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的烦恼

诗意天涯

跟读，等反转好戏

大尾巴鹰

58
老曹晕倒被送进医院，血压二百多，老曹平日并不测血压，这次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血压高的毛病。
老曹被留在急诊观察室打点滴，前妻把丹丹和姑爷打发走自己守在这。
“我给你解释解释那些照片的事。”老曹唯恐前妻再误会下去说。
“甭解释我也不想听，这回你知道了你的血压，看你还作不作。”前妻说。
“那是有人陷害我。”老曹还是不甘心的说，因为他知道前妻不会就这样过去了。
“谁陷害你，为什么陷害你？”前妻问。
老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前妻听了说：“我相信你，你们单位能相信你吗？如果这些照片他要是发过去你怎么在单位里混？”
“我就是不混了我也把他的小舅子逮捕法办，否则这世界上还有公道吗？”老曹说道这仍然愤愤不平。
“什么事也得等你病好了再说，不混就不混了，不行你就提前退休跟我回家看孩子。”前妻说。
老曹听了前妻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结发的夫妻。
“对了，我得给老娘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然她又坐不住了。”老曹说着掏出手机。
“丹丹早就打完了。”前妻说。
“怎么说的？”老曹问。
“实话实说呗？”前妻说。
“那她不更着急了？”老曹说。
正说着就见谭跃和老娘走进了急诊观察室。
前妻看到老娘站起身来，老娘视而不见直接走近老曹身边。
“怎么又血压高了？”老娘问。
“我这个岁数这不正常嘛，这么晚了您还跑一趟干吗我都没事了，打完点滴我就回家。”老曹说。
“这不得托你的福，你多让我省心哪？”老娘说。
“您回去吧，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老曹说。
“其实我也是瞎心，在这你老婆孩子都全和，能缺我这么个老太太吗？”老娘说。
前妻听了这句话转身走出观察室。
“妈，您看您说的都是什么话？”老曹说。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虽然你跟她离了婚可是她是你老婆啊？要不然她干吗在这陪着你？”老娘说。
“您赶紧回去吧。”老曹说。
“你不轰我我也走，我看不了这个。”老娘说着走出门外。
老曹赶紧对谭跃说：“赶紧送你奶奶回去。”
谭跃听了应声走了，前妻走回房间。
“老太太岁数大了，她说话你别往心里去。”老曹说。
“这不用你嘱咐，我跟她打了那么多年的交到我怎么会不知道？”前妻说。
老曹打完了点滴，谭跃回来了。
“把你爸爸送回去吧。”前妻说。
“你呢？”老曹问。
“我打个车回去。”前妻说。
“妈，我把你们俩一块送回去，先送我爸爸就是绕一圈的事。”谭跃说。
“我不乐意看见那，你们走你们的吧。”前妻说完拿起包走了。
谭跃把老曹送回家，进了门老娘坐在床上。
“你怎么没上媳妇那住去？”老娘说。
“妈，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她现在不是我媳妇了。”老曹说。
“不是你整天跟她打连连？”老娘说。
“必定她是丹丹的妈，您重孙女的姥姥，躲不开呀？”老曹说。
“我可没让你躲开她，不过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和她破镜重圆呢？”老娘说。
“没这个打算，她也不见得乐意。”老曹说。
“我可不拦着，你不管是怎么样你得跟我说实话，我好有个准备。”老娘说。
“您准备什么呢？”老曹说。
“你们要是复婚你就不用上我这来了，我把房子卖了去敬老院。”老娘说。
“妈，您这是干嘛？”老曹说。
“不干嘛，我说的不是气话，我早就想好了，早晚是那么回事。”老娘说。
“我不会复婚这总行了吧？”老曹说。
“我没拦着你！”老娘说。
老曹知道，要想继续说下去，天亮也说不清楚，转身进了小屋睡觉去了。

大尾巴鹰

诗意天涯 发表于 2018-7-13 12:59
跟读，等反转好戏

榆园书话

看看吧，罚酒来了。
而且，不止这些。估计金政委还有大招。

林耳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7-14 07:40
58
老曹晕倒被送进医院，血压二百多，老曹平日并不测血压，这次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血压高的毛病。
老曹被留 ...

