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去的烟云 于 2021-5-17 05:25 编辑
5,
农家院春风一度后,李岩和顺子姐虽然常常见面,又一起参加了关二哥和其他朋友的几个饭局,却再也没有独处的机会。对顺子姐,李岩有些顾忌关二哥是真的,不敢主动去找顺子姐。而顺子姐自己,好象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虽然对李岩的公司还是一如既往地帮忙。前段时间工商局、质检局联合下来检查,也是顺子姐提前找人打了招呼,来检查的人员在李岩公司门市走马观花地转了一下就走了,甚至没有去仓库。而中化公司和烟农公司虽然在此地经营已有数年,还是被人家挑了标识不符或者检验报告批次不对的小毛病,也都交了几千元的罚款。当然,李经理和张经理问起李岩,李岩也谎称交了。
顺子姐在电话里问李岩在忙什么。“等雨!”李岩随口说道。听顺子姐不明就里,他也笑了。简单说了下生意眼下的困境,忙问顺子姐有什么事找他。
“还真是有点事找你,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顺子姐说。
李岩连忙应承下来,饭店选了家离两人的店铺都不远的一家川味馆“麻辣诱惑”。
李岩提前半个小时步行到了饭店。要了一个4个人的小包房,点了一道水煮鱼、一道油爆小河虾,一道素炒苦瓜,一个菌汤;饭是风干牛肉炒咸菜干焖小米饭,呼市的一道很有特色的主食。
顺子姐到达时,李岩早早就在饭店门口候着了。进了包房,李岩先把顺子姐的包接过来挂好,又招呼服务员走菜。不一会儿,菜就齐了。顺子姐惊喜地叫道:“这都是我爱吃的!李岩,你小子怎么知道?”
“呵呵,我这个人是善于从聊天中收集情报的。对了,顺子姐,你喝什么酒?”李岩笑得一脸诡密。
顺子姐从包里掏出一瓶现在已经很少见的铁皮盖玻璃瓶简装白酒来,说是至少是二十年前的宁城老窖了。“关二哥的朋友送的,在我家也放了几年了。算你小子有口福。”顺子姐笑着说。
喝了一会儿,李岩问顺子姐什么事找他,能办到的办,办不到的想办法也要办。顺子姐笑了,看来对李岩的表态很是受用。顺子姐说的是她店里生意的事儿。最近总是感觉有位店员收款时手脚不太干净。正常情况下,店里的服装价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顺子姐只是给定一个最低价,高于这个价钱多少她是不过问的,不过,卖得高店员的提成也多。近来发现,这位店员经手的服装都是最低价卖出的,而另一位则价格高低都有。“关键是她是我的一位远房表姐,她妈曾经对我妈很好的,甚至说有恩。”说到这里,顺子姐面露难色。
李岩心想,店员是倒班,她一个人在时卖的价格高低恐怕很难抓到把柄,只能从别的方面想辙了。他问顺子姐这位店员是否经手进货的事儿。顺子姐说基本不算经手,一般都是她去和供货方谈好款式、价格、件数,付款成交就是。李岩让顺子姐这次找个理由说去不了,让这位店员去。价钱也由她自己去谈,定完后告诉顺子姐这边办款就行了。
“本来就不放心她,这回进货她不是更可以下手捞钱了?”顺子姐不解。
李岩告诉顺子姐,等进完货,她自己再和供货商对下账,让供货商把这批货的开票底联传过来,这店员捞没捞钱,就一清二楚了。那时,如何发落她,就看顺子姐自己的心思了。
“那我怎么处理她呢?关键是她身份不同啊。我怕我妈那边对我有意见。”顺子姐的心里还是没底。
李岩笑了,告诉顺子姐很简单。如果她贪钱了,拿到底联后,不必声张,只把那张底联放在这位店员可以看到的地方,她自己会知道怎么办的。
“懂了,你让她自己提出来辞职?而且和别人还不好明说为什么走。”
“YES,”李岩得意地笑了。
“李岩,你这小脑瓜里鬼点子还真不少。算我找对人了。”顺子姐看着李岩,目光里很是赞赏。
“呵呵,不算。这小伎俩你是不稀得用而已。来,顺子姐,喝酒吧”。李岩故作谦虚地说。
那天晚上,顺子姐就在李岩的公司住下了,直到天亮才回到店里。
6,
接下来的日子李岩开始忙碌起来。期待已久的雨终于下了,虽然还没下透,但至少山地也可以耕种了,只是农户们信心不足,购肥的积极性还是不高。乡镇的经销商首先坐不住了,开始赊销。也就是先把化肥赊给农民种地,等农民有钱了,大多是秋天打了粮卖了再还钱。乡镇经销商本来资金就少,第一批货赊完了,虽然还有很大的缺口,可已经无钱再进货。再来时开始和批发商们谈赊销的问题。呼市农资公司和自治区农资公司首先开了口子,其他的批发商只好跟进。节气不等人啊,过了耕种季节,就是想赊也没有人要了。这下子把李岩这个第一年进入呼市农资市场的外地人弄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赊货是找死,不赊是等死。李岩总想起这句老农资的经验之谈。眼看了其他公司都在走货,也只好请示了总公司老总,硬着头皮向下赊货。
