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轻言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9-4-26 16:09
字字珠玑句句入心，为你👏叫好。

谢谢榆钱

轻言

井冈 发表于 2019-4-26 16:36
坚持记录，真不容易

谢井冈鼓励。

轻言

泌水 发表于 2019-4-25 00:13
受教了

感觉泌水老师是在考我

榆钱漫天

轻言 发表于 2019-4-26 15:14
这个早晨和平日没有两样。你睁开眼睛，就见到生活的老面孔。不，甚至不必睁眼，只在醒来的刹那，还来及转头 ...

熟悉的场景日复一日，辛苦的知味如你。

榆钱漫天

轻言 发表于 2019-4-26 16:53
谢谢榆钱

坚持写下去，其实也很难，因为过程也会增加枯燥感。

井冈

轻言 发表于 2019-4-26 16:53
谢井冈鼓励。

轻言

前一晚，他被邻居请去喝茶。邻居堂妹夫，车祸至植物人，己在医院躺十多天，亲属加邻居一屋子人。手机里另一邻居咨询，堂弟要与智障妻离婚，小三肚大己不能再等。真不想代理，每天都是阴暗的悲痛的无情的人之负面。它们象城市的高楼，制造了繁荣却遮住阳光。晚上，他想去钓鱼。坐在池边，心情神明。二指三指宽的鱼，虽小，看它上钓脱离水面，会有微微的获胜感，一晚能钓两三斤。此际，想象那些鱼，上钩，挣扎，张翕着嘴，睁着闭不上的眼睛，多象这芸芸众生。

轻言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9-4-26 16:59
坚持写下去，其实也很难，因为过程也会增加枯燥感。

恩，试试吧，你是榜样，一直在论坛坚持。

轻言

看了下午写得，压抑的不行。此刻，坐在一家叫新加坡妈妈烤包的店子等小二下课。两孩期中考试结束，原计划晚上大餐，忘了他要上科学课，不肯请假，匆匆吃了麦当劳。翻一本叫中国好散文的书，想选段鸡汤冲冲，硬没找到。

轻言

语言，就是那一道道投向生活的光束，有着繁复摇曳的色谱和波长。美女陈果说，女人最优雅的样子，无非是将自己活成一束光。哈，两句话都有光字，他们能相通吗。

轻言

雨终于下来，天阴沉沉。对面楼宇的房间亮起来，汽车的灯也亮起来。阳台的植物，在暗雨里显得愈加葱郁。此时，阳台唯一的花，是一枝鸿运当头，在雨雾中火炬般燃烧。每年都买，每次等花开过就扔。这盆是去年买的，两枝花在书房差不多开了半年，舍不得扔，放阳台上。开过的枝叶渐渐松弛下垂，发黄萎去，新枝从侧边生出，比原来瘦小，歪着的身子也不好看。能开出那么一串红花，着实令人惊喜。

雨前，小二从小区捡回一只菠萝蜜。声称要吃，其实看着大，里面根本没肉。他不信，用刀子郑重其事切。切不开，粘液弄得满手。很生气，拿出保鲜膜包扎，哼，不让吃，我就把你裹成木仍伊。小区的几株菠萝蜜树，每年都结果，但从没熟过。搬家的第一年，对这些果实是有些新奇的。树并不高大，密密的西瓜般大的果实吊在枝杆上，看得人又累又疼。当然，菠萝蜜的果实不象西瓜溜圆，表面有很多刺一样的突起，东一疙瘩西一疙瘩着实配得上歪瓜劣枣几个字。吃足养份菠萝蜜象见风的婴儿，一天一个样。近水池那颗树大概长了十几只，都大个，管理处还用绳编成网将它们拴在树干上。老人孩子巴巴望着，数着，哪天少一只，都会叨念。一次台风，所有果实都掉下来，有风吹落的，也有管理处怕伤着人割下来的。一群半大的孩子捡到宝一样，又砸又掰，有肉，但不能吃，说酸得很。此后，再结不出那么好的果实，也不再有人傻傻等吃。每年长到拳头大，便被孩子们摘了玩。

