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5-6-11 15:46 编辑
穿过马路,一条石子道直上去,胡闹闹远远瞧见小弟门前晃悠来了许多人。胡闹闹低着头,跟前见着苗喜喜的母亲,叫了一声婶娘。老太端着一撮箕垃圾出来要倒,牙掉没了,瘪着嘴,笑着招呼胡闹闹屋里坐。树影下,围了人斗牌,胡闹闹瞅着小弟也在。
胡闹闹跟大家伙儿笑笑,一路过去,转弯向后,一个大院,正中摊着油布晒满菜籽,屋檐底下胡母戴着草帽正躬身在一只大脚盆前破洗鸭子。胡闹闹去屋搬了椅子坐在跟前。鸭血滴了到处,盆前围着几只绿豆大苍蝇,嗡嗡乱转。
胡闹闹问:“一下杀这么多,干吗?”胡母提着一只直起腰,挺挺酸胀的背,吁口气,说:“今中午你在这儿吃饭。一早宰的三只,我忙,又急着要去给你爸推车;一只是喜喜打死的------来客人了,她撵不进圈,鸭子受了惊吓,东窜西飞,一怒,一棍子抡住,敲死了。”胡母摇头。胡闹闹左右看看问:“妈,喜喜呢?这么多人,她怎么不帮你?”胡母低头又忙活,半天才说:“上街去了。娘家人凑钱要给她买辆车,挑车去了。明个儿她过生,三十岁怎么也兴办?娘家都来了。”
午时的阳光在树面流光炫动,花了,胡闹闹眯起眼,恰到适宜的打了一个喷嚏,鼻涕流了下来,抽了抽鼻子,起身说:“菜园地好走吧?我去割几根艾草。”胡母挽留了留,菜籽堆里有只刨食的鸡,胡闹闹转身,看着漫不经心的说:“你这饭,不到下午一点吃得到嘴吗?“胡母将鸭子往盆里一掼,拾起一只拖鞋,劈手砸向那只正刨着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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