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子愁断了肠子,好容易凑了八万雪花银捐了个肥缺,谁知上任三个月竟无一桩案子,再过一个月,连本带利得先还一万两,届时缺一个子儿都要亲命,神经的大地魂可不是吃素的。
大理寺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花叶子坐在树下藤椅上,一手搔头发,一手拎着巴掌大的小茶壶,仰着头滋溜一声吸了一口茶,心里暗想:妈了个巴子,再没人击鼓鸣冤,奉上贿赂钱,老子就再隐姓埋名,去大漠干几票再回来。
忽然门外有了动静,一随从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大大人,门门门门门外有人报案来了。”“什么路数,肥鱼乎?”花叶子一挺身从藤椅上蹦了起来。“肥,肥得紧,穿金戴银又佩玉,一身行头不下白银五千两,而且美,美得要命,大人,您看?”“我看个屁,赶紧给老子把财神奶奶请到大堂入座,我去换身衣裳。”花叶子话音未落,人已蹭地一声掠出一丈开外。未几便衣冠楚楚地迈四方步奔大理寺大堂而来。
江小蝶皇宫都闯得,自然没把大理寺放在眼里,四平八稳坐在大堂上手的椅子上,一条手绢挥着凉风,虽说最热的时间过去了,秋老虎也咬人,况且心里有事儿焦躁加持,玉管似的鼻梁上早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要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福布斯排行榜首富临窗独饮。
什么?原本被美色迷得找不到北的花叶子打了个机灵,你要告临窗独饮?!确认无误后,他心里乐成了八瓣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临首富这一官司,老子八万两银子没白花。就算你是阎王爷,我也要抽脂抽到你不能自理。来呀,马上给我把嫌犯临窗捉拿归案。至于案情如何,有的是时间慢慢问江小蝶。况且在花若叶心里,即便是造谣瞎告,势必也要把临窗拿来问罪,管他有理没理,三七必须二十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