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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胡汉三又回来了——编外助兴点评
楼主: 胡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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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汉三又回来了——编外助兴点评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15-11-16 22:0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11-16 22:09 编辑

华灯初上之际,昼与夜互搏之刻。
         我,孤立无援地爬扶着飘摇的高桥,茫然无解地俯瞰着都市那光怪陆离的万千,陌生的万千。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都市广厦,宛如插身穿腹的利剑。无孔不入的这舞那曲和这欢那唱,以及这车那辆的尖叫,好似鬼府地宫里的最后一次繁华与浮躁。
        我晃怯怯的双腿,颤巍巍的身躯,它们一阵紧似一阵地釜底抽薪着我内骨子里的坚强。
        生命频临绝境,我已气息奄奄。一把老骨头,就要这样撂在千里之外的异域他乡,我不甘心啊!
        三天滴水未尽,我努力撑持的肉躯倒塌着,倒塌着,倒塌着——
        “老婆,你在家乡还好吗?喂鸡养鸭,洗洗漱涮,时间不早了,该上床休息了?老了,老了,不再年轻,天天摸黑的坏习惯,也该去除了?老婆,为了咱这个家,你操透心思,费尽神机,自个忙碌,也不叫别人消停,落的是个啥名堂啊——”有心多埋怨几句折腾人的老婆,可是看看天望望地,寻思寻思落魄的自己,纵有千种万状的黄莲苦水我也咽将下去。
        “老婆,你娘舅三十年前的预言应验了:你嫁错了老师,选错了男人,我未能让你体面开心,未能叫你有车有房——不说了,不说了。眼看都是黄土掩身,快给阎王叫帐的人了。老婆,虽然说你比我年轻,可是一路走来走去,你我已经容颜般配,铁打石碾一样对象了。我,实际岁数六十五,档案年龄五十五。你,实际岁数五十二,面相年龄五十六。老婆,青春美貌时,你真混啊,力排父母兄弟姐妹们的众意,不顾后果地下嫁给我这个超龄青年,是图我什么呢?是图我民办老师终于转正吃上皇粮,还是图我懦弱身躯武大郎的才?”
            想着想着,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
        我,安明成,地主出身,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迎娶老婆时住的是学校的烂瓦房,睡的是学校的缺腿床。狠心跟父母断绝关系的老婆,励志兴家,对我又是赶鸭子上架,又是恨铁不成钢,逼迫我“上梁山”谋出路。每次放学或是星期天,老婆死磕我走乡串户做点小买卖,充当货郎子,生活才有了起色。
         生活有了起色,能够安身立命,恍然想起生儿育女大事。
        我老婆,人强命不强!农村妇女生孩子都跟下蛋一样“ 卟噔,卟噔”,等娃儿呱呱坠地了才被人知道。我老婆动音大,生个孩子难死了不说,简直是要命,妊娠反应剧烈,食物一进胃就呕吐,而且呕吐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溜,好像肠子肚子都要翻吐出来。我劝她不生了,抱养个孩子算了。老婆一听,骂我狗屁不通,非要证明自己不差,能够生孩子。
        到处寻医问药,落下一身后遗症。儿子诞生那年我四十二岁,闺女降世那年我四十五岁。
        如今,该是唱戏唱到娶儿媳妇的时候了。可是,丈母娘们索要的县城里的房,奔驰的车在哪里呢?
        除了死办法,都是活办法。光彩人前,艰难人后的老婆非要我暑假外出做生意挣钱。
        筹集八千块钱,老婆怂恿我随从她大姨妈家的二老表南下广州,批发点玛瑙珠子,玛瑙刮痧板,然后到北京潘家园零售,赚取点差价。可恶的二老表,只给我领到广州火车站,就不打招呼地潜伏了,人间蒸发了。头一次,人生地不熟,东莞,揭阳,还有华艺市场,可叫我找得好苦。
        最终,冤枉钱花超了,时间浪费了,地方找对了,却又发现货不对路。据说零售的玛瑙珠子一条才十来块,玛瑙刮痧板才三五块。可是,我找着的批发商,他们开口要的就是这个价。磨蹭了三四天,他们才告诉我真相:玛瑙真色真料就是这个价,零售三五块,十几块的是烧色的和人工染色的,对人身体有害,是骗人的。
        啊!我终于明白老婆大姨妈家的二老表,他为什么没影了,原来他发的都是些昧心财。
        骗人,卖假货,我老师不能那样干,不能,绝对不能。
        此路不通,我不得不打算无功而返。可是,可是, 一来回的路费和吃喝糟消,白白搭进去我三千多块钱。想想,心和肝一同疼。
