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九十三)
说起我所走过的路,应该是一条充满了各种艰辛的,崎岖坎坷而又布满了荆棘的歧路,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我记得有一回,我乘车去合肥市中心办事,我坐在往东北方向行驶的公交车上,那条宽阔的道路旁边,还有一条侧道,也即是正北方向了,路边的指示牌也是标识的很是明确,而我可能本身的方向感就太过差劲吧,我竟然总是把我正在行进的那条道路看作是正北方向,而旁边的那一条原本就是正北方向的道路,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偏西北方向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只是我的眼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在不断地蒙蔽我的内心,使不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质疑,并且慢慢地否定自己最初的目标与想法,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惟一让我感到内心歉疚的,便是当一个人把歧路当作正路,并且毫不迟疑地在上面行进着的时候,那么,他眼中原本就是真实存在的正路,也就相应地变成了歧路了。
所以我说,我明明就是知道自己在歧路上面趑趄不间,却依旧还是冥顽不灵的,而正路或许就是前方的一个小分岔,却无端地遭受到人们的误解和迷惑,也许我们确实需要吃一点苦头,或者经历更多地一些挫折,才会恍然明白事情的艰辛所在,而这个时候,我们也会为自己在任性时候所造成的各种悲剧而买单!
现在的我若说是变了,那么,我又变化在哪一端呢?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个人总归是要变化的,这一点,也应该算是亘古不变的至理所在,可能是我真的变了,而我却根本就没有注意,或者完全就是忽略了的,但是我确实还是变了的,变得冷漠自私,无道德并且没有太多的人性可言了,这对于我来说,似乎也是我在遭受过大痛大悲之后,才能幡然醒悟出来的一样,我也因此变得封闭保守,与世与争!
我也像是一个终日里昏昏沉沉地,只知道敲打着一粒小木鱼混沌度日的小僧侣一样的,但这仅仅也只是一个比喻,我又怎么能够与某些表面道行极为高深莫测,内心却是肮脏虚伪的流辈混为一谈呢?我还是我,独一无二的,我不能取代别人,别人也休想干涉到我的生活,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按照基督教圣经旧约的教义里所说的,人类生而有罪的原罪论来说,或许我的心灵还可以得到片刻的安慰,毕竟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为了赎回我自己曾经犯下的无端罪孽啊,基督教认为人类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罪,这种罪是无法消除的,而且是一代传给一代,永无停止,这就是原罪,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音乐的选取,我应该是一个大众化的人,我听音乐,或者是欣赏歌曲的动机,也是极其的单纯,凡是好听的,我也总是百听不厌,这似乎有一些教条主义的味道,所以我听得音乐也比较杂,比较泛,没有任何的中心,一如我看书一样的,凡是我喜欢的,对我口味的,而且我也认为是有阅读价值和阅读必要的书本,我便会手不释卷地尽快读完,我不能做到一口气读完所有章节,但是我会想方设法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将这本书读个罄尽,然而这样的阅读方式,也只是好读书而不求甚解的。
我也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不是每次和别人闲侃时,我总是会摆出一副有着大学问的样子,我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然后与朋友们据理力争,仿佛我也已经是博览群书,无所不晓的,其实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这与我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通俗一点来说,我便是做事不专心,无论什么事情,我也总是喜欢插上一手,我也知道这样确实不好,从另一个侧面而言,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在埋怨自己,为何总是会隐约感到有一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寂感,所以,当我逐渐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渐渐地变得低调了许多!
我早就说过的,爱情厮物是与我无关的,或者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谈论如此伟大的爱情,这就好像是一大群的山野村夫,聚焦在一起谈论着苏格拉底一样的,让我去谈论爱情,倒不如说是我对于神圣爱情的亵渎吧,这句话说出来可能是有一些偏激的倾向,毕竟谁能保证那些山野村氓之中,就没有隐居世外的高人呢?但这也只是一种形象化的比喻,谁叫我们之中的有些会,总是喜欢在门缝里面看人呢?也许这样的比喻,仅仅只适合我的心境吧,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对号入座为好!
那个时候的我,心理总是很自卑的,对于爱情的见解,我也只是写下我自己当时情感境遇之中的点滴感受而已,我称“爱情”为“厮物”,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像是一个吃不着葡萄的人,只能够站在一旁恶语想向地大肆攻击葡萄的酸一样,自己吃不成,也最好不要让其他的人得逞,但是不管怎么样,葡萄有酸的,但也一定会有甜的,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等诗句为证。
我相信葡萄也终有甜美的时候,只是此时啖来,时机并不成熟,偶尔吃了几颗酸巴拉饥的青葡萄,酸了自己的腮帮子,便会捂着嘴破口大骂,也许葡萄本身并无过错,坏就坏在那个吃葡萄的人原以为吃了之后,一定会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甘美,孰料吃在嘴里之后,却又是如此地酸涩异常,然后,这些人为了保存好中国式传统以来的所谓面子问题,便又胡乱地发出议论,这也是许多心理学家常常呼吁而出的“青苹果”一类的问题了!
我也许就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吧,得不到的,我偏要枉费心机,想要去得到,而当我一旦真正地得到了,我就会觉得一切也不过如此,于是我便会莫名地产生一种轻蔑的情绪,我会认为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必要,或者就是纯粹地浪费时间,这其中真的有一千万个不值得,而当我耗尽了层层心血,消磨了诸多的精力,却依然还是可望不可即的时候,我的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无比地怨恨,然而,在我的心底里面,我依然会把那一件我求之不得的人或事物都比作无限的美好,再顶摩礼拜一般地尊崇!
然后,我也会反复地追问自己同样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就偏偏不行呢?一段对于来说,比较重要的经历便是,当我看到别人成双入对地在一起时,我会一边暗自羡慕,一边又十分地抵触,甚至我会诬蔑他们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的!如今回头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十分地搞笑,也许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人的心理大多时候也就是这样的,而当你心中一直崇敬的那些人或物一旦颓然倾废的时候,我们往往又会万分地为之感到不值得,然后,我们也会诘问自己是不是神经有一些过敏了,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怎么会把那样的破败之物,当作是一件圣器去崇拜呢?
其实在这里面,一个人的主观动机还是最多的,好的即是好的,永远都是如此,容不下一丝的玷污和抵毁,坏的也即是坏的,坏得十分彻底,仿佛是被打入了九幽十八界,万劫不复的那一种,这样的想法,原本就是一种情绪化到了最后,从而生成的极端偏激的产物,而那个时候,也许是我自身的内忧外患,我的心神也总是难宁,所以我很容易冲动,做事情也极少地考虑后果,我也总是在任性而为,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克制,我不想去干扰别人,别人也休想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别人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自在清静地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