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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小说赛点评】写在前面的话
楼主: 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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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赛点评】写在前面的话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16-5-5 18:42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09——天浴】

                                 
    高远与何敬梓从“三千里烤肉”摇晃着出来时,已是子夜时分。街灯透过绵长的春雨,把天空映的晃晃悠悠的,如此刻似醉非醉的心情。
    高远记不起他们俩拢共喝了几瓶寿福,记不起何敬梓啰啰了些什么话,更记不起这算不算交接宴会后的假惺惺二场酒,三年一次中层调整,很正常,工作在上月已经全部交接完了,何敬梓会干,自己也无官一身轻。高远替何敬梓打了的士,双手举得高高的,送别,如投降。然后他就在街上随着春雨一同晃悠。他不想回家,他就想在这个小公园里静静的坐一会儿,淋淋雨,然后穿过公园东侧那条老街,或者从老街再徘徊到小公园,天就亮了。
    掏出烟还未点上,高远突然鼻孔大张。一缕浓香乘着夜色随着雨丝,飘入他的鼻孔、肺叶,然后弥散开来,直达骨髓。高远睁眼惊奇的发现,小公园里白丁香开了,白丁香含着雨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与花香一起进入高远骨髓的是圆圆。想念,有时真如侵略者,毫无来由的就闯进心里来。高远深呼吸,下意识的打开微信,给圆圆发了条信息:花开了,想你了。然后闭上眼,此刻他只想在雨里拥着她,共饗花期。
静静的等,高远确认圆圆没有回他微信,不知这是多久没回他微信了,高远觉得她不会再回他的微信了。
    高远站在这棵巨大的丁香树下,闭起眼,昂起头,他深呼吸。
    六子昂起头,闭起眼,他在深呼吸,他知道,老街,明天不属于他了,他并不知道,街口这家属于他的花园茶庄,明天的明天,将拆除,或许会建成一个小公园吧,如天津卫那样式的,而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后院里种下的那株丁香,后来会开放的那么香浓。
街坊说六爷,你是读过北洋大学的,怎么着也得西服洋装的啊。六子就笑,并抖一下长衫的下摆。此时他长衫的下摆有些污了。抖落不了,索性就这样吧。
    六子在子夜里做出抖长衬的动作的时候,自己不由笑了起来,不远处站在六子身后有一袭碧绿的旗袍,是媛媛,媛媛就跟着笑。六子回身抱住笑出泪来的媛媛,说别怕,好好活着,都要好好的。
    圆圆说高远我们都好好的。我不会给你找麻烦,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我只是真心喜欢你罢了,就像喜欢你家附近那条老街,老男人如老街,每一根白头发里都有故事呢。高远软软的靠在圆圆雪白翘挺的胸上,喃喃的说:啊?我有多老啊?圆圆调皮的说人过40天过午,还不老?要不再来一次?
    老街入口处,花园茶庄,再往里走,三个大院落,安放着从德国购来的机器,它们正一丝不苟的运行。再向里走,一个更大的院落,是个染房,稀里哗拉的,再往里走,是绸布庄,再往里走,还是绸布庄,伙计们一律白色的套袖,算盘子擦擦的响,再往里走,鸿福票号,再往里是同仁堂、同德堂、树德堂三个连间的药铺,帐房姓许,山西大同人氏。
每天按点,六子从机房、染房、布庄、票号一路巡过,过药铺时总是用不太熟捻的鼻腔音来一句:许先生,来一段莲花落吧。许先生也总是放下毛笔来两嗓子,然后一通鼻腔音:东家,布庄大成子母亲生病,接济现大洋二块,染房韩贵家中房塌,接济现大洋十一块,玉祥家齐东县城水患。。。。六子摆摆手:按规矩办。
    按规矩办。圆圆每次从高远的采购科出来时,脸上总挂着迷人的笑。
    圆圆娇癫:高远我并不爱你,知道吧,我只是,喜欢你。说着说着,红了脸,吻就上来了。
    媛媛每次经过北洋大学操场,会留意那个眉宇间透着英气的人。
    媛媛娇癫:去你们那个小地方,我赶不上潮流了,明天去瑞蚨祥做一件旗袍吧。我喜欢那件碧绿色的。
    六爷说:好!
    媛媛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媛媛说父亲对你的计划赞赏有加,说你有学识有志气,他支持你办实业,可他不同意我跟着你离开天津卫,毕竟他就我一个女儿嘛。六子温柔的注视着并吻着媛媛的眼睛,情不自禁:江山美人,我都要。媛媛说父亲给你申请的少校军衔批准了,这有利你回去办实业。
    高远站在小公园的丁香树旁,深呼吸。雨有些凉,刺在脸上,有点儿清醒了。他觉得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因为这个年轻女孩带给的温度,他不再给自己编织些华丽的谎言与美丽的结局去麻醉与安慰自己,与她刚一开始时,高远还能认识到这是一种堕落,可这种堕落在圆圆的温柔里,逐渐变成一种沉淀,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惊奇,他只是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真的潜藏着一种叫做痴狂的玩意儿,即使这玩意儿极有可能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现在,他只想淋会儿雨,独享雨中的世界,一切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
    高远湿透了,感觉有些冷,走走吧。他打算穿过公园,穿过老街,再回到小公园。他想绕一个不算大的弧形,弧形未圆,估计天会亮了,雨也许会停了,而他今夜的弧形,是婉转流畅的,也是不可放逐的。他依稀记起了何敬梓的话,于是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如讽。
    如讽。瑞福祥的百货大南屋熙熙攘攘的光影还看的见,如今早已经人去楼空,随后进驻了工作组。瑞福祥东家去了哪里,药铺账房许先生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高音喇叭声音特别的尖:解放区的天,是晴郞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高亢的歌曲过后,女高音:清算,是彻底清算的时候了。高音频刺耳的穿透老街,老街沉默着。所以高音频倒显得哀怨与冰冷起来,仿佛看透过又躲不过一切。
    从瑞福祥回来,六子脸色有些苍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绕,绕就绕吧,但并没有弱的意思。在瑞福祥,他的长衫被泼了粪便,脚踢上来,他没有躲,吐沫吐上来,他也没有躲。他知道,没必要躲,也躲不掉了。他只想最后去看一眼自己的心,心在老街上跳动呢,心随着绿色的旗袍呢。
    没人会辜负了美好的时光,高远也不会。他就这样湿漉漉的,穿过老街的岁月。
老街的尽头是一眼深井。
    街坊们说:高六爷是好人,他脚朝下进去的,可那些人,还有平时得到他很多好处的人,点燃桔杆投下去,太没良心了。火一直往上烧,没伤高六爷一根头发丝儿!
街坊们说:六奶奶,也上过北洋大学的,那天早上穿了绿色的旗袍,带了珍珠项链,吞下一包大烟膏子,很安祥。
    高远湿漉漉的。
    他依稀想起何敬梓喝醉的样子,喝醉后说的话,他竟然提到了圆圆。。。。。。
高远酒醒了,于是高远急速穿过老街,经过家门口,急切的向小公园跑去,他想看看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是属于他高远的。他渐渐加速,他气喘嘘嘘。他停在小公园广场,他吃力的来到小公园广场,雨一直下,有下大的迹象。
    他惊奇的发现,那里并没有白色丁香树,也没有丁香花,也闻不到花香,甚至,没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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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6-5-5 21:25 |只看该作者
一般来说,我们会比较欣赏有难度的写作,而双线叙事是会有一定的难度的。