老曹对于感情怎么这样不爽快呢

感受幸福

鹰老师，放暑假了吗？怎么不更新了

大尾巴鹰

第二天老曹上班进了办公室，老叶坐在那等着老曹。
“曹科，我有事跟您说。”老叶说。
“好，等我沏上茶”老曹说着拿起杯子沏茶。
“小沈，你先回避一下”老叶冲着擦桌子的沈洁说。
“你们这都什么毛病？曹科，我去逛逛商店，优衣库打折呢。”沈洁说着拿起包走了。
老曹坐下来老叶说：“这个案子我看办不了了。”
“为什么？”老曹说。
“老季躲猫猫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老叶说。
“还有我呢？”老曹说。
“曹科，想你这些年大江大海都过来了，别在这小河阴沟里翻了船。”老叶说。
“什么意思？”老曹听了心里一阵发紧。
“看着咱们是同事的份上我才劝你，我退出很容易，因为局长没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的上级是老季，他躲了我理所当然的就可以放弃。”老叶说。
“老叶，你要这样想就不对了，这是工作。老季是你的上级，我是不是你的上级？我现在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咱俩一起干。”老曹说。
“不是我怕事，昨天我去医院看老季，他告诉我说，这件事谁干谁都会落个打不着狐狸弄一身骚的下场。我和他共事多年，他这句话不是顺嘴儿就说的，里面一定是有原因。”老叶说。
老叶的话叫老曹想起了和老金吃饭的经历，难道老叶听到了什么，这也太快了呀？转念有一想，那些照片和视频是老金的筹码，在事情没有着落之前他是不会轻易露出来的，即使是露出来也不会给老叶，因为他不是有影响的人物。
“总不能把案子放下不办吧？”老曹说。
“怎么叫放下，只要是继续调查的牌子打出去，何年何月都是咱们说了算。这也冠冕堂皇，证据不足就是了。”老叶说。
“眼看着冯志远逍遥法外对得起良心吗？”老曹说。
“曹科，这世界上最便宜的就是良心，谁拿良心当回事？还不够跟着它倒霉的呢。”老叶说。
“我是领导我说了算，第一，这个案子要办，你也不能退出。第二，既然老季躲了我来主办这件事，你配合我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老曹说。
“什么任务？”老叶问。
“你去联系朝阳分局，今天把冯志远拘起来。”老曹说。
“不是西城行吗？”老叶说。
“你都干糊涂了，西城是案发地，朝阳是执法单位的所在地，这都是合法的。”老曹说。
“你真这么定了？”老叶瞪着眼睛问。
“定了，一点也不能含糊，出了事我兜着。”老曹说。
老叶听了站起身来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朝阳分局，他们局长我还熟。”
“记住，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跟老季讲。”老曹说。
“这不用你嘱咐。”老叶说完站起身走了。
老叶走了，老曹捧着茶杯心里想，一但抓了冯志远，老金就会有动作，那些照片和视频他就派上用场了，后果会是什么呢？

大尾巴鹰

感受幸福 发表于 2018-7-31 15:35
鹰老师，放暑假了吗？怎么不更新了

榆园书话

跟读至此。

前面没读的都补上了。

大尾巴鹰

第二天老曹上班进了办公室，老叶坐在那等着老曹。
“曹科，我有事跟您说。”老叶说。
“好，等我沏上茶”老曹说着拿起杯子沏茶。
“小沈，你先回避一下”老叶冲着擦桌子的沈洁说。
“你们这都什么毛病？曹科，我去逛逛商店，优衣库打折呢。”沈洁说着拿起包走了。
老曹坐下来老叶说：“这个案子我看办不了了。”
“为什么？”老曹说。
“老季躲猫猫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老叶说。
“还有我呢？”老曹说。
“曹科，想你这些年大江大海都过来了，别在这小河阴沟里翻了船。”老叶说。
“什么意思？”老曹听了心里一阵发紧。
“看着咱们是同事的份上我才劝你，我退出很容易，因为局长没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的上级是老季，他躲了我理所当然的就可以放弃。”老叶说。
“老叶，你要这样想就不对了，这是工作。老季是你的上级，我是不是你的上级？我现在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咱俩一起干。”老曹说。
“不是我怕事，我去医院看老季，他告诉我说，这件事谁干谁都会落个打不着狐狸弄一身骚的下场。我和他共事多年，他这句话不是顺嘴儿就说的，里面一定是有原因。”老叶说。
老叶的话叫老曹想起了和老金吃饭的经历，难道老叶听到了什么，这也太快了呀？转念有一想，那些照片和视频是老金的筹码，在事情没有着落之前他是不会轻易露出来的，即使是露出来也不会给老叶，因为他不是有影响的人物。
“总不能把案子放下不办吧？”老曹说。
“怎么叫放下，只要是继续调查的牌子打出去，何年何月都是咱们说了算。这也冠冕堂皇，证据不足就是了。”老叶说。
“眼看着冯志远逍遥法外对得起良心吗？”老曹说。
“曹科，这世界上最便宜的就是良心，谁拿良心当回事？还不够跟着它倒霉的呢。”老叶说。
“我是领导我说了算，第一，这个案子要办，你也不能退出。第二，既然老季躲了我来主办这件事，你配合我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老曹说。
“什么任务？”老叶问。
“你去联系朝阳分局，今天把冯志远拘起来。”老曹说。
“不是西城行吗？”老叶说。
“你都干糊涂了，西城是案发地，朝阳是执法单位的所在地，这都是合法的。”老曹说。
“你真这么定了？”老叶瞪着眼睛问。
“定了，一点也不能含糊，出了事我兜着。”老曹说。
老叶听了站起身来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朝阳分局，他们局长我还熟。”
“记住，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跟老季讲。”老曹说。
“这不用你嘱咐。”老叶说完站起身走了。
老叶走了，老曹捧着茶杯心里想，一但抓了冯志远，老金就会有动作，那些照片和视频他就派上用场了，后果会是什么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叶来了电话说，冯志远已经被拘捕，下午就要准备起诉他的材料。老曹忽然想起，这个案子办理的始末以及调查的材料都在季春海手里，因为最开始他声称是“独立办案”。及至后来他有意回避退出这件事，因为事情一件接一件，老曹还没来得及看这些材料。
“沈洁，季春海的调查材料存档了没有？”老曹想要是季春海放在科里就好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给我。”沈洁说。
老曹听了抓起电话给老叶打过去：“老叶，你去找季春海，把他的调查材料拿回来。”
下午的时候老叶来了电话告诉老曹，季春海已经出院，到他家里去找说是出去养病了，问去了什么地方家人说不清楚。
没有调查材料不能取证，没有证据冯志远就是抓了也得放，老曹虽然觉得抓季春海老金要报复自己，但是好歹是抓了冯志远，现在眼看着就要放人怎么办？更何况，既然抓了冯志远那就意味着老曹已经和老金站在了对立面上，老金是一定会报复的。
“下一步怎么办？没有材料冯志远关不了多久，按照法律也就是不能超过24小时。这次如果放了他，这饭就做夹生了。”老叶担心的说。
“不要紧，封了他的店，怎么也能找出他违法的销售产品，先拿这个坐证据他就出不来，咱们赶紧想办法找老季，你怎么跟着他一起调查，想不起把材料放回科里呢？”老曹埋怨着老叶。
“我怎么没想到，老季不给呀？”老叶说。
“看来这个老季一开始就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这样老叶，你对老季比较熟悉，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把冯志远的店封了，集中精力查找违法商品，争取在24小时之内找到证据。我再去一趟老季的家，你把地址给我。”老曹说。

