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棵树 于 2015-5-9 05:20 编辑
( 二)
刘胜利虽然没接触过女人,但也明白三娃这狗东西在干什么。他毕竟也是二十六岁的男子汉了,多少个夜晚,他都做着这样的梦,一直希望有个发泄的对象。没想到三娃这狗东西倒捷足先登了,而且是这样的肆无忌惮,大白天也没关门就干这事了,而且还他妈的那样勇猛。想到这里,他裆里那个东西硬得像条小棍子。
刘胜利忽的感觉喉咙干涸,心里发慌,眼睛发热,很想冲进去破坏三娃的美事,因为他听见女人在哭泣,说明这事人家一定是不情愿,三娃这是在强奸。刘胜利虽然和三娃关系不错,但他有正义感,他要解救那个拐来的女子。
刘胜利脑子一热,正准备破门而入,忽然听见女子的哭泣声没了,取而代之是娇柔但却急促的声音:快...快点...再快点...三娃呀...我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刘胜利停止了他的莽撞行为,急忙趴在门缝看进去,只见炕上女子披头散发,双手却紧紧抱着三娃的腰,整个身子随着三娃的抽动而起伏着。
刘胜利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裆下也湿漉漉的,那个东西瞬间软了下来。他明白,炕上那个女人他妈就不是一个好货。刘胜利强压着怒气,向后退了几步,将三娃家的头门狠劲摔了几下高声喊道:三娃,三娃。
刘胜利听见三娃在土房子里应答:谁啊?
刘胜利大声说:是我,胜利。
胜利,什么事?你等会儿,我这就出来。里面传出三娃急促地回答 。
刘胜利想笑,但没有笑出来,他此时能感觉到三娃的狼狈样子,但他更想见见炕上那个女子的模样。
三娃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打开房门,他边带上门扣着上衣纽扣边说:胜利,啥事这么急?
刘胜利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谝谝。说完就要进屋。刘三娃却伸出胳膊拦住刘胜利说:别,别,有事就在这里说。刘胜利说咋了?还不让进屋?
刘三娃嘻嘻笑了一声说: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刘胜利装作不知道地问。
呵呵。刘三娃自嘲地笑了几声说:前几天弄了个媳妇吗?正在里面穿衣呢。这事你不知道?
我没听说过,真的吗?刘胜利说着就要推门进去,他的手刚接触到门板上,门开了,一个瘦弱清秀的女子站在刘胜利面前。
刘胜利愣住了,再看面前这个女子,个子不太高,但身材匀称;皮肤微黑,但很健康。瓜子脸,大眼睛,挺耐看的一个小巧女子。刘胜利回过头,掩饰着尴尬问:三娃,这是?
站在旁边的三娃赶紧向刘胜利介绍说:这就是我媳妇巧花,河南的。又拉过那个女子,指着刘胜利说:这是我哥们,叫刘胜利,一起玩尿泥长大的。叫做巧花的女子操着一口河南话说:原来是三娃的好朋友来了,进屋吧。
刘胜利不由自主地进了刘三娃的小房子,小房子里好像变得干净了,仅有的几样摆设也井井有条,地上扫过,没有以前刘胜利常来那么邋遢。只是炕上有点乱,刘胜利知道原因。巧花给刘胜利倒了一杯水,端着送到面前,刘胜利连忙接住,连声说谢谢,谢谢。
和刘三娃说了一会儿话,巧花一直看着刘胜利的脸。刘胜利每次无意看巧花时,都会碰到巧花琢磨不定的眼光。刘胜利觉得不好意思,就提出回家。三娃和巧花送刘胜利出了头门,巧花还招手说下次再来。
刘胜利再也没有和三娃分享他相亲即将成功的想法了。他失落地走出三娃家的头门,一直朝家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巧花的样子 。此时他有点妒忌三娃了。走着走着,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杏花丰满的身影,他笑了,想:三娃媳妇算个球,瘦了吧唧的。这样想着,就不知不觉进了自家院子。
