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到宽版
北斗六星!·百事通·查看新帖·设为首页·手机版

北斗六星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极无聊赖的感觉(原创)
楼主: 森林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极无聊赖的感觉(原创) [复制链接]

61
发表于 2013-1-23 07:04 |只看该作者
聆听琴音(原创)

我是希望把一切埋入心底,让岁月默默无音。你所熟悉的,早就走了;你所熟知的,早就散了。让歌声潺潺流淌于心底,让时间悄悄绽开寂寞的琴心。那么一切早就夭折,那么一切都隐进琴音。

我是希望随歌声潺潺流淌于谷底,任夜色静静开放季节的琴音。使一切埋入心底,岁月不再翻新;把一切装在盒底,深情永不回音。多么美丽的回音,悄悄绽开流去的琴心。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样的味道,熟悉的、温馨的、茶香般围绕在身周。必使心所愉悦的,欢快的,也带有清朗的、解冻的清新。每个人与味道的关系都是微妙的、奇妙的,像思念情人一般,独自在庭院里读着寂寥的晚秋,又一般捧着银样的白盘嗅着凄清的每个人散发的,独特的味道。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般的感觉,沉醉的、依恋的、茶香般缭绕于鼻息。可使心所安然的、甜蜜的,也带有直白的、怡人的甘醇。每个人与感觉的关系都是相融的、交融的,像怀想泉水一般,踽踽在小径上望着凄清的白雪,又一般擎着彤然的心房品着渴望的每个人流露的、唯一的知觉。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样的季节,我是希望走着家一般的巷道,迈着缓缓的,惬意的,舒心的脚步,迎着一朵花一般的笑颜,嗅着散发着的独特的味道。我是希望找到家一样的感觉,在这寂静的唯有歌声流淌的静夜。我是希望得到家一般的静夜,在这甜美歌声流淌的时刻,望着花一般的笑颜。我是希望在这凄清的深夜挽回一丝温馨的味道,仿佛茶香一样萦绕。

流逝的声音隐隐撩拨着琴心,寂静的回音萦绕着房间,我是希望倾听着一首美妙的琴音,流入琴心。

2009年11月30日21点17分火鸟论坛/注册名:落茵河

使用道具 举报

62
发表于 2013-1-23 07:10 |只看该作者
山外长风(原创)

常俗时行于路,望见道旁修剪整齐的花草造型便觉恶心不耐,仿佛被剥光了衣裳强置在街头卖身的大卫像,一般的修剪出龙凤之形妆摆成园林景观,失了自然风物的森森雅致,心中多不喜;然配搭规规矩矩的方字建筑格局也是相得益彰吧?此番挚爱者多是那些不自由人士眼中的恰到好处了。

我虽久居北方苦寒之地,也见不得多少鱼米之乡的秀丽,每每身居于群楼林立之间,不禁常游幻境,思想山川之矫健,沃野之肥美......若可任取居所,当寻倚林之地,傍野之湖。晨出陋室身围碧木森森,呼吸恬畅,大喊三声也得林鸟飞舞,岂不妙哉。若为便故,倒也可人工略为点缀,勤勉心力寻六方石子、残砖、破瓦,碎碎铺就一条花径,再有两边错落的野竹山桃,当也是极幽致的风光了。


友人见我,数年不变形容,遂言乃是城中的下里巴人。此却非原指,乃是都市里的土老冒。服饰一时极然整洁,不见潮流,时而又席坐于地,歪靠于街,似有形常无形,自相矛盾,个性的出奇,怪人也。自笑之,依旧我行我素,不为人口而得。家室却是取极静洁的,便于所思,不扰遐想。若此观,又如街头的大卫像了。

失之便思之,总喜林之茂密,草野之纷繁多姿。比起人造景观一目了然,还是天然景色饱有愈多联想。是如观云舞其形,山川河野、人形兽貌皆存。总不便喝令一声,竖起登天梯子来细细剪裁,云必得棉花之团,或得白羊之状,天工之美,顿然尽丧。如春之新,便可时时寻道根屋角,郊野之垠,见娇嫩破土青翠欲滴,多少体面规矩尽诸脑后,免不得屈了膝、折下腰,细赏明春之色,同庆万木更新。待得五出之月,郊野、屋角尽得葱葱,心怎不活、意怎不放?疏放之间,人事常欢。

有野之欢,便好出野之形,造砌之工难喜也,琳琅商街无兴之,一般的村俗,放浪于形骸,可与高雅之士不相干,粗鄙市井一番了。爱陶渊明,却不想编造起篱笆墙;喜菊花,偏羡山野之怒;野生可之,温和难养;也学狼嚎旷野,也致高歌于晨,默默于都市行走,尽留诸山外长风。

2010年2月4日9点50分于火鸟论坛/注册名:落茵河

使用道具 举报

63
发表于 2013-1-23 17:50 |只看该作者
倾听精神病院里的歌声(原创)

写个短短的小字——在旧报上看到某女子被医院误诊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二十二天,不禁有妄想,也想住进精神病院体会生活。出来,就能对人生有更多觉悟,于笔不无大进。只是斟酌精神病院也是医院,怎会有免费接待?不免气沮。然而仍是向往。何时可得精神病友一个乎?必会每每探视,陪住就好观察体验。

陪住还是不好,精神病人以为我不正常,医护人员却会以为我很正常。得不到相应待遇,怎么被人当成疯子?如此赞美梵高有个尽心尽意的兄弟,使他领略生命的过程可以得到许多不为人喜闻乐见的撕裂心骨的创痛,反抗于节制的,反抗于控制的,反抗于所谓人道、人性的,真正的放下,使他从此敞开了通向绘画艺术颠峰的道路,在显微镜下剖析这个遏制了真实心声的人间。我渴望被误诊,渴望早一日名正言顺走进去;被拖进去,日夜遍尝正常人的冷酷与精神病者的豪情。

时常有歌声,曼妙无方。在每个深夜嘹亮去耳鼓。在每个清晨,忍不住心情激荡。

这个世界太正常了,平凡得隐蔽去更多鲜活的自然。这个社会太伪善了,巨大的膏贴封住底里的激吼。生活中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戏剧,却没有人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失常。失常不一定会是精神病者,却时常被诊断为患者。让我做个患者吧,让我看看那真实背后的种种真相。不要太久,一年半载足以生发我心底另一个恶魔,它被这世道总是隐藏着,潜伏在生命中时常颠覆天地的规则。我想那是另一个真正的我,更为真切,却从不思考什么是制约。二十二天怎么样?不禁使我浮想联翩......

童年,四楼有个妇人,常常用缸子浍舀雨后的积水,最后死在医院中。青年,有个老汉冬日也穿短裤,平静的神态出奇得令你万事不能萦怀。我不能疯,但我渴望进入这样的世界,可以免除耗费精力辨别人皮下的歇斯底里。以人的姿态走进去,或许将以非人的眼光走出来。那将不再是人造的恐慌,凭借自然去妄想,在钢与血的筋骨上绽放心灵之花。我渴望——渴望——今天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并切合实际的妄想不花一文臭钱。

2007年7月24日8:30分闲情逸致论坛/注册名:皮球儿

使用道具 举报

64
发表于 2013-1-23 17:43 |只看该作者
    春天的珍稀(原创)

  五月开放着热烈的紫丁香,浓郁的花味在城市中弥漫着遮掩去了贫民区中臭水沟里的恶气,海洋般的花朵挡住了富贵与繁荣下艰酸的挣扎与饥饿者犹疑的徘徊,蓝色的天空下,这是一片美丽的花海,穿透过去,失了魂的落花焦枯着缩成一个又一个渺小的点,在更大更壮盛的气势下默默地沉眠。

  当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来,当一双鄙夷的眼睛灿发出骨子里的肮脏时,满头白发的老汉颤巍巍地寻找避风的港口,趋避这个世俗愈发成长起来的平等。他艰难地在几乎无缝的空间里转移着,是为了给一个看起来可以做他的女儿,可以做他的晚辈的满脸不屑的女人收回一条扶栏支撑的手臂给她那高贵的无处可伸的手一个稳固的基点。

  汽车里,站着无动于衷的青年们、中年们、男人们、女人们、气质高雅的知识分子们。老人艰难地转动着,每一条横在面前的锁链都阻挡着他几乎徒劳的尝试,他只得束手待毙了。向上,所有的吊腕都被抓牢了,向前或是向后,最后一根已经抓到又不得不放弃的栏杆已属别家。老人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垂下手来在奔驰的汽车上无助地东摇西晃,承受着种种活该的怨望。

  三十年前,有人带着鄙夷的态度说“美国是中年人的战场,老年人的地狱。”那么三十年后的中国呢?这个一向尊老爱幼为传统的国度里又在行驶着怎样的航船呢?在市场经济、弱肉强食的战轨上,被强力抛下的又是怎样无能的弱者呢?人们的眼睛究竟在看向什么呢?前方,那伟大的前方里是什么样的舵手在引导着什么样快步奔跑不惜撞倒一切的开拓者呢?那一片饱蕴着富贵与繁荣的花海,那一阵阵向上升腾的馥郁...可别忘了,重力,牵引着无奈一头坠落。

  五月,医疗保险新规定传来了使人欣喜的消息,但在过期的患者家属面前又是如何的为时已晚。他们抿起嘴唇一言不发。我们都在记得那个日子,那个在金钱面前垂下头颅的日子。他和她悄悄地穿起自己的衣裳,避开种种怜悯的眼光,悄悄地走出去,走出不再留恋生命的最后的视野。五月,渴望已久的丁香花终于大片大片地盛开了;同样是五月,枯萎的花瓣在热烈的树下寂寥着沉寂。

  多么美丽的花朵,多么使人陶醉的花香,在阳光光的照耀下吐露着春天的朝气,那么热烈的,那么呼喊着,不顾一切地开放,大片大片的,使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城市成了花园,娇艳的笑脸掩盖了各种迥异的形容;整个春天都在壮盛地开放了,勃勃的生机,不断向上伸延的枝条,仿佛在唱着一支永恒的追求,迎着空旷的顶穹不顾一切地向上、向上... ...