大尾巴鹰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8-8-7 20:41
跟读至此。

前面没读的都补上了。

感受幸福

没材料以什么名义拘捕了冯志远，这可怎么办啊？老曹的烦恼真多！

感受幸福

骑虎难下

大尾巴鹰

老叶把季春海的地址告诉了老曹，老曹放下电话站起身来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还回来吗？”沈洁问。
“干嘛？”老曹说。
“你不说我也走不了啊？”沈洁说。
“你走你的，有人打电话让他打我手机，我出去一趟。”老曹说完走了。
一路上老曹就在想，既然去找季春海，眼前现成的理由就是探望他的病情，看病人总得买点东西。所以，在距离季春海家不远的地方老曹下了车，看到前边有一个超市走了进去。
转悠了一圈儿老曹买了点水果一类，老曹不想买蜂王浆一类的补品，因为现在拿这个东西去串门还是看病人都显得是敷衍，因为谁都知道那些都是糖水，哪来的那么多蜂王浆？不但显得虚情假意还有点弱智。
季春海家住在四环路以外的一个相对高档的社区，看来，季春海口袋里是有钱的。
按照地址找到了楼门号码，走进去坐上电梯在15层停下走出电梯按响了季春海家的门铃，老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的3点钟。
“谁呀？”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我姓曹是老季的同事。”老曹说。
半天才听到脚步声，脚步声大概在门前的位置停止但是门没有开，不用问，里面的人在通过门镜观察外边。
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老曹眼前，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刺绣的睡袍，头发松散的盘在一起，是一个长相精致但一脸疲惫的女人。
“您是老季的夫人？”老曹问。
“算是吧。”女人看了老曹一眼。
女人的这个回答让老曹感到奇怪但不好问。
“老季病了这么多日子我来看看他，刚才去了医院他已经出院了，所以到家里来。”老曹说。
“出院了？他什么时候住的院？”女人差异的看着老曹。
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您总得让我进门说话吧？”老曹说。
“进来吧。”女人侧了一下身子说。
老曹进了屋，屋里的装修显然是下了一定的功夫，但是闲的凌乱，屋内的光线很暗，老曹看到所有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同时老曹还闻到一股味，这是屋内久不通风的原因。
“换鞋吧？”老曹站在门厅里问。
“不用。”女人说着走在前头进了客厅，老曹跟着走进去。
老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女人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饮料放在老曹跟前。按照老曹这样的年龄，沏一杯茶是最适合的，显然女人不想那么麻烦，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女主人对老曹的到来没兴趣或者没好感。
“您怎么称呼？”老曹问。
“段红梅。”女人说着顺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起一颗烟，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燃吐出一口烟。
“我叫曹云祥，是老季的同事。听你刚才的意思老季住院您不知道？”老曹问。
“我都半年没见着他的人影了。”女人拿起烟缸托在手里，靠着衣柜站在那说。
老季不回家这让老曹感到惊讶，因为无论是从老季的嘴里描述他的家，还是在他的态度上，都给人一种做事有安排，对生活充满乐趣的印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态度，尽管原因不详。
“老季病了住医院，现在出院他不回家能去哪儿呢？”老曹问。
“您就说您找他有什么事吧，如果是看望他您算是白来一趟，一会您只好把这些东西拿走。如果您要是有事就更不用说了，老季的事我一概不知。”段红梅说。
这种局面不但老曹料不到也很为难，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看来你们俩生活的不太愉快？”老曹说。
老曹准备就从现在这个尴尬局面入手。其实想起来，初次见面涉及别人的隐私是不合适的，可是老曹没办法。
“什么叫不愉快？”段红梅两只眼睛看着老曹问。
“这还用说吗？比如现在最正常的是，老季躺在床上养病，你在她身边照顾他……。”老曹说。
“no，no！Stop！”女人用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姿势，老曹看到她的手指甲涂着紫色的指甲油。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这是你们俩的事。”老曹说。
“我们俩就没事，您要是也没事您最好去忙点儿别的。”段红梅说。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老季牵涉到一个案子，如果我不尽快找到他恐怕他有麻烦了。”老曹说。
“能枪毙吗？”段红梅说。
“这怎么可能？”老曹说。
“如果能枪毙您给帮帮忙。”段红梅说。
“你看我就说对了，看来你们俩过的不愉快。”老曹说。
“您到底要干嘛？”段红梅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他手里有一份重要的取证材料，如果他不交出来对案件就有影响，他必须拿出来而且要快。”老曹说。
“我记得老季是文化局的，不是公安局的。”段红梅说。
看来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老曹只好站起身来：“您要是能提供他在哪的消息，我去找他就不麻烦您了。”
“能把他抓起来吗？”段红梅问。
看来这个女人对季春海是充满了仇恨，老曹忽然想到，如果在这方面做点手脚也许能有收获。
“那就要看他的态度了。”老曹说。
段红梅听了转身来开抽屉拿出一支笔，在一张印着暗花的纸签上写了一串字。
“我打过他的手机打不通。”老曹以为段红梅是在写季春海的电话号码。
“去这找他，十有八九，逮着他判他几年最好了。”段红梅递过纸签说。
老曹接过来看到是一个地址，文字清秀看得出来，这个段红梅还是个有文化的人。老曹递过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电话，您有老季的消息或者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大尾巴鹰