并线交叉叙事确实可以带来一些蒙太奇的效果,互为镜像,相互映射,这样的手法在电影中经常被采用,前些天看的《朱莉与朱莉娅》我还推荐给九妹去看。或者曾经很火的《海角七号》与作者的手法倒是有些相似。

但任何多线叙事总是要有一个交叉点。如果说《海角七号》是一封信,那么这篇小说的交叉点应该是那株丁香花了。一株丁香花的始末横穿两个时空,两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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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6-5-5 21:43 |只看该作者
虽然作者设置的两个男主角都是姓高,或许这是一个小小的暗示,但是文中并未讲述其中的血缘渊源。
这倒不必深究。我感兴趣的是两个故事的主题并不一致,这应该是争议所在。

六子的故事虽然经历动荡,但是爱情圆满归一。而高远的故事虽然经历人生的选择,感情的纷乱。但这并不足以与前者相提并论,或者说交叉中的映照只是浮于表象,并不具备并行的内涵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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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6-5-5 21:57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6-5-5 21:43
虽然作者设置的两个男主角都是姓高,或许这是一个小小的暗示,但是文中并未讲述其中的血缘渊源。
这倒不必 ...

k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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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6-5-5 21:5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死火 于 2016-5-5 22:13 编辑

另外文中六子只是作为一个形式存在,或者说形象感还不如那个许先生来的生动。这必然会在双线叙事中丢失对比的平衡。当然这与笔墨的多少无关,甚至与作者的选择都无关,这肯定是与写作功夫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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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6-5-5 22:10 |只看该作者
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作者并不在乎两个故事的内涵对比,作者只是想要一个交叉叙事的形式。

而且作者的重点都不在某个人物之上,作者只是想写一株花就像写一只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掀起某人生命的波浪。

或者这花都无所谓,只是有一场雨,轻轻滴下着。然后名曰《天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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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6-5-5 22:19 |只看该作者
老婆催我去冲凉。只好匆匆评完。或者我还可以补充,如果有交流的可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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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6-5-6 08:29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0——  姻缘错】


     宋蝶雨拎着才在小区门口边便利店里买到的廉价蔬菜,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挪上五楼的出租屋,走到门边的时候,额头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皮肤,眩晕的感觉随即袭来,人便站不住了。就在蝶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时候,一个宽大的,有温度的臂膀揽住了她。好像有人在问怎么啦?还拍了她的脸,但此时的蝶雨已经没有能力来说些什么啦。

      有一只可以依赖的大手撩开了蝶雨额前的碎发,然后蝶雨就感到了凉凉的,沁人心脾的香。她心里明白,这是一条认真浆洗过的湿毛巾敷上额头上的安慰,毛巾虽凉,心里却是暖的。蝶雨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算不上特帅气但的确周正可信任的男人的脸,在自己的眼中由迷糊逐渐清晰起来。
       蝶雨脸一红,急着想起身,可那男子忙把她按住,说到,“再躺会吧,我住你家对门,本想出去扔垃圾,碰到你在你们家门口,嗯,反正你刚才的模样蛮吓人的,用不用我和你去看医生呢?”
       蝶雨回报那男子一个微笑,说到,“不用了,早上起得急,没吃饭而已,我有点低血糖,无大碍的。”
      “哦,原来如此,女人吗,还是要爱惜自己的,以后不能那么马虎了呢。”
       蝶雨抬眼看看男人墙上的表,挣扎着想起来,她的儿子该放学了,一会校车会将孩子送到离小区门口不远的马路口,然后再由各家家长接回去。
       可看到宋蝶雨虚弱的样子,那男子明显的不放心,便自告奋勇的要替她去接孩子,蝶雨说不行,老师不会把孩子交给陌生人的,孩子也不会跟他走的,男子笑道,“你真笨,我不会守着老师和孩子给你打个电话啊。” 男人边说边拿出手机,很是体贴,也很霸道的对着宋蝶雨要起了手机号。那气质和风度让蝶雨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这男子的家,看着家里摆设虽简单,但干干净净的。书香气极重,便也放心了,如那男人所要要求,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顺便报上了自己的性命。那男子回道,他叫琴韵,姓苏,是一名自由撰稿人。
        不一会,苏琴韵带着孩子回来了,手里各种的好吃的,还给蝶雨的儿子小伟买了一辆小风车。琴韵说,若是方便的话,想请她们娘俩吃饭,蝶雨想走,可孩子不愿意离开,推辞不过,娘俩便留了下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琴韵和蝶雨就熟悉啦,几次话到嘴边,琴韵想问问蝶雨,孩子的爸爸呢?可终究问不出口,是的呢?自己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怎么好去打听人家的隐私?又几次,蝶雨也想问问琴韵为什么一个人过日子,可想想还是忍住了。就这样,两个人各怀着心事,心却越靠越近了。
      直到有一天,儿子小伟从幼儿园回来,,嘟嘟着小嘴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幼儿园想在父亲节那天约爸爸们去学校参加亲子互动。蝶雨无语啦,正在为难之际,正巧琴韵敲门来送水果,便自告奋勇的给孩子扮演一次好爸爸,美的小家伙在屋里欢快的奔跑着,喊道,“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听得蝶雨泪眼朦胧的,极为惭愧和尴尬,琴韵悄悄洞察了这一切,终是难以自禁的将蝶雨轻轻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琴韵和蝶雨相爱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一切是瞒着小伟的,夜深人静孩子熟睡后又或者挑拣孩子去幼儿园的时间。每次巫山云雨后,琴韵喜欢靠在床上吸一支烟,蝶雨很好奇,琴韵为什么只有此时吸烟,但蝶雨不问,他迷恋他吸烟的样子,蝶雨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就那么依偎着,不说话,但两个人却都能感知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好几次了,蝶雨想问琴韵,他的爱人呢?可几次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这露水夫妻再怎么样的恩爱,却也是缘浅啊,蝶雨想,不问,也许梦不会醒,可若问了呢?那又会怎么样呢?蝶雨不敢想,便决定只要琴韵不说,自己便不问,就那么依偎着,能靠多久就靠多久。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多,蝶雨心里的忧郁却越来越重了,七月九号,是小伟爸爸出狱的时间,四年多的等待,从前自己是盼着这个日子来临的,而现在,自己却怕了。当初她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因为意外怀孕,大学都没有念完,就跟着这个男人瞒着家里人领了结婚证,原以为有爱就有一切,结果却没想到这爱情的保鲜期如此的短暂。婚后宋蝶雨没有拢住自己男人的心,这个心比天高,能力比纸薄的男子终于惹了大祸,诈骗,他被司法机关宣判的那一天,蝶雨在医院里忍着剧痛迎来了儿子小伟的降生。
     在遇到琴韵之前,蝶雨是认命的,觉得自己的生活本该就如此,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要不还能怎样呢?反正娘家人已经和自己决裂了,亲情再也回不去了,婆家在边远的农村,也彼此照应不上,于是蝶雨一边打着零工一边等着小伟爸爸出狱,心想即便自己受几年苦,以后还是一家人,难道不是吗?可现在,蝶雨开始留恋琴韵身上的温度,留恋他的字画,书稿,温情,学识,以及被他压在身下的满足。于是宋蝶雨打算找个机会和琴韵摊牌,问问他对两个人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红烛,晚餐,玫瑰花,长裙,这是琴韵给蝶雨的意外之喜。蝶雨问,“你要和我求婚吗?”
      琴韵笑笑,“傻瓜,求婚难道不该有戒指吗?不是求婚,但你可以当做求婚,沉醉在一种幸福的气氛中,难道不好吗?"
      蝶雨娇羞又顽皮的冲琴韵笑笑,说到,“我儿子要放学了,一会他回来会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的,这样好吗?。”
      琴韵说,“不会的,我今天把他送去了门口边的游乐园,并且给他交了两节课的钱,蛋挞烘焙和瓷器制作,以前孩子想玩,你总拦着,这次我做主了。嘘,别和我说那东西好贵,即便贵,我愿意,因为我爱你。“
       此情此景,两个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呢?彼此饮下一杯交杯酒,便相拥在了一起,千般的缠绵后,又一起在卫生间里将身体洗干净。回头看看表,七点多了,该下楼接孩子去了。
       孩子玩的很开心,三口人又一起在街心花园的草坪上嬉闹了许久,念及蝶雨和孩子第二天都要早起的,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回来。回到门口时,趁小伟不注意,琴韵在蝶雨额头轻轻的一吻,说到,“亲爱的记住,我爱你。”然后依依不舍的看这娘俩进门后才想起来去掏钥匙,在门口插了几次,都不进,琴韵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抖。
      这一夜,蝶雨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要离婚,要离婚,她要嫁给琴韵,不管怎么样?她不管他有没有爱人,即便有,真没法分开,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她也愿意,她不能舍去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天早起,蝶雨侍弄好孩子,送上校车,掏手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苏琴韵在她包里留下的三千元现金和一封信,“蝶雨,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一直不问,我也一直不说,我住的房子也是我租的,我是个思想和身体的双重流浪者,曾经也有个美好的家庭,可惜我不懂珍惜,孩子的母亲带着女儿离我远去,远到,我都联系不上她们了。再后来,我喜欢上了流浪,四处的走,每走到一个城市,若是喜欢,就驻足住上一年半载的,每每的在街上走,看到和我前妻身形样貌差不多的女子,我就驻足,期待能与她相见。感谢上苍,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曾经,我也迷幻在这虚拟的温暖中,以为找到了幸福,找到了家的感觉。可现实就这么残酷,你我注定是两条目的不同的铁轨,即便相交过那又如何?还是要朝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地出发。这么久了,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孩子的爸爸哪里去了,又或者,我本就无权过问,就如你,从来也不问我的过去一样,保重,爱你的琴韵。”
      这时,蝶雨感到有泪滑出自己的眼睑,滴落在那张还留着苏琴韵淡淡的烟草香的信纸上。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可现在该往哪里迈步呢?蝶雨迷茫了,街边不知哪家店铺里传来凄凉的《离歌》,有风吹来,信飞出了好远,需要捡吗?蝶雨问自己,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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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6-5-6 08:37 |只看该作者
这文的作者语感倒是不错。可惜小说很散,应该是个散文家。不适合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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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6-5-6 08:3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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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6-5-6 08:41 |只看该作者