        那一夜,失魂落魄地回归我的宿舍——深深的桥洞。途中,行至一个广场,因为多余浏览了一眼花花世界,突然感觉我的脚底下被人绊搅了一下。
        “长眼没有?”
           黑咕隆咚的地上传来一声乡音。我一喜。
        “你撞到我了,摔断了腿。你得拿钱!”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双脚就被牢牢地抱住。
        “老乡,老乡,你不能就这样讹人吧?没有迹象表明,我绊倒你吧?好像你早就在地上趟着,后来才被我绊了一下。”老乡见老乡,原本泪汪汪,我惊恐万状之余几乎要哭。
        念起地域乡情,刚开始我没怎么拼命挣扎,只是申辩。马趴在地的人,他才不管呢。他腾空一只手,另一只手像老虎钳子一样死死地卡牢我的双腿,使我挪动不得半步。掏出手机,他滴滴地呼朋唤友。借着微亮的灯光,我发现趟地讹诈的人,他使用的竟然是大屏幕苹果手机!
        很快过来一帮叫花子,他们冲锋上前,不容分说,对着我拳打脚踢,拳打脚踢——
        苏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黎明。我发现,我已经被移至到另一处热闹的马路边。我发现,我衣着破烂,浑身疼痛,双腿筋骨尽断。我的身份证手机钱包等等,一切有价值的物品不翼而飞。
         深深地,深深地伏地痛苦哀嚎,我不得不嗟叹自己命运多舛。
        “起来吧,别装蒜了!一看你就是个老师,还要演什么戏?”一个广场舞大妈距离二步之遥,白眼教训我,“骗子!我今天若是走近你,伸手扶你,都已经是没耳性地第十八次被骗了。”
        我哭了,想给她一字一句诉说实情。
        “我不听,我不听。听了,信你,我就傻到家啦。”大妈转身,跳着舞步,一扭一扭地远去。
        多少行人,多少车辆从我身边流水一样滑过,可是没有一个停下来。还有闲散着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远远观望,可是没有一个近我面前施舍一滴水一口饭。
        “老师,还出来行骗!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啥东西!”人们议论着,愤骂着,来了又去,像极了涨潮和退潮。
       我不知道,人们是怎么准确判断出的我的老师身份的。我不知道,人们又是怎么一口咬定我的倒下真的是“扶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为什么令他们极度憎恶。
        我呼天唤地,收获的除了鄙夷的谩骂与指责,还是鄙夷的谩骂和指责。在东莞这个地方,据说残障人乞讨曾经就有二千多。他们行骗过去了,留给我的当然只有白眼和口水。
        一直到在太阳西沉,黑暗再次爱上这个世界,我在活动筋骨中慢慢爬动,爬动,爬动到原先栖身的桥洞。
         邻近桥洞居住着的同人,给我弄了点稀汤,还让出最好的桥洞照顾我。路人称我们是“棒棒军团”,称我暂居的桥洞是“棒棒军公寓”。接下来的日子,我渴望着自我调整,我渴望着打通筋骨,我渴望着早一天不留迹象地康复,回归故乡,见到老婆。
        又是一天黎明,我睁眼发现感动我的“棒棒军团”,剩掉我“棒棒军司令”一人!伸手摸摸自己的腿脚,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希望渺茫。人穷则大方不起,棒棒军团的弟兄们无能为力,只该玩潜伏。
        随后,可恶的饥饿病痛,无情地挤榨着我残余的身躯。
         为了一口饭一嘴水,我不得不再一次爬到公共场所,乞讨。
        “装蒜。老师,暑假里还出来行骗!你们那里的人,还能不能变换点新花样,科学技术含量高的新花样?”人们又是议论,又是挖苦,又是臭骂。好不容易有了一些不明事故人的施舍,可是夜半钟声时又被洗劫一空。好像仇家盯上了我,要置我于死地。
        一遇到人,我就讲述我的悲惨遭遇,回收的无非嘲笑和讽刺:“老师演绎现代祥林嫂。”
        “老师,你倒不得,趟不成,装不像。起来吧。”一个荣休老大爷的话,尤其伤透我的心。
        好像这世界上,什么人都可以玩倒地讹人的臭把戏,演绎“扶不起”的悲剧,唯独老师不能。好像老师倒地,就是讹人,就是骗子,就是丢失师道尊严。试问,老师脸上打烙了什么样的特殊印记,悲惨落魄到这个地步,人们还是一眼就认得出他的身份?我不恨天不恨地,不恨把好端端的 我 打成残疾的人,我只恨——我只恨我一身老师的“贱癣 ”   深入骨髓。
       真相跟假相,混淆了眼睛与耳朵。我,安明成,是命里不成,无处可安啊!给天下老师摸黑了,我为之塑造终生的师道形象啊!
        所以,所以今夜,孤独在这陌生都市的立交桥上,俯瞰世界,默感桥下万千。
           无颜面见一贯强势的老婆, 我努力——提升着我那正在倒塌倒塌倒塌下去的身躯。
        我不知道,我的坚强还能坚强多久。我不知道,我应该向哪里求救。我不知道我的倒下,一旦得到信息的老婆她会是什么样子。我任凭一如既往地听命老婆呼来唤去,刚强地打点体面的家庭生活,也不愿意设想老婆望到我眼下的这个样子,她所发出的那一声哀嚎,撕心裂肺的哀嚎。
        
