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天亮的时候,巴特尔从梦中醒来,门外传来马不耐烦的嘶鸣。巴特尔转过身来看到,乌兰图雅正睡的香甜,脸上还带着微笑。
巴特尔仔细的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酒精让他头疼如裂。昨天晚上他记得和乌兰图雅喝了很多酒,巴特尔本来想喝醉了睡觉了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几乎就没有记忆。
巴特尔从口袋里摸出烟卷着,心里一阵的嘀咕,如果乌兰图雅睡在他的蒙古包里,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的,一想到一旦让阿尔斯楞知道,他的头皮就发麻,可是巴特尔还是拿不准自己到底对乌兰图雅做了什么?
大概是烟味让乌兰图雅醒了,她睁开眼睛欠起身来,巴特尔发现乌兰图雅一丝不挂裸露着上半身,他知道,一切都不用想了。
“巴特尔,来,搂我一会儿,我冷呢。”乌兰图雅从被窝里抬起上半身用手搂住巴特尔的脖子。
乌兰图雅白腻的皮肤和那两个坚挺的乳房让巴特尔心惊肉跳,尽管他已经明白,昨天他已经享受了这个姑娘,可是当他再次看到全裸的乌兰图雅仍然是激情难忍。
“你该回去了,一会你阿爸发现你没在会找你的。”巴特尔强忍着自己的欲望说。
“我不回去,我还要跟你再呆一会。巴特尔,我明天又得走了,我是请假回来的。这次再走我就要去很远的准噶哒木其去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那已经是中蒙边境了。”乌兰图雅说着不断的亲吻着巴特尔的络腮胡子。
乌兰图雅说完重新躺下张着臂膀说:“来呀巴特尔?”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草原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大家赶着羊群又来到了石窝子,石窝子的雪层下的草很厚,因为这里靠着山,打草的人并不来这里,所以羊很容易拱破雪层吃到草,既然有草羊就不会离开,放羊的人就可以找个地方休息。
太阳暖暖的照在人们身上,晴朗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刘媛看着这些说:“冬天的草原也很美呀?”
那木其说:“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多的,你看天边有些发灰色,这说明,这两天就要下雪了。”
“还下雪?”萨丽云说。
“是呀,再下雪羊就轰不出来了。”那木其说
刘媛顺着那木其说的方向看去,果然天边和草原链接的地方是灰色的。
“那木其大婶,巴特尔又没来?”拉克申走过来说。
“你干嘛两只眼睛老是盯着他?”刘媛问。
“那对呀?同工同酬,他不出工工分怎么算?”拉克申说。
那木其听着拉克申的话也很无奈,不断的用眼睛寻觅着远方,希望这个时候能够看到巴特尔。
让刘媛觉得不太正常的是,萨丽云却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响起,远远的看到一匹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是不是巴特尔?”刘媛问。
“不是他,巴特尔来了,我能从马蹄的声音就听得出来。”那木其说。
当马跑近了的时候,大家看到是乌兰图雅,乌兰图雅把马停下来翻身下了马扔掉了缰绳走过来。
“乌兰图雅怎么来了?”拉克申问。
“今天的天气真好,在草原上跑跑挺舒服的。”乌兰图雅看着天空说。
“你从哪儿来?”拉克申问。
“从巴特尔那来,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他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呢。”乌兰图雅说。
“你是说你昨天在巴特尔那?”拉克申问。
“对呀?”乌兰图雅说。
“你阿爸知道吗?”拉克申说。
“这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去告诉他?”乌兰图雅说。
刘媛看到,现在只有两个人脸色阴郁,一个是拉克申,另外一个就是萨丽云。
乌兰图雅走到萨丽云跟前说:“我能找你说几句话吗?”
乌兰图雅的话让那木其紧张起来,她眼睛看着乌兰图雅。
萨丽云看着乌兰图雅说:“好啊,你想说什么?”
“我们到那边去谈谈怎么样?”乌兰图雅用马鞭指着山边的一块石头说。
萨丽云跟着乌兰图雅朝石头走去,身后拉克申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俩,刘媛和那木其也在盯着两个人。
“额吉,乌兰图雅要找小丽干嘛?”刘媛问那木其。
“不知道,这丫头是谁也猜不透的。”那木其说。
“她说她昨天晚上和巴特尔住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刘媛问。
“不会吧,巴特尔哪来的那么大胆子?”那木其说。
乌兰图雅和萨丽云走到石头边上,萨丽云问乌兰图雅:“你要说什么?”