泌水

轻言 发表于 2019-4-26 16:55
感觉泌水老师是在考我

的确是不知道嘛

轻言

为帮小二完成“春风十里读书行”作业，昨日上午去了深圳湾。观海栈道蜿蜒前行，深港大桥一目了然。风有些大，裹着围巾还冷。小二对海对桥对平缓的波浪一律不感兴趣，只想捉螃蟹，拉我们匆匆往回走。

上岸，遇见一对男女。女的右腿裤拉得老高，膝上一块伤疤。黑色坡跟鞋，走得有点急。那道伤疤让人想入非非，想象，病着的人想去一个地方，终于达到目的的迫不及待。她背上的背包，令人在心里责怪男人粗心。我们在石堆里翻螃蟹，他们坐在我们旁边。男人脱了外套给女人披上，拿出纸巾蹲下为女人试擦伤疤。算我多心，不过才擦的伤口。女人对男人抗拒，几番扭捏，白打底衫自短外套露出，显出肥硕的一段腰。

画面眼熟。来时路上，一对吵架男女，车停路边，背对路，男人从后面抱着女人，女人使劲挣扎叫喊。迎面经过，正见到那么一截白衣裹着的丰满腰臀。多看两眼，某人怪我八卦。继续往前，不知几时，他们超过我们，在前方栈道顶端，仍在吵，女人使劲推开男人，男人过去抱住。推推搡搡。天地良心，不是我八卦，是八卦追我。努力不看，超过他们。一会，又出现在我身边，女人平静不少，拿出手机自拍，男人细心替女人摘除屁股上的草屑。女人开始臭美，这架高潮大概也过去了。最终，他们往婚庆广场方向，没于人海。

中午决定吃小二心仪己久的煎饼果子。每次放晚学，在学校旁边的红绿灯口，停着一个摊位，三轮车上一套家什，侧面写着山东煎饼果子。脸盆大的煎锅上，摊着面皮，几个筐子，盛着生菜油条鸡蛋，小盘里，葱花酱料萝卜丁。锅铲也大，面皮摊得差不多了翻过来，打个鸡蛋迅速用小勺摊匀，撒葱花涂酱料萝卜丁油条，最上一片生菜，卷起，锅铲拦腰一切两半，装进纸袋，就是一份煎饼果子。

那摊香味无数次勾起小二的馋虫，好在，开学初，德育老师就给他们宣传过小摊食的危害。买不成，强烈要求我做，自然是做不出来，便以葱油饼代替。

某人爱子心切，网搜煎饼果子，居然有，在海岸城。回程顺路。其实对这个剪饼果子也没什么要求，实体店就成。他们在车上等我去买。保利剧院对面一家叫悟空的店子。很小，连带桌子椅子也小。小妹在收银台，听说我要煎饼果子，往台面一指，品名价格皆在。名堂挺多，都没吃过，闭眼点了四份煎饼果子，四个饼，两份饮品。

小二懂事，说回家和哥哥一起分享。午餐就是每人一个煎饼果子。每个人都没吃完，味道太怪异，那份豆腐花，居然还有虾米黄花菜。不由想起那年在北京，去庆丰包子店铺吃炒肝，一碗基本没动。某人将没吃完的半截煎饼果子扔垃圾袋，无不邪恶地说，北方人真可怜，吃这个。

轻言

小子期中成绩出来，数学创新低，焦虑得不行。几十分没做，时间没规划好。当然只是托辞，不用心才是根本。唱歌篮球学生会头发鞋子青春痘才是他的重心。群里一家长说，他们寒假已提前上完本期课程。高三二模也是这两天出成绩，某民办高中爆大冷，前十占了六席。全校三百人参考，高中录取线才三百多，众人瞠目结舌。网络厉害，黑幕出来，买的高材生，衡水中学的干活，他们的目标就是北大清华。据说上百万一位，包转户口连父母一起，学籍档案保险就是小意思了。一个要名一个要机会指标，互利互惠何乐不为。只苦了本地学子，坚决执行素质教育，一月休八天，作业不能太多，各种社团娱乐我佛慈悲。

