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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看见老王急赤白脸,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索性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说:“老王,咱们在这喝酒不是一天两天儿了,要说多了解不敢说,要说基本上对你有个估计这话不过分吧?您穿这制服是警察,这咱们知道,您说您管多大事咱们可没看见过,我总不能让您办您办不了的事吧?那是朋友吗?”
“老邢,你别门缝里看人,不就是个毛贼吗?能把他拿进去,也能把他放出来。”老王说。
老王的话音刚落地,老金赶紧接过话茬说:“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兄弟,你给费费心,把关三儿弄出来,到时候《九寸楼》我做东怎么样?”
看着老王手里拿着泥壶老金接着说:“这把壶我就送给你了!”
“我今天就管你酒喝,喝多咱都管够不要钱!”老太太站在柜台后面说。
老王听着看着心里想,关三儿平日里并看不出有什么人缘,想不到遇见了事这的人还真当了回事。把关三儿弄出来自己并没这个把握,可是打听一下情况还是能做到的,因为东郊火车站正好归局里管。要是罪过不大兴许还就有希望。这样不但是救了关三儿,也显出了自己的能为,更主要的是,再在这喝酒还用得着靠自己给自己画脸谱让人高看一眼吗?想到这,老王似乎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就能把这个事办成,于是举起酒杯说:“众位,既然你们都侠肝义胆的,我也不是蹲着撒尿的,今天喝完了酒我就去局里打听关三儿的事。
老王的话放到了这,大伙虽然听着痛快,可谁心里都将信将疑,老王平常爱说大话,谁知道这是酒话还是真的呢?
老太太虽然答应酒管够,老王却没心思再喝,因为他知道,他并没这个本事办这个事,要不是老邢和老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怎么能给架到这个份上呢,万一办不成,不但过去的面子没找回来,连现在的人也丢了,不如真的就回局里打听一下,一但办不了也好有个说辞。
想到这老王站起身来说:“你还别说,我心里头还不能有事,我这就去局里办,你们先喝着。”说完站起身走出了酒铺。
“这是要溜呀?”老邢拿开报纸看着老王的背影说。
“也不一定,哪块云彩不得劲,哪块云彩就偏有雨,说不定老王就真把这事办了。”听了老邢的话老金若有所思的说。
老陈说:“金爷,您也忒急茬儿的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把那把泥壶给他了,你看他从拿过来就不撒手,八成就是惦记这它呢,先吹了牛赚了这把壶再说,办不成你也不好意思找他要哇!”
“我家里真有一把进贡的壶,我没拿它来。”老金说。
“你不是红口白牙的说是南边进贡的东西,怎么又不是了呢?”老太太问。
“不是也不能那么亮呀?色儿也地道,黑紫黑紫的。”老邢说。
“老邢,报纸上的东西你比我知道的多,要是玩点土玩艺你不一定比我强,找点核桃油蹭蹭不就亮了,那泥壶吃了油能不黑紫黑紫的吗?”老金说完大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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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不单关三儿没有消息,老王也不露面了,开始大家还在在议论,老邢就认为老王根本就是吹牛,老陈认为老王办不了事又舍不得那把壶,老太太则认为老王也许有什么事,老金却不表态。
渐渐的议论少了,因为无论是关三儿还是老王不过是这里喝酒的,并不是谁家的亲戚,从萍水相逢到坐到一起其实就是因为这个酒,让这几个人感到不太爽的是,酒铺里晚上仍然是很多人,可熟悉的人却少了,现在就是老邢、老金、和老陈了。
好在酒铺里从来就不缺少话题,这天来了个人,要了酒并不要菜,喝酒不吃菜在这样的小酒铺里不稀罕,可是这个人的举动叫在座的吃了一惊。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慢慢的抖落了几下,一个大青蝎子掉了出来,蝎子是活的,高高的翘起代钩的尾巴,吓得坐在对面的老陈差点没喊出声来。那人喝一口酒撕下一条腿,就这样喝着,满屋子的人都看呆了。酒喝完了,蝎子也吃完了,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长这么大还瞅没见过吃活蝎子的呢?”老陈仍然惊魂未定的说。
“这个人有点功夫,蝎子本身就是凉毒,加上酒,毒性发作的就更快,一般人吃了可顶不住。”老邢说。
“你看那人的脸都是青的,跟蝎子一个色儿。”老太太说。
老金不慌不忙的说:“这是吃五毒的,不吃他浑身都没劲儿,这路人,蚊子都不咬他。”
“这五毒是哪五毒呢?”老陈问。
“蟾蜍、壁虎、蝎子、蜈蚣、长虫(蛇)”老金说。
“听说吃了这些玩艺儿,百毒不侵,终身无病是真的吗?”老邢问。
“吃这玩艺儿有两种人,一种是天生就吃,一种是专门练就吃这个东西。”老金说。
“天生来的就没辙了,怎么还有练吃这个的?没的吃了?”老陈说。
老金说:“老邢不是说了吗,据说吃了这个一辈子不得毛病。”
“哟!我的妈呀,你怎么来了?”老太太的话叫大家回过头一看,老冯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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