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野妞 于 2016-12-19 14:33 编辑
小白先是在地板上睡的,地板上铺个小床单,新疆冬天供地暖,一点不冷,有时暖气供足了,睡到半夜还能把人给热醒喽。
闺女上学去了,就在她的小床上铺个旧床单,旧床单上再铺个小白的小花床单,小白开始在小床上睡。
小白洗完澡后一般把它搁在沙发上晾干,沙发上垫块花布,它有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马姐夫习惯于在沙发上午睡,于是我们家通常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场景,人占沙发头,狗占沙发尾,狗在人脚边,各自酣然入眠。有时马姐夫睡着了,小白还没着或是睡到自然醒了,小动物好动呀,它顺着马姐夫的脚脖往上爬,小腿大腿,凸起的啤酒肚、胸脯,地势不平,“哧溜”掉下去,一只狗脑袋从沙发底下升上来,探头探脑,再翻上来,接着遛弯,有时竟上脸了,眼看着堵上气门芯了,马姐夫憋醒了,抬手一掌把它推下去,哼唧几声,翻个身,继续睡。
……
我老人家有个坚守了几十年的癖好,床必须保挂绝对整洁干净,非屋内人不能上也。
小白每天早晨会在8点左右,跑进来叫床,叫马姐夫起床,新疆与内地有2个小时时差,相当于这边6点整,还是很早的,对于习惯于12点或凌晨1点睡觉的新疆人来说。它知道在俺这边哼唧没用,俗话说的好,一个装睡的是人是怎么也叫不醒的,在马姐夫那边哼管用,马姐夫一个翻身就下床了,开门放狗。有几次怎么哼唧马姐夫也没醒,小白急了,往床上蹦,被俺揪着屁股脑袋扔下去……
小白终于发现大床更舒服了“床单好看,褥子也软和,大被子靠着好舒服噢,哼,还没睡过哩,凭啥不让俺睡,睡睡怎么滴吧?”于是,粉紫蓝的花床单上盛开着一坨小黑炭,它全身放松,舒舒服服横卧在床中间,一边搔首弄姿的。
我尖叫一声,包都没来及放下,先冲上去劈手把它拎下来,跺着脚厉声斥责“这个床不许上,不许上不许上,是禁区是要赛是军事重地,闲狗免上,直道么?
小白瞪大了眼睛很认真听讲,狠听得懂人话的样子。
换床单。
床单还在洗衣机里转,回头一看,小白哪去了,厅没有,小房没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坏了,冲进卧室一瞧,果然,又蹦到床上去了,刚换的床单啊。
气急败坏,俺一把将小白揪下来,照屁股狠击三掌,“啪啪啪”。
这是小白平生第一次挨揍。
……
从此,小白再也妹上过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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