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新妮妈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朝外就走,牛闲过连忙跟着出去,他也想去四毛家劝劝苟新妮。等三个人赶到四毛家的时候,苟新妮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正准备往门外走。牛闲过赶紧拦住并且夺过苟新妮手中的包说:干嘛去?谁家两口子还不闹个矛盾?
苟新妮见她妈和牛闲过来了,站在那儿呜呜地哭开了。她妈看见女儿哭啼可怜的样子,免不了眼圈也红了。不过她并没有埋怨自己的女儿,而是劝她赶紧放下包袱,别让邻居看笑话。
牛闲过拉着苟新妮的胳膊进了房子,然后扯下包袱,将她安顿在炕沿上,又劝了几句后才对站在院子里的四毛狠狠骂了一句,并且让四毛给苟新妮赔罪。四毛顺从地照着牛闲过说的话做了,进了房子站在苟新妮的面前做出保证,保证以后真的戒掉赌博。苟新妮这才止住了哭泣。
其实苟新妮真的不想离开,说白了她离开城南村能去哪儿?家乡河南是回不去了,而且她妈也背井离乡跟着她来了。她说走不过就是吓唬一下四毛,四毛最近的表现让她太失望了。看看自己家的日子,再看看表妹朦胧蒸蒸日上的日子,她有点羡慕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结婚后会迸发出无穷的创造力,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看看人家牛闲过,虽然和四毛是一起长大的哥们,但却一门心思想着过好日子发家致富,而四毛胸无大志,只想着赌钱消磨时间。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四毛不但比牛闲过身材矮小,心理素质也差好多倍。
苟新妮看着牛闲过说:闲过,你别光顾着自己发家致富,也带着你兄弟一起走阳光大道啊?
牛闲过立即被这句话逗笑了,按照他和四毛的年龄来说,四毛真的可以称上他的弟弟,可是按苟新妮和朦胧的姐妹关系来论,他又该叫四毛为姐夫,而按村里的辈分,四毛却是他的叔辈。哎呀,农村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有时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完全都让女人给祸害乱了。
牛闲过说没问题,要不你们也养养兔子,技术方面我无偿奉献?苟新妮听这话后看看四毛,四毛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
送走了牛闲过后,苟新妮和四毛她妈商量是否养兔子的问题。她妈首先投赞成票,她这些天闲时间基本都去朦胧那儿逛,看着那些小兔子可爱的样子,她从心里就喜欢。她也觉得饲养起来很容易,不过就是喂些青草加些粗粮而已。四毛则表现出敷衍的态度,他首先提出兔子病了咋办,然后就是销路问题,假如真的养成了,谁买他家的兔子?四毛这话一出,气得苟新妮不和他说话了,而是去了牛闲过朦胧那儿取经去了。
易小舟最近也挺闹心的,经过三个月的蜜月生活后,生活基本趋于正规,每日的烦心事却接踵而来。首先烦人就是王幼君的唠叨,唠叨的内容无非就是鸡毛蒜皮之类的事情,譬如嫌易小舟早起被子没叠,房间地面没扫 。当然这些事情易小舟刚结婚那几天做得很好,除了干自己房间的家务后,连院子,他大王墓歌的房子也收拾了。
可是好景不长,真应了那句新媳妇三天勤的老话,没坚持半个月,易小舟就暴露出她懒散的毛病来了。除了赖床不起来外,就是起来后不愿意收拾房子。王幼君开始也能容忍,新婚蜜月嘛?免不了向易小舟献殷勤,自己也勉强干些,再说他也想和易小舟多睡会儿。可是时间长了,易小舟又添了新毛病,穿脏了衣服也不愿意洗,脏衣服往立柜里一塞,又立马换了一件新的去人前显摆。王幼君穿脏的衣服更别想让她洗了。经过几个月的力战,王幼君对夫妻间那点事有点腻歪了,开始对易小舟有点怨言了,时不时会唠叨几句。
易小舟也不示弱,反问他为什么不干这些家务呢,现在男女都平等了,家务也要平摊。王幼君说他是男人,男人就不应该干那些洗洗涮涮的事情。没想到易小舟反问他都干了什么男人应干的事情,挣钱了还是添了家具了?每晚除了会干那事这些天还干了啥赢人的事?这话憋得王幼君满脸通红,真想扬起巴掌。但他性格温和,又不会因此而和易小舟干打架那种事情。但他也是他大她妈娇惯大的,在生活细节方面也有些懒散,所以他赌气不做,他们的新房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打扫了。
但今天发生的打架事件,却完全是因为王幼君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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