  这是一个最饱满最诱人滋味的面包啦,谁不想虏取吞食呢。有人,吞咽着花香甜蜜地睡去;有人,脸上抹满了花汁娇艳烂漫;有人,忧伤地徘徊在树下,吟着爱情饥饿的歌谣;有人,在树下沉重地跌倒;有人,望着花朵忽视着一切的无妄;有人,有人吗?这多象一块噬血的面包,一块可以医治肺痨的血馒头,那么发着鲜艳的光彩。

  谁有情,谁无情呢?丐者在华丽的江岸上招摇着仅有的尊荣;乞者在富贵的灯光下招摇着仅有的尊肉;美丽的花瓣被一把把地撒下水去,呜咽的江流顺着风从东向西,又从西向东,披着一身华贵的羽衣。干净的江岸上没有一块果皮、纸屑。光鲜的丽人行走着,骄傲着,旁若无人着享受春光的新愿。是啊,他们本爱招摇这盛放的骄矜。

  回去烂泥塘里罢,卧在臭水沟旁罢,要得一身肮脏的秽气,要在油锅里激痛着煎熬;这便更得“劈啪鲜活”的欢跳,愈会沉醉久违的花香。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没有严寒,谁会热爱温暖的春天?没有死亡,谁会愈发珍惜生命的宝贵呢?就污染一身浊色罢,要在坠落的深重中更加领会美好的珍稀。

    2008年5月11日7:53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第二天就是汶川地震

使用道具 举报

65
发表于 2013-1-23 17:44 |只看该作者
老路(原创)

出于尊重对方的缘故,我请教了眼前正忙着烧火的锻造工人的姓氏,这个满脸煤灰的汉子倒是爽快,说是姓陆。可他看看我,就又指着门边的地面说:“咱这个路,不是耳朵那个陆,而是大路的路。”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门稍微提高了些。

通过闲聊之后我了解到,老路这个人的确很大路,不仅自己撇家舍业,一个人在外头吃苦耐劳辛苦了半辈子,把大女儿供到大学毕业,还依着妻家父母生前的嘱咐,冒了风险把两个老人都归在一起土葬了,尽了做儿子没有尽的孝道。

如今老路干了十五年之久的厂子就快解散了,他也打算不在外边吃苦受罪,要回到乡下去和结发的老妻一起安渡下半辈子。

说起厂子要黄的事,老路神情里很有些黯然。我亦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国营企业要脱离集体企业,那依靠国营大厂生存的集体企业多半是要支撑不住的。要回家的人,也不仅仅是老路一个,小单位则二三百,多的也有见千余人的。这些人没有都在工厂里干了很多年了,年岁都在中年以后,真散到社会上去,想也不容易再谋新职,也未必适应得了日新月异的技术、学历等的要求,当然力气活还是容易找的。有能力的可以再干,没什么能力的就要学老路回乡下做点什么了。是种地还是干点什么其他的,只要土地还在、人还结实就总有办法。

只是这国家要发展,也还不能被集体企业拖了国营企业的后腿,必要的有利于发展的政策措施还是要施行的。这个我心里很理解,但听了老路的话仍避免不了心情沉重。一时,就站在那飘着煤屑子的厂房里无话可说了。

但到底还是老路打破了僵局,推了一手推车煤块回来卸下,就继续说起他所在的这个厂子来:“自从新甸分厂黄了,我就调到这里来打铁。起初吧,我就在独身宿舍里住了两个来月,可怎么都不习惯哪。那里住的都是些没结婚的半大孩子,”说到这,他指指我,又说:“比你小不了太多,整天的不睡觉,打扑克闹到半夜还不完。我哪受得了啊,我这是真出力气的活儿,到晚上真累得不得了,就想一觉天亮。你也看见了吧,我这煤一天不定得抡多少锹,钳子要夹多少回铁疙瘩,不休息好哪成。”说着话,老路端起三四米长,相当于苞米杆粗的炉钩子勾开炉门,再用铁锹又送了两锹煤进正在燃烧的炉膛里,复用钩子关了门。

两锹煤进了炉膛,猛地就觉侧向取钢炉口的面部一热,跟着,暗红色的火舌就腾地一下子就从炉口里直卷上来,夹带着墨黑的煤烟“呼呼”地往上翻腾着,一部分顺着烟道排放到了天空中,另一部分升上房顶,又象乌云一样黑氤氤地压下来,本就脏得没处下脚的厂房马上就成了黑窑洞。更使人恐怖的是那狂燃的烈火喷吐出的热浪把我冲得存身不住,一步步直退到了门口外;似乎退得稍慢些,身体都会化为灰烬。而我本是因为车间里太冷,才勉强进到这个煤窑子里来取暖的。

我这被热火推到门口外,被寒风吹得直打哆嗦,再看门里边的老路却恍如不觉,转身扔了铁锹,抬手扑扑早已烧出过窟窿的破棉袄,就在浓重的煤烟当中站着,还掐起了一支烟用小块的碳火点燃,大口地吸着。

我不进去,他也不出来。厂房里看上去象黑夜一般,黑咕隆咚的煤烟子一股股顺着大门口往天空里飘,隐约能看见黑色的灰屑在风中四处撒落。

好一会,烟渐渐地净了,老路在里边冲我招招手:“进来吧,外边冷。”我点了头走进去,站在离原来位置两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炉膛里燃烧的烈火和那些早被丢进去的坯料。老路不瞧我,找个破凳子坐下来,又继续讲:“所以我就跟厂子领导商量商量就搬车间里住了,这一住就是十五年呐....”老路指指车间北侧一扇被煤烟熏得乌黑乌黑的木板门。

我问:“你不回家,不想家里人吗?”

老路狠抽了口烟,把烟丢到炉子边,说:“回,年节回去。老丈母娘、老丈人发水那年房子毁了就搬到我家来,等到生病、死我都回去守着了。我也不想离开家,可家离这远,天天四点多钟坐早班车往这赶,累也把我累垮了,只好搁老伴一人儿在家了。”说着话,他呸了口吐沫在生铁铸的炉板上,瞬间就被蒸发得只剩下一点痕迹。

看得出老路是想家的,所以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就又勾开炉门丢了一锹煤进炉膛,我退的时候望见那喷吐出的火舌把他的黑脸膛映得红艳艳的,深深的,纵横交错的纹路都清晰的暴露出来,象是用刻刀重重地刻出来的。厂房里的火大亮着,虽照不透那些黑烟,却也把老路身周两米左右的空间映得通明。老路,披着他的破棉袄就象身边的煤堆一样的站着,随时准备把自己精力投入到熊熊烈火中去。

再进去的时候,老路脸上见了些笑容,说他这么些年虽然很辛苦,但一切的努力都是够值得。老路自己不舍得花钱,衣服一件没买,在单位就是破棉袄来去,吃东西也不讲究,偶尔喝一点酒;每月的工资钱多数都送回家去,给家用,供大女儿上大学。如今大女儿终于毕业了,还在北京留教。老路觉得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辈子没白活。

说起这个老路,我是比较熟悉的,以前工作的原因偶尔就要经过那里,时间久了认识不认识也要点头招呼了,这也是工人阶级憨厚朴实又热情的缘故吧。记不起是03年还是04年的时候了,我还写过一个锤锻人生,就是老路这的事。不过那会锻造车间的工人都来上班了,我也只是躲雨在对面屋檐下的时候望了一会他们工作的情形,就连招呼也还没有呢。

谈到大女儿,老路掰着指头算计:“在一中三年,在北大四年,七年就花了我整整八万块。这还是孩子努力学习考得好,以后也没学差了,没浪费着钱。今年孩子毕业了,一个月工资一千来块,自己能养活自己了,我还用得着管她吗。”老路开了怀哈哈地笑起来,火光随着脸的颤动一闪一闪地映着红。

兴许是话赶话的缘故吧,也可能这老路长年一个人守着,难得有人能听他把陈年旧话都抖搂出来,还不见烦,老路说完大女儿又提起二女儿。说二女儿不爱学习,就爱干活,他也没强逼着学习,还颠对着给找了个在城里开小饭铺,既吃苦能干,又知道尊敬老人的憨厚的乡下小伙子成了一家人。

老路喜欢他的姑爷,没口子称赞他的好。说从前自己在姑爷那吃伙食饭的那三年里,总是大爷长、大爷短的叫他,不分什么有钱没钱的人。老路觉着人能吃苦很不容易,还明白尊重人的孩子就更没地方找去,心里老早就存了心思想把他留给自己闺女,可偏生没有提头的话,就存个心眼等时机了。

这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老路现在的姑爷,人好,二儿子不地道,老路就瞧不上他。

想是天作的合吧,因为老路在人家吃了好几年的饭,跟铺里的老人都熟络得无话不谈,小伙子的爹娘就拜托老路多留点神,给家里的大儿子找个好人品的乡下姑娘。照他们的话讲,就是乡下孩子能吃苦,人也要厚道些,不比城里的娃鬼道。而这大儿子就是老路相中的女婿,老路就说我听了这话心里都乐开了花了,就跟人家琢磨起自己的二女儿来。

不过老路当初没敢说实在话,怕人家以为他是冲人家的家底去的,就说是自己的侄女想介绍给小伙子。等相亲不久一个多月,居然二女儿和小伙子的婚事就成就了,两个人彼此的印象都挺好的。直到会亲家的那天,老路才把实话讲给亲家老人听,而亲家倒也爽快,就认了老路,成了亲家。

说到这会,时间也过了近一个小时,我望望斜对门的车间,心里想:“办事多久呢,怎么还不出来?”想进去看看,可瞧瞧窗户上好几处没玻璃的破洞,就决定还呆在老路的黑窑洞里,衣服脏了回去洗,反正是工作服带不回家去,非回家的事,就是洗脸洗头罢了。究竟是守着煤炉子暖和,挨不着冻,脏就脏罢,穷工人不需要多干净去。但我这仍旧觉得是个勇气,所以也还顶佩服自己的,同时多听些,兴许就多了个随笔的素材呢。

既然还要呆一会,不妨就四下望望吧,老路不说话了,我也还不能傻站着。于是望望锻造车间的厂房空间,不大,就四五十平米的样儿,地上散摆着各式各样的长杆铁钳子,是用来夹烧红的毛坯料上锻锤锤锻外形用的。一堆一堆尺寸不同的毛坯料搁在锻锤附近的地面上,大炉在右侧靠墙的位置,锻锤在大炉的左边,近门口处就是小煤堆,大煤堆在门外左侧。厂房的高度大约有七八米。地面上除摆放的物件坯料外,剩余不多的空间就是人过道和推车送煤的车道。由于没有处理黑烟的设施,烟熏火燎的厂房墙体看起来就象块烧过的煤炭,黑一处花一块的。

听老路说,最近活少,所以开工时间就定在了晚上,大家都五点以后来上班,他这是提前起火;也是因为厂子没有处理烟的设施,近年又管得严厉,晚上开工麻烦会少一些。

我就说这是污染,应该舍得些钱安装上处理设施的好,不然环境都完了,人和花草树木都受不了,就你老路也会影响肺子的,应该找他们说理去。

我这话一出口,老路就有点急说这小厂子不容易,你要乱说出去,厂子黄的更快,倒霉的是穷工人,解体回家给的遣散费就会更少,可不能叫人家骂你缺德啊。我默然,于是点头答应。

见我不提污染的事情,老路神情缓和下来,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继续和我聊,我也就姑妄听之,闲望湛蓝的天空。

老路寂寞,穷年累月一个人在这苦挨日子,除偶尔大女儿放假来看看他,就是二女儿抽空来看看,再没什么人能和老路促膝长谈。所以老路就经常去二女婿那喝点小烧酒,带着醉意回来往他住的小黑屋里一委,睡到啥时候算啥时候。黄昏前起火,晚上开工,深夜都下班了再继续的睡。

夏天的时候屋里热,老路就门窗全开,虽有蚊虫叮咬倒也忍受得过去。可到冬天就不行了,死冷的风就随着进出他屋的人飕飕地往屋里刮,本来热乎乎的温度很快就跌得很低;所以白天老路就多不敢睡觉,捂着被子听收音机或者没什么事出去闲走。等深夜活干完了人们都走了,老路一个人关好门的时候,因为大厂子暖气晚上烧得太好,屋子里就热得呆不了人,干燥得受不了。所以老路又得常爬起来开几次门,引点凉风进来,好降温。

来来回回地折腾,老路不是铁打的,就会得点小感冒,一是仗着身体好,二是买点便宜小药,顶几天也就好了。只是我觉得老路真苦,有家难回,有病没人管,可怜呐。

这老路眼里没尊卑,也不管你是谁,抓着机会就爱跟人唠嗑,炉子要勾,煤也要添,嘴巴不闲着,又说起老丈人去世前想看亲儿子的事情来。说起这,老路就指着炉膛里的红火生气地说:“我就没见过老人要死,儿子还说工作忙,说什么也不肯回来的,真不是个东西。我给那开火车的小子打了好几十回电话,他就说北京铁路忙,下不来。”

