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有悖各位的期望,再次致歉
谍报队这几个漏网之鱼过了不到三年的安生日子,全国解放了。从信阳逃出来的这几个人中有个姓戴的,他是河南汝南人,和我父亲的老家安徽霍邱相近,两人平时也合得来。解放了,几个谍报组的成员各回各家,就戴伯父和我父亲没走。伯父祖上是医家,他没入行伍前就已经在家乡行医。他给我父亲说,哪儿的黄土都埋人。不如留在这儿,开个药铺,我看病,你抓药,日子也能凑合着过。二人从山沟里来到街上,租了两间门面房,开起了药铺。
伯父看妇科病很有拿手,曾给一个谭姓的妇女治好了血崩证,那妇女很感激,有事无事就来药铺和伯父拉呱,天长日久,伯父就把这个寡居的妇女娶了过来,成了我的伯母。伯父有了家室,父亲也动了心思。想起几年前的婚约。兵荒马乱的年月,人事极容易皆非,父亲怀着很渺茫的心绪去了安徽淮北。到了地方,不敢进村里,先到村东头一户人家探问。这家的户主叫陈照联,他对父亲说,从我记事起,我们老陈家没见过这样的贞洁烈女,团总的儿子去求亲,她就拿出婚约文书推拒人家,团总托人再三来说,丫头烦了,把人家骂了回去。
父亲进了母亲的家门,年迈的姥爷、姥娘和父亲相拥大哭。姥爷说,咱这三官庙跟会战的双堆集不到二十里地,仗打到最紧要的时候,枪炮声不分个儿,天上像刮怪风一样;不分黑天白日,共军一拨刚走,国军一拨又来。丫头脸上抹上锅灰,东躲西藏没地儿去……。这回好喽,把三十岁的老姑娘全毛全翅地交代给你,俺老两口死也瞑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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