感受幸福 发表于 2018-8-10 10:44
骑虎难下

诗意天涯

越来越有意思，大鹰老师是文字练家子

大尾巴鹰

老曹出了季春海家的门，一脑子的疑问，这季春海家里唱的这是哪出呢？当然，不用多费心思也能猜到，季春海和段红梅的关系紧张一定是因为有了外遇，在当今的社会里这不新鲜，问题是，这给老曹的工作无形中设置了障碍，老曹想到这哀叹到，自己这辈子就没有顺心的事，几乎到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按照段红梅给的地址，老曹找到了位于北四环外的望京社区。望京社区很大，几乎就像一座小城市。望京号称是亚洲第一大社区，北京中产阶级最集中的社区，京城新富人区。常住人口30万，密度已经超过每公顷1000人。
老曹打听了无数的人已经转的晕头转向，终于找到了地址中说的地方。这个小区环境不错，楼区之间花草丛生，居然还有一个儿童乐园，几个孩子正在那玩耍，比起吵吵嚷嚷的街道，这里显得安静了很多。
楼门是玻璃大门，推了推锁着，原来门旁有密码锁。这下难住了老曹，打电话季春海关机，不知道密码就进不去，老曹只好等在门口，透过玻璃大门老曹看到，里面是一个大厅，铺着地毯，靠边一溜沙发，墙上还挂着油画。
不一会走过一个人来，按了密码开了门，老曹跟着走了进去，那个人回头看了老曹一眼。
下了电梯发现，这个单元居然只有一家，这就是所谓“独梯”式住宅。
老曹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找谁？”
“季春海住这儿吗？”
老曹说完吐了一下舌头，跟这样高档住宅相比，他的回答有点像送快递的。
紧接着听到了季春海问那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没等女人说话老曹说：“我，老曹！”
又过了一会儿，显然季春海听到老曹的到来有些意外所以迟疑。
门开了，季春海穿着一件印着古怪图案的蓝色T恤开了门。
老曹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也穿着一件米色的T恤，高耸的胸脯一头短发，一边长一边短，长的那边头发挡住了半拉脸，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比起穿着黑色睡袍的段红梅的确年轻不少。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季春海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曹说。
“办案！”老曹说。
听到老曹“办案”两个字，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曹。
“冰冰，给他找双拖鞋。”季春海转过头去对那女人说。
老曹换了拖鞋跟着季春海进了客厅，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把外边的景色一览无余。
窗边还摆着很多绿色的植物，有些老曹也叫不上名字。
“请问喝点儿什么？”冰冰问。
这句话实际上是个外来品，这不是中国人的习惯，老曹听了没说话，因为在老曹的脑子里，客人来了除了沏茶他还真弄想不起来还能喝点儿什么，这不是他不知道是因为他不习惯。
“给他沏杯茶。”季春海说。
老曹坐在一个欧式的沙发上，冰冰端过来一杯茶，那杯茶的汤色湛清碧绿，老曹走累了也渴了，喝了一口一股清香。
“好茶！”老曹赞许到。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季春海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显然他是太想知道了。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老曹根据自己的判断来个故弄玄虚。
“你干脆说什么事？”季春海问。
“你不是病了吗，来看看你。”说道这老曹想起，自己给季春海买的水果落在了段红梅的家里。
“不会吧，你看病人空着手来？”季春海问。
“东西是买了，可惜交了钱把东西落在超市了。”老曹说。
“我下楼去看看小眯。”冰冰穿好了是外衣说。
“去吧！”季春海说。
“这是你老婆？”等到冰冰出了门老曹明知故问说。
“怎么，不行？”季春海说。
“这有什么不行的，就不是老婆也行啊？”老曹说。
“老曹，咱们别兜圈子，来个傻小子打醋直来直去。”季春海点上一颗烟说。
“好，我也没工夫跟你逗闷子，冯志远让我给拘了，但是没有他的材料不能起诉他，我听老叶说材料在你这，你得让我拿走。”老曹说。