        静默---倒塌。静默---倒塌。
            于无穷尽之世纪时光的头朝下中,突然破空而来一语断呵:
        “倒不得,老师!”

       胡大嘴评语:看完第一、二段,就产生了极强的拒读心理。所以,没读完。所以,无法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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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5-11-16 22:29 |只看该作者
下了班,快接近家门的时候,手机铃响了,一看,是村邻老疙瘩,他是目前还常住村里的不多几个人之一。
    “你家偏房塌了”寒暄过后,他简简单单的告诉我:“这一段雨水都多。”
     “嗯。”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青砖瓦房,那是父亲的人生丰碑;泥浆黏合而就,风风雨雨中矗立了三十多年,何况这几年又一直空着,少人住的房子如失了魂,破败得也的确会更快。
    “你爹的那个船呀——”老疙瘩又补充道:“也被砸烂了,一堵墙压下去了……”
     这倒真的让我意外地吃了一惊,“烂了?!”
    “烂了,全成碎木头片了。”他很肯定。
     ……
    轻轻 推开家门的时候,我决定隐瞒着这消息,家里很热闹:我那年仅三岁的儿子正咯咯大笑,一个手指点向爷爷,问我母亲,“爷爷会变成啥?”我母亲瞟了父亲一眼,慢声轻语的道:“你爷爷呀,会变成水老鸹,好抓鱼。”这时,我注意到父亲呆滞的目光中忽然光芒一闪,然后又复归沉寂,像一口枯井。
    “你们玩啥哩呀?”
    母亲笑了笑:“跟赖蛋讲梁山伯祝英台哩。”儿子却在沙发上蹦来蹦去,嚷着“欧,欧,我要变忍者神龟。”
    “我渔船没了。”父亲忽然说,虽然声音低弱,而且一贯的吐字模糊,可我们竟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与母亲面面相觑。
    “你咋知道?胡说。”母亲质问道。
    可父亲却又陷入到了沉默里。“你爸,”母亲叹口气,说“越老越糊涂了。”
    不对!我紧盯着父亲。因为我刚才分明看见那一对枯井中泛出了水光。
    果然,有两滴泪珠儿如同孱弱的蚯蚓从父亲的眼窝里慢慢爬了出来,蜿蜒在他日渐干枯的面皮上。
    母亲也愣住了。过了半晌,她才低声的嘟囔道:“心就没放下过。”
    ……
    父亲在七年前就没有离开老家过,不,准确的表述,应该是没有离开过他的船,那才是他这辈子的骄傲和依靠。
    老家,是守在豫东洪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庄,村庄不大,都是同族,但已没人能说清祖先是何时定居在此的了。靠河吃河,村中人家靠打渔为生的很多,虽然也有几亩薄田,但似乎打渔才是主业。家家户户的门前树杈上都张晾有渔网,渔网下面总有三两只黑色羽翼的水老鸹,也就是鱼鹰,在晒太阳,偶尔被路人或狗惊动时,也会张起双翅,嘎嘎的大叫,声音粗哑,难听死了。可它们却真是捉鱼的一把好手,在水里,那比好猎狗在陆上还要自由自在,被竹竿从渔船上抹下水后,收拢了翅膀,蹬蹬腿,就不见了踪影,一会儿,就从别处水面上窜出脑袋来,带弯钩的尖喙就有一条鱼在摇头摆尾的挣扎。
    父亲也是一个渔夫,他说,他当兵转业回来,二十岁就干上了这行。每天早晨,都要挑起渔船,哦,我忘记说,这渔船大概是专为内河塘池所造的,是双体船,两艘宽只盈尺,长近三米的小船被两道粗壮的木杠固定成平行的模样,这样呢,走陆路时可肩挑,也可用二八自行车驮起。渔网在船箱里,水老鸹安卧在船头。
   到了水边,将船放下,推入水中,然后小心踏上船板,撑起长长的竹竿,小船立刻就变得灵活如一只鸭子了。下网、赶鹰……一天下来,除去挑到集市上换些家用,家中的灶台上也会随之丰盛了起来。鲫鱼、鲤鱼、黄鳝……偶尔还会有一只缩头缩脑四肢乱划的鳖。但最好吃的,也长得最古怪的是“咯牙”,无鳞,油黄灰癍的肤色,四条胡须,背鳍和胸鳍都有硬刺,不好看,偏好吃,炖一锅汤能香半个村庄。可谁家也不稀罕,因为都能吃得上。好吧,我应该这么说,断断续续离家许多年以来,即使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单凭着鱼香就知晓到家了。
    我父亲凭着一副硬身板和好技艺,将我家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他爱抽烟,喝点小酒,很高兴。这对于在水上谋生的人也确有必要,能缓解劳累,也袪寒湿嘛。
    然而,大概是从上世纪九零年开始吧,那年我读高三,父亲的脸就开始阴郁了下来他,经常独自抽闷烟,缭绕如云雾。 他说:河水不干净了,听说上头有造纸厂。的确,无需父亲指明,站在河堤上也便能嗅到那日甚一日的怪臭,再不是随风而来的河水的那新鲜的潮腥味道了。
    很快,河里的鱼虾死绝了,连水草也腐烂尽了。靠河是吃不上饭了,哪么池塘呢?也不行。不知为何,这些年来,老天爷竟然吝啬起雨水起来,田地里的庄稼都须从深井中抽水来浇,池塘底更是早就干裂得能开荒种庄稼了。 父亲怀念从前,说,“七五年发大水,淹死饿死了多少人……”
    我的读书费用,开始靠父亲先是骑车驮着船远到江淮地区打渔,而后终因太过于奔波,转而在乡下建筑工地当小工来解决了,几亩薄田只是够吃而已。但我知道,每天父亲下工,无论夜多深,还是会到偏房里看一眼他的船,挂在墙上的船。这是他美好生涯中仅余的伙伴;水老鸹,早没了。
    ……
    自从我在这座北方的城市站稳脚跟后,就不止一次的请求父母前来一起住。但父亲执意不肯,说“到城市住,憋屈。”母亲却撇嘴,生气:“一辈子就是个土坷垃里刨食吃的穷命,拽都拽不起来。”我笑了,“错了,俺爹心可在水上船上。”
    直到七年前,父亲夜半下床时,忽然摔到了,这一次只靠我母亲可照顾不了他,这才同意随我千里迢迢奔赴到现在的安居地。
    “家咋办哪?”临行,父亲还是不放心,费力的在问。
    “几间破房子,有啥?”我不以为然。
    他急了,憋得脸红,快哭了:“有船。”
    我愕然,挠挠头,劝他:“这么着,我请村里老少爷们帮看着点。”
   “也没几家人了。”他依旧倔强的嘟囔着。
    是的,村里的确没有几家人了。这几年洪河水还是那么瘦 ,可它毕竟开始复清了,稠密的水草在河底荡漾着,小小的鱼群在水草中穿梭。可这又能如何?年轻的一代人,多半如我,拖家带口的奔城市而去;实在离不开的人们又受地下水被多年污染的毒害,因为癌症已接连去世多人了。我庆幸,父亲还不是这样的病,可谁知道,父亲的病是不是跟河水也有关呢。
    一走就是七年,父亲倒是一直念叨着回家回家。母亲却不乐意,顶撞他:“儿子在哪那是家,你回家弄啥。”于是父亲便沉默了。
    大前年,因为家族中的婚丧大事,我们一家终于都回去了。到了家门前,将父亲从车里抱出来,轻稳地安放在轮椅上,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指向偏房。我懂,赶紧先去打开了门,那艘船还安安稳稳的挂在那里,虽然蒙了厚厚的蛛网灰尘,但还在。
    父亲难得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用目光深情地抚摸着船体,一遍又一遍。
    临行时,特地又叫我推他到船边上,用已瘦弱无力的手指紧紧的掐住船板,好久,不肯放手。
    ……
    父亲,老了,日复一日的衰老,简直让人不可忍受。失忆、痴呆,这些我们早就知道的结局正一一在他身上验现。这半年多来,他不再爱说话,只喜欢用沉寂的目光看着我们,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远处的山,山的顶上有白云,云在无声无息的漂游。
    父亲看向我,眼眸如幽静的老井,忽然说:“我 想吃咯牙了。”
    这让我很惊喜,兴奋的连忙应道:“好,好。我现在就去买,超市里有的卖。”
   母亲也惊讶了起来,在我临出门的一刻,喊我:“再捎一瓶醋,家里没了。
   我答应着,快步奔跑了出去。
   超市不远,很快,我就将东西全带了回来,直接就奔了厨房。
   剖开鱼腹,去除内脏,洗净血水。洗葱姜,切细丝……一切都有条不紊,谁叫咱是渔家子弟呢。儿子在一旁缠住不放,一边快活的大叫:欧,欧,吃鱼喽!”
   忽然,母亲从厨房外探进头来:“ 别做了。你爹,走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见母亲惨白的脸,还有抖颤的唇。我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悲喜。
    等我终于艰难的认定了事实,走出了厨房,却看见母亲坐在沙发紧紧的搂着我儿子,眼泪在脸颊上淌成了河。
    “奶奶,我爷爷死了吗?”
   “嗯。你爷爷,变水老鸹去了”

