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后,铺地板砖,这一下,老父亲彻底露怯了。
先从书房铺起,铺完之后,一眼看过去,没毛病,可我总觉得不够完美。用手轻轻滑过接缝,嘿,有点剌手。
不对吧?我怀疑道。
没事!他坚持道:家里都这个铺法,铺出来都这样。
看他言之凿凿,我倒也没法继续问下去,谁叫我也不懂呢。
但,等铺到卫生间时,因为是先贴墙砖,我立刻看出不对了,墙面本来就不平,而他贴的墙角缝隙越来越宽。
不对。我撂下工具,先跑到附近一家正在施工的现场,观察了一会。
回来后,我就叫停工了。当然话还是要委婉地说,我不干了,太累了,受不了,花钱找人干吧。
老爹放下工具,气呼呼地回到我们租住地去了。
第二天,来了三个乌盟的工人,进门就好奇极了:咦!这是啥师傅干的营生唻唻。
我尴尬地呲牙一乐:都别说唻,这是俺家老爷子的手艺……
专业师傅一上手,果然效果立显,速度那个快呀,墙面那个平顺哪。
休息时,他们坐在早已硬化了的书房地板上,好奇地用手一敲:咦!这下面是空的。
我也一试,果然,清脆如鼓。
心中顿生侥幸之感,亏得没任由老爹发挥下去,要是直接完了工,恐怕要成笑话了都。
回转家,我装作不经意夸了夸师傅们的手艺。
父亲默不作声。下午他自个到工地看了看,回来后也闭口不谈要回老家的事了,也不肯再上工地视察了。
正好那些日子,我忙,我家娘子也忙,他就在家帮做点饭呀什么的,一直等到房子灯具也安装完毕后才放心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