闲过这个披风是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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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6-5-6 08:43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1——劳动者】


晚上7点,郑姨吃了晚饭涮了锅碗便出门了。她家距离修理厂很近,走不多远便可见远处修理厂的办公大楼。郑姨一辈子在这个小厂工作,十年前退休,本来安度晚年,前些阵子听说老厂经营不好,被上头领导卖了,工人不断闹事,几天前有老同事来说工厂被划入征收红线范围,工人们自发组织起来看护厂房,也请一些老工人也加入,郑姨当时就答应了,这两天轮到她值夜班。


刚到厂门口,暮色下就见张红霞、汪娟几个老姊妹聚在一起交谈着,“郑姨,你也来啦,辛苦了。”迎面走来小曹,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小曹高中毕业就被招收进这个厂,那时还是一脸稚气的毛头小伙,如今四十多岁了,已是厂里工会主席,这次护厂就是小曹带头组织的。


“小曹,会不会出事啊?昨天我看到好多警察,将近几十号人呢,真怕人那。”汪娟发问,“没关系”,小曹笑笑说:“我们工人不是也有百十号人吗?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跟他们据理力争,不怕上头不给予我们合理的补偿,工厂是我们全体工人的财富,谁也别想夺走”。“对”郑姨附和道。


小曹顿一顿,说:“你们几个老同事就辛苦一下,今晚看护食堂那块,小朱负责那里,11点钟后就回家,会有人接替你们,……”“曹哥,你去配电房看看,我怕今晚有人从那里下手,你是否再调几个人……?”来的是小刘,他和小曹、小朱都是八十年代一道进厂的,平时也是好哥们。“好,我去看看,小朱,老师傅们你多照应点”。小曹跟小朱交代一句,跟着小刘匆匆去了。


食堂里,郑姨几个围在一起闲话。“小曹真不简单,如今能站出来带领工人维权,多亏了他。”“是啊,前天征收办带着好多人想占领会堂,小曹领着一群工人跟他们争起来,当时硬是把他们顶回去了。”“他挺不容易,现在一家三口跟老爹四人挤在四十平米的宿舍里,儿子读书一塌糊涂,进不了重点中学,他自己平时开黑车养家糊口,唉。”


郑姨幽幽叹口气道:“还是毛老头子年代好,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哪像现在,多少工厂说倒闭就倒闭了。”
“嗨!”发话的是钳工秦二:“工人啥时成过一个阶级?”秦二年近五十,黑瘦的他一脸不以为然。
“毛时代当然好,拿固定工资,无产者联合起来,赶走了资本家……”小朱反驳道。
秦二依然是满脸的不屑:“无产者?还联合起来?……”




两天后,灰尘过处,老修理厂一片瓦砾,郑姨从几个过去同事那里得到消息,护厂的工人都散了,大家辛苦好几天都白忙活一场,不过听汪娟说护厂组织的几个头目都得到了好处,所以自行散了伙,不久从小朱那里得到证实,小朱本来跟几个领头的能分到三四千元的好处费,但钱没落到手,小朱几次找上头讨要都无功而返,气的拨打12345维权工单要说法。从小朱那里得知小曹获益最大,上面建设局领导约谈重点人头,私下给了他一套几十平米的安置房,并保证他儿子上重点中学。


果然,小曹接连多时不见人影,开始躲着大伙,消息进一步证实,小曹儿子确实进了重点中学。工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小曹把大家伙出卖了。郑姨想起了秦二那天晚上说过的一句话:


“劳动者,从来都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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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6-5-6 08:46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6-5-6 08:41
闲过这个披风是嘛意思?

我以为你退出六星了,原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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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6-5-6 08:46 |只看该作者
死火 发表于 2016-5-6 08:41
闲过这个披风是嘛意思?