胡大嘴评语:作者已经进入创作状态了,这跟初学者是有区别的,是另一种高度。但是,毛病依然十分了然,罗柏林说的很好,有个好的主题之后,还要进行适当的取舍和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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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5-11-16 22:5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11-16 23:01 编辑

三寸
        
            荒凉霸占了初冬的野外。小桥的断溪边,一个荒废的稻草人在风中发抖,一只褐色的小麻雀从稻草人身上飞走。小麻雀很小,像三寸的身体。云妞下意识的一哆嗦,那只飞远的小麻雀却在自己的瞳孔里越发的膨胀,膨胀成一只鹰那么雄壮。
        
            四周忽然黑暗了下来,时间和空间发生了逆转。所有的山都倒下。只有三寸单薄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山,云妞被幸福的埋在山下,她的灵魂被三寸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她似乎窒息。三寸流汗了,如春雨汇成河水,迷迷糊糊中自己就成了一条鱼。
        
           不要和三寸恋爱,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三寸吗?他那东西太小,只有三寸,大伙还喊他小麻雀!闺蜜秀儿捂嘴悄悄的对云妞耳语。
           你怎么知道的?云妞一脸的红云。
           公司的人都这么说,张大妈不会开玩笑吧。云妞的话渐渐认真起来。
           云妞开始相信秀儿的话。一年多了,她和三寸恋爱以来,三寸从来没碰过她。难怪别人都叫他三寸。
        