老路扑扑身上的灰末子,继续说:“我是看在我姑娘给他们老两口照顾过的份上,”他顿了一下又说:“当然也看在我老婆面上,我给预备的棺材板子都是这么厚的六零板子,从装殓到半夜下土我都跟到底了。”老路边说边用手比量着木板的尺寸。

我说:“下葬不是违反国家规定吗,再说什么也是迷信,烧了埋了有什么区别呢?人都死了,还是做灰的好,节省土地面积。”

老路一摆手:“我老丈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活着时候说,临死了还说:‘你千万别把我给烧了啊...’我得尊重他吧。”老路摇摇头,又说:“怎么死,人都死了,叫他们安生了不是更好,不就埋块地吗。我把老两口都埋了,老丈人死那天就给他们归在一处了;立石碑不写字,下葬不起坟头,为的是看他们去好找,也没人惦记。现在不比以往了,你埋就埋,不大白天没人管你。”

说完这话没多久,送盒的车子终于推出来,喊了在黑窑洞里取暖的我,一起走了,留下老路独自一人捅炉子、添煤,继续干他的工作。

记得我那会儿望着眼前这个黑扑扑的汉子,觉得他既可敬又愚昧。憨厚朴实、吃苦耐劳的性格似乎是大多数进城打工的乡里人都拥有的品质;也能从话里话外听出他们甘心自己这辈子的没出息,却再也不肯让自己下一代同样没出息的感慨;可他们又都是孝道的,愚昧的,让人敬他们又有些看轻他们。

但总而言之,我觉得他们比读了许多书,受过许多教育的文化人要好很多,重感情,有义气,心肠热得就象那炉膛里熊熊燃烧的火一样,沾着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血液里头流涌着强烈的人情味。对,没错,他们就是那炉膛里的烈火,只是还要夹带着些浓浓的黑烟。哎呀,这些淳厚的人们啊,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就不说了罢... ...

2005.12.24日19:11分秋色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壮哉,老路!(原创)

提这笔,老路已走了数月有余。据说,是喉癌,但也有别的说法。总之捅了半辈子煤炉子的锻造工人老路死了。老路究竟叫什么名字,我到今天也是不知道。听得他的死讯很是一愣,心下很有悲戚之意。

说起老路来,倒是个有目标知得奋斗的好人,没做过什么上挤下压之事,倾其一生的用命操劳。如今...撒手西归了。

用老辈人(谈起他的人)的话讲,老路这一去必是得着好照顾了,黄泉底下感谢他的人不老少。当初丈人丈母死了儿子不管,都是他赶回去给一手操办的丧事,持着愚昧又一片孝道的善心偷运山上给深葬了;如今他也化了灰、入了土,能不热情接待他,道一声:“贤婿苦劳了!”

老路去了,也不知道具体的年纪,兴许五十出头、六十未到,去的早了些,不算喜丧。可身下一双女儿一个终身有靠、所托知人,一个出身北大、前途亦未可知量;是以老路走的痛快了,不比那些抱着憾走着亏的人儿。

只不知老路的伴儿是怎样的悲痛?毕竟倚靠的男人去了,女儿们一旦婚成有家,再探望必是很有限的节假。起居是否如从前一样,夜晚未几会思念不止,至于老泪纵横必是不免,方老失伴真是不幸。知得信儿,我这个局外人就很会替人担忧。

前两年认识老路不过匆匆一会,就此留下很深印象,写了几笔。谁成想又知了他的音讯。人生你来我往、人海穿梭本是难料得很,兴许一生一见,或许对面也不相识。这老路,竟知了两次,我必要为他写写,不枉我,不枉我,这老路。

知其有生而有涯,送其有去须平渡。老路这一辈子可算是鞠躬尽瘁。我还记得他那黑红黑红的脸膛映在熊熊燃烧的炉火前的样儿,纵横交错的纹路深深地刻在面颊上,笑起来极是憨厚,透出来透出来。

老路能吃苦,一个人窝在到处是煤末子的车间里竟睡了十五年,无论春夏秋冬,总是第一个起火人。那炉子,至今还刻在我脑海中。老路说说话,回身操起长长的煤钩子,钩开炉门子,一下就捅在结成一片的煤炭上,往复着搂动几回;就见着大炉左侧的炼钢口猛窜出炽烈得直舔人眉毛的火舌来,人不得不退,老路却没事人一样扭了身还是说。

那时节,车间外头是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在烈焰飞腾的锻造车间里,那是烤炙得恨不得跳进冰水里头,出了去就只得冒着滚滚的黑烟灰再回进去,死冷的风抽得你收不住脚。

老路就把浑身是窟窿的棉大衣抹开怀,里头露一个乌七麻黑的褂子,一边招呼坐那找不着洁净的座,一边拿了锨、推了小车到门外撮煤块。

老路活儿干得稳,不紧着劲儿,说是干快了身子滚,下汗就不自在。可老热的炉子前,哪个不流汗水?转了时才知道,那门扇一开着,人对着炉子一头热,背后又有寒风吹贴着骨肉,倒是难知冷热。

真难为老路,真难为了锻造工人。也不知道天底下得有多少象老路这样的工人身前热背后冷,终年识不出本来面目,拼尽劳力用尽一生只为了儿女。

他说过,不让孩子们跟他一样,没别的出息,就是学,学到走出路来;他能做的,就是死里干,支巴她们学成。可如今,老路的心愿达成了,他也走了。我不知道他的儿女们怎么样,能不能象老路那样拼上一辈子?

大烘炉前,就听了一回,我就知得了老路的十五年。那不过是两个钟头的聊头儿,可老路不知道吃了多少两个钟头没日没夜、寒暑交加的苦头,大女儿才北大学成,二女儿才终身有靠。

可怜老路,衣未春夏鲜几时、饭没欢喜宴几回。照他的说头,年节回家看看老妻,平时就住在煤窑子一样的车间里,饿了就是一顿酒,胡乱塞两个馒头;幸喜遇着女婿,那小店又离得近,末两年才吃着香甜。可怜老路,壮哉老路呵!

老路,人很大路很热情,炉火烧得他心都是通红的了,怎么能不大路。凡大路人,必有大路事,路上必遇人,遇人而知老路大路,如何能不书写他、不纪念他?如我这个与老路几乎完全无关的人。唉呀,老路走得早了点......唉,年轻的时候人们肯定是叫他大路的。

再要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就当是火神为老路行祭奠呢吧......

2007年2月8日22:05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66
发表于 2013-1-23 17:45 |只看该作者
    闪亮的心灵(原创)快乐

  彼尔彭特,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名字,但我实在是记忆不深了,不能更加肯定的给予您一个安心的确定。但我可以和您说,不论他是彼尔彭特还是阿尔伯特,或是以外的什么名字,但他为这个夜晚带来了几乎是永恒的欢乐与祝福;这个人,就是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的作者。正是由于他创作了这支驰名世界的圣诞歌曲,才使圣诞之夜更加富有生气、活力,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彼尔彭特,可以说是站在失败与成功两个极点上的经典人物。正是由于他的一生中充满了不停的挫折与失败,才更加显露出了他人格中的高贵之处,惟有真正能够始终保持真挚诚恳的态度来面对人生的人,才能够创作出这样经久不衰的歌曲来。而彼尔彭特,则完全保持住了真实的自我,不为际遇的磨难而有所退缩,不为世间的丑恶而有所颓唐,而始终用一颗晶莹得可以照亮冰雪的心灵热爱着这个充斥着冷酷、卑鄙、邪恶、丑陋的世界,使人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有善良、有正义、有欢乐!


  他在大学毕业后,如愿以偿地做了一名律师,决心为正义贡献自己的一生,但殊不知他的厄运就从此开始。由于他坚持不肯为那些阔绰的犯罪者们充当走狗、诉棍,而宁愿不取分文为那些善良又贫穷的低层人民辩护,为律师界所不容,最终使用种种龌龊的手段把他挤出了全心热爱着的事业,只为他太过真挚而善良,甚至到了使那些诉棍们感到愚蠢、危险的境地。


  彼尔彭特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下去,他始终如一的保持着真实的自我,继续行他所认为的一个善良的人所应行的路。再以后,他又做过很多职业,医生、牧师...但无一能够长久,只因为他正义又善良,不肯行邪恶的路,不肯有失责的业,所以他始终都是一个失败者,为世道所不容,为世人所不容。


  彼尔彭特却始终都是一个人格上和行为意识上的成功者,他比大多数只为中饱私囊的人要高尚得太多,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真挚的典范;因为他始终热爱生命,热爱这个一次又一次打击他的人间,不为所苦,始终贯彻如一。“铃儿响叮当”这首著名的歌曲是在圣诞节前创作出来的,曲子作好后,他和朋友们坐着雪橇迎着吹来的寒风快活地歌唱,沿着皑皑白雪一路奔驰向前。许多年后,这支曲子不仅脍炙人口,也做为教堂唱诗班圣诞节必唱曲目之一。


  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留意彼尔彭特这个名字,但大家不可能忘却这首旋律轻松活泼,欢快鲜明的歌曲,从词曲中我们似乎也能够感受得到创作者一颗闪亮晶莹的心灵吧,是这样的使人发自内心的快乐起来;听,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冲过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欢笑又歌唱......


  2004.12.26日凌晨0:35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67
发表于 2013-1-23 17:46 |只看该作者
大曹爱懒惰(原创)

大曹是食素的,从来没有杀过任何活物,当然也包括恨人的苍蝇和蟑螂。虽然大曹没有亲自动手去掐死它们,但大曹还是要讨伐它们,毕竟大曹是人,而这些苍蝇臭虫给人的生活带来许多麻烦。大曹的家里偶尔也能看见它们。大曹就拼命收拾房间,干净得叫它们没脸进来。夏日的时候也会飞进来一两个麻头小蝇,大曹就和它们说:“你们快走吧,想吃去外边夜总会吃,大曹家里没有隔夜饭;想闻臭味快去垃圾堆吧,没人清扫的二类街道上有好多你们喜欢的味道;你们再不走,大曹可要报告警察了。”它们听了根本不理大曹。大曹虎起眼睛继续叨叨说:“那我报告环卫局了,他们都有苍蝇拍,你们还不走吗?”麻头小苍蝇有心要气大曹,偏在房间里绕来绕去耀武扬威。大曹气愤极了就喊起来:“市长电话是多少,大曹一定要制裁你们,我和你们拼了。”于是这些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们就听懂了,嗡嗡叫着从大曹一尘也不染的房间里溜走了。

