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公园】
文/ 博尔赫斯
迷宫不见了。一行行整齐的
尤加利桔也消失了,
剥去了夏天的华盖和镜子那
永恒的不睡,这镜子重复
每一张人类面孔、每一只蜉蝣的
每一个示意。停摆的钟,
纠缠成一团的忍冬,
竖立着愚蠢雕像的凉亭,
黄昏的背面,鸟的啁啾,
塔楼和慵懒的喷水池,
都是过去的细节。过去?
如果不存在开始和结束,
如果将来等待我们的只是
一个由无尽的白天和黑夜组成的数目,
我们也就已经是我们将成为的过去。
我们是时间,是不可分割的河流,
我们是乌斯马尔,是迦太基,是早就
荒废了的罗马人的断墙,是这些诗行
所要纪念的那个失去的公园。
——嗯,对这首诗,我痴迷的是作者个人生命体的感知魅力,并且注入史诗般的悲壮情结。我也被这两种情绪所缠绕,也许我要用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做个比方——当我们面对文化或历史的残骸,我们一方面唏嘘洪荒的变迁,另一方面也会感慨时光的蹉跎。
在武汉我并不喜欢去太远的地方刻意寻找什么风景与山水,但是我会经常去离我店子不远的汉江边上走走。我目睹江水四季涨落,一去不复还的怅然或澎湃;晴空或雨雪下的江滩都有不同的心情体验。当然这地方也经常有孤身的或者热恋中的小情侣光顾,这也让我们互为风景。或者让我也回到我的少年。那么这些就像诗歌中写的“黄昏的背面,鸟的啁啾,
塔楼和慵懒的喷水池,
都是过去的细节。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