          当云妞被幸福的埋在山底时,她终于知道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三寸不是一只小麻雀,他是一只雄壮的鹰。女人喜爱的那只鹰。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一只鹰的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婚后的日子是快乐的,那只鹰带她遨游云海驻足山巅。
        
          逆转的季节有时就在身边。当秀儿离婚时,云妞终于意识到当初秀儿在自己面前夸的那个高大帅哥才是一只麻雀,一只病了的麻雀,真正的三寸。云妞安慰秀儿,外面的世界鹰很多,不要为一只三寸的麻雀痛苦。
      
         幸福有时会像蒲公英一样到处飘散。三寸和云妞的幸福生活在别人的耳边蔓延。渐渐的,三寸这个外号没人喊了,也没有人喊小麻雀,随之而来的是鹰的称呼,云妞喜欢这么称呼老公为鹰,别人也就这么称呼了。这称呼甜蜜的滴水。
      
          春天还是开花,秋天还是落叶。但三寸这个名字在别人的记忆里渐渐忘却。人到中年,曾经的三寸事业有成,原本身子单薄的三寸也渐渐发福。突然有一天,云妞发现三寸真正有了鹰的身姿时,却少了鹰的激情。云妞安慰自己,可能鹰太累了的缘故。
      
         天空依旧是天空,不同的只是雾霾每天都多了起来,彩色的云彩少了。
        
        直至有一天,云妞发现三寸和一名妙龄女子躺在床上时,她才知道,那一刻三寸又成了一只当初的鹰。他的身体又像一座山,而埋的却不是自己。只是那女孩身体洁白,如当初的自己。云妞冲上前去,第一次用平生的力气拿板凳砸向三寸。没想到,三寸如鹰般淡定,冷冷的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了,我喜欢现在的女孩。房子给你,还会给你一笔存款,离婚吧。鹰的冷酷,如鹰嘴,只有三寸长,却无比尖锐。
        
        远处的稻草人依旧孤单的立在那里,云妞回头又多看了一眼。春天的麻雀都走了,那些麻雀或许都成了鹰。
      
        电话响了,闺蜜秀儿打来的,说晚上一起吃饭,她刚认识了一枚成熟的帅哥,据说事业有成,离异无孩子无负担,让云妞帮参考一下。秀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似乎有了当初少女般的矜持。
        
        云妞快步回家,她也要打扮一下,当初三寸说她描眉的样子特别美。天空暗了下来,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麻雀没有鹰,只有霓虹在闪烁。

       胡大嘴评语:这行文,相当漂亮。但是其中的思想,相当的糟糕。可以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了。
比如:
一年多了,她和三寸恋爱以来,三寸从来没碰过她。难怪别人都叫他三寸。这一句明白无误的表明了作者本人对“三寸”们的嘲笑、和歧视态度。“三寸”只是一种生理缺陷,而不是一种道德范畴,以任何艺术形式进行讽刺都是不应该的。再比如: 电话响了,闺蜜秀儿打来的,说晚上一起吃饭,她刚认识了一枚成熟的帅哥,据说事业有成,离异无孩子无负担,让云妞帮参考一下。秀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激动,似乎有了当初少女般的矜持。
        