轻言

群情激愤，自媒纸媒头条控诉几问几答，结果它竟然合法。可它公平合理吗。产业化导致利润最大化无可厚非，若目前唯一显得公平的高考也搭上这趟车，真是教育改革莫大的悲哀。

轻言

跟着群里义愤一番，想起孩子成绩，只觉巨石压顶。忍不住给妹妹电话，让联系老师，暑假，大概是孔雀往北飞了。

轻言

流年似水，四月己尽。

那日母亲生日，姐妹们都回去了。两个姐姐知我不记事，提前通知。起床时记得的，电话举起又放下，母亲接听不便，大姐肯定忙。在群看他们捧蛋糕的照片才又想起，已近中午，有些懊恼。大概阴天，客厅有些昏暗，倒是蛋糕上九根细烛，围出一拱暖光，侧出妹妹虔诚的脸。母亲戴着印有“happy  birthday”字样的纸质皇冠，斜在椅子上，眼眯眯的，没睡醒的样子。听大姐说，母亲一早起来叨念堂妹。盼亲人。心有些酸，母亲这尊病躯，还能坚持多久。

轻言

小二买了一盆西红柿，二十元，六个果。四红两青。很兴奋，我们可以吃到自己种的西红柿了。这不是自己种的。就是。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给西红柿浇水。那天很伤心，有个西红柿上有个小洞，最红那个。先前隔窗听鸟叫得欢，该是它们所为了。把两个很红的剪下来，里面却青，硬得很。一天，他把西红柿盆移出花架，贴近栏杆摆放，说这样楼下人就可以看到我的西红柿，馋死他们。这就是孩子，也唯有孩子，才有资格享受这纯真的乐趣。

那日在放学路上，采了一把鬼针草。鬼针草是一门民间草药，有清热解毒，散血活淤之功效，能治肝炎风湿病。小二对草药感兴趣，先前带他去社康站把预防针，看到展示台一只只玻璃罐里泡着草药标本，每瓶拍一张，说以后参照采寻。鬼针草的花有点象老家的野菊花，白瓣黄蕊一股清香。果实呈黑色条状，有倒毛。一大片鬼针草，直接往里冲，衣服被种子粘满。那些带倒刺的小种子箭镞般挂在身上，触到皮肤，奇痒无比。蹲着帮他摘除。
        
一对老人，停在我们身边。奶奶对孩子说，你妈妈真好。又对孩子说，不要调皮，不要爬树玩火，然后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遭受火灾变成这样子。老人是邻居，常见俩老挽手外出，没有过交流。第一次端详老人，但见眼睑外翻，鼻子塌陷，面部大概佰分七十烧伤，嘴唇周围因皮肤缺失失去弹性，说话直直的，有点象失聪人的直嗓子。离开时，老人害羞地说，我原来很漂亮的。肯定，现在也漂亮，笑着答她。

轻言

小二似乎长大了，看到蒲公英，不再摘，只蹲下吹那白白的小伞，吹不落就扯。说摘下来，整株蒲公英都死掉了。放学路上，依然喜欢在草丛捉蝴蝶，其实不是蝴蝶，是草蝶，白色褐色个头很小。耐心蹲着，蝶儿落下又飞起，感觉停稳，拱着小手掌慢慢移，到合适的距离，猛往下拍。罩住的机会不多，也有。不再象以前，把蝶儿抓到手里，就那么罩住问我，妈妈，你说小蝴蝶现在想什么？它在想，天怎么黑了，我为什么进了笼子。一阵哈哈松开手。他总爱玩这样的游戏。比如，那条略带异味的新圳河，里面有鱼，每次经过都要往里扔石头土块，砸鱼，扔完问我鱼会怎么说。它们一定感觉到灭顶之灾，它们在骂，肯定又是那个调皮孩子的杰作。重复又重复的话，总能引来他的笑声。人体内大概有一条笑腺，随着年龄增长，发达的神经日渐萎缩，所以，我们不及孩子快乐。

轻言

三姐在群里晒照片，她在窗台空调机侧发现一只鸟窝，里面两颗绿色的蛋。日日观察发片，有时鸟在，有时鸟不在。鸟蛋的秘密，终有一天，时间会破解。而三姐，在观察中留住的，是一朵花吧，它不经意出现，含苞开裂吐蕊绽放，谁说那心之飞舞不香呢。

