坐地上的,还有看着看着一激动从椅子背儿上摔到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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