激动的不行,来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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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6-5-6 09:20 |只看该作者
“劳动者,从来都是乌合之众。”

如果把这群乌合之众写活了,才不会浪费这句话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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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6-5-6 22:44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2——没空】

如果说沉默是一个人成熟的表现,那么陈丽丽不仅不成熟,而且还很幼稚----她上班后第一件事情是先沏上猫屎咖啡,那种小包装的,放在她酒红色的包里,每次泡咖啡,和谋杀亲夫时往杯内下砒霜般小心翼翼,好像专门发现并挑出猫屎一样的,总给人一种不像个阔太太的感觉,并媚媚的问一句帅哥你要不。如果手头上没有什么工作,第二件事情就开始喋喋不休,这还不算幼稚,关健是喋喋不休的内容----向我展示她与她老公的一切!包括老公又去法国了,上次给她买的的兰蔻都没用完!给她买礼物好像要害她一样。没错,我知道她是成心要虐我这只单身狗,她说你怎么调总公司的你造吗?上次我去分公司检查,发现你的连续三年的报表准确无误,在我的建议下把你调上来与我一个组的!
      我勒个去,我真想说陈丽丽你知道我在分公司有多幸福吗,天高皇帝远,奖金不少拿还离家近。我一边做着本月公司财务报表,一边不厌其烦的听她叨叨,要不是有件事情正在求她办,也没必要时不时的点头随和两句。对于一个人的喋喋不休,我还真无聊的去问了下度娘,好像是和他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好像和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有关,反正与不安全感有关,反正是。。。。。不说了,如果我娶了这么个老婆,就仿佛两口子生活在一间完全透明的玻璃屋子里:床下床上吃喝拉撒睡甚至哪一天他老公应酬吃坏了肚子放屁拐了几个弯儿,她都模仿给我听。从分公司财务处甫一调入,就真服了这个30岁拐弯的阔太陈丽丽。
      我说小丽姐昨天求你的那件事儿你给我问没,公司人力资源部主任是你铁哥们,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我知道这不好开口,可我用人格担保,季大伟百分百能胜任公司保洁员的工作。我知道他有点儿不灵光,再说了又不是天生的不灵光,在他得那场严重脑膜炎之前,他还考过一次第一呢,再说保洁这么简单的工作,再比他笨点的也能做是不是?原来人家在福利皮鞋厂做的皮鞋可好了,我还买过他做的鞋子呢,穿脚上可精神了。
      福利皮鞋厂重组后,季大伟下了岗,这无异于断了粮炊。季大伟还有个天生脑壳不灵光且行动不便的爱人。季大伟40来岁,初看上去一且正常,站得也直,但简单交流几句后你会发现他反映的确不那么灵光,眼神儿有点儿直勾勾的。这十几年来,季大伟靠那点微薄的工资,一直照顾着更不灵光的爱人,而且季大伟还会烧饭,炒简单的菜。我和老妈(季大伟的姐姐与老妈是最要好的同学)去他们家的时候,他爱人正蜷缩在床上发烧,他正端着一碗熬的雪白粘綢的白米稀饭,拿把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进女人的口中,勺子还没到她嘴边,自已先张了口,发出啊--的声音,就像年轻的妈妈喂孩子。
      我知道前几天公司有个保洁员另找了其他工作,所以我决定帮他这个忙。
陈丽丽说时小雨,我知道保洁部缺人,可这是在公司总部吔,你看保洁部那几个保洁员哪一个不是精精神神的,放下拖布就是扫把的,不是我不帮你,我求我哥们儿进个人,如果来了,一看那样式的,他不骂死我才怪呢。
那你得让人家吃上口白粥吧,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那你晚上得请我吃大餐!陈丽丽抿了嘴唇,两眼翻白,一幅可笑的调皮贱样子。
所谓的大餐就是一家韩式烤肉,就在我们公司门口附近。如果不听她开口讲话的话,陈丽丽五官身材算上乘,特别是现在喝了至少一瓶半碳烧的情况下,脸微微红,说起话来胸口一起一伏的,活脱脱能诱惑我这种单身狗的。她说帅哥男女都一个样子的,我最幸福的就是嫁了个有钱的、又疼我的老公,他打一场官司就够你花一辈子的。时小雨你长了一张好看的狗脸,业务又贼精,如果嘴巴再甜一点,再加上这么好的国有公司,努力点,娶个白富美不成问题的,改天我从闺蜜圈子里给你介绍一个。我说丽丽姐,每个人幸福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你别拿你的幸福感去衡量别人的幸福,你给我介绍白富美,让人家坐我摩托车后座上哭吧就?陈丽丽摇晃着站起来,声色俱厉:时时时小雨,没、没志气!然后一屁股跌了下去。
      送陈丽丽回家回来的路上,一路上想着幸福与志气,高薪?房子?车子?白富美?如果这算是志向的话,那你奔在这种幸福的路上终其一生消磨失掉的那些东西算不算不幸福,如果幸福的标准都是一个样子的,那世界上要有多少种痛苦?我突然觉得幸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正如爱情也一样,管他白富美不美,喜欢了就去追,虽然这有些狗屁。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陈丽丽还是喋喋不休着又买了什么房子了,收到什么礼物了,律师丈夫又替哪个偷税漏税的公司打赢官司了,而且这段时间陈丽丽起了变化,更爱修饰打扮自个儿了,也更加漂亮了,有时她会突然冒出一句:年轻女人有什么好你说是伐?有时还会突然冒出一句:像我这样子的少妇更有韵味是伐。我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话一般采取不理睬的方式,装做很忙的样子。有一天她突然笑着问:时小雨,你听说过一种叫做手机定位的东西吗,可以随时查到一个人在哪里?我说没有,那是007的设备。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季大伟。我在卫生间遇到了保洁部经理李铁,便问了句季大伟的事,李铁说挺好啊,挺听话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点了点头给了李铁一个感谢的笑,回办公室刚坐下,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便向公司食堂跑去。
      公司食堂是保洁部最头疼的地方,因为建的较早,下水管网有问题,改造了几次了,还是老堵,堵了还是得人工去掏,他们保洁部的人谁也不愿干这个活,又脏又臭的,李铁向公司反映了好几次了,要重新改造。可新的办公大楼快落成了,改造的意义不大,没办法,只好排好值班,这次堵了,小李去,下次堵了,老孙去,再次堵了,张嫂去,谁也别争,当然没人去抢,好了季大伟来了,每次都是老季去。我说老季你有意见可以给李铁经理反映,别每次都是你来掏。老季木木的摇着头笑,不累,不累,都对我挺好的,然后继续去掏他的下水道了。我回办公室去查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月奖金报表,果然都没有季大伟的。
      忙过了这些日子,我决定休年假了,5天,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儿非休不可,而是老妈非让我带她老同事的女儿出去玩几天,她公司在西城,为了那个的幸福的未来,也是忙的滴流转,算剩女了,自从我俩见了面,互相印相还算可以一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正好她也准备休年假。老爸说幸福是什么?就是有时间恋爱!我说对,就是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可心里想的是有时间做爱。
      陈丽丽大半夜的给我打来电话,她哭得很厉害,听声音像是喝了酒,让我过去一下。
      我在电话里大声说:老子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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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6-5-6 23:05 |只看该作者
首先说整体的语言节奏是随意并密集的。这就使文章显得有些糙。这是必然的。

作者可能是有意的,使之更贴近主题背景。并且一直到最后才峰回路转——老子没空。


其实作为评委,往往也会有这样的尴尬——你这样写你那样写你瞎鸡巴写貌似都有范有趣有情理有屁理。
但我却不能这么直接这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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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6-5-7 08:53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3——玻璃是混沌的】



       九哥带铁哈、陈群、疤子王来提货,住君豪酒店。

       本来和上家约定第二天交货的,来两人。九哥留了个心眼,一行四人提前到了,他要勘察下环境,地势。做这行是提着脑袋在刀锋上行走,不能有丝毫闪失。因此九哥像只嗅觉灵敏的狗。

       君豪酒店隔一条街就是菜巿场。他们把两辆车停在巿场边上,一辆五菱中巴,一辆丰田小车。车子脏兮兮,就像蔬菜老板的。

       不要交待,大家都知道怎么做。不要在酒店里遛冰、招妓,不要管跟自己无关的事,自己只赚自己的那份钱。江湖就是江湖。

       一进房间,就把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放开了。他们知道君豪酒店是个著名的淫窝,除了桑拿、酒吧,客房部也有不少小姐。从客人进入房间那时起,电话会一个接一个,总有一款声音会重叠着你记忆中的想念。

