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库门房子我好像也没真正进入过,祖母的旧居是新式里弄房。那房子千禧年动迁了,现在是徐家汇公园。
记得前门有一口井,夏天井水沁凉,在没有冰箱的年代那可是冰镇西瓜冰镇饮料的不二之选,一根麻绳系着一只铅桶左摇右晃的下去,哼呲哼呲地上来,周遭的空气立刻凉了几分。
一个门牌号里住着一家或两家人,前门是客堂间,后门是灶批间,这种房子楼梯都很窄陡,隐没在在黑暗中。客人开着灯也是抖抖划划,右手紧紧地抓住扶手,摸索探步,慢慢挨下去,一不下心就会滑梯,尴尬着疼得龇牙咧嘴。我却能在黑灯瞎火中咚咚咚地跑上跑下,心里不免得意,咚咚声愈发的紧凑起来。
我一直没搞明白的一件事是独门独户的人家为何也要冷落了前门,从后门进出,难道后门更有烟火气息?时常听到前门有访客张家姆妈李家伯伯王师母地叫唤着,无人应答时,不知谁家窗户便传来去后门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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