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无视饿殍躲进红色小楼为一只饱胀而死的鹦鹉苦构悼亡之诗
当我臆想缪斯女神犹如妖冶美妇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中款款出浴
当我在娼妓的肚皮上种植罂粟却以浪漫主义的激情歌颂玫瑰
当我以三千字符造出道观佛堂以图刹那之间飞升成仙或者立地成佛
当我把王维坐过的石头从诗歌地图搬到证劵交易所意欲坐看涨停板云生岚起
当我因吸食“后现代主义”的花蜜或果汁而得以像块石头在空中昏迷着悬浮
当我像条热带鱼在罗兰巴特的零度水池摆动尾巴吐出气泡借以羡杀翩翩飞鸟
当我不屑梅花鹿的林中跳跃而甘做一只老鼠在封闭的下水道蹑足潜行
当我在梨花树下把一个老妪的口水话当做白居易式的诗歌而加以赞颂和摹写
——至此,我其实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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