对李岩来说,赊货确实有些难度。关键是来这里时间短,对客户没有更深的了解。赊货容易要帐难,但事到如今至少不能等死了。大部分的客户凭着经验看门市大小,资金实力,加上和其他公司经理、业务员的侧面打听和其他客户的说法也还容易搞定。只是有两个客户还是让李岩颇感踌躇。一个是右旗的王姐,一个说话办事很爷们儿的女性。李岩去过两次,谈得还不错,只是进货时过于小心,现款进了几次货,每次都是10吨,8吨的,要和其他客户拼车,找车也是难事。这次李岩电话打过去,王姐意思货走得还不错,只是不想一次进太多,手里也没有那么多钱。李岩说我信得着王姐,货在我库里还不如拉到你门市,卖掉了给我钱,卖不掉就放在你那里,先不结算。王姐有些吃惊,笑着说李经理不怕我卖掉货手里也没有钱给你?李岩硬着头皮说,我当然信得着你,王姐的为人我也打听过,信誉在圈里有口皆碑,再说也不能为难小兄弟我啊。王姐笑着说,要是这么说,你就安排发货吧。王姐要了一车64%的磷酸二铵,吨位要看具体配货的车了。李岩这边刚和配货站打了电话,十分钟不到就回过电话来。只是有两辆车,同一个车主的,上去拉木头。车主的意思如果两辆车都有活儿,就马上过来装车,否则只是一台车就先不走了。李岩知道这几天各公司都疯了一样向下赊货,如果晚了,就是客户有心想要,库房也装不下。反正是个死,一车货和两车货没有太大区别,这边先答应了车主。想了想,又和王姐通了个电话,王姐那边略有些为难,说是怕真销不掉过意不去。李岩见她没提库房的事,心下略安,又把卖不掉算自己的重复一次,下了临时出库单让保管付货。
另一个客户是左旗的,姓吴,名强。李岩也见过几次,销量没得说,在整个左旗占个前三没有问题。吴强也有意从李岩手里赊货,刚过春节就开车来过店里。他的意思是自己客户不缺,销售能力也有,难办的只是资金问题,一再信誓旦旦地保证,货款随销随结,必要时拿门市房甚至家里住宅的房照抵押也没有问题。可李岩还是不太放心。两难啊。一方面左旗离呼市270公里,是呼市销售半径的最远距离了,耕地面积又比其他地区多三成,各大公司都在当地设有分公司,想打进去绝非易事,这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可另一方面,因为路远管理上自然有难度,李岩自己不可能象近处的几个区域可以随时去看,随时调整。而且,李岩对吴强的保证还是心存疑虑。各大公司在当地既然设点多年,以吴的能力为什么不和其他公司合作,反而对自己的公司情有独衷呢?当然,吴的说法是其他公司都有自己的网络,而他也是批发,所以容易串货,反而不好处理。另外,自己也想找个大的公司合作,手里有几个好品牌。既可以保证利润,也可以保证质量。这说法看来也是无懈可击。李岩想了两天,还是打电话给顺子姐,想听听她的主意。顺子姐的意思倒没什么,说是关二哥和左旗道上的老大关系很好,如果吴差事,可以摆平的。李岩却不那么想,自己做的是正经生意,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道上的人扯上关系。关二哥的势力不小,但自己借用的也只是官方机构的事情,至于销售回款,还是要靠自己。那边吴强也很着急,几次来电话催货。李岩想了下,最后和他商定:李岩这边先安排发货,自己也尽快过去完善所有手续并强调了货款随销随结,到5月底无论卖掉与否,必须全部结清。吴强倒是答应得很痛快。
去左旗的头一天晚上,李岩约了顺子姐。两个人在外面吃过饭,回到李岩住处。刚喝过酒的顺子姐面色微红,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渴望。两个人宽衣解带,倒向那张大床。台灯下她的身材还是保养得不错的,尤其一对乳峰还很挺拔,两个红如樱桃的乳头早已立了起来,微微颤动。平坦的小腹下黑色的森林密布。李岩跨上去进去的瞬间,发现她的下面已是洪水泛澜了……
雨收云散后,两个人靠在床头吸烟。李岩坦言了对关二哥的顾忌,虽然自己很喜欢顺子姐。说这话时,李岩的目光一追随着吐出的烟圈,心里的声音却是在说,其实我更喜欢你的身体和认识你后的便利,虽然这么想有些卑鄙,但你未必不是。你喜欢的只是我强壮的身体。
顺子姐倒是不太在意,她说关二哥有今天也是有自己的功劳,甚至是……是什么,却没有说下去,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又把滚热的红唇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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