大尾巴鹰

诗意天涯 发表于 2018-8-13 20:08
越来越有意思，大鹰老师是文字练家子

大尾巴鹰

季春海听了老曹的话坐到老曹跟前：“老曹，既然今天你到我这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老曹听了说：“聊天的日子有的是，你现在赶紧把材料给我，不然超过24小时公安局就放人了。”
“我就是把材料给你，还有一个起诉过程，你没抓到现形还是得放人。”季春海说。
“我已经叫老叶带着人封了那个店，并且搜查寻找证据。”老曹说。
“什么你也搜不出来，不信你就瞧着。”季春海说。
“为什么？”老曹问。
“谁是傻子等着你去抓他的把柄？”季春海说。
“那就说有人走漏了风声？”老曹说。
季春海听了拿出手机，开机以后搜出了一段视频和一些照片，老曹看到就是老金发给自己的那些。
“好好看看。”季春海说完端走老曹的茶杯给他续水。
“你从哪弄来的？”老曹看着端着茶杯走过来的季春海问。
“你说呢？”季春海重新坐下点上烟说。
“这样的东西是陷害，也吓不到我，我也收到过这样的东西，我直接跟发这个视频和照片的人表明过我的态度，无论他怎么讹诈，这个案子我是要办到底。”老曹说。
“自从咱们要求西城刑警队拘捕冯志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去检查他的赃物黄瓜菜都凉了。”季春海说。
“还有你的材料呢，这个他能躲得过？”老曹说。
“哎……！曹科，人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心眼，不怕傻就怕轴（犟），做人一根筋是非吃亏不可的。”季春海叹了口气说。
“我不怕威胁。”老曹说。
“你不怕威胁，可是你的短处攥在人家的手里，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季春海说。
“我有什么短处？这是老金设计好的圈套。”老曹听了涨红了脸。
“你要是长点儿心眼怎么会钻进去？”季春海说。
正说着话，冰冰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你们别脱衣服了，咱们出去吃饭。”季春海说。
“你把材料给我，你们去吃饭我走了。”老曹说。
“材料肯定是给你，就差这一会儿吗？”季春海说。
“再耽误冯志远就出来了。”老曹说。
“冯志远是早晚要出来的。”季春海说。
“我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能放过这个冯志远，不是我跟他有什么个人恩怨，咱们是干这个的。”老曹说。
“好啦，到了饭点儿了，吃着饭咱们再聊。”季春海说完拉起老曹。
几个人下了楼，转过一条街进了一家韩国料理。
“怎么又是料理？”老曹说。
“这的韩国菜正宗，因为望京这住着很多的韩国人，这家的厨师都是从韩国来的。”季春海说。
餐厅夸大豁亮，餐台一尘不染，座位都是真皮沙发，看得出来这家餐厅档次不低。
找了座位坐下季春海递过菜谱说：“点菜。”
“你点吧。”老曹说。
季春海把菜谱递给冰冰：“你来，点点儿好吃的给曹科长。”
不一会菜点好了，韩国料理大部分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除了烤肉以外，花花绿绿的摆了一大桌子。
季春海又要了两瓶韩国真露，冰冰和那个男孩子点了汽水。
“韩国酒跟日本鬼子的一个味儿，没什么喝头，不过也不能在这喝二锅头啊？咱们是入乡随俗。”季春海说。
提到日本鬼子让老曹想到了那次和老金吃的日本料理，显然季春海挑了这么个地方是有用意的。
“材料什么时候给我？”老曹问。
“我看你是着了魔了，先吃饭。”季春海给老曹倒了一杯酒说。
烤肉“吱吱”的冒着烟，季春海烤好一片牛肉放到老曹的作料碗里。
“你尝尝这个肉跟你在别的地方吃的一样不一样？这都是日本进口的牛肉。”季春海说。
吃了几口肉喝了一杯酒季春海说：“老曹，这些日子你大概也领教过了我就不多说了，咱们是在刀尖上过日子，没人心疼咱们。你我都这把年纪就像一条破船，不能在去风口浪尖的地方了。再过几年进了港就踏实了，何必拿着鸡蛋碰石头？”
“你就直说。”老曹说。
“你想想，你现在有把柄攥在老金的手里，你说是陷阱是圈套我信，别人信吗？这要是给你送到局里去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早就说过，那个张倩把你调到稽查科不是向着你是害你呢？这是个什么地方？”季春海说。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可以去那家日本料理调查啊？”老曹说。
“我想早就调查过了，你如果再接着办冯志远，你就看见你的调查结果了。”季春海说。
“你的意思这个案子就不办了？”老曹说。
“当然是不能办，但也不能停，不然对局里和公众交待不了，慢慢调查一直等到这个案子彻底凉了算。老曹，我比你大几岁，咱们今天抛开公事不谈，你听哥哥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办了冯志远又能怎么样？在这个社会里，一天也不知道要出多少个冯志远，可是咱们犯不上为了他给自己弄一身骚。你这些照片视频一但流出去，最起码是个停止审查，到时候你想办也办不了啦。在文化局混了这么多年，最后落得个晚节不保，你觉得值吗？”季春海说。
“我带他出去玩一会，你们慢慢吃。”冰冰站起身拉着男孩走了。