刘胜利进了房子,房子里坐着几个人,他妈他大,还有他姐刘亚妮。几个人好像正在说话,见刘胜利进来,就停下不说了。刘胜利叫了一声姐后就坐在刘亚妮旁边。刘亚妮知道刘胜利的心思,她看看父母,欲言又止。停了一会儿,她问刘胜利:胜利,你看杏花怎么样?刘胜利说好着呢。刘亚妮又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刘胜利一进门从几个人的脸上表情就预感到有些不妙,再看看姐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了。他沮丧地走进自己的小房子,一头扑在炕上,将被子蒙在头上。刘亚妮跟了进来,扯过被子说:你咋了?人家杏花还没给话呢,瞧你这窝囊的样子。我不过就是问问。
真的吗?刘胜利忽的站了起来问。
嗯,打起精神来,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我要是杏花,绝对看不上你。
刘胜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他不知道,杏花回去就给他姐刘亚妮话了,你弟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文化低点,她有点不同意,她想找个有文化的人。刘亚妮让她再想想,农民文化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老在黄土里刨食。杏花说让她再想想 。
事实证明,杏花只是委婉地拒绝了,刘胜利的第三次相亲就是在他期望中,悄无声息地流产了。当然这些刘胜利不知道,他还在一心等着回话,憧憬着和杏花的未来。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这年的中秋节不比往年,从八月十一就开始下起雨来,连绵的阴雨一直持续着。直到中秋节这天,大雨依旧下着。地里也干不成什么,刘胜利这几天没事就去刘三娃那儿闲逛,和巧花三娃她们片闲传。和他们要好的柱子也从外地回来了,柱子告诉他们,他妈让他回来相亲。
中午时分,刘胜利回家吃饭,刘亚妮带着女婿王根川和孩子打着雨伞会娘家了。姐夫王根川经常在外做生意,逢年过节才回来。刘胜利和姐夫王根川有些矛盾,矛盾的根由就是姐夫在外面胡搞女人,她姐刘亚妮知道了,但管不住,就回娘家哭哭啼啼诉说。刘胜利找到姐夫做生意的县城,正好看见姐夫王根川和一个女人眉来眼去。刘胜利气不打一处来,口语不和两人撕扯在一起。王根川虽说大几岁,但身体矮小,身材单薄,最终不是刘胜利的对手。那次刘胜利将姐夫揍得满口流血,姐刘亚妮后来却怪刘胜利下手太重了。
王根川看见刘胜利在家,有点套近乎的意思问:胜利,这阵子都忙什么呢?刘胜利本来就不想理这个姐夫,但想到今天不同往日,是团圆的中秋节,再说人家也是客,就敷衍说,没干什么。
王根川又问:说下媳妇没有?刘胜利最不想听这句话了,但又怕姐夫看笑话,就随口答道:说下了,还是你村的。
王根川惊讶地问,谁啊?刘胜利说你问我姐就知道了。王根川纳闷地看看刘亚妮,问:是谁?
刘亚妮悄悄给王根川施了一个眼色。王根川不明白,继续问:说啊?是咱村谁家的姑娘?
刘胜利有点自豪地说:杏花。
杏花。王根川重复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他拍了一下刘亚妮的肩头笑着说:亚妮,你这人忘性多,我好想听你说过,杏花看不上胜利啊?
刘胜利眼睛睁得像铜铃,他死死地看着刘亚妮。刘亚妮白了一眼王根川,骂道:你胡说什么啊,我那回给你说过?王根川还想狡辩,刘亚妮又狠狠白了他一眼,王根川低头不说话了。刘胜利顿时浑身没劲了,他有点支持不住自己了。他靠在墙上,脑海里又出现杏花爽朗的笑声和丰满的身材。
王根川见刘胜利这般模样,上前劝导:没事,胜利,姐夫给你在城里说一个对象,绝对比农村的姑娘开放。说完脸上有了笑。
滚!我不要你说,我这就去问杏花去。刘胜利说完,冲出院子,消失在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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