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远把死狗用肉钩子钉进下巴,挂在门扇上,用小剥皮刀在狗脑袋上划开十字口,揪起狗皮,用刀在皮肉之间轻巧地划拉,剥到狗脖子的时候,停了下来。再把狗的四个脚爪切掉,然后就从狗的脖颈处,攥紧毛皮用力往下拉拽,拉到筋节卡顿处,王长远甚至蜷起双腿打坠溜,直到一张囫囵的狗皮脱到尾根,才把尾根割断。把狗皮翻过来,丢在一边。这样的狗皮叫筒子皮,送给皮匠能多卖一块钱。
开膛后,肝啊肺的留着,把肠肚扔掉,狗肉卸成碎块,放进荆筐里。一个闲汉在旁边问,我说老王,你家几个筐子?王长远眨眨眼说,就这一个啊。那人说,生肉用这个筐子盛,熟肉还用这个筐子卖,不讲究卫生啦。王长远吐口涎水说,淡话不少,哪儿凉快上哪儿去吧!那人说,我还等着要狗鞭狗蛋呢。王长远斜眼瞅他,不凑巧,今儿个是母狗。我把狗娃窝割给你吧,捎回去给你老婆。说着,就把母狗的阴器割下来,挐给那人。那人扭身就走,王长远赶上去,把那套东西塞进那人的脖领里。那人大怒,回头要揍王长远。拳头还没伸出来,倒吸一口凉气,王长远的小尖刀已经抵近。想打我是吧?这把刀还没剥过人呢,不那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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