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多美好,风轻佻,雨淫荡。如此季节自然适合寻花问柳,譬如抱着小妖,喂一口小酒,看她面若灿桃,心如撞鹿,岂不快哉。
可那苏胖非要搞什么小说大赛,邀请老汉做评委,我表示犹豫,这小妖咋办,这春宵何为,说好的归隐咋办?苏胖说算了,你还是写吧。写吧,写吧,明知要丢人,那就丢吧。
小说比赛一直是散板重头戏,像怡春院压轴大戏——台秀,扭腰摆胯,都是长姿势的造型。台秀之后,当然是送入洞房。在这洞房花烛夜,老汉大约是说了不合适宜的话,招来好多人与我小窗,问“最不靠谱排名”是什么意思,让老汉烦恼至极。
闲嫂和令箭当着老汉的面挤兑:丫就是喜欢得瑟。特么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是婊子总要发浪的,老汉就嘚吧一下,得瑟一下呗,咋了?听说今年流行代总结,那么作为一个看客,一个未获奖的草根,也代总结一下赛事,博一笑。
赛事之初,读的比较潦草,三棵树的《过桥》也看见了,但没放在心上,倒是那个托雷,觉得起点较高。总之,心里高兴,台秀之初便得一风情万种苏小小,端地眼红而热,淫心大炽。
忽一日,我家二妞眼尖,说散仙也搔首弄姿迩来。叹一声:面若桃花,嫩乳迎风,端地是八二老娘儿们跟二八大姑娘装破瓜啊,那一种扭捏,那一种放浪,那一道尼古拉斯的浪荡眼神,直把人勾得灰飞烟灭。看了《斗宝》之后,我与二妞争论,她说此一中学生作文。我说,非也。老汉我当过老师,知道这叫中学生下水作文。
复看三棵树的《过桥》,忽然惊艳,感觉这三棵树这篇就是《新龙门客栈》里的老板娘,那韵味实在不凡,于是下笔给他写了一篇评论(在此不再赘述)。苏胖在评论后面撩拨我说:《斗宝》也不错。苏胖这个人厚黑学的到家,借刀杀人这一招屡试不爽。如果苏胖不同意这一说,老汉就想问问他,为什么我写《医心》他觉得是散文,这个《斗宝》他不说是散文呢?散仙对月亮桥用了繁复的语言,对攻城也花费不少笔墨,区区2000字的小小说,这么浪费,你麻麻造么?众人仿佛看见:名声显赫(这个显赫,我是听青丝吹的,以前从不曾看过此人的文。)的散仙,甫一亮相,扛一杆雕花银抢,枪杆状盈,枪樱丰满,扎一马步,大喝一声。及至众人以为演艺将起,却见其以枪尖挑起一团尘雾,虚晃一枪,掩面而去。老汉叹一口气,取其遗落的枪头,设一棉芯,掌灯而去。散仙用极少的笔墨,在文之结尾抖了个包袱,如此而已。一篇小小说,若只为抖个包袱,是最低劣的手段。
再往后,你方唱罢,我登台。董小宛李香君梁红玉悉数粉墨登场。老汉开始觉得有意思起来。北原的《断桥》确实是不错的,被闲嫂大肆吹捧。不得不说,她那字里行间的味道,那一种叙述的沉静,那些词句的狐媚,让人觉得高处不胜寒。但,老汉我也坚持其伏笔与真相揭露的不匹配,其实稍作修改,可以让人觉得更完美。毕竟小说是写给读者看的,不是让读者猜的,即使让读者猜,也得给出若隐若现的线索,切不可中断线索,任凭读者拼凑。
江小满、李小懒的加入,让赛事达到高潮。李小懒不是常客,但每每惊艳。老汉曾看过几篇小说。大约是《白玄妮的爱情》吧,那满身满脸的烟火味,仿佛一杆大枪,舞得密不透风,待她回眸一笑,方觉百媚生。当时,看的老汉泪流满面。小说当如是。编故事,抖包袱的,那都算个球。老汉我也经常不算个球。这一次,李小懒的《芳草萋萋》也是不错的作品,但我隐约看出,2000字的小小说,并不是她的擅长。譬如舞水袖的,你让她秀比基尼,总归有些忸怩。个人以为《芳草萋萋》就忸怩了一些,一个短篇的容量,被生生掐成了片段。