        云妞快步回家,她也要打扮一下,当初三寸说她描眉的样子特别美。天空暗了下来,没有星星没有月

这两段表明了创作者本人对以上择偶观的支持,而这样的择偶观在现实生活中尽管没什么毛病,但在文艺创作中是错误的,它表明作者的价值观有重大的缺陷。
         价值观和道憄取向有问题的写手是不适合写小说的,不管你才华如何。写散文吧,这个方向可以扬长避短,对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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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5-11-16 23:23 |只看该作者
赵老师偏房里堆了一屋子黑矾,黑白红黄大小不一的塑料袋码着,村里人都来看过说过笑过。赵老师的弟弟也来看过,说大哥:这东西啥稀奇,没人要的。赵老师不说什么,只说只当玩。弟弟说去城里找点活干吧,总不能老指望茵茵。赵老师不说话了,收拾萝头,戴上手套要出门去尾矿堆上捡黑矾。
       到了尾矿堆上,戴上手套,准备捡昨夜析出的黑矾晶体。一过路邻居说,赵老师,又准备发财了。赵老师完全不理会讥讽,而是直起身躯说:看看你脚下臭黄蒿,牛羊闻都不闻,但你要知道那可以提取青蒿素,治打摆子特效。它现在臭,往前推两个月,它是白蒿,可以做蒸菜,你也吃过吧。再往前推一个月,它叫茵陈,这你也知道吧,可以直接入药。茵陈长成白蒿,又长成臭黄蒿,根还是一样的根,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人啥也没说走了。
        赵老师不到退休年龄就回家了,没有退休金。五年前一个红头文件被教委来人阅读,赵老师说好。回到家清理了整个墙壁的奖状,独独留下茵茵的奖状,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这一天早有耳闻,弟弟还劝他去县里走动走动,毕竟好几个学生都掌着大权。赵老师说我不能让学生们小看我,师道尊严荡然无存,我不会去的。到了这一天来的时候,赵老师还是心里发慌。
       突然不上课了,赵老师就去转悠,偶然发现废矿渣堆上竟然有黑矾析出,结成了白黄的不规则片块。记忆里觉得这东西是一味中药,跟灶心土一样不可思议地都可以治某些病。那是一个秋凉时节,太阳的温度还行,或许废渣、雨水和阳光是黑矾析出的要素。那一天,赵老师回到家整理了收拾黑矾的家伙,上了尾矿堆捡起了黑矾。
        黑矾这东西怕潮湿喜干燥,赵老师就拾了很多塑料袋子装满密闭。他知道了这东西叫硫酸亚铁,有轻微腐蚀性,捡拾就带了手套。茵茵回来给父亲送米面油,也跟着爹上了尾矿堆,说说笑笑的没觉得累。吃饭时候,茵茵说我给你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人收购这个。赵老师说好。那天赵老师心情很好,也吃了很多。
        茵茵回城没几天,就有辆越野车开到村子打听赵老师家。赵老师听见有人吼喊,挑起担子下了坡坡。来人说看看黑矾成色。赵老师就开了门。那人一招手,车上又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到了屋里,戴眼镜的端详半天,然后让给赵老师找一个废弃盆子倒了水,带眼镜的弄了点黑矾丢在水里,然后随手又拿出几个纸包倒了些东西进去,水变得瓦蓝瓦蓝。戴眼镜的又拿出一个纸片浸入水中,拉出来看白纸条变成了绿色。他冲来人点点头就上车去了。来人看了看屋里的黑矾,给赵老师伸出一个指头,赵老师摇头说,至少你给五万吧。来人说最多一千五,你不卖,我走人。赵老师不搭理那人了,回头看屋里的黑矾包包,那都像一个个被遗弃的孩子,它们是不值钱的。
        到了冬天,赵老师买了几个大铁锅几个大缸,他想做点试验。烟熏火燎,一贯整洁的衣衫上都染上了黄白斑点。熬黑矾提纯,或许能卖个好价钱。快到年关的时候,一小瓶晶莹剔透的绿色粉末放在了一张照片面前,赵老师说小英子你看,这东西真好看。茵茵带着男朋友回来,大包小包放了一屋子。茵茵说,我今年春节要去南方他家看看,他爸妈说了好几年了,年关不放假没去成。赵老师说去吧,你妈陪着我呢。茵茵一听就哭了。走时候,又哭了一场。
        过了年,又有人来看了黑矾,那时候赵老师都脱了棉袄换成单衣了。那人摸着屋里的黑矾说好东西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说吧,卖多少钱。赵老师说,你要真想要,给五万吧。那人从兜里掏出一万块钱说,这是定钱,我回城找辆箱车来拉再给你剩下的钱。赵老师说我炒点菜,咱俩喝点。那人说赵老师你痛快人啊。赵老师说不是我痛快,遇到识货的,我心里高兴。赵老师喝酒时候就说了这一波那一拨来看黑矾的,都像收破烂转世,不像药贩子。那人晕晕地说,他们都是瞎眼驴。这东西我成吨拉走,批发是按千克卖,药店是按几两几分几毫零售的,要是这趟生意好,赚三十没问题。
        送那人走,赵老师把那瓶绿荧荧的黑矾也给送了。
        赵老师等那人来没有闲等,而是继续上坡捡黑矾,添点续点总是好的。等送上车,赵老师寻思去找闺女,城里玩几天,看看闺女屋里少啥添点。
       下雨天,赵老师没地方去,揣了五千块钱去弟弟家。爹妈去世前叮嘱他要照顾弟弟的,五千块钱不解决啥问题,有点心意吧。进了门落座,赵老师不知道怎样开口,弟弟先说话了:是不是没钱花了?我这几天也刚好没钱了,等几天吧。让你去城里找活干,你就是不去。茵茵送点钱来坐吃山空能怨谁,说你也不听,坡上捡那玩意干啥。赵老师一听,起来走了。
        走出大门没多远,兄弟媳妇追出来硬要给塞三百块钱。
        赵老师拿出一个纸包,说:婷婷上大学得花钱,我多少添点吧。
        兄弟媳妇愣愣接住,看着赵老师走远。
       今年这个雨天一直不停歇落雨,赵老师呆在屋里。等天晴了,赵老师的弟弟带着媳妇带着婷婷去赵老师家里。喊了几声没人应,进了屋才发现赵老师身子已经硬了。婷婷哭出头一声,两口子也忍不住落了泪。喊了村人来帮忙,都手忙脚乱的。
       有人发现院子里有黄水流出,循着往偏房找,大家都看见一屋子的黑矾全泡汤了,红黄黑白的塑料包就像打了败仗的罗马士兵丢盔卸甲,瘫倒一片。

     胡大嘴点评:这一篇行文很简洁,内涵很深奥。文本不仅生动的塑造了人物的形像,还不露痕迹的揭示了人物命运跟性格的关系。顺便说一声,这一篇我只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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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5-11-17 08:3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5-11-17 08:35 编辑

一路默默读来,一路暗暗喝赞,胡大嘴,你不愧是一等一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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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5-11-17 08:53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6 22:59
三寸
        
            荒凉霸占了初冬的野外。小桥的断溪边,一个荒废的稻草人在风中发抖,一只褐色 ...