       为了打发时间,九哥说我们打跑胡子吧,大家附和。从上午打到下午,大家都饿了,就给餐饮部电话叫了饭菜。

       随送餐阿姨进来的还有一位惹眼的姑娘,她也不回避,直奔主题就问几位老板需不需要服务,她省掉的这个"性"谁都知道。当着阿姨的面,大家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是好奇地打量姑娘那变形的脸,还有浓妆掩饰不了的瘀青。姑娘从大家眼神的疑问中看出来了,声音极细地嘟哝着,"大家行行好吧,我还差三个的任务。"看来这"任务"后面还有故事呢,大家七嘴八舌不免多问了几句。其实也就是在三流小报上常常看到的故事:女子随男友来广东打工,男友却强迫她来酒店卖淫,还规定了一天必须接十次客。她如果不从就会挨打,如果逃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掌心"。她与男友是一条街的,男友是地痞。

       他们几个边吃边听,铁哈、陈群、疤子王都把目光聚焦到九哥身上。九哥一改狼吞虎咽的习惯,在慢咽细嚼。制造自己的神奇故事的人,现在别人的故事就在眼前,他想把这个故事继续导演下去,于是冷冷地说了句"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呢?我们帮你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你不如做一次大的。"姑娘听不懂"大的"是什么意思,问九哥怎么大法,九哥说带你走呗,以后就没有任务了。姑娘犹豫了会,看眼前的几个人虽然很威严,可是并不凶煞恶煞,而且还像有钱人样子。退一万步说,总不至于一天有十次的任务吧。  

      故事按九哥的导演继续着。 晚上,姑娘说要去买点东西,男友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步出酒店,铁哈和疤子王就快步走了过来,铁哈故意撞了下姑娘的男友。为此两人争吵、撕扯起来。等风波平息下来,姑娘已经上了九哥的车绝尘而去。姑娘从后视镜中看到迅速退去的街景,像是挣脱,又像是掉入新的迷雾。

       九哥开车,也不言语。他的脸如刀削般陡峭,挂不住一丝笑。为了身边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把一单生意放弃了,也没跟兄弟们解释。但弟兄们知道他并不好色,他不好色并不是不玩女人,而是没有一个适当的空间来盛放感情。他租了三处房子,也就是狡兔的三窟,他要用一"窟"来给这个姑娘疗伤。

       休息几天后脸也端正了,瘀青也散去了。看起来这位哈尔滨姑娘从脸到胸到屁股都可以用一个"圆"字去概括,圆的内部撑着力量,使其饱满;同时圆又是规范,塑身于一个少女,使其凹凸有致。当她淡然一笑时,像一阵微风吹起了波澜,便有了江南姑娘的灵韵。姑娘是没有名字的,大家就叫她"哈尔滨"或"滨"。

       那天疤子王吸了冰后对九哥说,你不上她我上了,空着也是空着。九哥瞪着他说,你那个骚狐狸阿梅还满足不了你?猫叫春似的,你把她搞服嘛。滨在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她也不掺合九哥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九哥把几百元钱放在电视柜上用扑克盒子压着,告诉滨随便花。滨没有用完的零钱也拿回来用扑克盒压着。大部分时间九哥不呆在这里,有时几天来一次。来了也是乒的一声把门关了进了卧室。

       有天晚上九哥梦到和滨作爱。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梦到和作过爱的以外的女人作爱。在梦中是件很享受的事,醒来后却很自责,就像真的跟她作过爱一样,这是不是对她的虐待?有时梦比现实真实,他要去看看刚与自己作过爱的女子。卧室、客厅、卫生间都不见人。穿起外套准备出门去找,发现皮夹中那沓钱也不见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宽慰自己,我下次作梦一定虐死你。

       每次九哥作梦,滨都享受着他的虐待。这样,九哥就怀疑那次是不是一个圈套,直到九哥后来被捕。这不但是罪恶的了结,也是春梦的了结。不管是在看守所,还是后来去了监狱,他在梦里都是伏法的。下面那个蔫不拉几的东西除了撒尿,就一直在低头认罪。

       某天来了位女子接见。说是接见,是句文明用语,实质就是探监。

       没想到是滨。滨时尚起来了,薄纱下面的短衣很节约布料,乳沟和肚脐全部暴露无遗。双方不约而同地拿起话筒,九哥备好的台词失效了,还是滨用一声满含深情的"九哥"打破了宁静。滨问九哥还好吗,九哥回答还好。不自由有不自由的好,像一只好斗的蟋蟀在玻璃瓶中安静地待着。时间机械地运行,世间的纷呈异彩仿佛跟自己无关。

       九哥也问了滨,滨说她拿了九哥的钱去找工作,没有适合自己的,后来就又……

       看来女人都是在一个宿命的怪圈中,无法挣脱。九哥又想起了疤子王写的那首歪诗,"女人下面一条缝,任何东西都填不平。又生情来又生淫,总是让我费精神。"

       九哥这样想着,不免又盯着滨的乳房。没想到滨会突然说,"你想我吗?"说着把把短衣扒拉下来了一些。九哥来不及回答,而是睃视着四周。没有人,只有两个探头在滨的左右后方的高墙上。他点点头。可是两层玻璃间这几厘米的距离像个巨大的沟壑,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离对面的山峰的远不再是空间上的远了,而是错位了时空的远。现在他想跳下去,那怕粉身碎骨。

       可是肉体是柔软的,还有比肉体柔软的话语:"你在狱中一定很寂寞,你就想我吧,我松开裙子让你看着想。"说着,滨把裙子松开、内裤退下。九哥的目光突然跌落在她炫白的大腿之间,那片青草地,那片青草地下的未知。

       倏地冲过来两个狱警,把滨带走了。九哥知道接见证一旦被收缴就再也不能接见了。果然滨后来再没来了,但偶尔会写信和寄钱来。信必须经干警检查,因此只能写些帮助他改造的话。但九哥看信几乎不看内容,就像看密码。借助于文字传达着她的气韵,再把她的肉体拉近,就可以神交。

       其实距离也是相对的,有时一层橡胶的距离就抵得了千里万里。现在他和滨的距离间只有空气,空气就等于无。每天晚上在狱友的鼾声中他都要跟滨作爱;滨也在跟九哥作爱,她闭起眼来,让上面替代九哥的人吭哧吭哧地动着,她在心里说:九哥,你真厉害,十次哦,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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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6-5-7 09:54 |只看该作者
我知道老罗也想听听我的感觉或者意见。

老罗是一个诗人,也是一个老混混,所以这篇小说是有个人的经验与体验在里面的。尤其是后面部分状态特别不错。

如果要提一点意见,我认为开篇部分要么简化,要么完成那个任务。不然始终是个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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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6-5-7 10:04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4——孤独的魂】