轻言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才说工作电脑好，这两天就罢工了。昨晚接完小二去送一份资料。哭哭啼啼，不肯同去，要回小区玩。那你自己玩。可是你不在家。我在家你不也一人玩。在与不在，其实是一种心理依恋吧。送至车库让他一个人走，一步三回头。那回头的目光，真让人受不了。就又想起龙应台的话，所谓的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说起工作，也象鸡肋。这份收入不会对家庭有任何实质意义，却不愿放下。很多时候，人就这样，把一条条绳索往身上套。走得太远，己忘了为什么出发。
最近读北岛的《午夜之门》，很喜欢。羡慕那些可以满世界跑的人。有时觉得自己，象一粒钉在墙上的钉子一棵被圈起来的树。曹文轩有一篇文章《我不想做一只老鼠》，说一只羡慕猫狗风雨河海等等等等一切不可能是自己的老鼠，最后的理想仍是只想做一只老鼠。人大概也要走过才能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等我老了，是的，钉子和树现在不是为自己活，等他们足够大了，也想去流浪。几个月换一个地方，几个月换一个地方。幻想是女人的不治之症，但愿到时身体凑合。

井冈

继续听故事。

轻言

困死了，十点刚过来钓鱼，到现在颗粒无收。去海雅缤纷城买午餐，见到一家叫西安白鹿原的小吃，夹馍凉皮拉面串串，花一百五十多，吃得心里空空的。小二百无聊奈，在堤坡上仰着侧着倚着靠着质问某人，你不是很会钓鱼吗，怎么一条也没有?

轻言

下午人明显比上午多，几百米的河段，两三米一杆。陆续还有人来。天灰暗预雨，开着的凤凰木的红花也暗下去，不时有鸟从水上飞过。窄窄的河道，隔不远有连通两岸的水泥道。上游水位略高，在小道形成落差，颇有人造瀑布的味道。有专人划舟清理河面拉圾。两岸低层栏杆，高层栏杆，绿化带草皮休闲完美。
2008年以前，河是另一张面孔。它前行不远与107国道相交处，是令人心惊胆颤的南头关。彼时，所有进入市区的人都得由此下车接受边境证检查。无证而心怀侥幸的人在此滞留。关口附近，听得最多的是黄牛小声叫“边境证，边境证”或“要不要过关，带人过关”。那时的南头关，不仅是关口，也是一个交通终点站，人多治安差，骗子扒手飞车党到处飞。这条河是南山与宝安的分界线，为防偷越，装着铁丝网，常年由武警把守，戒卫森严。黄牛所谓的带人过关，就是买通值班官兵，从河上的水泥道过去。一次伍十壹佰远不等。随着2018年二线关取消，关内外一体化，分界河除了排水，己成为人们娱乐休闲之处。

大孩回来时，我正在橱房备晚餐。深圳推行素质教育，学校不准补课。于是节假日，我们和绝大部分家长一样，把孩子送去培训班。弟弟期中考试家长会上，老师宣布，接教委通知，为减轻孩子负担，今后不再布置家庭作业。小学生每天下午四点放学，这么长时间，任由孩子玩过去确是浪费，送培训机构与自己成为教育专家，前者显然更容易。这几天，深圳关于fy高考移民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群里每天都在热议，让素质教育下的深圳学生与某水中学高考工厂培训出的考试机器般的学生在一纸试卷上pk，结果可想而知。而政府在事件出来三小时内作出移民考生资格合格的结论，令所有学生家长气愤，在市民的质疑声中，重新宣布成立专门小组。自媒体时代，资讯传播速度与影响力不容小觑。某高考群，秘书处声张权力的计划书，专业敬业有理有据，让人觉得这是一场必胜的战斗。可惜，群很快被封，部分家长接到警察电话。在稳定与公平之间，唯愿政府不负人民。

继续说钓鱼。大孩到橱房问，钓到鱼没？钓到。什么鱼？鲮鱼罗非红鲤鱼还有一只乌龟。在哪？全放生了。有没照片？去问爸爸。累一天，某人和小二还在休息。他跑去房间要看照片。某人不好意思，哪有，都是别人钓的。

前一晚决定去钓鱼，小二兴奋得不得了。一早就等。某人偏又清洗空调。小二就跟着他，从哥哥房到自己房再到我们房，躺在床上，手里抱着那只刚买的小葫芦。等的时间真是太久了，尤其是要去钓鱼。他微闭双眼，若有所思，思出一个秘密，你们看，真魔幻，我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五颜六色。

