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小二办完港澳通行证,时间尚早,便去了旁边的体育馆。乒乓球场旁,长长一溜运动器械,我们一路玩过去。
一女子沿压腿的栏杆相对而来,速度慢极。近些,才发现她行动不便。着粉色运动鞋的脚,似有千金之力,每一步都那么艰难,提脚、迈步、落下、矮正方向。这个发现令我不敢象先前那么放肆笑,我的好奇也不可以明目张胆,只能在与小二逗玩间悄悄关注。很年轻的女孩,青春的短发,清秀的眼镜。小二的笑声不时把她的目光吸引过来,偶尔,我们目光远远一碰,赶紧移开。
她离开栏杆,移上器材。她的手很有力,能把身体撑起来。她重复这个动作,训练脚的落地感。她左腕手表外侧,戴着一串黄色水晶链。经过她的器材时,她正坐在架子上,双腿自然垂落,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她望向远方的目光,那么忧郁,忧郁得象一则故事。祝早日康复,我在心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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