        香在店里忙,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有个男子很热情的招呼道,“这是山子的电话吗?弟妹,我是你哥啊,我叫李志华,他叫李志山,一个家门里的兄弟啊。”
        印象里山子是独子,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哥,香搞不太明白,便不冷不热的应付道,“山子不在,你有事吗?”
        李志华说,“那啥,弟妹啊,多年没见了,抽空回来坐坐,哥请你们吃饭,我还记得你结婚时的模样,可漂亮了,是咱村里的一枝花。”
       “ 嗯,好,等山子回来,我会转达的。”香客客气气的答应了,挂了电话,张嘴就骂,“还他妈的见过我结婚时的模样,老娘我根本就没去过你们村,想来你见的是鬼吧。”
        香离过婚,切比山子大个六七岁,本来山子是在香家小超市旁的酒店里打工,可这一来二去的,爱神之剑就射偏了,然后就是满城的风雨。山子的父亲待人来责问过。可人家香头不抬眼不睁的就一句,我没拴着你儿子,要么请你们把他带走,要么你们走,谁敢闹事,老娘报警,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场较量无关输赢,山子的亲人们带不走自己的孩子,但依然不愿意接受香,两方便僵持了起来。山子为了和香表示诚意,直接辞去工作,帮她一起打理起了小生意。虽说山子是个不入流的厨子,可这手艺若放在平常人家,那还是顶呱呱的,更可喜的是山子年轻,那啥,咳咳,你们懂得,每次结束后,香喜欢像搂儿子那样将山子搂在自己怀里,问他闲不闲自己老?胖又或是很凶?山子总是一个劲的摇头,说年纪大了知道疼人,胖了压着舒服,凶点有气场。香每听到这里便如老母鸡下蛋那样咯咯大笑,取笑山子从小缺爱,大概是把她当妈了。是的,山子没有母亲,确切的说他是有母亲的,但他享受不到一个来自精神病人的疼爱。从小,父亲的家暴,母亲的疯癫,山子的心里其实是渴望温暖和归属的。
       话说山子给饭店送完酒,才进店里,香就嘟嘟着嘴过去说,“香一个,香一个。”
       山子忙避开,小声的应付道,“等等,等没人的时候,我先去里屋洗把脸。”
       香骂道,“老娘亲自己的男人,还得避讳谁,再嫌弃我,老娘一脚踹你出门。”吃午饭的时候,香把李志华来电话的事和山子说了,山子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说要给自己的父亲打个电话问问,香说不许打,我讨厌你们家那老不死的。
       山子也不说话,吃完午饭,趁香不注意,自己偷偷的溜出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问了问家里的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玩伴,原来坊间传言,有高速公路将要路过他们的村子,要拆迁,征地,又恰巧换届选举,所以这李志华在蠢蠢欲动。
       山子又问,那他让俺们回去干啥?玩伴告诉他,投票呗,听说一张选票一千元。山子大惊,心想这不是贿选吗?自己哪能干这种助纣为虐的坏事呢?可又一寻思,自己又没能力竞选,谁在村委会不是一个样啊?这钱若不要,是不是不但自己吃亏还会得罪人呢?回头和香一说,香夸赞道,聪明,就是吗,不要白不要,回去拿去,赶明要是分多了,再把我和妞妞的户口迁过去。山子说还是算了吧,你们的户口再城里,妞妞上学方便。香说,那好,赶明老娘给你生对双胞胎。
       山子回了趟老家,带回来七千多元,惊讶的香半天合不拢嘴,问道不是说就一千吗?剩下的钱哪里来的?
       山子回答,一个职位多个人竞选,你送我也送,你涨我也涨,后来就这样啦。
       香忙扑上来,把瘦弱的山子压在自己的身子下面没头没脸的一顿狂亲,说,这些钱够咱一个半月的收入了,要不今早点关门,老娘洗洗,要不要?要不要?说着也不管山子怎么回答,便伸手胡乱的撕扯起他的衣衫来。
       四个月后,李志华又来电话了,可这次山子回来后态度很坚决的要和香分开,说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香瞪着大眼睛气急败坏的说到,“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咋就不合适了,哦,不合适你和我过了两年半,你早干啥去了?”
         山子说以前是自己年纪太小不懂事,香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继续刁难到,“是谁说就是喜欢年纪大的啦,是谁说就是喜欢胖的来,是谁说和我在一起有种被自己妈宠着的感觉来?”
         山子说,“对,你是我妈,但我的确不是你儿子。”
         香说,“小兔崽子你行,你走吧,走了就别再进我这个门。”
         山子说,“行,我走,只要你不纠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在你店里像个小伙计似得干了两年多,除了吃饭,我没多拿过一分钱,嗯,这两年每年年底你都会给我家里一万块钱,这钱你要是愿意,就算我工资吧,若不愿意,我会尽快还你的。”
         香说不用还,权当自己养了白眼狼,香让山子快滚,永远都不要回来。结果山子真的就如她所愿,义无反顾的滚了。
         可这时候香却发现自己怀孕了,香先是绝望,猛然的又感觉到了希望,香第一次放下身段可怜兮兮的给山子打电话,问他咋办?山子沉默了一会,冷冷的说到, “这孩子不能生,因为我们俩至始至终就没拿过结婚证,你把他打掉吧,安心带妞妞,回头我会给你卡上打过去一万块钱的。”
        香问,你哪来的钱?山子说不用她管,后来山子的手机就成了空号,香想去他家里找,可是恍然间才意识到,她只知道山子是哪个县的,连个具体的村名都说不全。邻居李姐劝导,找到了又如何?你一个女人身边又没个帮衬,你去人家的地盘闹,会有什么好结果?
        香看着自己卡上山子打过来的那一万块钱,呆坐了好多天,还是决定把孩子打掉。但那钱她却一直没动,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叹口气再收好。但经此劫难后的香,却收敛了性格里张扬跋扈的地方,变得低调内敛,不苟言笑,切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生意和女儿的身上。
       五年后,妞妞考上了市里很出名的高中,全日制封闭式管理,两周回来一次。香含着笑送走了孩子,回到家一个人便开始喝闷酒,喝多了,扯着邻居李姐胡说起来。她说她当年其实过了没多久就知道了,山子家的老屋拆迁时政府给了十几万。香说她还知道那个当初贿选的李志华,当村长才半年多就被抓了起来,贪的有点离谱了。可那家伙嘴真紧,啥也不交代,虽说判了刑又赔了钱,可回头那些胆怯的,心虚的又偷偷的给他送了不少礼,手头却比从前更富有啦。
      李姐问香是怎么知道的?香说,那个李志华出狱后就在前街开了家饭庄,挣了一笔钱后转手去南方做大生意去了。李姐说你认识他?香说开始不认识,后来他总来买烟,他说他知道我,听山子的父亲说的,他还对我说,山子不在了,要不,回头我大腿根痒痒了,他来给我挠。保证随叫随到。
     李姐大惊,问后来呢?香哈哈大笑,笑够了,揽着李姐的脖子很妩媚的来了一句,我让他能滚多远给我滚多远,个败类!说完嘟囔了一句,都走了,都不要我啦,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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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6-5-7 10:13 |只看该作者
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没看明白。暂时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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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6-5-8 10:39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5——看戏】