江小满几乎只有比赛才出现,而且每次比赛都很出彩,我懒得费心猜疑其是六星的某某。这次的《爆炸》无疑也是不错的。关于《爆炸》,我和女神探讨了很久,差点赤膊相搏,最终谁也没说服谁。俺老汉的女神金花姑娘,竭力维护《爆炸》的牛逼性,让老汉醋意盎然,心底里盘算,女神莫不是出了轨?所以,我在此只能说说《爆炸》的不足,以示泄愤:《爆炸》在创作手法上尝试了突破,然而这不是作者的发明。在文字的意义和内涵上,作者还缺乏更深的驾驭能力,那些事例不能被一根绳子紧紧捆住,不能朝一个方向发展。读者对爆炸的猜疑,也没有根基。爆炸,大约是年愈四十男子的一种焦虑,那么你必须能让读者感受到,那些细密的,咕嘟咕嘟如开水冒泡一般的节奏。很遗憾,作者的表现就欠缺那么一点,一点点。最后,老汉下个结论:在满是刀枪剑戟的武林大会中,江小满使出的是飞去来器,神勇异常,那飞行的弧度也煞是好看,只是小满一个不留神,没能接住。
当然,说到现在,得说说令箭。当然,我懒得说他,因为以前,我多次说到:丫写字,不是狗屎的,都是黄金,这次表现不错,一撅屁股,居然屙出些碎银子。《肥猪》写的不错,有生活,有味道,下笔也不装。听说令箭在写个二万字的短篇,唉,一开头就是扒拉大姑娘的大腿根。老汉断言,令箭就要拉屎,而且是拉稀,如此下去,不可能出啥像样的短篇。
老汉回头看看,杀人之前,似乎少关注了一个:《塔塔尔。诺敏》。闲嫂已经出过一篇评论,我仔细学习了一下,发现闲嫂在卖弄了点历史风骚后,并没有亮出肥美的评论。但闲嫂最后一句,我很赞同。好多人都说这是一部史诗般的作品,但闲嫂说:一部波澜壮阔史诗电影背景下英雄别样的柔情的片断。是的,去除了背景,这不过是个爱情故事。作为小小说,与文字本身相比,文字背后的意味被淡化了一些。但是,我很佩服作者。他能将一个爱情故事,装入历史的框子,而且笔法稳健,言辞简峭,转承起合游刃有余,足见作者功力非常。
不对,我家二妞的小说,不得不提。二妞写了几篇,我记不起来,但是我知道她写了一篇抗日的故事,写了一篇文革的小说。后一篇《我的书》写的相当好,不论是语言,还是解构,都堪称上乘,最后的结尾,让人感触到一丝丝无奈,收的很是漂亮。
唉,写了这么多,老汉还没解释如何为“最不靠谱排名”。这次比赛的第一名是明月。如果老汉我没有关注这次比赛,没有看过《依依汉南》,小秦同学得第一名,老汉毫无异议,毕竟凭小秦的文字功底,足够驾驭的了。但,我看了《依依汉南》,说实话,除了在文章里调侃了下老汉我,除了妖艳至极外,没发现什么实在的东西。而且,这一种风花雪月的东西,这一种空泛无边的玩意,只能把手写坏。跟《追云坊》相比,我只能说:这篇就算个屁。幸好丫没来搞个获奖感言。小秦同学,回家按老汉说的,好好跪键盘,反思一下吧。
最后说第三名,野妞的《失联》,不过东拼西凑的文字,实在算不得好小说。依老汉看,介就是剪报纸,东减西贴,东拼西凑。不是真实的故事,就是好小说,小说其实是生活的拔高,2000字,讲述失联这个故事都不够,在叙述上还偏偏想面面俱到,拼报纸拼得辛苦啊。苏力给了个肥瘦适中的评语,让老汉眼镜掉了几箩筐,老汉也很想踢苏胖的屁股。得了,让你姐上《滨海时报》吧。
四月真特么的美好,死火剑走偏锋,用一颗诗人的小心脏,歌咏了整个比赛,带动一批评委,整出了满台的诗意,可喜可贺。老汉拖一杆破枪,实在写不出什么好小说来,却只能捣鼓了这么个总结,真是惭愧。
算了,五月飞雪,这是要重回被窝的节奏。一场台秀之后,更多的也许是沉默,期待这一次的沉默是下一次的精彩。
好吧,小妖,咱回家困觉。
PS:水果店老板娘的小妖,是不能困觉的小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