大曹平时是很懒的,可大曹收拾起房间来是一粒尘土也搁不进眼睛里的,所以大曹在懒的时候房间里总是显得很寂静,仿佛夏日里清幽幽的森林公园。公园的一张门票要好几十块钱,有这么多钱大曹可以买许多东西,和大曹心情一样的人一定有很多,所以大家平时都很少花钱进公园,公园里就显得幽幽静静,仿佛大曹的房间。大曹也很欣慰没有住在北京,听说那的颐和园门票一道坎儿一收费,真的假的不知道,大曹听说了就对北京有憧憬没好感。大曹是个特别会懒的人,就连打字也是半躺半卧在床头。其实大曹是没有椅子,家具城的椅子总是比凳子贵很多倍,大曹为凳子不平就买凳子回家。可是坐在没有椅背的凳子上究竟是很辛苦的,大曹要舒舒服服的上网就得倚靠在床头。冬天的时候大曹懒得更象样子。早上爬起来答理好房间去散步,散步归来抻开大被钻进被窝里上网。棉被的作用真很大,就算烧小锅炉的暖气杀不死流窜的冷空气,大曹猫在被窝里也能十分温暖。大曹喜欢钻进被窝既可偷懒又可暖乎的好处。大曹是心甘情愿懒得没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大曹抽时间也会看看《人与自然》,了解了自然界的一些事情后,大曹就很奇怪。奇怪植物的大脑是不是长在根上,要不怎么被人折断枝叶、锯掉树干还是能活呢?可很多人还是把根都从土里给挖掘出来,非要了那些十年百年千年生成的大树的命不可。大曹特别反感那些拼命拓展城市规模而占用农耕土地及森林资源的事情,可是大曹不仅两袖清风而且没有一官半职,做不了环境的主。大曹很无奈。通过人与自然大曹知道很多植物能根据昆虫的习性生出很多迷惑昆虫的斑点来,比如蝴蝶产卵的时候会避开已经产过卵的叶子,有种植物就在自己的叶子上生出很多斑点来,蝴蝶就不把幼虫产在这里了。蝴蝶的幼虫就是毛毛虫,大曹小时候很喜欢玩大青虫,不知道和蝴蝶有没有关系?因为这个原因,那些聪明的植物就不会被毛毛虫吃掉叶子而保护了自己。大曹很佩服它们,也就猜测它们和大曹一样有大脑有智慧,比那些没大脑缺智慧只知乱砍乱伐随意占地毁林的人要强得多了。大曹要学习植物们的聪明才智以便使自己的大脑更清晰一点,大曹爱植物,也爱一切有生命和没生命的事物,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就不顾下一代的生存环境。

大曹最近生活条件不算好,为了更好的生活大曹要为自己创造财富好买得起柴米油盐、交得起房租水电。大曹就去工地找活干,得了个给瓦匠上灰的工作。据说这样的活儿一点不累,比那些抡锹和水泥、筛沙子的活儿轻多了,给的工资比大曹上班还要多。大曹干工厂,有些工厂老板总想方设法克扣工人的钱,迟到早退病事假差一分钟也扣全天的钱,三天不到整月工资拿掉。大曹很争气,从不迟到早退,病了就辞职。就这样,每月也才七百八百。大曹就去工地干了两天,一天一算帐。两天大曹赚了一百八十元,真的是很多,可是大曹决定不到快饿死决不再去干这种累死人的活儿了。大曹去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据说是地下停车场改成夜总会。大曹第一天去的时候就傻了眼,地上的灰尘足有半寸厚,黑洞洞到处是沙子、水泥、砖头,没有干净的地方换衣服,跑去隔壁服装店刚把工作服换好出来,就见许多鄙夷的眼神射过来。大曹不介意,挺胸抬头走出去。大曹很可怜那些衣着干净心里却不干净的人。虽然大曹只干了两天的活儿就把脚砸伤了,可是大曹没有偷懒一直干到底,尚且把钱赚到手了,大曹这伤负得很光彩。

通过两天的工地生活,大曹开始了解一些工地上的事。原来并非只有农民工才干这些重体力劳动的土建活儿,也有许多找不到工作为了生活的城里人同样抡起铁锹拼力地干。大曹从来都钦佩劳动人民。这些城里人有许多是工厂不开工又只给很少的生活费。这些钱不够一家人生活,更不能给足孩子们在学校的费用,所以他们只能出来找活儿干。有些人去了超市,有些人就来了工地。大曹体质很不好,用灰板往上撮灰(和好的水泥)很快就气喘吁吁,等灰儿的瓦匠师傅和那些商店里的人一样站在跳板上不拿好眼睛瞥大曹,大曹就拼命地干,不能叫别人看不上咱,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工,毕竟咱是来赚钱的,就得按劳拼命。可和灰儿的力工们都很好,把和好的水泥撮到脚边来,大曹很感激他们。第一天第一个小时大曹累得就想跑掉,自己和自己嘀咕了一整日,结果坚持下来了。晚六点干完,大曹几乎是爬上公共汽车的,到家累死累活把自己洗干净。第二天大曹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大曹又站起来了。大曹很佩服自己,也很难过,可是大曹不能把自己饿死。在黄昏前被滑脱的一堆砖头砸了脚,大曹咬紧牙关干到下班时间,拿钱走人前告诉老板再不来了。其实大曹知道是瓦匠师傅故意使坏,可是大曹不愿意和这种人争执。大曹看不上他们做人的态度。大曹要去找别的工作干干,安全系数比工地高。

大曹从来都能吃辛苦。可是工地上活儿的辛苦大曹还真吃不了。大曹是很怕冷的人,平时总穿得粽子一般,工地两天干活,大曹一点也没冷到。记得中午吃饭时间,大曹带着一身的灰扒上跳台看街上的人,心里喜孜孜的、身上热乎乎的,望那些穿得厚厚的衣服还冻得又抱膀又转身的人直乐,乐得他们瞪大曹。大曹捏着酸痛的胳膊还是望着他们呲着牙笑,气得他们哼着走。大曹一向有好模样,再苦再累也免不了自我安慰,笑的时候总比哭的时候多百倍。何况大曹没有倚靠别人生活,没有出卖灵魂,不会去做狗,不会去做狼,要像个端端正正的人,大曹一向很自豪!不过大曹还是爱懒惰,没事时猫在被窝里又可暖乎,又好舒服,大曹喜欢做懒汉!

2009年11月3日16:32分阳羡论坛/注册名:大曹

使用道具 举报

68
发表于 2013-1-23 17:48 |只看该作者

    挑菜的老妪(原创)


  雨,漓漓拉拉地下着,淋过水的道板反着光,像烟盒里抠出的锡箔纸被手抹得平平整整,镜子一般倒映着远处一些腰板溜直的人和几株修剪的很齐整的树。

  一个穿胶底鞋的老妇,正挑着萝里的青菜颤颤巍巍地走上来,她穿着一身七十年代的蓝涤卡布上衣,一条蓝布裤子,一顶粗绒线织的帽子摇摇晃晃走上来.

  她佝偻的背,那根上了年纪的扁担,下着雨,却没穿年轻时挡雨常披的斗笠和蓑衣,老早的时候了,乡里的人顶着斗笠、披了蓑衣下田忙活。她举着把伞,一把簇新簇新,也反着锡箔纸那般光的伞,却更细更滑,仿佛鱼贩铁盆里银闪闪的鱼背。

  老妇一手举着伞,一手扶着扁担,低着头、垂着背,苍老的颈项后,扁担一跳一跳,绳上的萝就一摇一摆......她走两株被剜去根的树坑之间,破落的土翻起来,高高低低像片荒山野岭,老妇的扁担正挑上那片岭。

  被雨水洗得发亮的道路上奔驰过几辆车,流畅的外形、华贵的烤漆。身着蓝涤卡布的老妇停停脚,扶正了伞,斜着肩头颠一颠,带着萝的扁担就略略移了位置。

  当镜头对准这个衣着寒酸的挑菜人的时候,老妇侧转身望向这里,那张黝黑的布满老年斑、密集着纹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麻木的淡然......


  2010年4月12日12点03分诗歌报论坛看图临屏/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69
发表于 2013-1-23 17:49 |只看该作者
我们校的女霸王(原创)

记得有个旧邻居,叫杨杰,一直很男化,说话把嗓子放粗了说,穿着也很中性,身体很棒,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挺胸抬头。

忽然有一年的某一天,我发现她偷偷穿了裙子躲在楼洞口里自我欣赏。等我跳过去一喊,她那张脸啊,就象块大红布粉嘟嘟的好看。而她的人,抹转身“飕”一下跑回家了,大门咣当就关上了。

这件事后,好几天看见我没话,虎起眼睛,呲牙裂嘴跟别人吼叫,连推带搡的不客气。

杰平时很能打仗,常常顺手拣起一块砖头拍人,把人拍得头破血流的。男生遇见她都跟遇见老虎一样,不是远远避开,就乖顺得跟小猫似的。

她在大院的时候,外院一律不敢进院。曾鄙夷的说那些男生就敢找软的捏捏,遇见猛的跟稀泥没什么区别,半眼也瞧不上。

中学的时候,校园外常有些不三不四的男生躲在旮旯里突然跳出来当街拦人行劫,逼得很多女生不得不找几个男生搭伴放学。可轮到杰身上,只有她抢别人的钱,没有哪个附近学校的男生敢拦住她要钱。

虽说她很能打仗,但学习上还过得去,父母也就不太管教。闲时有人逗笑,说他家养了个假小子。杰的爹听了就哈哈大笑,私底下与人说,他其实很喜欢文静的姑娘,这丫头能打能闹的性子实在是让他不太省心。

杰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安静的在家学习。据说是相中了某个秀才,那秀才的条件是一起上大学,不然打死他也没得谈。

杰的小弟们上家找过她几回,都被她打跑了。后来大家也就死了心,不去找她了,但都说她考试肯定不成功。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秀才的目标是北大,杰差了十几分没进去,一怒之下找她舅托人去监狱当狱警了。

她也是个很要面子、说话又很算数的人,没考上就不去登男生的门。秀才却很服气她,见她许久不来,自愿送上门去了,俩人就好上了。

自从她当了警察,又有了朋友,就多年不见她了。前年忽然跑来说在监狱很爽、很放松,却没谈里边的事,只说那地方不错。

我猜测,她估计是打犯人很爽吧......和几个旧同学说了,大家都说肯定了,她这种暴力之徒,还能放过那机会?

杰的手很欠(方言:按捺不住),总想给人两撇子,并不分你是谁、你是否有什么过错。人长得五官端正,很耐看,就是双眼间隐隐透着股煞气。这倒并非是在监狱中养成的,没去监狱前就那样了。

记得有段时间社会上流行腰里绕一条九节鞭或是腰带软剑,杰于是也绕,抽出来就打人。据说还特意抓过几个外校学生试鞭子,结果引起不小的麻烦。

这个事是听我同学说的,我也不知真假?我不喜打仗,所以跟他们四处找事的时候不相近,但平时还是常来往。

杰这个人,生平爱打抱不平,求她帮忙的人不少,几乎都能给解决了,社会话也说得很好,办事多半能妥当,何况有个势力不小的舅舅。

我倒觉得她打抱不平多半是想过手瘾。每每她见谁挨欺负,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打,把那些打人的非暴打一顿不可。

上学那会,见过她抢别人钱,也见过她欺负人,屁股后跟一大群男生小弟,一到体育课就聚在一起摔扑克,课间、放学到处咋咋呼呼的管闲事。算是我们校一霸。

近年见她与人交流倒很文静,只是别瞪眼;一瞪眼,遇见她的人都说心里一咯噔。我想她在外还要做人,在监狱肯定是嘴脸大变。

杰前几年结了婚,只是没生小孩。丈夫,据说还是那个秀才。

2010年10月2日凌晨1点16分中国北方文学网/注册名:明亮的眼睛

使用道具 举报

70
发表于 2013-1-23 17:51 |只看该作者
春天就是这样存在的(原创)

1.当尼采高呼:“上帝死了!”的时候,我站立在不同的世纪、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宗教里漠然于它的涵义;转而悲伤的注视着身边一个个虚妄欺诈、惯会自欺欺人的人们。

看不得岁月握着世情犹如刀子一般向我刺来,我想避过去。

但在市中心,有个神甫模样的人举着一份红头文件,在万众瞩目中狡狯的一笑,说:“主是爱你们的,我将深切贯彻他的意旨;我将给你们这些有罪的人们涨工资,不使你们赎罪的过程太过痛苦。你们也要回报于主,因此全面上升些物价也是必要的、难免的;我们在天上的主也是要吃饭的,你们沐浴着他的仁慈也要使他扬爱于天底,并仰望他的威严。”

于是,豆油从每市斤2.8元上调至4.4元,冬季包烧费每平米上升了三元多,电费从每度47分上涨到51分,据说还要上调;诸如此类种种...主在爱我们的时候也告诉了我们更残酷的现实——主是比我们这些愚昧的凡人更热爱生命的,甚至每一滴血和汗都要用一个温热的问候换走。

我宁愿是“上帝死了”,在遥远的岁月就早早死掉。

“这样一个菲薄的人”,我的社会悲哀的望着我说:“这是一个不开窍的蠢人,无法教化的愚民。”

2.我浪迹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想恳求一块面包。春天在我心中始终又红又翠,但唯一得到的只是一条条狭窄的街道,干冷的空气以及灰暗的墙壁。

走在路上,我去抚摸包裹着草绳的枯树,想也许就要化为一片冰冷的暖气片。于是天真的幻觉有一盆飞溅着黄星的炉火,炫目的光芒烤炙得面颊刺痛。那美丽的童年,桔皮的香味在火热的铁片上洋溢开来。

衣袋里只有七块五毛钱了,我紧紧地捏着它们,那么轻薄无味,却有一双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刺穿了一切。我只得分出一半,心在回暖也在流血;也许明天就要卖锅卖铁,舍出心爱的所有...