93楼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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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6 22:08
华灯初上之际,昼与夜互搏之刻。
         我,孤立无援地爬扶着飘摇的高桥,茫然无解地俯瞰着都市那光怪 ...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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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5-11-17 09:47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油纸伞说这篇小说写得最好,诗文哥介绍这个作者很牛B,叶子可能可能缺乏欣赏能力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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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5-11-17 09:57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我来打哈广告,岩水老师的<给老婆万言书>那是写得相当好,感觉妇女不再是半边天了。我不敢拿给老婆看,怕那蠢婆娘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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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5-11-17 10:04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 发表于 2015-11-17 09:57
我来打哈广告,岩水老师的<给老婆万言书>那是写得相当好,感觉妇女不再是半边天了。我不敢拿给老婆看, ...

北大快来看呢,这里有个打小广告滴,俺是把他关黑屋子呢,还是给他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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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5-11-17 13:41 |只看该作者
富锦 发表于 2015-11-17 08:33
一路默默读来,一路暗暗喝赞,胡大嘴,你不愧是一等一的老师!

过讲了。
评论就是一个人的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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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5-11-17 13:48 |只看该作者

观点之争,本来就不可能做到苟同。但这一篇,我真的看出了作者通过作品流露出来的价值观和道德取向。我并不是说具有这些品质的人有什么不妥,而是说,这种思想,他是两根捆绑创作的绳子,他将让一个喜欢小说的人寸步难行。这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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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5-11-17 14: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11-17 15:09 编辑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恰恰相反,在六星,我还没有发现有谁的悲悯情怀能超越我。
悲悯情怀是一种很容易被搞混的情感和行为。
比如,有人喜欢小狗,会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狗四处求医;但是他在街上看到一个强人正把一个弱者打得血流满面时,他连报个警的想法都不会有。这样的人,他会认为自己具有了悲悯情怀。其实,他跟悲悯情怀边都不沾。只对自己喜欢的生命具有超级的爱,而对自己不喜欢的生命可以视若无睹,那不叫悲悯情怀。
真正的悲悯情怀是:当一种不幸和伤害发生时,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在第一时间无意识的把自己的全部感受置换成受害者,从而产生相应的渴求得到什么样帮助的心理,瞬间又能回归自己的真实旁观身份,并能讯速做出以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应该给以受害者什么样的——一定是最大程度的——帮助的判断且付诸实践。这才是悲悯情怀。

我对这篇小说的态度,根本与悲悯情怀无关。因为我只看了三四段,还没涉入人物和事件就因为病句和作者自行生造的词语而产生了极强的拒读心理。也就是说,我根本不知道小说的内容是悲还是喜。而一篇小说,外表和内里同样重要。出现这种现象,我想如果作者是个有心人的话,他会从中明白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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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5-11-17 14: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11-17 14:57 编辑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华灯初上之际,昼与夜互搏之刻。用一个词就可以了:夜幕降临。可气的是,作者显然是用了很大功夫推敲这个句式的,结果这个句子只给读者带来一种毫无必要的反感心理。气车的轮子必须是圆的,如果有人还想创新,那绝对是弄巧成拙,因为方形的、三角形的、多边形的轮子,无法跑。写作也是这个道理,哪些地方可以出新意?哪些地方绝对不能出新意?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
         我,孤立无援地爬扶着飘摇的高桥,茫然无解地俯瞰着都市那光怪陆离的万千,陌生的万千。
简单的一句就可以了:我站在大桥上,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原作中还有以下毛病:需要爬扶的高桥,难道是指电影《大渡河》中的铁索桥?万千是指什么?可以这样造句吗?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都市广厦,宛如插身穿腹的利剑。无孔不入的这舞那曲和这欢那唱,以及这车那辆的尖叫,好似鬼府地宫里的最后一次繁华与浮躁。


       无孔不入的这舞那曲这欢那唱,以及这车那辆的尖叫,  划线部分的词语,真的让我无语了。

       作者这种过份追求突破的浮澡心态,画虎类犬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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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5-11-17 15:03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08:55
从91楼看,大嘴老师缺乏悲悯情怀~

小锦瑟,我时间有限。所以很多好作品我无法细说;同样,部分有大问题的作品,我也无法细讲。看看,你本来是要为作者打抱不平的,结果,大嘴一张口,滔滔不绝了。我想作者不会怪我,却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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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5-11-17 15:04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 发表于 2015-11-17 09:47
油纸伞说这篇小说写得最好,诗文哥介绍这个作者很牛B,叶子可能可能缺乏欣赏能力吧。哈哈哈

老油写的?
不会吧!
难道他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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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5-11-17 15:1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5-11-17 15:17 编辑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5:03
小锦瑟,我时间有限。所以很多好作品我无法细说;同样,部分有大问题的作品,我也无法细讲。看看,你本来 ...


