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瓢这件事我太有同感了,往往出其不意,妙手偶得。
小时候,胡同里有个大男孩以玩我为乐,发现我独自载歌载舞跳皮筋,他用铅笔刀当场割断。我好容易爬上一颗老树,他会尾随到我旁边树杈的狠踹或者狂摇,我苦心竖插在煤堆顶峰的手绣红旗,被他拔下来残忍地扯成布条。。。。根本没人主持正义,我长期忍辱负重,敢怒不敢言
直到有一天他追着我姐姐到我家院子里大笑——“原来瞎子住这儿啊”我爆发了,抄起花圃的砖头猛虎下山般冲了过去,他震惊无比,掉头就跑,我自然追不上,只好悻悻地把砖头扔出很远,,,
无奈的泄愤居然不偏不倚,当场血荐轩辕,
我妈主动陪护缝合、巨额赔款外加给了我大庭广众下的暴打,我挨揍全程紧盯着那男孩的眼睛,拒不道歉,他缠着纱布藏进他爸臂弯不敢看我,再后来远远照面他都主动绕路而行。
后来老宅动迁了,我学业奔波,再回那个胡同已是十年之后。那里有帅府遗迹,街巷幽深,经过影壁门楼,果然有一群“小流氓”藏在那儿,同声对我吹起尖锐的口哨。我心惊肉跳正要后退抱头鼠窜,居然看到了带头小哥的眼睛。。。
我平静地望着那双眼睛,突然很想和他说温和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就那么望着他,越走越近,身边一点点安静下来,他后退了几步,像当年一样红着脸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