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若叶 于 2017-2-4 13:37 编辑
昨天看花花写的红的故事,今天草拟了一段绿的故事,下面就是开头。
绿
出嫁那天,绿怀里揣了一把尖刀。如果不是舍不得哭哭啼啼的娘,她差点在进林家门前插了自己心窝子,“血溅五步”。当初读书读到蔺相如掷地有声地说“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时,绿心潮澎湃拍案叫好,不假思索爱上了”蔺相如“。可后来发觉对照现实,勇气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林知道绿的不情愿,本不愿勉强,但第一次见面绿倔强的样子就印在心里难以割舍,于是默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绿娶进了门。洞房当晚,他自觉地抱着被子在沙发里窝了千金一刻的夜。绿警惕地一夜无眠,到早上忽惭愧起藏着的那把刀来,林大约是个老实人吧。
老实人未必笨,林做得一手好木工, 远近闻名的手艺让木匠铺子越做越火,家境也越来越滋润了。五年时间,绿给林家添了一儿一女,模样从清秀青涩的丫头变成了举止得体的白富美,林更是把绿含在心里,挂在嘴上。人人都夸林家是镇上的模范家庭,可绿始终觉得当年为五斗米下嫁情非得已,即便今时今日的婚姻生活仍非所愿,而林一直是伴侣而非爱人。
这年春天,一拨美院学生来到镇上,住在木匠铺旁的旅店里。听好事街坊说,他们是来写生的,要在镇上呆个把月。绿对‘美院“、”写生“等词汇特别感兴趣,不禁暗暗留意起来。背画板的男女学生青春无限、活力四射自不必说,带队老师约莫四十上下,长得像《北京爱上西雅图里》的吴秀波,更叫人不得不另眼相看。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绿心头忽然多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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