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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杨柳
杨柳,指的是柳树,确切地说是专指垂柳,与杨树无关。传说隋炀帝开通了济渠和邗沟,命人在沟旁修筑大堤,然后在堤上遍栽柳树,并赐姓杨,故名杨柳。隋堤植柳,确有此事。至于赐姓杨,正史无记载,应该是出自冯梦龙等民间小说家之笔。其实杨柳一词,在隋以前的古籍中早已出现过。《诗经•小雅•采薇》就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精彩诗句。
说到杨柳,我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因为我就居住在“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济南。济南地处泰山之阴黄河南岸,我认为,在行政区划分上济南虽归华东六省一市,但在实际地里位置上是典型的华北范畴。我国古代先民以四季气候变化制定的二十四节气,是以黄河中下游流域及华北地区的物候特征为参照的。其中大部分寒暑季节变化,都与济南四季非常吻合。还有一些谚语,比如“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简直就是说的济南初春的人文景象。
济南以泉水著称,在诸多清澈的泉水旁,少不了杨柳的婀娜身姿。眼下正值“六九”,大明湖畔,趵突泉边,早已是春风摇曳垂杨线了。特别是南护城河黑虎泉、琵琶桥一带,河里青荇随水荡漾,岸边鹅黄的柳丝随风轻扬,白云倒映,阳光明媚;泉水叮咚,人流如织。真是不是江南,胜似江南。杭州有“柳浪闻莺”,济南有“柳丝拂水”。
杨柳,自古以来人们就赋予了它很多寓意,它既是情思缠绵的物像,又是故乡的象征。李白有“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的诗句。
折柳送行,是汉朝以后特别是隋唐时期文人别离时的一种很流行的仪式,而地点则以长安灞桥著称。古籍有“灞桥在长安城东,跨水做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的记载。杨柳树生命力极强,春夏季节,在树上折下枝条,插进土里就可成活。据说古人以此赠亲友,就是期盼远行的亲朋能像柳条一样,落地生根,随遇而安。另外在古人心目中,柳枝与桃枝一样,有驱避邪祟的作用。
济南及周边地区,有砍柳枝做哀杖的习俗。待去世的长辈下葬后,将哀杖插于坟土内,不出几年,坟头就柳丝青翠了,以此寄托对逝去亲人的哀思。
依依杨柳,春色醉人,春天是杨柳的季节,杨柳是春天的代名词。隋堤踏青,灞桥赠别,无不蕴含着人们对美好的寄托与向往。
水逐桃花去,春随杨柳归。杨柳何时归,袅袅复依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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