我是这样一个不求上进,饥肠辘辘时找不到工作的人。

3.我不再去祈福,佛、主也在黄昏悄悄隐去神圣的威严;车轮在转动,黑暗中各样的眼眸在逝去的街灯前闪闪发光。

那站着两个人,衣着笔挺,却象鬼魅一般在车的一角窃窃低语...

不知是谁的姑妈做了,在即将退休的前夕月薪还会上调六、七百元,而某种未知名目的补贴将要达到每年两万。这一刻,我想着办特困的条件,家庭成员平均收入不能超过两百元,还要全部下岗才能补贴包烧费并减免某些税务,也只得一年的期限。有些人已开了几年的出租车,也会得到特困的待遇。

对此,我不羡慕也毫不畏惧。

在我的国度,上帝根本就是死人,谁会惩罚我这个偷听的罪人?

也许我正在死去,去向某的天父虔诚的忏悔,不该去热爱那又红又绿的春天。

4.说个故事吧,我这快要冷得失去知觉的膝下也会回暖——

曾经有个打高尔夫球的男子,在激烈的竞争中赢得了胜利。他走出来,心满意足,觉得快活极了。

那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向他走过去,悲哀的向他求援,以能拯救她那在困苦中得不到医治的孩儿。

男子被她哀怨的故事感动了,他抽出笔,飞快地签了一张支票,慷慨的掏出了比赛获得的全部奖金。整整一周,男子都被不知名的沉重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胜利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男子的朋友,在他郁闷的进食的时候说了一个使朋友愤怒的事实。朋友告诉男子:“你被那个女人欺骗了,她根本没有一个生病的孩子,甚至她还是一个姑娘呐!”

男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这是我一周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这个故事我在黄昏后想起来,有了一丝恬畅的快慰。

对于那个或许一无所有的女人来说,她获得了一笔外财,并因此能够潇洒地挥霍一段时期;但看到馈赠者她将低下头一辈子走路。而对于那个男子,还有什么比解脱心灵上的重负更重要的事情呢?所以,一个故事中的两个主角都获得了最好的馈赠,通过一笔也许是无足轻重于富人的巨款,令人性的善象金子一样夺目生光,让人性的恶躲避在黑暗角落中,永远做一个卑微的蟑螂。

上面的故事里没有上帝,上帝既没有死在那里,也从没在那里诞生,活着的是赤裸裸的人性。

5.我还要再讲第二个故事,以为新的开篇,期许更多的温暖——

春天就是这样存在的

曾经有一个优雅的妇人,看到一个踯躅在街头的流浪儿光着一双单薄的脚丫儿。她带他走进温暖的店铺,为他买半打袜子和一双新鞋。让那个会使用着两种眼色的店员打来一盆热水,象母亲对待亲儿细细洗净那双小脚上的每一点污浊。

已经温暖了脚并穿上新鞋子的男孩儿感激的望着妇人,怯生生的对她说:“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记忆走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一种激荡在胸中沸滚流转;我知道:“上帝从此复活了!”

在那颗饱受过颠沛流离、困苦饥寒的小心灵里,上帝是唯一热爱他,会来拯救他的天父。即便艰苦的岁月仍将继续到未来,渴望被爱总是困苦唯一的纯真。

于此,我的灵魂渐渐得到了解脱,在有无上帝、人间是否还有真情温暖的琢磨中逐步升华。即算这只是一座早已为世人废弃的灯塔,我心中的佛、主就总是对生命无比的热爱。

这样的自我开导是可喜的,仿佛春天一般萌动着活力。即或有人会说是阿Q式的,我却总不要失去在这天地间火热跳动的心房,砰~砰砰~砰...那些永不凋零的花就是在一个个心灵的春天里始终向外吐露着勃勃生机。

2006年11月29日18:21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71
发表于 2013-1-23 17:52 |只看该作者
谁是我的王?(原创)

王,当你成为我的王,就应有王的威仪,走王的道、做王的事、说王的话、行王的礼,有王的威严,也要懂得民的心意,不但要在王的位置上做一个统领天下的君王,也要使德行布于山川海角,使万民皆知你的仁德和智慧是可以使天下人都心悦诚服的无上存在;那么王,我甘愿成为你的民,为你耕作五谷四季,收获能使精神丰足、骨骼强壮的稻米和美味佳肴。如果你能号召天下群雄,使威望和远大的志向遍于四海;那么王,我甘愿为你而牺牲,去保卫国家,战死沙场我也决无怨言。如果你能将仁义道理通晓于八方各地,使民众都信服你的公正;那么王,我将对你忠贞不二,以你为终生荣耀,使我能够光辉顶戴,将你的圣名传播于世界!

王,你不可以使我失望。做为你的臣民,我付出汗水去辛勤耕作,是为了我的衣食能够饱暖,同时也是为了使更多的人获得温饱的快乐;你当赞颂我的勤勉,使我更有力于亲吻朝霞;当黄昏降临,我将怀着感恩的快慰之情从田埂归来、从牧场归来、从果园归来、从工厂归来……王,你的国度或许十分宽广,你的人民或许成亿论计,国家的鼎盛或许达知到遥远的星星,可你要深切感知我的需求和悲伤,使我从悲痛中平复,使我在绝望中站起,让我活得有尊严,有温暖;那么我将灵魂都奉献给你,你,将是我天与地之间唯一的王!

夕阳已经在我的窗前落下,它殷红温厚的容颜使天空都嵌满烁烁的霞光,在告别天际的最后一个刹那,我目送着太阳,怀着钦仰与崇敬,告别我自然的父亲、生命的王。让黑夜来临吧,我已经从太阳中汲取了充足的能量和光明,使我能在朝霞升起之前以心的光对抗宇宙中恒久的寂灭之魔。黑暗笼罩吧,阴寒围裹吧,我无所畏惧,这基于两个并非恒久却能孕育生命、庇护生命的根源——地球母亲和太阳父亲!

谁是我人间的王,谁又是我精神的王,使你桀骜不逊,如野马般自由的孩子臣服于你,忠诚于你?在我悲伤的时刻,我在人间换不来足以幸福的慰籍;在我痛楚的时候,我在人间找不到能够治疗欺诈的名医;在我愁苦的时候,我在人间买不来能使心灵轻松的良药;在我奔波半生也仅能望着买不起的房子、住不起的医院咽几口唾液默然离去的时候,我的王,你在哪里?使我凄惶于终日,使我苦闷于斯时,使我无助于窗前,使我哀戚不善终。王,谁是我人间至高无上,使我钦仰崇敬的王?母亲,你和我说;父亲,你为我讲,是谁使我流离于道旁,使谁令我若寒蝉?

让我点起一盏在风中忽明忽暗的烛灯,照不彻长夜漫漫,也灼我眸,也觉我思,也醒我志;这一点烛光,让我呵护在心头,生命,你是我精神的王……

2012年2月29日20点49分北斗六星论坛/注册名:咱是一头大胖猪

使用道具 举报

72
发表于 2013-1-23 17:52 |只看该作者
让心中的野兽出来!(原创)

带有神秘感的声音在耳前絮叨着不休,充斥着激情的呼喊在夺目绚丽的音乐中奔向心中的太阳。要听懂什么?连自己的语言也想抛弃,活着的,就只有沸腾在脉管里的血液。不断变奏的音符烘托着一个主旋律,不断变换的乐器交响着同一个声音——让心中的野兽出来!

让心中的野兽出来——一头虎视耽耽的黑豹散发着无穷的精力和警惕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一只慌张的野鸟刺破了心房振翅远去,狮子、老虎、大象,黄鹿、鬣狗、羚羊挤在心窗前望着久违的世界,咆哮着、低吼着,不言不语的老猿扯断了心园里的幔帐,烦躁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忽地蹿上房梁用力掀动顶棚和瓦片,一下一下,沉积了十载的灰尘和碎瓦悉悉嗦嗦地掉下来,腾起的烟雾中……大象赶过来,扬起鼻子卷住门框,只一拽就塌了半边,鬣狗群怒吼着沿着破碎的墙砖冲上房梁,黄鹿和羚羊架起了角架全力冲撞,黑熊抬起手掌左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墙壁,要拆掉,撕毁闭锁它们的牢笼……

海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吞吐浪花,幕后的声音声嘶力竭,一些蝴蝶聚集着翩翩飞舞出来,噼噼啦啦四散飞出眼睛的视野,身体随之渐渐融化了,一颗心落下去,心房上穿了一个细孔,光线从其中漏出来。忍不住失声狂喊,让声音从喉间蜂拥而出,热血冲进脑海,脑海打了个哈欠,嘈杂的声音淡落下去,地上的心砰砰、砰砰振动个不停。它在慢慢长大,渐渐高于目顶,它在不断变薄,里边耸动着无数的身影,身影中有无数双目光炯炯的眼睛……

你,出去!是一只熊掌拍碎了心房那层薄纸,还是一张凶狠的狮头威风凛凛举在目前?海的波涛翻腾着轰鸣而起,一大群野兽狂奔而出,伸展的肢体,抖动的棕毛,腥风带着热火席卷而来,山一般的怒涛狂涌疾来,践踏过脆弱的躯壳,撕裂的痛楚在血花迸溅时绽碎神经。凄厉的惨叫在大地沸腾的时候被淹没。弥留那一刻,乌云平地涌起,雷霆如暴雨般落下,自由的野兽们早已奔驰得无影无踪,眼前,一座茧样的空壳,想聚集最后的体力躲避进那唯一安宁干燥的檐下。游目四顾,山坡上,神经、肢体散落到处,滑着华美倾情的舞步,在雨中激情地摇摆。


“轰隆”,山脉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刹那,群山变平原。眼景外,脑海深处正落着小雨,清凉恬畅的音符一滴滴落下,在干涸的土面点染开来,湿润冻土,涓涓成流,欢快的声音响起,潺潺似溪,哗啦啦汇成河流,如泾之水,清澈透底……