老家有人打电话来的时候,王二还在工地上,四周很吵,他竖起了耳朵才听清几个字:“你娘没了……”
    下了班,他赶紧给大哥拨通了电话。王大硬撅撅地撂过来俩字:“不管!”
    大哥有这样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似乎又在合理之中。他心下明白,大哥对娘是怨恨的,当年改嫁的时候,只带走了他,却把大哥留给了爷爷奶奶还有一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叔叔。大哥与叔叔,虽然也很亲近,却也没少挨打,因为叔叔本有希望娶到孀居的娘,可娘却在这个家里伤透了心,几番争吵后,决然离去。
    一直继续光棍的叔叔,在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独自担起了抚养大哥的任务,靠种地,工地砌砖、抹灰墙,竟然也帮大哥盖了新房,娶了媳妇,热热乎乎地过成了一家人。大哥也砌砖、抹灰墙。
      大哥恼恨娘,王二虽然打心底里不赞成,却不好公开反对。
    娘拖着他改嫁到外村的时候,才三十岁不到,人还算年轻。继父家也有一个小子,比王二大五岁。“叫哥。”母亲催促他。“哥”他怯生生地唤着。那孩子却一声不吭,转身跑出了院门。继父笑,说:“这熊孩子,不懂人事。”
    后来才知晓,那孩子独自跑到自己亲娘的坟头上呆了半天。
    这注定难谐的共同生活在十年后终于显露出难以缝补裂痕。其时,继父的儿子刚完婚,不巧的是,不久之后,继父就因病卧床不起了。才读初一的王二受不了这哥嫂的冷眼讥语,于是含泪跟娘作别,自作主张的回到了本村寻找叔叔与哥哥。哥哥当时也刚完婚,两口子对王二的意外到来很亲热,不仅收留下了他,还供他读书到初中毕业,然后又带他一起外出打工,于是他也会砌砖、抹灰墙,并靠着这手艺,与叔叔,哥嫂,合力盖起了新房,娶了亲。
    有这样的恩情亲情,深知大哥所忌的王二便从不敢在大哥面前提起娘,那个孤身在异家的女人。
    但后来,娘还是回来了。因为继父死了。
    娘住在村后的桥畔上,那有一座小小的护林房。娘老了。
    大哥视若未见,而且不准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曾与来劝说的村长大吵了一通。王二不忍,却也只能夜深时分,偷偷摸摸地将一些粮食青菜挂在娘的门口,有时隔门听见娘连声咳嗽,便再塞一卷钱在门缝里。这些事,他可不敢让大哥知道,也怕村邻瞅见嚼了舌头。
    唯一一次与娘面对面,是在离家二十多里的寺塔镇上,那儿有庙会。母亲去烧香,他也去还愿,正好在庙门口遇见,看看周边少有乡亲,他喊了一声:“娘。”娘的泪就顺着沟沟壑壑的瘦脸爬了下来。
    带着娘到戏台下看了一会戏,戏台上唱的是目连救母;带娘在戏台边吃了一碗小鱼汤,一些水煎包,还有半碗凉粉……该回家时,娘说:“二,你先回吧,我还想再看一会戏。”他知道娘的心思,也就不说破,塞给娘几张票子,转身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抹着泪。
    大哥知道了,从此不愿理他。直到母亲离开了那座护林房,又改嫁了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是个退休的老教师,精神矍铄,气质儒雅,据说对娘很好。但大哥却为此又气得脸黑了很久。有人传话说老头儿想跟他攀攀亲。大哥二话没说,回绝了。
    从此,几乎很少再有娘的消息。而王二,他一直在外打工,也很少回乡。
    可这回,是娘——没了。而大哥说,不管。王二决定回乡一趟,千把里路,不算太遥远。
    到家的时候,天已落幕。老婆端上热汤饭,然后将自己的所知一一讲给他听。那教书先生先死的,快三个月了吧。娘是前几天死的,听说是赶庙会的人在镇外小树林发现的,上吊死的……直听得王二哽噎得再也咽不下去。
    但这还都不算啥,更让他胸闷的在后边:那家儿女不愿将娘葬入自家祖坟,派人传话给大哥,愿出一万块钱,希望这边能接手娘的葬事。大哥冷笑,“不管。”那家也怒了,干脆直接地在一块野坡地里将娘草葬了事……
    王二没有再照会大哥,第二天一早就奔去了那块野坡地,果然,一座低矮的新坟掩藏在杂树乱草中。空气很安静,鸟雀喳喳地叫在枝头上,简直刺耳得惊心。王二没有流泪,紧闭嘴唇,默默地燃起一把把烧纸冥币。
    站起身,却听见有弦乐声隐约的传来,这才注意到,这野坡地离庙会的镇子并不太遥远。应该是,庙会上余戏未散吧。
    想到这,他抬头透过树荫看见了那轮明晃晃的太阳,不知为何,忽然举起手,狠狠地搧了自己几个火辣辣地大嘴巴。
    ……也不知道娘在庙会上看的是啥戏。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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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6-5-8 11:30 |只看该作者
他心下明白,大哥对娘是怨恨的,当年(娘)改嫁的时候,只带走了他,……

他喊了一声:“娘。”娘的泪就顺着沟沟壑壑的(瘦)脸(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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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6-5-8 11:38 |只看该作者

    娘拖着他改嫁到外村的时候,才三十岁不到,人还算年轻。继父家也有一个小子,比王二大五岁。“叫哥。”母亲催促他。“哥”他怯生生地唤着。那孩子却一声不吭,转身跑出了院门。继父笑,说:“这熊孩子,不懂人事。”

——个人觉得这一段用对话不如用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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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6-5-8 11:44 |只看该作者
穿插或者铺垫,感觉都不是作者的强项。所以这篇文章的精彩部分更多是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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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6-5-8 11:55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6——蝴蝶汤圆】

                                            

  民国二十九年,二月初二。蝴蝶家张灯结彩,唢呐声声,蝴蝶家族的既定掌门人三姐,要迎姑婆山瑶王的儿子三虎入赘。三虎在县城里读过高中,儒雅豪迈。早先胡家有言在先,入了胡家门,就是胡家人,子子孙孙都得姓胡。双方家族都答允,永不生变。之前三虎在胡家住了一年,忠厚诚肯,勇武聪慧,亦有男人温厚。俩人在学校是同学,爱,早就根深蒂固。胡家祖上规矩,考察女婿,这一年不得同房。

  蝴蝶汤圆嫩白,香鲜,柔软,略有弹性和回味;晶白中还包裹一团红馅,隐隐地若蝴蝶飞,显现玲珑剔透的色香味;入口进胃,五脏六肺都舒爽甜畅。奇异的是它传女不传男。

  老板姓胡,怎么传下来的,为啥叫蝴蝶,外人不从查考。有个说法,没吃过蝴蝶汤圆,就不算到过沱河镇。

  蝴蝶历届老板娘齐涮涮一流美女,优雅温润,姣白透媚。奶子特别饱满挺拔,屁股硕大健美、性感有弹力。

  三十一年,五月, 三姐又有了三个多月身孕。三虎要回瑶寨贺爷爷百岁寿辰,怕动了爱妻胎气,三虎坚决不让她去。母亲和十五岁的弟弟陪着她,四妹带上三姐刚满一岁的女儿同其余人都去亲家祝寿。

  这一天,阴雨,风紧,傍晚老槐树上的乌鸦上了鬼身式地不停狂叫。突然有人喊:鬼子来啦!镇上的人惊恐万状,慌乱着往山里躲。三姐正准备汤圆料,母亲惊慌,拉着女儿就跑。弟弟来搀扶姐姐。一群杀狠了的鬼子,突然闯进小镇,将她们堵在了镇里。一场浩劫在阴霾中发生,很多镇民都遭到凌辱抢掠。

  鬼子怎么知道蝴蝶汤圆典故?鬼子少佐带了一小队特意来到了蝴蝶家。蝴蝶汤圆祖上有规矩,每天只做二百九十九碗。一上午就卖完了,母亲苦苦地装着笑脸说:本店汤圆和料必须一个通宵,一下是出不来的。鬼子少佐是中国通,强逼着母女俩再做。母女俩被鬼子紧盯着,死活不愿做。鬼子将弟弟绑了,威胁不做就杀了他,白晃晃地刺刀慢慢地捅出血来。三姐实在不忍看弟弟痛苦的样子,弟弟却忍痛高喊:不做,死都不做!