人嘴两张皮,翻手为云覆手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情人眼里也可以出西施~爱咋咋地呗~
哪天我砖头嘑你的《腿语》,看我找得到说辞不,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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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5-11-17 15:27 |只看该作者
大嘴老师被我唬住了,吼吼~{:4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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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5-11-17 15:44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10:04
北大快来看呢,这里有个打小广告滴,俺是把他关黑屋子呢,还是给他一杯茶?

最好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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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5-11-17 15:45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5:04
老油写的?
不会吧!
难道他走火入魔了?

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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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5-11-17 16:03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4:54
华灯初上之际,昼与夜互搏之刻。用一个词就可以了:夜幕降临。可气的是,作者显然是用了很大 ...

还有这句:"  我晃怯怯的双腿,颤巍巍的身躯,它们一阵紧似一阵地釜底抽薪着我内骨子里的坚强。"看着总是那么不自在。
语言呈现应该尊循着它的自然去修饰。我看一个作者写"杵立",立刻为她的创意所折服,因为这是从生活中提炼的,形神兼备。
语言气质真的体现出个人修养,文字的意义音律和句式都将表现为一种微妙的"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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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5-11-17 17:25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5-11-17 15:13
人嘴两张皮,翻手为云覆手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情人眼里也可以出西施~爱咋咋地 ...

欢迎。
但不准花拳绣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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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5-11-17 17:43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3:41
过讲了。
评论就是一个人的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胡言乱语也能让人学很多东西,没这么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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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5-11-17 18: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胡大嘴 于 2015-11-17 18:43 编辑

     听说有悲悯情怀,而且我误以为是老油写的,心想老油这个人比我脸皮还厚,于是想抓一个反面典型,把话说明说透。这就是我又硬着头皮仔细看完的原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呀!这根本不是老油写的,这种语言方式,它就是一个身份证,上面写着“诗文哥”三个大字。一旦确定是诗文哥写的,我反而又不想说什么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的语言特色和风格,这种风格一经形成,再结合作者的性格特征,它完全是不可憾动和改变的。所以,我的任何评论都不会对作者起到一丝效果,除非让我说假话。而且,我知道诗文哥比任何一个人都痴迷于文字,而他显然又对文字不得要领。因而形成了一种怪现象:一个老选手,总做新动作(如果第一次就看完,我肯定能认出作者来,然后会按一惯的方式处理)
      我对诗文哥的文字,一惯是持理解的态度的。理解这个词用在文学评论上,有时会带上一种暧昧的色彩,你甚至能体会到,它还不如朝死里拍那般,可以给人带来温暧。但是,我跟诗文哥的关系,对他的所有创作,我不持理解的态度还能干什么呢?难道我真的忍心向他真枪实弹的开火?尽管我承认他有超强的承受能力,甚至他还有可能发自内心想听我狠狠的拍几下。
      然而我对他文字的真实态度还是暴露了:因为没看完,因为不知道是他写的,所以不予置评。这还透露出一层更可怕的意思,那就是:诗文哥的文字,如果不看署名,我是看不下去的。看看,本来是以文会友的,现在友还在,文却没了。换一种说法可能诗文哥会更容易接受一些,那就是:文没了,友还在。
      我是个真实的人,这是我说实话的时候了。其实,诗文哥之前的小说,我基本上每一篇都读了,但是能够完整读完的一篇都没有。还是那么个原因:生造的词,词不达意;创新的句,语蔫不详。别人从中看到的是不耐烦,我从中看到的是他对文学的挚爱,更重要的是,我还从中看到他有一颗因宽容而略显厚颜、因悲悯而略显笨拙的心灵。这足以说明我对他的友谊是笃定的,对他的文字却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
     感谢这次赛事,它让我在无意间亮出了我对朋友的另一面,也让我终于有机会给朋友的文字作一次真实的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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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5-11-17 18:40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以上的评点基本上能全盘接受,当然除了其中一篇,除了其中一篇,除了其中的一篇,除外除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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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5-11-17 18:45 |只看该作者
富锦 发表于 2015-11-17 18:40
胡大嘴以上的评点基本上能全盘接受,当然除了其中一篇,除了其中一篇,除了其中的一篇,除外除外哈。{:1_22 ...

哪一篇?
我可以检查。因为我的评不会影响到比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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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5-11-17 18:5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5-11-17 18:57 编辑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8:45
哪一篇?
我可以检查。因为我的评不会影响到比赛结果。

呵呵,还是不说了,我就当胡老师偶尔放屁!故意放屁!!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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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5-11-17 19:00 |只看该作者
不玩了,看《琅琊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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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5-11-17 19:01 |只看该作者
富锦 发表于 2015-11-17 18:56
呵呵,还是不说了,我就当胡老师偶尔放屁!故意放屁!!你懂的!

你这样一说,我这个贴不就成了屁话连天了?
还是明示一下吧,你应该懂得我的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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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5-11-17 19:06 |只看该作者
胡大嘴 发表于 2015-11-17 19:01
你这样一说,我这个贴不就成了屁话连天了?
还是明示一下吧,你应该懂得我的个性的

哈哈哈,我可是当经典来读的,这评的水平,我,刻苦学习,再刻苦学习,十年,再十年,也,学不来,哈。看电视去了,回来还来看你的精彩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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