平湖如镜,湖边长满高大翠绿的红杉,空旷处蓝天如洗……让心中的骏马出来,让鱼儿跃、云儿飞,心灵在广袤的原野上奔驰,从碧绿到枯寂,肥沃的草野渐渐稀疏,裸露的沙砾在狂风里嘶鸣。饥饿的鬣狗不时追踪在马前马后,雄狮撕碎黄鹿的咽喉,羚羊的血迹沾满雪亮的尖牙。孤独的象群站在河谷里,颓唐伴随着它们,干涩的鼻子卷起坚硬的石块四下抛飞,仿佛一颗颗出膛的炮弹,砸得了无生气的红树枝骨断筋折。天空里,盘旋的秃鹫默默地注视……

夜晚携带着闪烁的星辰静静落下帷幕,声音在耳侧清晰,一个粗壮的声音在海潮般的掌声中响起,一片熊熊的篝火堆照彻了峡谷,癫狂热烈的乐声推远了谷地里彻夜不眠的冷风,放浪不羁的调笑伴着豪迈苍凉的歌声回荡 ,篷帐间影影绰绰,浓烈的酒香在摔断脊梁的瓶颈旁四散流溢。静静地望着,辽远的天幕下沸腾的生活。

终究要面对现实么,旷野的旅人倾情地放歌,人世间沸腾着狮虎震彻天地的呐喊,让心灵的岁月出来,点燃一盏盏灯火;让寂寥的野兽出来,除去这沧桑后竖立起的牢笼;夹径的山花徐徐开放,流浪的落拓挽着清风舞蹈;扒开肋骨,享受生命的欢呼,面对那无情的狡诈的残暴的狰狞的丑陋的邪恶的盘剥者华丽的规则,就让热血“富丽堂皇”地呈现给你们!

你们——卑微的活在“理性保障”中吞噬人性的蛆虫。让心灵的狂野绞杀你们!

2011年12月11日20点59分阳羡文学网论坛/注册名:大曹

使用道具 举报

73
发表于 2013-1-23 17:54 |只看该作者
    沉淀的炉灰(原创)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当费得格举起一把勺子来撮煤球的时候,他曾毫不客气的说:“这里边装的是整个世界。”然后,就把煤球投入到熊熊烈火之中。不错,我们正是在这样的烈火煎熬之中做着完全肯定的自我成长的;燃烧、分裂,再燃烧,再分裂,直到把全部的自我都完整的燃烧到灰烬的时候,费得格的勺子里的煤球论就自然成立了。

      事实上,并没有费得格这个人物的存在,那不过是我杜撰的人的虚拟言论。现在我正把尘埃收藏在一个紫色的樽里。没有几个世纪的敛藏,只是把一些不再去记忆的旧物做些精致的保管。这对于一种处世的思想来说,就已经把死亡和新生划上了等号。正于此刻,灰尘被我收藏保管,紫色的樽里波光闪耀。

       放弃,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失败的终止;相反,放弃在举措的开始就奠定了新的里程。樽里的灰尘可以被倾倒出去,倾倒的同时就预示着灰尘或樽全新的走向。例如:冬季会尽可能消灭物种,用雪和低气温来完成这个作业。但到春天仍会再度发生物种萌发。不过这将是基本全新的面貌,旧有的物种虽然由种籽做了延续,但却完全摒弃了上一个年度物种的存在位置;当然,生存方式不会有太多的更改。这也说明在放弃的同时,尘埃依旧按照固有的形态存在着,只把位置做了变动。樽的走向取决于其存在的价值。

       收藏炉灰是与收藏尘埃有所不同的,前者覆盖范围要较后者缩小,在现实意义中炉灰要比漂浮不定的尘埃稳实,但尘埃就更具有思想意义。与其说收藏一个旧有的世界,不如说是保管一种即将闭锁的思想,这似乎对我手里紫色的樽要有些平衡性。灰尘做着柔软的变化,樽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对于燃烧后的灰烬,要看煤球的质量是否纯正?夹杂有杂质的煤球燃烧过后,是会有石砾结成的硬碳的,极需用锤子反复颠打才能够形成灰态,收藏费时费工。阳光下散射的灰尘较多,但很难寻到合适使用的筛子,捞作也要费时费工。相对比较来说,选择质量优异纯正的煤球来燃烧,最终是会事半功倍,得到为数不菲的优质炉尘。樽体不会因此造成过多的擦伤,灰的形态也较为优美。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世界在里面层叠各色的沉淀,樽安静着。

      首发地:秋色文学论坛 零四年十一月六日十六点零一分/秋色名:归尘

使用道具 举报

74
发表于 2013-1-23 17:55 |只看该作者
我有一座美丽的仙山(原创)

  我心中有一片纯净的仙山,它简简单单平缓无奇,山头山脚郁郁葱葱,山腰偶有云雾围绕,蔚蓝色调天水相间;清丽的阳光从云隙射落,铺满大海,是处波光粼粼,我坐船中望着仙山,白色海鸥三三两两滑过天空。

  林边有安良小鹿涉过山溪优游闲走,树梢时闻翠鸟轻鸣,海中有鲸鱼喷水,上岸的海流湿润了沙滩又向大海嬉笑着退走。我卧船上,小舟随波浪跌宕起伏,点点的华光流洒得满眼金色,泼刺地一声,腥咸的沫花随着跃起的鱼身飞溅口中,苦涩中竟有一丝甘甜的清新……

  我想起了你,在大海中渐渐化为泡沫的女儿……如今那浪尖外数不清的白沫莫非正是你的魂魄;不再忧虑,没有烦恼,没有身入人间不正是你纯洁的命运么,随着海波荡漾,爱的精灵永世高歌。

  海水,相互推挤着在蓝天下绽起无尽的尖角,象大地的动脉一次次涌起山峦,仿佛世间的故事此起彼伏,自千万亿默默无名的人群里耸起又跌落,谁也数不清,谁也不曾数,即或几处浪涛、几次潮涌,几许滔天,几任怒号,风平浪静后,唯见波尖粼粼而舞……

  我是这么小,谁又曾那么大,不妨守我的仙山,泛舟于海;它简简单单平缓无奇,清丽的阳光从云隙射落,是处波光粼粼闪烁,几只白色的鸥鸟三三两两滑翔天空。天下,一座青山,几朵白云……

  2012年4月12日18点19分品读家园论坛/注册名:自在

使用道具 举报

75
发表于 2013-1-23 17:58 |只看该作者
    酒鬼(原创)


  好辣的酒,刀子般割破喉咙与心坎,热啊,直热到胃底去,喉咙又痛,刀子般割着思乡的情;再饮一口罢,醉了去,昏沉沉倒挂了脚颠着走,踉踉跄跄读着思乡的诗,去到街口,那亮着,亮着一盏黄澄澄的灯,象个圆盘,是个月亮;我喝一口酒,眯缝着眼睛笑起来,颠着走

  就颠着走,昏昏沉沉不辨东西南北地走,喝着思乡的酒;哪里是故乡呢,天漆黑漆黑的,树林里老鸹哑哑惨叫;这是什么路啊,一磕一绊的地,走罢,管它是哪里;异地的路,哪如老家那般熟悉,梦里几回萦绕,蒙了布蒙了布,想起童年的情景;昏昏沉沉提了酒,颠着走

  谁在这挡了我,谁在这啊谁在这;扶了树喃喃的说着话,依傍着树,怀念起家乡的父母;哪里下雨了,湿了我大襟,沾了提酒的手;这天,你也和我作对么,我就饮了酒,不放你在眼里;混老天,死老天,昏昏沉沉,嘟嘟囔囔地走,颠着走

  眼里的泪水流干了,酒已涌上来;哦哇哦哇,天下乌鸦一般的黑,酒鬼都爱这个样儿;哦哇。又是哦哇。昏昏沉沉颠了走,叨念着娘,叨念着爹,叨念了岁岁月月的苦楚,一磕一绊,任凭刀子割了喉咙,失声地走,就颠了走在异乡的路上;踉跄,跟着一个踉跄,前仰后合

  摔跌了跤啦,自己这样说着爬起来;就爬起来,像条落水的老狗爬上岸,抱住树,放声号啕:“爹啊,娘啊,”酒鬼都爱这个样儿,酒精冲昏了头脑,世界颠翻了模样,一杯酒,一碗酒,装着真实的自我,游啊游啊,酒里的汪洋哪有彼岸,浸着心底的愁和苦

  就颠了走,踉踉跄跄,昏昏沉沉,谁辨那东西南北,就颠着走,头扎到黑里,口扎到酒里,我醉天也醉、地也摇,刀子割着喉咙,心里搁着愁蔼;思乡的酒鬼颠了走

    2008年十月一日23:57分诗歌报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即兴写于赤壁游戏,发于诗歌报论坛

  文坛是我的故乡,游戏是我的异地

使用道具 举报

76
发表于 2013-1-23 18:00 |只看该作者
三十分钟的故事(原创)



上午十点,当针头从静脉上被利索的拔出时,如死雀一般僵卧了许久的我从床上猛然坐起来。但随之而来的一阵眩晕使我不得不再次躺下,静心等待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站在一边整理滴管的小护士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笑笑,转过身去到了旁的病床。

房间里到处都是的白色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我看了看窗外,又盯了一会儿那个护士,看她用熟练而机械般的动作摆弄滴管、拔下针头、按摩针孔,随后带着一脸快要失去血色的笑意,端着满盘的滴管从容地离开。

开门,关门,白色集合成一种微深的线条,随着喀嚓声在门缝处全然的流出。门关了,又是一片惨白的寂静伴着八种粗细不一的呼吸,如粘稠的胶液一样在空气里缠绕着凝结。意识在这个时候做了短暂的停顿,眼睛无意识的看着紧闭的玻璃窗外。有片片白絮轻盈地飘过去、飘过来...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清澈得象块洗干净了的蓝衫;看久了,心中便有些怡静的恬淡,窒闷的胸肺缓缓舒散开来,眩晕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我起了身,把鞋子穿上系起鞋带,再叠好被单。但我并没有象最初一样急于起身离开医院,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对窗外悠悠滑过的飞絮继续出神。

人类一直向往着能够如鸟一样飞翔,幻想能有一双翅膀把自己带到蓝天上自由地翱翔,从千年前的昨天,到此时此刻臆造着身姿化为悠悠的轻絮。虽然差距只在咫尺之间,但如何逾越却有着太多的无奈。那不仅仅需要做境界上的飞跃,亦是要从根本上改变人类原有的形态。但已为人,如何半途为鸟呢?