轻言

小二突然对葫芦感兴趣。五一去荷兰花卉小镇，路过一家文玩葫芦店，兴致勃勃全想要。买一只小的，还要，提起他破葫芦取籽的前科，不再坚持。光身最大那只标价伍佰，心心念念，下次我带自己的钱来，就是伍张一佰元，很便宜。买了一包葫芦种子，匆匆往回赶，车位全满司机内急。没玩尽兴，小二对某人说，你穿了衣服，拉身上也没人知道。有异味啊。可以开窗把气味散出去。那不是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哪有全世界，美国人就不知道。听他们拌嘴，只觉好笑。
有人说看一座城市与现代文明是否接轨，一看厕所，二看交通。如果这个说法成立，深圳与文明差距真是蛮远。公共厕所少得可怜。三日去钓鱼，那个公共区域，在周围转几圈也没找到。其他钓鱼的人，大约是有经验，都极少喝水。新闻里报道，五月二日深圳湾公园汇集了四十万游人，上厕所排队人均一小时。想起印度有部电影叫《厕所革命》，据说是根据本世纪真人真事改编，女人为了一个厕所与丈夫与夫家与世俗与全社会战斗，看时只觉好笑。我们当然比印度幸福得多，如果能更进一步，随时随地想上就有一座厕所在等着，就更幸福了。

轻言

小二小气。假期在外吃饭，某人逗他，吃披萨扣伍分，吃牛扒扣十分。我们会按他平时表现与学习状况打操勤分，象零花钱一样，随打随用也可按月累计。其实想吃牛扒，一听扣十分，死活要吃必胜客。只好降到伍分请他吃了一顿便宜牛扒。大概是美式风格，这家店的招牌荔木烤黑椒牛扒，不象平日里见的平平一块肉眼，仿佛是从牛身上随手割下一块，形状极不规则。叉子上两条修长锋利的叉尖，让人想起小时见到的捕鱼叉，切刀仿佛鲨鱼的牙。七分熟，味道是真好。

轻言

假期结束北岛的《午夜之门》。那日他们都出去了，一个人在阳台的躺椅上，低沉的云朵夹着微风。

这是一本关于流浪的书。流浪者与流浪者的相逢相知认同追寻，瞎子领着瞎子，穿过光明。从美国到北欧，从南欧到非洲再到亚洲，那些艺术家、精神的流浪者在作者笔下聚集。他们仿佛名片盒中名片，人隐去，只剩一个个名字。结尾部分，是关于国内人的记忆。在《乡音》里，北岛说：我对着镜子说中文，感觉祖国是一种乡音，因此，为这种远隔祖国带来的疏离感受而恐惧不已。就想起高尔泰，他在《寻找家园》序里写道：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命运，曾使我经常有一种在敌国做俘虏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超高温下凝固，超低温下冻结，干硬如铁，支撑着我们的脊梁和膝盖，使我们得以在非人的处境下稍微像个人。相较于通透圆润的哲理式表达，更喜欢这种有着锋利的刀刃式的文字。它不是让人淡然一笑，是血在流。

井冈

赏读，问好！

轻言

小二喜欢葫芦，大概跟近期看另一本书有关，董桥的《一纸平安》。书内有一幅彩图，晚清绾结葫芦一对。他对那个绾结极感兴趣，怎么就能结上呢。翻看那篇，书里这么说的，“于瓢藤根头切开，嵌去觳巴豆一粒在内，三二日后，其叶尽瘪，而瓢亦柔软，随意细作，巧相缚定，却于根头取出巴豆。三二日后，叶与瓢皆复旧，且鲜活矣。”离得太远，我也想不出。

有些书让人不忍一气看完。比如这《一纸平安》。六万字，精美得象艺术品。啡色皮质封面，中央一块方形，绿藤红花，仿佛厚墙上开出的一扇窗。窗中央，是稳稳的金字一纸平安。作者在序里写了一纸平安的来历。说老辈人写信，讲究的宣纸上会印有浅浅的“平安”二字，这种信就叫平安信。“凭盈盈生长画堂前，劳梦里家园指点，恨不得倩寄平安纸一缄。”有人说董桥的字太软，这般古典雅致，又几人能拒。

轻言

井冈 发表于 2019-5-5 17:03
赏读，问好！

井冈好，谢谢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