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伸刀遥指陈明远,哈哈大笑:“小子,早说这祸你惹不起!”诸人跳下土崖,向二人围去,陈明远将阿蛮掩在身后,左手持剑,右手摸出一枚铁弹,两人后面便是浊浪滔天。忽听弓手在土坡上打了一个唿哨,诸人止步横刀,他从箭囊抽出一支羽箭,弓步直腰,左手擎弓如天王托塔,右手拉弦如琵琶轻弹,陈明远见势不妙,一把将阿蛮推开数步,右手铁弹业已甩出,弓弦响处,陈明远闷哼一声,大腿已然中箭,弓手低身却将铁弹躲开。陈明远双手连挥打出六枚铁弹,弓箭手哈哈大笑,竟不避让,嗖嗖嗖也连发三箭,六枚铁弹挨个打中弓手胸膛,弹落在地;那三箭流星般腾腾腾钉在陈明远胸膛。陈明远一阵昏迷几欲跌倒,阿蛮扑身抱住,泪如雨下,陈明远喃喃道:“阿蛮,跳河,快跑!”奋力将阿蛮抛向河面,半空中传来一声悲泣,眼看就要落入河面,一枝羽箭破空袭来,正中阿蛮背心,噗咚一声,连人带箭没入水中,河水翻腾,竟不见一点血色。陈明远啊呀一声,口吐鲜血翻到在地。
众人围来,弓手步伐轻健,远发而先至。他低身解开陈明远腰上袋囊,伸出二指拈出一枚铁弹,道:“你功夫再好,却比不上我这弓箭!”原来强弓力大,陈明远人力有限,铁弹打中弓箭手时已成颓势,终不能伤人。弓手仰天长笑,陈明远忽的挺身暴起,血目圆睁,大喝一声:“不杀贼子,何以瞑目!”一手横腰钳住弓箭手,一手执剑反刺,长剑贯穿二人,浴血而出。众人惊骇,弓箭手张口赫赫有声,二指颓然松弛,指间铁弹嗒然跌落,两人身子一歪,顺着坡地滚入大河之中。。。。。。
烛光摇曳,暗香浮动。三人默坐,落针可闻。
先睡。明日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