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刚来的时候极胆小,害羞,躲角落里,一动不动,全身缩成一团,连嘴巴都深藏不露,黑刺猬似的一团小毛球。
马姐夫把它捧到卫生间里,洗了个热水操,洗下无数煤灰来,几盆污水泼出去了,小白的毛色才显出清柔的温润洁净的光泽来。
它要么躲在卫生间的马桶后面,要么床下面,橱柜下面,总之是黑暗角落,怎么也不出来。闺女在床跟前放了一块排骨,走了。过一会再去瞧,排骨不见了。
咦,是不是你吃了?
小白不作声。
放在卫生间门口骨头也不见了。
闺女用手指着它鼻子“心机婊,心机狗,你就是一条心机狗。人跟前装清高不吃,人背后全偷吃光了。”
养了几天,小白胆子大了一点,敢于走到人跟前了,不再躲着人偷吃东西,但还是胆小如鼠。
那天早晨,马姐夫起床了,我老人家还在床上迷瞪着。小白悄不作声地来到门前,小狗眼东张西望地,它好奇,得了解了解这个新世界呀,好不好玩呀…… 。
也是睡够了,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只见小白“嗷”地惊叫一声,四爪开足了马力,鼠窜啊,狼奔啊,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奔命啊。
猛不丁地,它突然看见平展展的被褥下面,一下长出来个睡眼惺松,面目可憎,还披头散发的母夜叉……活活给吓死了呀也么哥。
俺笑倒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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