院外,来来往往有过街的行人用轻快的步伐走着,浅调的夏装薄薄地在轻风里荡漾,与着温暖而明亮的和煦淡淡散发出青春的活力。眼睛追逐着在颊边流露出些许的笑意,然后就随着一个转折或是一块树荫的暗色,溅起的水花在视线中淡然着归于澄静。

房间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划着直线的四壁显得空荡荡的,如似面对着延伸的地平线。喀嚓,一种向往锁在了门中。出去的是我,在空静无人的廊道里悄然地走去。

2004.5.26 12:06分于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77
发表于 2013-1-23 18:01 |只看该作者
买床(原创)

我把脚步替换给你,你会笑吗?
我把黑夜替换给你,你会哭吗?
我给你把刀子,再给你把稻子,你会去种它还是会去杀死它?
我看都不会,你老实得不爱说话。
我给你杯咖啡吧,你比我憔悴/不过现在不行,你不属于我。
你挺诚实的/我就需要你这样平凡的。
...
笑什么,我还不认识你呢,不过你比空气实在/那就选定你了。
我不要你什么,让我睡在你上面就可以了/你是我的床,应该为我服务的/我去拿件衣服给你,你得象我。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早上记得叫醒我/回去,我们一起煮咖啡。
你好象很瘦,天凉冻的吧?
你好象不愿意说话,那明天早晨我们一起刷牙/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
刚才说你瘦,其实我也挺瘦/那明天我给你再加件衣服,你着凉我就会感冒的。
好了,现在和我走吧,到家我们再聊。

...
告诉你,我喜欢看月亮,就是那种顶精致的白盘子/等晚上我们一起去看
这破烂的三轮车,我坐了快有一百年了,以前总搬家/你不烦吧,我也不烦/跳来跳去,挺有乐趣的,比那象棺材似的车子活泼。
就到了,别急/看那有排红柳树,我就住那,以后我们住在一起。

到了,我们走吧,回家。

二00四年四月二十一日十九点十七分
我们到家。

发于秋色/注册名:床有床的气质

使用道具 举报

78
发表于 2013-1-23 18:0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森林 于 2013-1-23 18:03 编辑

    半身偶人(原创)

  得到爱要比怀疑爱来得甜美,有否水份是否毒药,人情味本是两面刃;你爱上当还是喜欢哲学呢?我看都不是,你寂寞得象块石头,不妨浸一些水罢,月影西斜就很浪漫。

  你不回答,那么继续由我来说罢——

  我比你寂寞,但看到夤夜里一块大大的石头浸在水波里,你是黑的,天色和水波都是黑的。侥幸有月亮的光华,你披了些银发,黑色的波纹也意味着些许活泼,波纹漾着沉默,深静幽雅。

  如此夜浓风轻,仿佛我们在月下私语。


  你看远方电光划曳,千里之外幽沉沉的不吐声息。你后悔么,我们立在水中千年禁锢,水凉得半身没有知觉啦。六台里的老人专做失腰的偶人,一对对搁置在木台上,买的人不多。


  灰暗的窑屋里寄放着咱们的肉身,是那个老人特地赶来塑到泥胎里去的。你不记恨他么?

  周围总是黑漆漆的,干燥得没有什么来滋润生活,你和我并肩许久,总是沉默。
我怀念起抛弃欲望的前一天。真不该卖给那个塑玩偶的老人,其实我们还有一些用处。
我现下有些后悔了,也许我能做一个放荡的偶人,缀着美丽的花边。


  你一直也不言语,苍蝇和蟑螂都不来光顾我们,窑洞口低矮得只容人弯腰进出。
如果有些工具的话,我们可以依靠手扶持着行动。挖个天窗吧,米粒大小也行。
你不理我,那我去想念锡兵了。他有一条修长笔直的腿,我肯定他有许多快乐的。

  唉,我们折磨自己千年了,永远纯洁的半身偶人。

  托伐里那有个会施魔法的邪恶巫师呢,也许我们用心灵召唤他来访吧。
给我双腿,我愿意出售灵魂。我就这样和巫师说。你也和我同伴,离开这个鬼也不来的木台。

  看你,总怀疑我的诚意。我离你千年近切,有什么瞒得住你呢?
算拉,你总是沉默,那就让我陪伴着你吧。略微浸一些水波。


    2007年7月1日6:50分秋色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79
发表于 2013-1-23 18:04 |只看该作者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80
发表于 2013-1-23 18:05 |只看该作者
根(原创)

古老的蛰伏记忆在的夹墙角下,拱形的墙基攀沿着思想做豁然通透残垣的琢磨。以墙为题,凹凸的砖体斑驳着年轮留下的遗迹,无数块抛丢的童年缔造起淡欲无求的创伤。抚摩破碎的转角,那是以夜的深静,噗拉破碎的泥土而引发思者做长考的倚靠。

渐渐撕开凝眸的帷幕,纯白的鞋子印记于渚红色的裂痕,枯槁的红发婀娜着缓缓披洒于年轻的面颊。决然的火山熄灭了,天空里的曙色被长风吹成云缕,树下黑花的长裙娴静的袭绿铺开,做长久的延伸,直至化为灰尘登上高贵的台阶与古旧的壁立欣喜着相拥。那是血缘深重着引力同阶级争夺着彼岸与停留的港湾,在最终与最初的时刻甘愿浮做尘埃,寻找本质回归的子女。

人声四起,柔和的线条流淌于五色的阳光,斜睨的河流汇成鲜亮的墙壁;流动且如一道绵延到天边的旗帜。

于是思想顿然开朗,披散的红发全然地扑落;栀子花的馨香自几个季节前再度盛开于将要崩塌的墙壁中,纠结蔓扯,用根的归宿完整到驿动的思想里。天的虚无、念的姑妄、黑沃的大地生养出本质的欲望、阶级的产生缔造出本性的变化;而追究源始,一切皆在于声声不停的燕语之中。