感受幸福

辛苦了

大尾巴鹰

59
“叫你这么一说这案子还没法办了，这可是共产党的天下，他老金就能一手遮天？”老曹说。
“你管他是不是能遮天，我们现在是说的自己，如果你不替自己考虑你指望别人替你考虑？”季春海说。
老曹此时已经明白，季春海退出调查装病在家的原因。听他的话里的意思，这个老金怕是还不能就此罢休，他说的那种后果的确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好，我先感谢你的提醒，你先把材料给我，余下的事再说。”老曹说。
“你要材料不是还想接着办这个案子吗，那我说了半天不是白说吗？”季春海说。
“不管怎么样，材料是必须有的，否则凭什么抓人？”老曹说。
季春海想了想掏出一把钥匙说：“这是我柜子的钥匙，材料就在里面你看看，不过你得想好了。”
老曹接过钥匙站起身来说：“我会考虑的，我不吃了我得走了。”
老曹说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身后季春海说：“别一根筋老曹！”
老曹出了门发现天已经黑了，此时望京社区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老曹打个车回到家里，老娘正在做晚饭。
“吃了没呢？”老娘问。
“吃了。”老曹说。
“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没做你的份儿。”老娘说。
老曹到了一杯茶坐在那，心里还在琢磨刚才和季春海的谈话。看来这是个硬茬儿的案子，特别是自己处于这么不利的局势，眼下如果继续办下去后果还真的没法预料。想起了季春海说的那句话，“张倩把你调到稽查科不是向着你，那是害你呢。”
季春海这句话不无道理，自己原来工作的群众科虽然工作没什么风生水起的内容，但是和稽查科比起来要安全的多。老曹一辈子是得过且过的人，这不是他自己有意定下的生活态度而是他的经历让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没有那么多兴趣功于心计，工作的平淡和家庭婚姻的失败也许真的和这个态度有关系。
人的想法会随着环境变化，特别是调到稽查科以来，即使自己想继续这样都不行，也让老曹增加了要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想法。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所谓江山好改禀性难移，老曹那股子往前冲的劲头总是被自己原来的态度拖后腿，这就让他总是在决断上犹豫不决。
想到张倩老曹又琢磨起来，这个张倩到底是去了哪儿？还在希腊吗？
“你别在那愣着，我跟你商量点儿事。”老娘端着一碗热汤面放在桌子上说。
老娘的这句“商量点儿事”老曹永远都是警惕的，因为老娘的商量不过是个过场，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告诉你她要干什么。
老曹闻着老娘的热汤面味道挺香，刚才在季春海那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有点饿了。
“您说吧。”老曹吃了一口面说。
“你现在破镜重圆，你闺女又喜得贵子，你可是一路顺风啊？”老娘说。
老曹知道，老娘这个开场白大概是和女儿、外孙有关系，多年以来，老曹就是从老娘的开场白中判断她要说什么的。
“满月也过了，你总不能不让我看一眼吧？”老娘说。
老曹猛然醒悟，直到现在老娘还没看过一眼重孙女，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我给丹丹打电话，告诉她抱过来给您瞧瞧。”老曹说。
“我不是张罗非要看，这看也不白看，你到动物园看猴不是还得花钱买门票呢吗？我是说人做事要在理上。你闺女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这么大，她就这么没良心？”老娘说。
“您别生气都怨我。”老曹说。
“你别大包大揽，你做的了谁的主？大概是她妈不让她抱来吧？”老娘说。
老娘和前妻的宿怨多年，老娘第一个怀疑前妻这很正常，问题是，老曹在这个时候又不能解释，因为越解释老娘越不相信，看来先入为主的成见是很难解释的。
老曹忽然想起，那些照片和视频如果真的暴露出来，恐怕比老娘还难解释，想到这老曹连面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不吃了，一说你媳妇你就不高兴了吧？”老娘说。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让丹丹赶紧给您抱回来这还不行吗？我这一天到晚也累的够呛，您让我清净一会儿不行吗？”老曹说。
“嘿！你累得够呛哪点儿是你妈找的？”老娘仍然不依不饶。