  三姐说:你们出去,我们做!鬼子少佐看这情形,阴笑着叫鬼子们将这座房子围了起来。

  母女俩在里屋和料,糯米还掺了些什么东西,用石磨反复研了三次,变得细滑了得。然后三姐拌汤圆馅,母亲揉搓面团。馅反复地搅拌,十分的精细。三姐往一个罐子里想抓一把料,见母亲摇头,恨恨地又盖上了。母女俩继续一起和面团,开始拉,良久,再开始拍打。拍打完后,俩人已经是汗珠在滚,坐下来休息一会,絮絮叨叨说了些悄悄话。

  锅子里的陈汤一直用小火熬着,母亲往里面又放了好几种东西,又舀了井水。女儿将那罐子捧来,母亲还是摇头,放在了一边。母女俩再去揉搓面团,女儿脱了衣服,母亲瞬间阻止了她。三姐脱衣也被在外窗下一直偷窥着的鬼子少佐和翻译官瞄上了。那一对迷魂大奶,还是晃了一下的。日本少佐色欲勃发,被翻译官淫笑示意:等!

  母女俩开始搓汤圆。搓了一小半的时候,少佐和翻译官阴森森地闯进来了,母女俩吓了个惊慌。翻译官狡猾地问:都好了。好了,母亲答。

  二个畜生兽性大发,少佐去按三姐,翻译官奔向了母亲。三姐力大,拚命抵抗,又踢又打又是咬,大佐被咬了好几口,小蛋被踹了一脚,呱呱叫,气急败坏地掏出抢,点射在正怀孕的大肚子上,三姐惨死在血泊中。大佐拨光了她的衣裳,疯狂蹂躏。

  与此同时,翻译官狞笑着:老婆子,还认识我吗?母亲突然想起来了,这狗东西是县太爷的公子,二十多年前强制娶她做老婆,她死活不肯。后来胡家买通了省上做官的远亲,推脱了这门亲事。他怀恨在心。

  母亲舍命挣扎,退到了汤锅边,举起那只罐子狠狠地往那畜生头上砸去,趁他昏头倒地,迅速抓把洒出的粉末放进了汤锅里。外面的日本兵冲了进来,对着母亲就是几刺刀,母亲也死了。弟弟也冲了进来。悲愤中拚命踢打,被鬼子活活捅死。

  鬼子煮了汤圆,津津有味地吃,哟西,哟西地叫。翻译官吃着吃着,说:这味,还是没有原来的好。少佐大怒说:八嘎,秘方还是没有拿到!翻译官皮笑肉不笑的说:没关系,再等他的家人回来。

  鬼子吃饱,准备离开,走不动了,全毒死在屋子里。

  长沙会战吃紧,其它鬼子没两天都撤走了。

  三虎一行回来,悲愤至极。三虎更是血泪横流,高吼:老子要报仇!

  三虎只知道,汤圆得用妻子刚挤出的奶水和醒,晚上睡觉时还要在妻子的大奶子间捂上一个时辰。

  从此,蝴蝶汤圆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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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6-5-8 11:57 |只看该作者
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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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6-5-8 11:59 |只看该作者
【参赛017】屠龙之泪

暂无正文。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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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6-5-8 17:57 |只看该作者
【参赛帖018——光 棍 儿】

                                                                                                            文/莫零



       老兵一屁股坐到我对面的塑料凳子上,我听到凳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吱裂声,这家伙又把自个儿喝重了几斤。
       果然在我鄙视的目光中,他一气让服务员撬开了五瓶冰啤酒。
       哟?酒量小了?
       他嘿嘿直乐:今儿找你谈正经事儿,喝多了说不清楚……
       他所谓的正经事儿准是跟女人有关系,这家伙就这点毛病,管不住自个儿的第三条腿,用他自已的话来说:光棍儿这种称谓,看似粗暴,实则精妙得很,光棍儿,光棍儿,光剩这根棍儿,没个适合的地方搁着,多透彻?
       我笑骂他臭流氓。
       他三瓶啤酒下肚,就开始色咪咪地盯着我的脸看,看着看着还能落下两滴鳄鱼泪来,要不是老戴知道咱俩是这种关系,非得找他拼命不可。
       我跟老兵是二十年的交情了,认得他的时候我还在念初一,他天天吊儿啷当斜挎在自行车后座上,堵在学校大门口对着放学出校门的漂亮女同学们意犹未尽地吹口哨。
       有脸皮薄的女同学能给他吓哭了,他一看人家哭,更来劲儿,不光动嘴,手也上了,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女同学一路屁滚尿流狂奔,他并不追,在原地哈哈大笑。唯独见着我,他就不吭声了,推着自行车一路小跑地跟上来,像只哈巴狗。
       哈巴狗把我护送回家,我进屋,他在门口守着,直等到灯火辉煌,他才怏怏地夹着尾巴离开,我趴在窗台下面看着他走远,才拖长了嗓子朝里屋喊:姐——他走了……
       没错,老兵痴恋我姐梅子很久了,但我姐从来不搭理他。等到我发现我姐搭理他的时候,他俩已经好上很久了。
       那年老兵新兵入伍,我姐一直送到看不到军车的影子才回来,我从此跟她绝裂了很久,长相这么纯情的姐姐,居然是个大骗子。
       老兵这一当兵就当了七年,他回来时,我姐已经住进了一堆黄土里,不但他见不着了,我们也再见不着了。
       梅子除了长得纯情,就没地方纯情了,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浪费过她的美貌。男人们都淹死在了她迷人的酒窝里,临死她还带走了个帅小伙子。
       ——他们双双摔下了悬崖,据说是失足,找到时衣裳都挂得支离破碎。在殡仪馆里我见到了依旧纯情的姐姐,但我嗅到了她纯情的躯体里有一股撩骚的味道。他们是在悬崖边做爱摔下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兵得知梅子去世的消息,从部队逃了回来,硬要送她最后一程,不过还没来得及就被逮了回去,记大过,幸好老上级求情才又留了下来。从此他就以我姐夫自居。
        我没敢告诉他真相。
        一个痴恋中的人不在乎真相,你我都是。
        我跟老戴结婚那天,老兵背着迷彩背包来参加我的喜宴,他当着老戴的面把我搂在怀里,我差点被他粗壮的手臂奶奶地勒断了气。
        他说:老戴,阿莲就是我亲妹子,你要好好待她。
        吓得老戴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从此老兵游戏红尘,身边走马灯似地换女朋友,要打胎的,要治病的,统统往我跟老戴开的诊所里塞,有一回还治过一割腕逼婚的,救醒了问我是不是梅子的妹妹,我说是,她看了我好几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我死心了。
        这回老兵来找我,是替他治病,他说他这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吗?他妈哭瞎了眼睛求他替家里留个后,可他实在没法子娶个长得不像梅子的老婆回去。
        我也喝得差不多了,听他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回忆跟梅子的美好岁月,冷不丁问他:你咋不娶了我呢?我像梅子啊!
        他呆若木鸡地结巴:那……那……怎么成?你就是我亲妹子,再说了,不还有老戴吗?
        我嘻嘻哈哈:逗你玩呢,姐夫,姐夫还不行吗?
        最后是他把烂醉如泥的我给送了回去,老戴从他手上接过我谦卑地向他道谢:谢谢姐夫——
        我躺倒在沙发上的那一瞬间,听到老戴扭捏着喊: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我跟浩然可等不了了啊,他下个月要带我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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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6-5-8 20:05 |只看该作者
看完后以为是粘贴时没弄完。又回去看了才发现是这样的一个收笔。

不敢说惊艳。但语感确实不错,除了老兵找我治病那一段读着不顺畅。

有什么真相或感情需要这样隐瞒呢?

百思不得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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