“哈哈,那么紧张干嘛?是件好事情。”乌兰图雅笑着说。
“好事情?”
“对,好事情。我们队长从那次看了你的演出非常欣赏你,整个草原有很多乌兰牧骑,除了盟里的乐团还没有人能把小提琴拉的你那么专业,所以这次回来之前队长叫我问问你,如果你愿意参加乌兰牧骑的话,这次你就跟我走。”乌兰图雅说。
萨丽云万万没有想到乌兰图雅找她说的是这件事,沉吟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呢。”乌兰图雅说。
萨丽云还是想不出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原因,站在那不说话。
“怎么,舍不得你巴特尔哥哥?哈哈,那你就放心吧,你现在应该管我叫嫂子才对,嫂子能跟你扯谎吗?”乌兰图雅说着大笑起来。
笑声传到了对面盯着他们看的刘媛和那木其,两人面面相觑。
“好吧,什么时候走?”萨丽云问。
“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乌兰图雅说。
乌兰图雅说完转走到马跟前拉过马上马走了。
拉克申看着已经跑远的乌兰图雅愣神,刘媛和那木其则急不可待的朝走过来的萨丽云走过去。
“他跟你说什么?”那木其问。
“她给我找了个好差事。”萨丽云说。
“好差事?”刘媛问。
“她要我参加乌兰牧骑。”萨丽云说。
“参加乌兰牧骑?”那木其问。
“嗯。”
“你怎么想?”刘媛说。
“我觉得挺好的,省的在这冰天雪地里熬着。”萨丽云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刘媛问。
“当然,我和我的提琴都无事可做,这样不是很好吗?”
“要跟阿爸商量。”刘媛说。
“巴特尔跟阿爸商量过吗?没有!”萨丽云忽然瞪圆了眼睛说。
晚上,晚饭摆在桌子上,一家人围坐在那,除了苏日勒以外没有人吃饭,巴图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
“女儿,真的要去?”巴图问。
“真的。”萨丽云说。
“小丽,你想过乌兰图雅要你去乌兰牧骑是为什么?”刘媛问。
“这是那个队长委托她来告诉我的,跟乌兰图雅没有关系。”萨丽云说。
“她是要你离开巴特尔远点。”刘媛说。
“你们不是也要我这样做吗?那不是正好?”萨丽云说。
那木其看着刘媛,刘媛也看了看那木其。
“巴特尔真的和乌兰图雅睡在一起?”巴图问。
“乌兰图雅也不是疯子,她自己亲口说的。再说,巴特尔和谁睡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参加乌兰牧骑。”萨丽云说。
“我去找他。”巴图说。
“算了,如果真是那样,你找巴特尔又能怎么样?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小丽的事。”那木其说。
巴图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屋里剩那木其,刘媛,萨丽云和苏日勒。
整个晚上,那木其帮着萨丽云准备出行的东西,刘媛看着这一切非常伤心。
“参加乌兰牧骑不是坏事,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照顾自己。”那木其说。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刘媛说。
“我从来对我自己做的事也不后悔。”萨丽云说。
天亮的时候,那木其早早的起来煮奶茶,刘媛也起来帮忙,萨丽云却躺在那一动不动。
“小丽,该起了。”刘媛走过来叫她。
“让她多睡会儿。”那木其说。
一家人喝过奶茶,乌兰图雅走了进来说:“准备好了吗萨丽云同志?”
萨丽云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刘媛给她拿着行李,一家人跟着她走出门外,天气仍然的好,不过是多了很多的云。
巴图也从蒙古包里走出来,他今天是破例没有很早就去队里。
“把我的马骑走。”巴图说。
萨丽云把行李放在马上上了马,乌兰图雅也上了马说:“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两个人骑着马走了,一家人站在那看着她们,突然,萨丽云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她下了马直接扑向那木其:“妈……!”
那木其早已泪流满面,搂着萨丽云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