大尾巴鹰

感受幸福 发表于 2018-8-15 17:28
辛苦了

大尾巴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老曹在办公室给女儿丹丹打了个电话，叫她抓紧时间把孩子抱给奶奶看看，放下电话老叶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老曹递过一杯茶给老叶问。
老叶喝了一口茶说：“整忙和了一宿，把沙家浜像篦头发似的篦了一遍，除了查出几盘早就过期的黄色光盘别的什么也没翻出来。”老叶说。
听了老叶的话老曹想到昨天季春海的判断，这说明季春海还有他知道的没有告诉老曹。
“打电话问问朝阳分局，能不能多拘留几天我好准备材料？”老曹说。
“问了，人已经放了。”老叶说。
“这还不到24小时啊？”老曹说。
“如果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见得非要拘留他24小时才放人，更何况冯志远有个姐夫是他们的人，他不能看着不管吧？”老叶说。
老曹说完想起了昨天季春海说的材料的事，站起身来掏出钥匙打开了季春海的柜子，里面有一个档案袋，拿出来就是几张纸，看了看除了调查过程没有什么真材实料。
“这就是你们调查的材料？”老曹把档案袋推倒老叶面前问。
“我也不知道，我都没看见过。”老叶看了几眼说。
“这点儿材料怎么行？”老曹说。
“东西是有的是，不知道季春海为什么没写。”老叶说。
“你先回去休息吧。”老曹看着一脸倦容的老叶说。
老叶站起身走了。
抓的人放了，材料也不充分，视频和照片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引爆，这一切都让老曹觉得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曹科，曹科……！”沈洁朝着发愣的老曹喊道。
“啊……。”老曹转过头来。
“刚才小韩来了，局长叫你去呢，他看你好像有心事叫我告诉你。”沈洁说。
“现在就去吗？”老曹听了心往下一沉。
“可能吧？他没说。”沈洁说。
老曹站起身来出了门，上楼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局长说。
老曹推门走了进去，局长伸手让了让座，老曹坐在沙发上。
“案子有进展了？”局长问。
心里有事的人最容易敏感，这句平常的文问话在现在的老曹看来是一切皆有可能。可以理解是局长在询问工作进展情况，也可以理解局长这是一句开场白，还有要说的事在后面。
“正在调查。”老曹说。
“这个案子不小，我也接到了几封匿名举报信，你一会儿拿回去看看。”局长说。
“好。”老曹点头答应着。
“一般的说，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我不相信群众的觉悟。这样的举报信多半都是同行是冤家的结果，也可能是跟他有矛盾的人。不管怎么样，能够提供一些线索总是好事，听说老季病了？”局长问。
想起穿着T恤衫吃烤肉的老季，老曹心里五味杂陈。
“是，我昨天去看了看他。”老曹说。
“怎么样，什么时候上班呢？这可是节骨眼上。”局长说。
“看样子暂时上不了。”老曹从昨天和季春海的在一起的经历得出了这个判断。
“那你就抓紧时间，这个案子要办好，我们总得跟上面有交待。”局长说。
“老季调查的材料不充分，昨天抓的人又放了。”老曹说。
“怎么会？”局长听了欠身皱起眉头问。
老曹把经过说了一遍。
“抓早了，明知道证据不足这么干不是打草惊蛇？”局长说。
“这个人好像是有后台。”老曹说。
“什么样的后台？”局长问。
老曹把老金和冯志远的关系说了一遍。
“一个公安分局刑警队的政委就这么大的手笔？”局长说。
“眼下看这是个障碍。”老曹说。
“这个你交给我，我今天就给他们局长打电话，不像话！”局长说。
“没什么事我走了。”老曹站起身来说。
“抓紧，不管他是什么后台！”局长说。
老曹走出门心里想，必定西城分局的局长和老金是在一个锅里吃饭，他现在手里有老曹的“把柄”他不会没有准备。如果局长真的给他们局长打电话，他们局长势必要去找老金，那就是说，也许第一个看见这些视频和照片的就是他们局长了，他们局长看到这些自己的局长也就会知道了。老曹原想这些东西的暴露还会有一段时间，他想抓紧时间赶在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曝光以前，到那个时候什么都好说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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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下了楼，进门沈洁说：“曹科，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找你，我说你不在他打了好几遍。”
“谁？”老曹问。
正说着电话铃又响起来，老曹拿起电话：“喂！”
“曹科，您这电话真难打呀。”对方说。
“您是哪位？”老曹问。
“哪喂（位），套着喂吧，您是贵人多往事啊，您把我送进局子里24小时都没到就忘了？”
老曹反映过来，来电话的是冯志远：“有什么事吗？”
“您瞧瞧您，到底是大衙门口儿，收拾个人跟没事儿似的。您可以忘了我我不能忘了您，长这么大我还没进过公安局，这回托了您的福。我现在人出来了，我的店怎么办，我得吃饭啊？现在那还贴着封条呢。”冯志远说。
听了冯志远的话老曹想，既然冯志远放了出来，而且自己一点证据也没有，封着他的店是不合法的。
“好，我这就叫人给你解封。”老曹说。
“不用您麻烦了，我早就撕了。不过我得跟您说一声，您没有任何证据就拘留我，我要是告您去就够您喝一壶的，不过我这个人永远是厚道，我的小本儿买卖禁不起折腾，我劝您还是省省心，您执您的法我做我的生意，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犯您看怎么样？”冯志远说。
冯志远说完挂断了电话，老曹心里想，冯志远这个电话挑衅的味道十足，他居然敢撕了封条这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但这个茬不值得一抓，因为现在不能因小失大。
老曹现在想最重要的是把材料凑齐，他相信季春海绝绝对不会仅仅就是这几张纸，他一定手里还有详细的东西，他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把钥匙给了自己，不过是他已经料到了这一步。现在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找他要出材料来，尽快把案子弄清楚，到那个时候即使老金使出他的所谓“杀手锏”自己也能把事情说明白。
想到这老曹对沈洁说：“我出去一下。”
老曹出了门，丹丹来了电话：“爸，我跟我妈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和谭跃抱着孩子去我奶奶那，您今天早回家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知道了。”老曹说完挂断手机。
坐车重新来到望京，这回是轻车熟路，老曹来到季春海家门前。
按了门铃里面没有反应，反复按了几次还是没动静，老曹心里纳闷儿，打季春海的手机还是不开，这下老曹有点着急。季春海住的是独立单元并没有街坊，就是想打听也打听不到，季春海去了哪儿呢？找不到季春海就拿不到材料，拿不倒材料老曹就剩下被动了。当然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停止调查，这样一来局长那交代不过去还好说，因为可以按照季春海的主意用继续调查把这个案子拖黄了。只要老曹不再调查这件事，老金未必就有其他的动作，因为那样他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但是老曹心里却忍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老金一手遮天的让冯志远逍遥法外，自己被他陷害了就算完了？
老曹正在门前转悠，电梯门开了，冰冰领着那个小男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冰冰看见老曹，那眼神里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问到：“您找谁？”
“我姓曹，是季春海的同事，我昨天跟你们一起吃过饭忘了？”老曹说。
“老季一天也不知道和多少人吃过饭，我怎么能都记得，您找他有事吗？”冰冰说。
“我能进去说吗？”老曹说。
冰冰掏出钥匙开了门，老曹跟着走了进去。
冰冰进门脱了外套对男孩说：“去到自己的房间里玩儿。”
男孩一边朝自己的房间里走一边看着老曹，老曹忽然觉得，这孩子眉眼之间有季春海的影子，因此判断这会不会是季春海的儿子？
“您喝点儿什么？”冰冰还是那一套说辞。
“茶就好。”老曹说。
冰冰转身走了，不一会端上一杯茶，那茶汤色黑紫有点像酱油的颜色。
老曹喝了一口有点泔水的味道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大概是看到老曹皱眉冰冰说：“这是上等的普洱。”
“我不懂茶，也喝不出好坏，老季什么时候回来？”老曹心情急迫顾不得客气，单刀直入的问。
“他一个朋友邀请他去玩儿几天，我想去了也好，省得他在家跟我找事儿。”冰冰说。
“上了哪儿？”老曹问。
“说是官厅水库那边，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您找他有事？”冰冰问。
“昨天他没说啊？”老曹说。
“他这个人，不到事情临近是不会说的。”冰冰说。
“现在有工作正需要他，你得帮我找到他，起码打听清楚地址。”老曹说。
“他手机不开我也没办法。”冰冰说。
“连你也跟他联系不上，他就抛下你和儿子走了也放心？”老曹说。
对于老曹的话冰冰心里一动，她不明白老曹怎么知道孩子是季春海的。
“是急事吗？”冰冰问。
老曹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说；“这件事也关系到他，如果这个案子办不好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您先回去，我尽量联系他，有了消息我告诉您。”冰冰说。
“你现在就联系，我在这等。”老曹说。