斑驳的墙壁在光里逐渐分解、分解,暗红的颗粒弥漫开来——

鞋子与鸟,大地与阶级,奔波的路途、灰暗的波涛,上升的眸子缓缓粉碎,维苏维的世纪借助光的力量流放到无色的空气中。

2004.6.13 8:50分发于燕山文学论坛/安静之门

使用道具 举报

81
发表于 2013-1-23 18:05 |只看该作者
十指下的桌布(原创)

~~~旋转了,带满了哽咽的圆质放射着,金黄色的光晕碧绿着缠绕畅想的幕布,难以倾诉的颤怵包围了情感。心扉无声亦或有声的号啕着,一片巴克莱的山丘叼着烟斗在沉思,无法抑制的颜料就在架边与意识融为一体。

身体缓缓升上天空,衣袂在麦浪中叠起长长的板条, 深蓝或是天蓝,柔和的七种色彩。
丝块的云中,絮语的男子倾听婀娜的衣袖
在舞蹈,乡间的路途划刻着季节的雪花扬起的风帆,渐渐逝去凋零的村庄...

由远及近,扑拉拉有光线翩翩移至,流淌于安谧的幽谷,默然推开每一扇门窗,如鸦乱去。哔噗哔噗...黑的颗粒滚动着叶络交织而裹,枝条抽舒着叠并而起,渐渐一株褐树伸张着覆若苍穹。一种脚步呜咽着迷离而走,褚红色的屋瓦浸润着岁月的恬静,街角转过的声音如水如泥土。

以十指涂抹,摒弃规范的局限,以阳光描绘月晕,描绘疏洒随意的村庄。幢幢耸起的呼吸,自每一扇期待夏丽的枕边密集出清晰的纹理这是个深长的线条,圆转着阶下旖旎的绿色,用碳引燃;对春的向往,对爱的执着,用画的魂,瞠目相对的颜料涂抹。

沉静下来着人与自然,呼吸依旧在吐出青绿的垂涎。

2004.4.27
12:07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82
发表于 2013-1-23 18:06 |只看该作者
结局(原创)

我失了个魂,自夏天开始,这是二零零三年的夏天,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失了个魂。悲切的手握不紧即将坠落的心脏,无味的咽喉里哽咽着两百七十个日夜,天呵,为什么要在这一瞬间夺去我唯一的所有?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远离,安奴里,这快要堕落的天堂。

这让我怎么能忍受得了,一把快要搓碎了的黑夜,斑驳着落下我精心拼贴的图画,这高高举起的手。

谁是那漆黑里的暗殿的使者?谁是那毁坏我家园的刽子手?我要把他撕裂,如风中纸屑飞扬,再把他狠狠地用牙齿化为乌有,这让我号哭了的凶手。

我没有家了,去做那孤魂的野鬼,野兽向我笔直扑来,燃着的灯火我照不亮那丢了魂魄的空壳,谁还会给我依不完的亲情?去年那个已经坍塌了的脚印。

这流不尽的血液,我将它一把把揣进滚热得开始冰冷的心房,那里已经结冰,悬挂着残忍的笑容。妈妈,终究我还是个没有家的孤儿,凄凉地进了门又出来,面前是一双双游移在坟墓里的枯骨。这宁静的夏夜,这失了魂的思想。

是了,这便是我的结局了,那就一起走吧,踩到那浸泡着抬起的泥土下去,做那面无人色的蟑螂阴暗地爬走。

2003.7.22日0:21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83
发表于 2013-1-23 18:07 |只看该作者
旷野里的声音(原创)

静夜,我俯伏在窗前望着那一片旷野。
冷冷的星儿下,乱发般的枯草在寒风里
纷飞着飘摇,萧索。

这是一个声音,月影下的一声声孤独的
呜咽。千百年来的习性令我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这是一份向往,还是一种期盼
?低低的,又是深长的。每当月亮升上
天空,这个声音就在静夜里撕扯着缠绵
......

黑色的风铃悠悠地在窗棂上振荡轻鸣,
清脆的声音和着那一点碧绿的深挚的呼
唤,在旷野中协调着汇成一曲悸动心弦
的旋律。这是一个绝妙的组合,却又是
令人恐惧不安的颤抖,欣赏却又惧怕着
它的近前。

呷了一口新鲜的草鱼子,那略带腥咸的
味道流入胃中,心神不由得安定了许多
。抬眼再望去,不知何时,那点碧绿已
经熄灭了。空荡荡的旷野中,只余了冷
冷的星儿在天穹辉映着寒光,黑色的风
铃在凝视中静默着无言......

分开那枯瘦的荒草,我到何处去寻找那
一声月影下的呜咽?

2003.2.24 中投社区/轻雪之舞

使用道具 举报

84
发表于 2013-1-23 18:08 |只看该作者
秃鹫默然回身,山崖下是长荫退去,花枝干涸寂灭。

使用道具 举报

85
发表于 2013-1-23 18:10 |只看该作者
心底的潮汐(原创)

在我的有生之年,尚是没有真正地去抚摸过大海的波涛,也不曾驾驶着帆舟于碧海蓝天之中驰骋;但此刻在我心中有海潮滔滔不绝,卷着思虑化作惊涛骇浪碰撞心灵的礁石。那海的呼吸中有我,便是于此刻,我深深的知道。

我曾看过许多描写海的文章,也看过许多真实的、关于海的图片,也听到过许多海的乐章;但我完全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海,是所谓人心目中的海洋。我对海是神往着的,也曾在意象中试图挥洒出海的气象,描写渔人与海的搏斗。那一刻,我许是肤浅的描绘出了其实并不真实的海景;但我尚是不能够真正的呼吸到潮湿的气息,不知那夕阳下,昏黄的温暖中又夹带着几许凄苍的况味,亦是不明使我向往安适的港湾下又潜伏着多少凶险的暗流。我无时不渴望着与海的触摸,心灵中如同一个涟漪点染开来......

我爱着这片我心中的海洋,我把自己比做一滴湛蓝的海水,把孕育着我成长的大地、山川、江河与树木想象成为一片蔚蓝的海洋。我愿做一朵浪花,在每一个日出东升的时刻,与海波一起流动,或是随着海浪的起伏高高地跃向天空,翻卷出一条美丽的彩虹。因为我属于着它,因为它孕育着我,生息且交织着不被察觉的细动。

但我总是奢望于它,而非真正与它相融和谐;所以我只是一相情愿的拥抱着它,却不曾真正化为一滴海水,一滴可以咸得浮起生命的海水。我可以算是一滴水,却不属于江,也不属于河;因我没有江的豪壮,可把肝胆洒做一江流不完的英雄血;也没有河的豪迈,难能让心胸宽阔得容纳百溪之流。我想去到海的中央,既不豪迈,也不豪壮,只是做一滴淡欲无争的海水;海升浪平,我只愿有一点空明。

如今,我方知道这是一相情愿,海的辽阔不仅仅需要无数滴甘愿相汇的、平凡的水滴,亦是不能少有江河溪流所拥有的怀魄。江水或许是浑浊的,但它却能让这浑浊伟大起来;河水或许是清澈着的,但它却能让这清澈沸腾起来;溪流或许是柔弱着的,但它却可以使生命美丽起来。而海洋,正是拥有了江河溪流的怀魄,才能在更大的世界里激昂起来,掀着江不能敌、河不可拼,溪流甘愿融入的波涛。这胸怀,却不仅仅只是做着用湛蓝湛蓝的色彩,去与天空媲美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现在可以感受到我这样的一滴水正在做着分裂的变化,切身的感受着海水的咸度,并吸收着,慢慢从骨子里做着完全、完整的修改。许是一壁滔天的巨浪,许是一片温馨的水波,许是一朵毫无大小变化却会饱满着力量的浪花;恰如此刻,心底缓缓有潮汐涌起... ...

2004年12.14日23:21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86
发表于 2013-1-23 18:11 |只看该作者
热爱的温馨(原创)

“你有爱?”

是啊,很孤独。

“没有朋友?”

常常畅想拥抱爱人的滋味。

“难过吗?”

亲人在身边会好一点。

夜的灯火阑珊,这样幻想着、渴望着,寒冷的冬夜里纷纷飘扬着雪花,一对对亲密的爱人穿着保暖的棉衣依偎往去。那年。

露一丝苦涩的笑,跳动的心房里流转着复制热爱的温馨。

橙黄的夜灯下,白色的精灵们自深蓝夜空旋转而下,在额头、面颊。触觉沁凉。

“簌拉、簌拉”耳边传来杂沓的踏雪声,“呵~哈~”喷吐的白气交织成一条条回家的路。灯火闪烁,一扇扇木门后绽开一朵朵温润的花朵。那是消融寒苦的笑脸,来自父母、爱人、不能分离的骨肉。

夜,悄然去,月不高声。爱,流不完,暖醉星空。有爱的人,心头总是温暖,暖有心的爱。爱在暗夜流转,于是星光闪烁、月华皎人。

“独身主义者?”

怎么会。

“为什么不结婚?”

我很想。

“自由的滋味美妙吗?”

有骨肉,生命才美丽。

温热的余阳在枝桠间灿灿生光,不知数的鸟儿在光中跳跃、啼鸣。破旧的平房顶上,袅袅炊烟迷蒙远方巍峨的楼阁;象山,沉厚淳朴的民情。

那个汉子,推着平板车,蹒跚的脚步不知压了多少生活的重担。

一位年轻的母亲,拖着年幼的女儿,夕阳的余辉把她们披上

搁置破烂的门边,打着赤足的小儿笑叫:“爹,爹.......”

一畦水波,金光粼粼烁烁,满地铁条,浮凸的筋骨震荡振荡;生活的迹象在平凡的瞬间鲜活,溢爱的岁月劳碌中书写着时光的缩影/真爱这美,酸甜甘苦,彼爱同担。

“要努力吗?”

会努力。

“今夜如何渡过?”

揣满爱。

“夜晚寂寞吗?”

有爱陪伴。

夜不知扰人,包裹着多少真情,也安眠去无数恬美。夤夜中无须高声。爱,吐着光华、闪着光华。

2007年10月10日17:58分明月幽篁文学论坛/注册名:沙漠大滩

在闲情发的时候,想起我侄女了,不知她好不好?叔叔很想你啊,很想你啊!学习怎样了,生活上近来是否舒心,身体还好吧,叔叔很想你,看到请回话!

使用道具 举报

87
发表于 2013-1-23 18: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森林 于 2013-1-23 18:14 编辑

凉如水的双眼(原创)

清晨的时候有一股蓝烟腾起,是的,一股淡薄的烟雾袅袅散布于青林之上。苍天是清谧的,清谧得不带有暑夏的寂旷,它悄然于青林望那一股投入怀抱的氤氲。青林是苍然的,携附着草莽的寂寥解开了凉如水的晨光。

晨光里有几颗露珠,几颗白而圆的露珠寂然蜷伏于草叶之间。人心是清宁的,清宁得淡尽了喧思的纷繁,像一颗露珠盯着另一颗露珠。植株在内部踊动着活力,露珠仿佛苍天睁开它那清宁的双眼。

一把锄头,一把勺子,收获的人与收买的人共同品尝着各自的芳香。芳香的气息氤氲开来,农夫望到树林顶腾起淡蓝的烟雾,灶房里的人正自埋首辛勤地劳作,一把柴火点亮了寂旷的苍莽,满身汗水一颗一颗一颗滚落在杂芜之上。

饮着白皙的琼浆,凉如水的双眼迎来了火热的红光。

2009年7月30日6:37分明月幽篁论坛/注册名:沙漠大滩



使用道具 举报

88
发表于 2013-1-23 18:14 |只看该作者

    夕阳黄昏(原创)


  起风了,远处荒原上的几株枯草低了低身子,破碎的叶络乱发般飞扬在黄昏的暮色中。由于几天来的持续日照,泥土变得干涸而瘦硬;当风过的时候,沙砾和着尘土随风一起去向了远方。然后,夕阳下又是一片的安闲静谧。

  垅边的白杨树下,一处低矮的孤零零的砖房正袅袅的冒出炊烟。透过夕阳的金辉望去,白烟从烟囱里笔直的向上升起,在快到树顶的时候被伸出的枝杈阻住了势头,散乱着消失了。天空里没有云,干净的就象被水清洗过了,空荡荡,空荡荡的只是一片的天。在接近太阳的那一片地方微微的有些发红,可依旧还算是蓝色的。不曾有了丝片的云,也没有炊烟融入进去。

  掉了漆的木门前,有一个麦秸插成的小院子。几只小鸡悠闲地啄着碎米,在铺的很平整的砖地上走来走去。院子的当中有一个很大的箩,装满了玉米棒子;边上还有一个小圆凳,可是没有主人坐在上面。院子没有院门,在开口的地方立起来两根木条,算是门了吧。五六串风干的辣椒就悬挂在这所谓的门框上,在灰旧的木条衬托下红的有些耀眼。

  垅田里直白的找不到一丝半点春天的痕迹,一大片硬邦邦的垅沟沉默着穿过房子汇聚在地平线上,同着暮色的深沉渐渐变得漆黑而深远。

  窗外,一位老婆婆在斜对面的楼门前专注的淘洗着白米,熟练的搓动着,显得耐心而又仔细。抬眼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似有微风划过......


    2003.3.19日18:12分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89
发表于 2013-1-23 18:16 |只看该作者

    凝思路躅(原创)


  丁香阑尽,絮硕春深。

  不相惊问紫竹,何思尚入残痕,竟别花红处?相思无有,寒霜无路,皎梦静青阶。丝丝错错,轻纱淡拢,蔓遮云装,心向晚月出。


  春树有语,夏日有情,花间有蝶舞,心容与静渚。石缝山间,轻俏胜雪,问季节的鸟儿可从何处至?自呼唤中翩然,自凝眸中振翅,自轻扬的雪絮中显露身姿。那是清晨里飘飞的淡然,那是朝日中又起的魂灵。飘飘洒洒,洁白的身影掩尽了怜惜,叩颤了红珠。岂不闻之,一点一心,一颜一魂,风花如去,且醉杨尘。若把杨花雪絮合在了指中,那便洁凝了心思,舒畅了纸笔;起语,起笔,自与了素面清吟。


  叠叠散散,弄春的逍遥淡了青堤,也与了安闲。这是云的手,一丝一片,飘坠了光阴,也缠起了茸茸的伞。于那天,于那日,于那恬淡的心,微扬而自如。这便起一湾碧海,畅一言无际,鱼影映衬着思绪吹走那风间的云。喂,你是不是流连的想笑了,捧起这如绵的絮。嗨,你是不是安然的想睡了,静卧入这天的床。平静的总是心田,系与这一春的絮雪。


  擎新枝,别是一番红翠心深。拾花淡寐,亭檐屋角,冉冉羽白飞。


  轻思又起,怀想不绝。且撷满空飞絮共入我的窗前,等月儿清,待水儿明,便絮一船云语远游。


  安安静静,昨日的歌声落在眼前,昔时的欢笑竟已如烟散尽。便因那抹不尽的哀思痛履。朝问天,夜问土,一把孤寂更何容?思便思,想便想,却是总不得凄凉不完,心曲如灰。人生长久,应多喜常悦。难开时,须看晚拂浓,自与那风花叶下醉心思。


  晨幕昏黄,思绪想是淡了吧,便挖一条入山的深洞。待夜深人静时,和一川夜雾,点一支火把,携一袭清寒,笑着坐看那城市里的街道,烛光下的人。蝉鸣月语,蝶梦花间,切以干净的长草为褥,那么柔软;且以星空的闪烁为歌,缭绕天梁。静夜里自有恬静的人的知觉,一如书页展开的时刻。这,再想不到尘缘里的事了呢。


  日已尽,月将出,清清淡淡可把笔深笼。润破寒烟,惊飞郁影,但藏一春絮雪温绒,更上明日思。


    2003年5月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90
发表于 2013-1-23 18:18 |只看该作者
这扇门(原创)


好象下雪的样子
灯塔在海岸边昏黄破碎
孤独的沙鸥
寻了一个伴
就在乌云下低飞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
这扇门
当孤独降生在荒野的时候,我拣回了它;我用心的泉,以月的雪精心地抚育它。当天神与魔鬼交战的时候,我便抱着我的孤独走向那人的门。

和人类的生命一样,孤独渐渐成长起来;清晨,它会用最深的吻来润湿我的面颊,用室温来唤醒我的沉醉;到了黄昏,就会知趣的告诉夕阳有空再来,悠闲的陪伴着我;那时,我们彼此相爱着。

它会象个孩子般的围着我奔跑,拖着我的影子在身后嬉笑;当它沉静下来的时候,它会用爱来填满我的心灵,和我一起唱那生命的歌,一起看那花间痴醉的蝶儿,风中走过的人... ...

有时,我们一起在旋律中沉思,一起对着荫荫的绿草发呆,直到夜色吞噬我们相依的身影。

现在,孤独和我一样大了;而去年的时候,我还拍着它的脑袋抱着它睡觉,它也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今年秋天开始,我明显的感觉到它有些厌弃我了!清晨,它会匆匆和我道别赶着去吻月儿的面颊;黄昏它又拉着窗帘悄悄地与太阳一起私奔,把我撇在门中;那人的门。

街边不再有目光羡慕我们的身影。

昨天晚上,孤独终于回来了。把我从梦境中拖起,还打了我的脸;并说今后再不会离开我。
清晨起来,我看到它踩的一束沾着露水的小花;它又走了... ...

这扇门,

2003年5月发于秋色文学论坛/火的轻云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北斗六星文学网所有文字仅代表作者个人言论,本站不对其内容承负任何责任。

Copyright ©2011 bdlxbbs.cn All Right Reserved.  Powered by Discuz! 

本站信息均由会员发表,不代表本网站立场,如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发帖投诉   

平平安安
TO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