大尾巴鹰

诗意天涯 发表于 2018-8-18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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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曹的话冰冰面带难色，老曹看了看冰冰说：“怎么，你也联系不上他？”
“你既然说到这我就实话实说，老季走的时候嘱咐过我，无论是谁找他都不要管。”冰冰说。
“这是他的工作，要是因为他这个案子办不了他也跑不掉责任，最起码是一个玩忽职守。”老曹说。
“我不懂您说的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冰冰说。
“那就奇怪了，既然他想彻底躲了，干嘛你们不一起走，这样谁找他也找不到了，也省得你为难？”老曹说
“我们原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咪咪是白血病前些日子刚刚出院，还要带他去复查，不敢带他走的太远，我们走不了。”冰冰说。
老曹这个时候才回想起来，这个男孩的脸色的确是苍白。
“这么说你是不乐意帮我这个忙？”老曹说。
“不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老季性子很拗，闹不好就会发脾气。”冰冰说。
“你听我说，这个案子很重要。调查材料都在老季手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拿出来，是不是他也牵连在内呢，如果是这样他就有执法犯法的嫌疑。你找到他让我跟他谈谈，最好把调查材料交给我，即使这里有他的责任我会帮他的忙。”老曹说。
“这个我不懂，他这些日子也是心事重重，看来也是因为这个了，我试试吧。”冰冰说完拿起了电话。
冰冰拨通了号码拿起听筒，过了一阵电话里有了声音：“你干嘛？”
因为电话就在茶几上挨着老曹比较近，老曹听得出这是老季的声音。
“上次来的那个姓曹的你个同事又来了，他说非要找你有重要的事。”冰冰说。
“我怎么嘱咐你的？”老季的声音有些恼怒。
“不是，他说有个案子很重要，材料在你手里，你只要拿给他就行。”冰冰说。
“他现在是不是就坐在你旁边？”老季问。
冰冰看了老曹一眼，老曹示意冰冰把电话给他，冰冰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老曹。
“老季，你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事，你别难为她，你只要把材料交出了，剩下的事我来办。”老曹说。
“老曹，看来咱们是白谈了。材料给你很容易，但是你想没想，这样栽跟头的不光是我，你比我栽的还厉害，你为什么放着河水不洗船？”老季说。
“那你当初为什么抢着要办这个案子呢？”老曹问。
“当初我不知道这个冯志远是老金的小舅子，也不知道这个案子这么大。我只是想让领导看看我季春海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么多年了，我季春海老是给科长们牵马坠蹬我有点不甘心。现在想起来我是诸葛亮操狗一时糊涂趟了这个浑水，所以我想撤，我都什么岁数了？一切都是浮云了，我劝你也冷静冷静，你要是执迷不悟你犯不着把我当垫背的。把材料给你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季说。
“什么条件？”老曹问。
“我内退，现在不是有规定吗，超过三十年工龄的可以提前退休，你什么时候批了我我什么时候把材料给你，我的退休报告都准备好了，叫冰冰拿给你，就说这些把你把电话给冰冰。”老季说。
老曹把电话给了冰冰，大概是老季知道老曹在电话的旁边能听到他的话，现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小了很多，也听不清楚。
冰冰听着老季的话，脸色阴郁过了一会放下了电话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老曹，老曹打开看了看是一份申请提前退休的报告和一份医生诊断。
“曹科长，我就能做这么多了，你也听见老季的口气了，他回来还饶不了我。”冰冰说。
冰冰不是老季的老婆这已经是不用想的问题，那么冰冰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要是个婚外小三的角色，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就老季这样眼睛毛都是空的人，他怎么会干这样的傻事？而且看起来，这个冰冰还是非常惧怕老季，又想起段红梅对老季恨之入骨的态度可是他们并没离婚，既然老季现在的地址是段红梅给他的，那么她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季在这金屋藏娇？
老曹的脑袋转了半天想到，自己现在的难题还没有破解，这些问题他哪有时间想，而且想了半天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曹把老季的退休报告装到口袋里说：“今天就这样给你添麻烦了。”
走出门外老曹下了楼想到，要那材料就必须批准老季退休，看来这条底线老季是不会妥协的，批准老季退休虽然是自己的权限范围之内，可是一定要有一个过程，现在的问题是不能等，不知道老金那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引爆，要赶在他的前边。况且，老季躲了仅仅就如他所说的想落个清净吗？如果他牵涉在里面，他的退休怕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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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幸福 发表于 2018-8-21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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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继续跟读，问好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